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的輕功不及他們三人純熟,她追了幾步就把人給跟丟了,看着空蕩蕩的街道,朝着四下張望了一下,他們怎麼這麼快啊,去哪兒了?
她喘了幾口氣,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聲,她順着聲音追去,在一條人跡罕至的街上,一個紅衣女子抱着膝蓋在地上哭,而她身邊不遠之人正是冷冰冰的歐陽舒。
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越越小步來到了抱着手臂看熱鬧的楚寒灝的身邊,小聲地問道:“怎麼了這是?這小姑娘誰啊?”
“我也剛到,什麼都不知道呢!”楚寒灝攤了攤手。
柳越越走到了歐陽舒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速很快的說道:“好久不見,你又長個兒了,這小姑娘誰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寒灝是見識過紅衣女子的心狠手辣的,見柳越越不管不顧的上去,也是急忙上前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這人是紅衣教的!”他又望了一眼歐陽舒,眸子微微一眯:“你應該就是殺手堂的少堂主吧!”
“是我!”歐陽舒也詫異在這個地方居然能夠遇到柳越越,又見着楚寒灝一臉防備的模樣,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當初讓你跟本少爺離開相府吧,你不要,非得去樂司坊受苦,現在怎麼又跑出來了?跑出來也就罷了,居然還跟這個男人攪和在一起,你難道就沒有自尊心嗎?”
“不要亂說話,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待會兒再跟你說!”柳越越從楚寒灝身後探出腦袋,她又拉着楚寒灝的袖子笑道,“童言無忌,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哈!”
柳越越的話敢說完,一條鞭子就朝着她的面門襲來,她一驚,急忙後撤了兩步,躲了過去。
“範婷婷,你瘋了是不是?”歐陽舒怒目冷斥,“把東西還給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滾出我的視線!”
“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紅衣少女將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一聲清脆的響聲咋起,“你居然曾經好像要帶着她私奔?沒看見人家都要丈夫了,你簡直太不要臉了!”
“別胡說八道!”歐陽舒不耐煩地說道,“追了你一晚上了,沒心情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你自己趕緊從我的眼前消失,然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你想要始亂終棄?”少女瞪大了眸子,沒有兇狠的殺氣,看起來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思。
“別流淚啊,要是信你第二次,我就是豬!”歐陽舒冷笑一聲,“把我的令牌還給我!”
“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範婷婷揚起下巴,“我會好好兒的保管着的,你就放心吧!”
“呸!什麼定情信物!那是你從我身上偷的,別說廢話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啊!”歐陽舒挽了一個劍花,“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放才手下留情了,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的,休怪我無情了啊!”
“怎麼回事啊?”柳越越藏在楚寒灝的身後,滿臉疑惑,“本來以爲是江湖恩怨,沒有想到居然變成倫理大戲了!”
“管他們唱什麼戲,跟我們無關,我們走吧!”楚寒灝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舒,抓着柳越越的衣領,就要帶她離開。
雖然那少女只是出了一招而已,但是招式狠辣,恐怕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她擔心歐陽舒會吃虧,問道:“這女的是什麼身份?你幫一下小舒吧,既然是紅衣教的,若是讓她離開,恐我們的事情在這裡會被暴露出去!”
“你先回去,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楚寒灝說道。
“站住!”就在這個時候範婷婷突然一聲怒喝,她奇怪的望着楚寒灝的背影,“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楚寒灝微微一笑:“你認錯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不可能,我是不會認錯的,你的身形我定然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的!”範婷婷蹙着眉頭,“在什麼地方呢?”
楚寒灝嘴角的笑意凝結了下來,望了一眼歐陽舒問道:“這裡沒有其他紅衣教的人,只有她一人對吧?”
“我追了她一夜了,紅衣教的人也跟不上來了,怎麼了?”歐陽舒疑惑的問道。
“其實你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這麼追下去不知道要追到什麼時候去了,很簡單的,把她抓住不就好了!”楚寒灝冷冷的笑了笑,“不如,我們聯手好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歐陽舒冷哼了一聲,“本少爺纔不稀罕你的幫忙呢!”
“哈,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在那天晚上搶走了青城派的人對不對!你現在居然還敢在我們面前出現,找死!”範婷婷冷聲說話,花落,鞭子一甩,朝着楚寒灝就襲去。
沒有想到那紅衣少女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鞭法卻是如此的出神入化,怕是連依依都不必上她招式的狠辣,柳越越擔憂的看着,兩人的招式都很快,叫她是目不暇接,同時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咱還是朋友嗎?”柳越越拉着歐陽舒的衣服可憐巴巴的問道。
“勉強算是吧!”歐陽舒傲嬌的回道。
“那你救救我男人唄!”柳越越說道,“我作證不是他幫你,是你救他,我會好好的感謝你的!小舒咱們可是有在同一個屋檐之下住了大半年的情分在的,你不能給對我丈夫見死不救!”
“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是嫁給他了,腦子壞了的女人,真是沒辦法了!”歐陽舒搖頭晃腦十分遺憾的說道,話音落,他的長劍快速襲出,也加入了戰鬥。
楚寒灝與範婷婷的武功本來就在伯仲之間,有了歐陽舒的加入,情勢是瞬間逆轉,範婷婷又如何能夠敵得過兩個高手的夾擊,很快敗下陣來。
她惱怒歐陽舒居然幫着外人對付她,在兩人的圍攻之下又無計可施,最後惱恨的看了一眼張望這的柳越越,一個虛招晃過了兩人,朝着柳越越就襲來了。
柳越越老早就注意到她不時傳過來的帶着冷意的眼神,見她繞過兩人朝着自己而來也不慌亂,看來自己倒是成了那個軟柿子,她瞧着對方洶涌而來,並不躲閃,在她即將靠近的時候,突然咧嘴一笑,從背後拿出來一個紅木的盒子,一觸動機關,一陣如雨點一般的銀針頓時射了出去。
“暴雨梨花針!”範婷婷見此面色大變,急忙後撤,揮動鞭子將銀針全部彈走,但是自己的陣法已經全部紊亂,落地還沒有站穩,就被楚寒灝偷襲點了穴道。
柳越越炫耀的揚了揚手上的暗器:“左丘叔叔給的,果然是好東西!”
“你們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還暗箭傷人,你們……你們不是人!”範婷婷動彈不得,委屈的瞪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歐陽舒,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方纔是一副狠辣如猛鬼的模樣,現在又想是被人欺負的小綿羊,這丫頭不會是有人格分裂吧!
“閉嘴!”柳越越喝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說你一個魔教的,居然跟我談江湖道義?有什麼好談的!”
她看了一眼兩個男人,指着範婷婷又道:“這小丫頭怎麼辦?是殺了還是奸了?”
“少胡說八道!”楚寒灝在她腦門兒上彈了一下,“爲了避免麻煩,直接殺了吧!你說呢,這可是你的人!”
“她什麼時候是我的人了!”歐陽舒鬧了個紅臉,“殺了就殺了!”
“歐陽舒你這個負心漢!居然這麼對我!”範婷婷聽到歐陽舒居然毫不憐香惜玉,又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對她幹了什麼壞壞的事情嗎?”柳越越一臉八卦的問道。
“她……在洗澡,我不小心看到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她光天化日的在河裡洗澡,我也只是想喝口水而已!”歐陽舒紅着臉辯解道,“從此以後,她就纏上我了,要我負責,還偷了我的令牌!對了,我得先把我的令牌拿回來!”
他走過去冷着臉問道:“你藏什麼地方了?”
“腰上!”範婷婷小聲地說道,“你自己來摸吧!”
歐陽舒正準備去拿,卻瞧着那丫頭居然一臉羞澀好有些期待的樣子,他收回來爪子,對柳越越說道:“你幫我一下!”
柳越越毫不客氣的在範婷婷的腰上摸了一下,不僅找到了歐陽舒的令牌,還找到了一本書。
“《霸道將軍愛上我》?”柳越越一臉蒙逼,她翻了一下內容,這不是自己以前給沁園寫的本子嗎,居然被出版成了小說,媽蛋,居然不給她版權費!
這丫頭不會被這本書給洗腦了吧?
“這本書你從哪兒弄來的?”柳越越問道。
“撿的!”範婷婷也覺得自己居然看這種書實在是太丟臉了,“隨便翻翻而已!”
“覺得內容如何?”
“一般般吧!”
“其實……我就是這本書的原作者!”柳越越楊眉十分不要臉的說道,“我還有很多這樣的書!”
“真噠?”範婷婷頓時一臉心花怒放的樣子,“其實我覺得結局還可以改一下,那個將軍不是最後爲了小姐放棄了一切榮華富貴,一起隱居山林了嗎?可是書生呢?書生不是對小姐也是一往情深嘛,那麼書生應該孤獨終老纔是啊!”
“咳咳!”柳越越笑了笑,“你這小丫頭片子,心還挺狠的!”
“所以這到底是一本什麼書呢?我倒是很好奇了呢!”楚寒灝陰森森的一笑。
柳越越急忙將書藏到了背後:“只有女人才能夠看得懂的書!”
範婷婷表示強烈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