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華,好久不見了,方纔在太后那裡未曾好好的說說話呢!”高若言緩步上前,“最近還好嗎?你上回子讓我給你帶的白狐腋的斗篷,我已經讓人送去丞相府了,若能夠討得你喜歡,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帶這一回了!”
人美聲音更好聽,近看之下,高若言更是美不勝收,柳越越看的心中一陣盪漾,從楚寒灝身旁探出腦袋來,笑道:“謝謝啊!改天一塊兒吃飯!”
高若言微微楞了一下,對她如此謙和坦蕩的笑意有些驚詫,頓了頓才笑道:“如此也好,如是有空,多聚聚也是極好的!”
楚寒姝的眸子在三人身上打轉,嘟了嘟嘴,有些許不爽的說道:“你們答應要陪我的,怎麼反倒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我不依!”
“好啦,你這小滑頭!”高若言抿脣笑了笑,輕輕地在她的額上點了點,“我今兒既然答應陪你玩耍一日,就不會食言的,不過與二小姐說幾句話,何必急於這一時?”
“誰叫你把大半年纔來看我一回!我還有好多話要同你說呢!”楚寒姝一隻手勾着高若言,一隻手去抓楚寒灝的袖子,拉着兩人邊走邊說道,“走啦,本公主纔不想對着這個女人!”
高若言抱歉的對柳越越笑了笑,太子則是投來警告的一眼,三人一道離去。
待只剩下柳越越一人的時候,秀兒與青兒兩人方纔奔了上來,方纔她們不敢靠的太近打擾了太子與小姐說話,所以對於楚寒灝對她做的事情也沒有看見。
只見青兒還張望着太子離去的方向,失望的說道:“奴婢方纔還瞧着太子與小姐關係甚好,怎麼太子又走了呢?”
好什麼好,我差點被掐死了!柳越越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死丫頭,我出事的時候沒看到你們的影子!
還是秀兒仔細些,一下子就看到了柳越越脖子上面的痕跡,驚詫道:“小姐,你的脖子怎麼回事啊?難道是太子……”
柳越越擺了擺手,苦着臉說道:“別提了!這事兒只能夠是咱們三人知道,絕對不能夠告訴哥哥,知道了嗎?你們發誓,若是誰把事情泄露出去了,就別呆在我身邊的!”
青兒一邊心疼的看着柳越越脖子上面的淤青,一邊流淚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肯定誰都不會說的……太子……太子怎麼那麼狠心啊!”
“別哭了!”柳越越一把將青兒的嘴巴捂住,“這是皇宮,人來人往的,你哭這麼大的聲音,別人還以爲我在虐待你呢!別哭了,乖啊!”
“嗯!”青兒淚眼迷茫的點了點頭。
柳越越又看着還算鎮定的秀兒,說道:“待會兒少不的還要見人,先帶我回住的地方,換一件衣服,能遮就遮一下!”
秀兒有些詫異的望着柳越越,依着小姐的性子這事兒估計肯定是鬧到陛下跟前的樣子,那時候估計又是人盡皆知了。小姐與太子的關係不好,這一鬧,只會使得外人對於兩人關係的猜測愈發往不好的方向,到時候張家的位置也會變得尷尬與被動。
她衝着柳越越豎起大拇指,讚賞道:“小姐真是長大了,懂得以大局爲重了!”
什麼以大局爲重啊,柳越越也想去皇帝身邊,去太后身邊告狀啊,但是要是到時候太子把懷疑是她假的張舜華的事情抖露出來,她會被火火的燒死的!她纔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破地方呢!
主僕三人迅速回了謙貴妃安排的院子,將原來的宮女打發了出去。秀兒找了一件衣領有些高的衣服,青兒則是一邊抹淚一邊拿粉給她遮遮,不過現在正值五月,若是傳的太誇張,也會引人懷疑的。
柳越越正躊躇着該如何時候,太后又打發人來請她一起去看戲,她乾脆謊稱頭疼,躺在牀上起不來,不去了。
好在柳越越是真的受傷了,她的說法宮女並未起疑,而是回去跟太后覆命去了。
這時候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柳越越摸了摸,太后正準備招待她午飯的時候,楚寒灝那傢伙就來了。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呢!不過既然裝病,這時候歡天地喜的吃東西,萬一叫這院子裡面的眼線說出去,來個欺瞞太后的罪名,就不會交代了,於是乎她只能夠忍着飢腸轆轆,在牀上打滾了!
肚子餓得實在是受不了,柳越越將秀兒叫了過來,將今天見到那幾個女人的情況打聽清楚。
秀兒稍微回憶了一下,說道:“小姐今兒見到的那個最漂亮的是高若言高小姐,她是淮南王的孫女,是我們大周的第一美人兒呢!不僅僅長得漂亮,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是醫術了得,菩薩心腸!”
秀兒語氣崇拜的說完了高若言,眸子一轉,想了想又道:“那位紫衣少女叫做範妍塵,是惠安長公主的女兒,那位綠衣少女喚作孫倩怡,是惠平公主的女兒,兩位公主都是太后親生的,所以兩位郡主也很得太后的喜愛,不過兩位郡主卻從小不對盤!”
“還有兩個人呢?”柳越越將秀兒的話仔細的記在心上,又想起那時候太后身旁還有兩人,不過這兩人一直很沉默,想來與太后的關係應該沒有這麼近,但是能夠在太后面前說上話,那麼身份也應該不低!
“那兩人一人是昭華郡主,一人是尤小姐!”秀兒說道,“昭華郡主今日才隨她的兄長定西王來到京城,這尤小姐是太師的孫女,據說太后有意將她許配給大皇子呢!”
一股腦兒出現了這麼多的人名,柳越越只覺得腦袋就要大了,還是在現代好,人際關係簡單,來來往往就那麼幾個人,她再也不嫌棄自己的生活單調無聊了!有些人,像她這般性子的,是根本不適合在複雜的關係之中生存的,每天要面對這麼多人,萬一被人揭穿,然後被燒死該如何是好?
就像今天遇到太子的這種情況,在以後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一想到此,她只覺得背脊發涼!
“高小姐是不是身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柳越越似響起那範妍塵處處針對高若言的樣子,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