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佑年輕貌美的護衛已經將他的馬牽了過來,他翻身上面先朝着城內而去。
楚寒灝準備騎他的戰馬,柳越越轉身去尋馬車,楚寒灝牽着馬突然對她說道:“三皇子不過是客氣話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柳越越愣了一下,本來是準備上車的,聽了他的話心中多了兩分怒氣,轉身朝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不就是這未來太子妃五個字叫你不爽了嘛,這又不是我求來的,我聽着還不舒服呢!我說過殿下不必時時刻刻提醒我不該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話我也時時刻刻記着呢,沒忘,不敢忘!”
“哼,本宮一句話你倒是能夠說出十句歪理出來了,本宮是瘋了纔會跟你說話!沒忘記最好不過,本宮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必要的時候本宮也會採取必要的手段的!”楚寒灝冷冷的說完,上了馬快步朝着完顏佑追了上去。
柳越越嘆了一口氣,上了馬車,今日完顏佑好需要入宮朝見惠元帝,然後皇帝再皇宮內安排了宴席接待他,她今晚上不必出席,故而不曾追了上去,而是叫人不急不緩的回相府。
“小姐,你有沒有發現你跟太子的關係親近了一些啊!”青兒給柳越越揉着肩膀眨着大眼睛說道。
“有嗎?怎麼可能?你沒有看到他打我嗎?”柳越越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而且還經常威脅我,我們的關係怎麼可能親近!”
“小姐啊,奴婢怎麼覺得你跟太子這是打是親罵是愛呢!”青兒笑道,“奴婢可是記得以前的時候太子看到小姐就躲得遠遠的,不要提主動跟小姐說話打鬧了!這是好事啊,小姐跟太子的婚事臨近了,老是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所以既然太子現在的態度緩和下來,小姐就應該加把勁兒,把自己的溫柔賢惠全部展現出來,定然比那個寧四小姐強十倍百倍的!”
柳越越有苦難言,捏了捏青兒肉嘟嘟的小臉說道:“要是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秀兒將香薰點上,自從上回子眼睜睜的看着歐陽舒用化屍粉將那具黑衣殺手的屍體處理成一灘膿血,發出陣陣惡臭之後,她就一直隨身攜帶着香薰,只有聞着這淡淡的香味才能夠寧靜下來。
“小姐你對太子是個什麼心思?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太子現在對小姐已經沒有那麼的反感了,那麼應該是小姐找到了正確的方法了,若是小姐心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太子,而現在有沒有寧四小姐的這個阻礙,小姐該是很容易纔是,除非小姐被太子傷到,已經沒了從前的那副心思了!”
秀兒輕輕的笑道,自寧波侯府的事情發生以來,她知道柳越越對她已經有些些防備的意思,很多話都不比的以前都會同她說了,但是她自己卻表現的還是同以前一樣,爲她分憂解難,爲她出謀劃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也說不上來,順其自然吧!”柳越越閉上眼睛養神,心中卻是焦慮不已,現在雖然沒了寧四小姐但是還有高小姐啊,那纔是真正的阻礙,而且跨不過去的阻礙!如果沒有再婚期之前想出退婚的辦法的話,太子不知道會不會親自動手弄死她啊!
三人暫時沉默了一下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秀兒心下疑惑急忙打開車簾瞧了一眼,說道:“讓他上來,他是小姐的侍女!”
秀兒剛放下窗簾就見着一道人影迅速的鑽進了馬車內,坐到了青兒的身邊。
青兒驚詫道:“小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了?”
歐陽舒的呼吸有些沉重,閉着眼睛將腦袋靠在馬車壁上,沉默好一會兒,忽然將眸子睜開,冷然一笑,說道:“他終於來了!”
“誰啊?”青兒一臉懵懂正欲再問的時候,卻瞧見他的袖子裡面透出了一些血跡,驚訝的喊道,“你怎麼受傷了?”
“小聲一點!”歐陽舒慵懶的說道,“沒有過多長時間啊,他的武功怎麼又精進了?”他忽然直起身子瞪着柳越越喊道:“都怪你!這些日子若不是爲了保護你都讓我荒廢了練功,這才導致我被他所傷!”
“我?”柳越越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對對對,都是我的錯,誰讓你是我的保護神呢!”
她面上的笑意收斂一下:“如果連你也不是那個要刺殺我的人的對手,那我是不是要讓兩個人保護啊?”
“誰不是他的對手了!”歐陽舒怒瞪着柳越越,“我那是一時疏忽了,要是我全力以赴他怎麼可能是本少爺的對手!”
青兒正在查看歐陽舒的傷口,聽到他的話,奇怪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老是少爺少爺的,說起來多不好聽啊!你以後要懂規矩,不要動不動就瞪着小姐,不然我就要教訓你了!”
“我要是跟你計較,我就是腦子有問題!”歐陽舒往後面一靠,繼續睡覺,由着青兒折騰自己的手臂。他雖然是殺手堂的少堂主,從小卻是被當作殺手培養的,這點疼痛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柳越越剛回到相府,柔兒就前來告知出事了。
原來雖然今日柳越越沒在,但是府中其他幾位小姐依舊去了張嬤嬤那裡學習宮廷禮儀,再讓幾人自行練習的時候,張瞬媛譏諷張瞬瑤在張嬤嬤面前賣乖討好 ,母親不過歌女出身也妄想入東宮。張瞬瑤心中不服氣與她爭辯了幾句,反脣相譏她的母親也不過只是個侍女而已,兩人最後變成了口舌之爭。
柳越越不在,張瞬尹作壁上觀,張瞬筠是最年長的,自然要出面調和,只是她一貫低調,向來未曾在衆姐妹面前樹立過作爲姐姐的威嚴,她們自然不會聽她的。大家先只是逞口舌之快,最後演變成了叫來了自己的侍女,動起手來。
張瞬筠招呼不住,怕動靜太大驚動到了正在休息的張嬤嬤,故而值得帶上自個兒的侍女勸架,哪知道混亂之間,她不小心將張瞬媛的侍女推了一把,那侍女頓時倒在了地上,不巧的時候,地上有一塊突出的時候,那侍女的腦袋正是磕在了石頭之上,丟了性命。
出了人命,這事兒算不得是小事兒了,想瞞也瞞不住,自然將張嬤嬤驚動了,三姨娘與四姨娘也趕到了現場。
各房各院,死兩個侍女也是平常,只是到未曾有過在名面兒上發生的,還是主子親自動的手。
若是實在是看那個下人不順眼找個藉口將人杖斃旁人不會說什麼,只是若是自個兒親自動了手,就得背上一條人命了,說出去,這雙手可是染了鮮血的
對於男人們來說,這不算什麼大事,特別是出身行伍的人,但是對於女子而言,此事卻足以成爲人生的污點,背上不賢的罵名。
柳越越趕到的時候,張瞬筠跪在大堂之上,垂着眸子,面色清冷,那是女的屍首就擺在她的身側。三姨娘端坐於正位上,張嬤嬤坐在身畔。
“怎麼回事?”柳越越進門就問道。
三姨娘急忙起身,說道:“方纔我聽說五小姐失手將媛兒身邊的侍女打死了,故而想要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孃親,此事已經十分簡單明瞭了!”張瞬媛帶着恨意的說道,她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張瞬筠咬牙道,“就是她殺了玉兒,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柳越越聽罷,沉默了一下,低眸望着張瞬筠問道:“你怎麼說?”
張瞬筠秀眉微微蹙着,面色有些蒼白帶着濃濃的自責的情緒,她有些乾啞的說道:“二姐,此事的確是我失手所致!”
“你行事一向溫和穩妥,怎會如此?”柳越越說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三姨娘,張嬤嬤,此事可否別先下判斷,待將事情弄的水落石出再說!畢竟此事也關乎五妹的名節,可是關乎她一輩子的事情!”
“二姐,不是我說,這件事情很簡單,所有的真相都在這裡了!”張瞬尹說道,話落,又給張瞬媛使了一個眼色。
張瞬媛望着柳越越說道:“玉兒跟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如今死的不明不白的,二姐不會是因爲與五姐的關係好故而故意要包庇她吧?”
“我問一件事情!”柳越越望着張瞬尹說道,“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我怎麼聽說五妹會失手將玉兒推到是因爲八妹與六妹在爭吵而且大打出手呢?八妹與六妹當時在爲什麼而爭吵甚至如此的嚴重?按理說,在場四妹的年紀最長,姐妹爭吵那該是首先出面纔是,爲什麼出面的卻是五妹?”
“我當時也嚇到了,沒有反應過來!”張瞬尹一急,咬了咬脣說道,“等我準備去勸解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
“哦?”柳越越眸子一轉,又道,“可是我怎麼聽說八妹與六妹爭吵了好一段時間直至最後大打出手,八妹是你的胞妹,你是偏袒胞妹也好還是主持公道也好,都不該無動於衷啊!你說你嚇到了,兩個妹妹拌嘴也會將你嚇到?”
“我當時的確是沒有反應過來!”張瞬尹恢復鎮定,冷靜的說道。
“那麼八妹與六妹,你們有是爲什麼什麼而爭吵起來的呢?”柳越越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