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中委屈不甘,曾若若一直等着他出來之後,跟自己道歉。
哪裡知道,宇文渠一見自己,似沒有看到一般徑直的往前走了,她咬脣跺了跺腳,喊道:“你給我站住!”
宇文渠頓住腳步,轉過頭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麼了?”
“你跟我道歉,說你放才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曾若若眸子裡面含着玄玄欲滴的淚珠子,眼光紅紅的,模樣嬌弱的樣子格外叫人疼惜,她輕輕地拉了一下宇文渠的衣服,“你爲什麼要兇我?”
若不是自小知道她的性格,以宇文渠的性子而言,怕是要上去好言相勸一番的,他輕微的嘆了口氣:“以後不要惹她,她不是你能夠惹的人!”
“難道傳聞是真的嗎?”曾若若抹了一把滑落的淚珠子,“你們真的……真的?”
“什麼傳聞?”宇文渠蹙眉說道,“我是個大好的男兒,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又擡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髮:“傻姑娘,你不要被人給利用了!”
曾若若的神色一震,回想起來自己以爲渠哥哥與那個姓柳的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是護哥哥在一旁煽風點火,難道他是想要挑撥自己與渠哥哥的關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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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她不覺咬緊了一口銀牙,護哥哥跟姑媽太過分,竟然想要利用自己!
“渠哥哥,那個柳越到底是什麼身份?她爲何會如此的厲害?”曾若若蹙眉問道。
“若是不厲害之人,我將他留在身邊做什麼?”宇文渠淡淡的一笑,“她的身份你不要管,你要記得,你現在既然已經得罪她了,那麼一會見到她就躲遠一點!”
他見曾若若撅着嘴不是很樂意的模樣,放柔了聲音說道:“算是爲了我哄住了她吧,你要聽話!”
曾若若聞言,面色微微一紅,心中又重新充滿了柔情蜜意,絲毫不將他方纔說的那些殘忍無情的話放在心上了。
該走人都走了,這院子又恢復了清靜,柳越越跑到屋子裡面,只見着白婷婷與歐陽舒兩人,一人正在擦拭着自己那把永遠也擦不乾淨的短劍,一人正在樂呵呵的看書,她抱着手臂喝道:“你們兩個是我請的保鏢,我剛纔差點被人弄死了,你們兩個居然無動於衷,我要解僱你們!”
“我所謂!”歐陽舒淡淡的說道。
“我沒意見!”白婷婷沉吟在書中,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你們好生無情!”柳越越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真是交友不慎!”
歐陽舒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若是兩個小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了,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也不用繼續了,你被弄死我了,我們直接回大周去!”他說完,忽然揮劍,鋒利的劍風襲過,將窗戶邊上一隻熄滅的蠟燭給攔腰斬做了兩半。
這小子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看來有望成爲最年輕的宗師了。
“如果順利的話,曹節還有一兩日就能夠到護都了!”柳越越說道,“只要等曹節一到,裕王怕是會立馬起兵,我們可就要忙起來了!希望曹節能夠早日到來,這一次不要讓尤暉再有逃脫的機會了!”
不過她更加關心的是,曹節的那位朋友現在是否平安,能夠帶着雙虎環順利的來到了護都?
月色偏西,月色下裕王府內也顯得清冷了幾分。
所有人都該是睡下了,王府內寂靜的是聽得見鳥鳴聲以及侍衛巡邏整齊的腳步聲。
柳越越卻是沒什麼睡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是今日與宇文渠聊起了楚寒灝的緣故,她心裡面隱隱有些被刺傷了,此刻夜闌人靜,身邊沒有了他的溫度的時候,不免有些心酸?
她坐了起來,抱着自己的膝蓋,喃喃道:“你到底有沒有找我呢?”
問完之後她又給了自己一巴掌:“做人怎麼能夠這麼的貪心呢?怎麼什麼都想要呢?柳越越,你實在是太自私了!”
正責備着自己,忽然之間只覺得有些腳步聲輕輕地落下,她眉頭一擡,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要她好端端的在裕王府住着,這些人還真是一點不死心呢!
那麼這一次會是誰呢?宇文護還是曾若若?
柳越越感覺到了有人從窗外吹迷煙入內,她立即屏住了呼吸。沒一會兒就見着有兩人輕手輕腳的入內,拿着被子一裹,將柳越越包裹在內,然後擡着她躍出了窗戶。
那兩人又要防止被侍衛發現,又要將柳越越擡着,雖然仗着對王府的熟悉一路成功的躲過了侍衛們,但是卻絲毫沒有發現後面已經有兩人偷偷的跟了上來。
兩個黑衣人擡着柳越越一路狂奔,徑直出了裕王府來到了離裕王府不遠處的一處私人宅院裡面,將人放在牀上之後,迅速的消失了。
這兩人的目的不是殺了她,而是綁架她,那麼幕後主使者會是誰呢?
柳越越坐在牀上想着,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她立馬躺下裝睡。開門的聲音傳來,一人躡手躡腳的走近,搓着雙手淫笑着說道:“看你怎麼逃?這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了麼?宇文渠能夠碰的你,難道我還碰不得你了?”
居然是宇文護這個噁心的男人!柳越越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色是刮骨鋼刀,這個永恆的真理怎麼就是有人記不住呢?不過她心中也好奇,要是這廝知道了自己是個女人,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宇文護畏畏縮縮的靠近,一隻手正要抹上牀上美人兒的脖子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人鉗住,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要被人掐斷一般,急忙咧着嘴哇哇大叫:“鬆手鬆手快鬆手,要斷了!”
柳越越自然不會鬆手,也是更加的用氣,她起身盤腿坐在牀上,冷冷的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既然知道是本公子還不快些鬆手!”宇文護疼得齜牙咧嘴的直冒冷汗,還不忘抖威風,他也不知道本來睡的好好兒的人怎麼就醒了,看來自己手下的人辦事一點不牢靠,非得砍了他們的雙手不可!
“大公子深夜將我綁來此處意欲何爲?”柳越越勾脣冷笑,直接將他的手腕掰成骨折。
宇文護哇哇大叫,外面的侍衛頓時衝了進來。
柳越越一把抓起宇文護的衣領,從靴子裡面取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面:“如果不想你們大公子身首異處的話,你們最好還是出去等着,我有些話要跟大公子交代一下!”
“出去,出去啊,你們難道想要看着本公子死嗎?”宇文護開口大聲地喊道。
“你將我綁來這裡是想要嫁禍給曾若若吧?”柳越越將匕首重新放回靴子裡面,現在若是將這傢伙殺了,裕王不找自己拼命纔怪,這傢伙要死也得是宇文渠動手纔是。
“沒……沒錯!”宇文護忍着疼痛說道。
柳越越一巴掌扇了過去:“你丫還敢承認!就憑你還敢玷污我的清白?”
“不敢,再也不敢了!”宇文護捂着臉急忙否認,“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呢,初來咋到,可沒有想過跟你們交惡的,這才短短的一日啊,你們這花花腸子多的,叫我都招架不住了!”柳越越說道,“這事兒呢,是你不對,所以你也不能怪怪我!”
她說着從懷中取出了一枚褐色的藥丸:“你將這枚藥丸吃了,只要你不找我麻煩,咱們就相安無事,你覺得如何?”
柳越越也沒有打算真的徵求一下宇文護的意見,直接掰開他的下巴打算將藥丸強硬的灌進去,哪知道這個時候宇文護眸子裡面精光一閃,右手單手一招小擒拿直接將柳越越的手臂鎖住了,趁着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將她一隻手鎖在後背按在了牀上,這幾招用起來可謂是如行雲流水一般。
柳越越心中大驚,知道自己犯了輕敵的大錯,原以爲這位大公子只是一個草包,沒有想到還是一位武林高手!其身手定然不在宇文渠之下!
“你還真的把我當成無能之徒了?”宇文護嘲諷的一笑,“也好,我今日就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我的本事,我敢保證,嘗過我的滋味,一定叫你忘了宇文渠!”
“無恥!你放開我!”柳越越厲聲喝道,“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狠話還是在你有能力的時候說吧,你現在叫的越厲害,只會讓我更加的興奮的!”宇文護冷笑道,說着他用另一隻柳越越以爲被自己捏骨折的手瘋狂的脫着柳越越的衣服。
柳越越被反身壓着,力氣及不上宇文護,身上的暗器又不能夠使用,只得大聲地喊道:“小舒,婷婷,救我!”
頓時外面傳來了激烈的打鬥的聲音。
“別白費力氣了,我的那些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等他們衝進來的時候,我們的好事已經成了!”宇文護淫邪的說道。
“等一下!”柳越越乾乾的嚥了口唾沫,焦急地喊道,“其實我跟宇文渠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好那一口!”
“有什麼關係,我現在讓你喜歡上那一口不就行了嗎?”
“等一下,其實我有病,你如果亂來的話,怕是會傳染給你的!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是流連妓院的人,染了一身的病,你就不怕嗎?”柳越越一邊拖着時間一邊安安調用着體內的真氣,腦子裡面極力回想着跟左丘易修煉的時候經歷的那些難以忍受的疼痛。
“是嗎?”宇文護笑道,“那我倒是要好好的檢查一下!”
就在他稍微放鬆了些的時候,柳越越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這一次她不是用力氣而是用體內的真氣去撕扯她觸摸到的肌膚。
果然一陣慘烈的叫聲傳來,宇文護捂着自己的右手腕面色發白的站起來退後了幾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表面完整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裡面的肌肉基本上已經被扯爛了。
“啊!”他痛苦的叫了出來,滿目仇恨的瞪着柳越越,“柳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嚎了一聲立即朝着柳越越襲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襲了進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劍鋒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面前這面無表情的少年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宇文護嚥了口唾沫,忍着鑽心的疼痛,咬牙道:“你們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當真以爲你們能夠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