012 羞辱
“就是這樣一件小事？”
秦姨娘回過神來，倒是顯得一點也不在意，而她看向凌若晚的眼神裡面也多了幾絲深意。
“若晚，還是你覺得，讓你迎接我一下，很委屈呢？”
凌若晚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這個秦姨娘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居然讓自己這個嫡女去迎接她這樣一個侍妾。
“這麼說來，我還真的得恭喜秦姨娘了。”凌若晚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大概是因爲我病太久了，居然連這樣的喜事都不知道，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什麼？”
秦姨娘被凌若晚的話該弄懵了，她不明白這說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凌若晚要恭喜她什麼。
“秦姨娘現在不是已經被父親提爲妻子了嗎？”凌若晚笑着開口道，“這樣的喜事怎麼就不好好慶祝一番啊？”
“你在胡說什麼啊？”秦姨娘心中一驚，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很不自然。
凌若晚的話，說出了她心中多年的渴望。成爲正妻，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是卻得不到實現。自從周氏去世以後，她就一直掌管着凌府的中饋之權。即使是這樣，她也只是一個妾室。
就算擁有着主母的權力，卻因爲是妾室而顯得名不正言不順。而這幾乎也成了她心裡面的一根刺，尤其是現在從凌若晚的嘴裡說出來，她更是感覺到一種恥笑的意味。
“秦姨娘，剛剛不是你說的嗎？”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讓我出去迎接你是一件小事。不說別的，在這凌府裡面，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嫡女，而你不過就是父親的一個妾室而已。說好聽一點就是妾室，說難聽一點不過就是比那些奴婢的地位要高一點而已。”
“在這京城裡面，你有聽說過讓誰家的嫡女去迎接一個姨娘的嗎？不說京城，恐怕全天下都絕對找不出這樣的一家吧！除非秦姨娘你現在已經成了父親的妻室，要不然，憑什麼讓我去迎接你呢？”
凌若晚的話說的毫不留情。本來她是不打算這麼快就和秦姨娘撕破臉皮的，可是偏偏有人就是想要自取其辱，那她自然也不必要留什麼情面了。
秦姨娘的臉色變得蒼白，凌若晚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不斷地在凌遲着她的內心。就像是她所有的不堪一下子被攤在陽光下面一樣。
“若晚，瞧你說的什麼話。”
良久以後，秦姨娘才勉強的開口道，“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何必這樣生氣呢？要是我剛剛說錯話了，你也別見怪，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嘴笨，不是很會說話。”
“秦姨娘，你好歹也管理了凌府的後院這麼多年了，就應該很清楚，有些話是可以說的，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凌若晚淡淡的開口道，“希望你下次可以注意一點，不要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
看着凌若晚淡然的神情和漫不經心的話語，秦姨娘的心裡是恨得牙根癢癢的，可是卻什麼也不能說。她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所以她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她是說什麼都不合適的了。
可是，對於這樣的羞辱，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總有一天，她會把今天所受到的，全部還給凌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