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
柳越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剛剛回到家就收到男友的微信,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沒有想到還不到半年自己就被甩了,不過倒是沒有太多難過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不漂亮還無趣,男友嫌棄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哦!”沒有問明原因,沒有糾纏挽回,簡單的回了一個字表示同意分手,柳越越將手機扔到了牀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柳越越與男友是相親認識的,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夠再普通的女生,平凡的家庭,三流的大學,餓不死的工作,到了年紀之後,家裡面安排相親,認識了的男友,開始了一段要死不活的戀情。
當初與男友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爲家裡面的壓力,也覺得合適,彼此並未有多深的感情,所以男友提出分手,她也覺得鬆了一口氣。
坐在電腦前面,柳越越準備完成老闆臨時交代的工作,不過此刻卻在發呆,心裡空蕩蕩的。她這二十幾年的人生都是波瀾不驚,按部就班的,如果寫成小說,估計湊不到八百字。
可是如如果有再一次的機會,會過的有些不同嗎?
雖然需要的文件明天上班之前要爲老闆準備好,一向兢兢業業工作的柳越越此刻卻感到十分的煩躁,第一次對於老闆的壓榨感到十分的厭惡,有了消極怠慢的反抗情緒。
這時候電腦突然彈出了一個廣告窗口,是一款遊戲,一向對遊戲不感冒的她卻鬼使神差的點開了。
是一款尋寶遊戲,在遊戲裡面只要收集起四件寶物就算是通關了,並且每一件寶物都會提供相應的線索。
進入遊戲之後首先是選擇身份,柳越越思考了片刻選擇了丞相次女,不光是身份高貴而且還是太子的未婚妻,也就是將來的皇后,擁有權力的話,尋找寶物,得到線索就容易多了。
就在她點擊“確定”的瞬間,電腦裡面一道白光一閃,柳越越只覺得眼前一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給我起來,你這個賤人,你別裝睡了,給我起來!你今兒給我小姐把話說清楚!”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柳越越眉心一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疼的厲害,暗想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感冒藥好像還剩兩片。
柳越越正準備按一按發漲的太陽穴的時候,手腕被人一把死死的抓住,接着就往牀下扯。
“啊!”她尖叫了一聲,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半個身子懸在了牀邊,慌張的擡眸,只見這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婆子正使勁兒的拉扯着自己,她旁邊站着一個少女冷眼旁觀。
少女生的一張嬌俏的娃娃臉,明眸善目,本是十分的可愛,不過此刻目光卻帶着怨恨,表情多了幾分猙獰,彷彿眼前之人就是自己不同戴天的仇人。
“你幹嘛,快鬆手啊!救命啊!”
就在柳越越感覺自己即將摔下牀的時候,衝進來了兩個侍女模樣打扮的少女將那發瘋的婆子攔了下來。
一人扶起柳越越躺好,一人跪在了那少女面前抱着她的雙腿哭道:“三小姐,二小姐的病還未痊癒,大夫吩咐需要靜養,有什麼問題等到二小姐病好之後再說吧!”
“生病?我看她就是裝病想博取凌哥哥的同情!” 少女微微挑眉,冷冷的一笑。
“這個賤人雖然不學無術,別的本事沒有,勾引人的手段向來是最多的,我今日非扒了她的皮不可,若沒了這狐媚模樣,看她看怎麼勾引男人!”那婆子隨聲附和。
少女使了一個眼神,那婆子心領神會就要撲過來就要抓柳越越的臉,嚇得她立刻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面。
“住手!”
傳來的聲音不是很響亮,甚至有些低沉,但是卻帶着不容違抗的威嚴,這一屋子人隨着這一聲迅速的安靜了下來,屏氣凝神,只有那少女生氣不甘的冷哼聲。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柳越越掀開被子一角偷偷的望出去,只見着一個穿着月白長衫的少年緩步走來,約莫二十左右,星眉劍目,丰神俊朗,面上淡漠的沒有一絲表情,眸子含着些寒涼,渾身繞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冷意。
“你這是在做什麼?”少年開口說道,聲音冷淡,目光帶着怒氣。
那婆子嚇了一跳,立即跪了下去,埋首不敢再說話。
“凌哥哥今日前來退婚,態度十分的堅決。若非她存心勾引,凌哥哥怎麼會不要我!”少女少了劍拔弩張的戾氣,委屈的嚶嚶的的哭了起來。
頓了頓她又轉過頭怨恨凌厲的瞪了一眼柳越越,咬牙道,“她當真以爲那天晚上的事情沒人知道麼?我一再忍讓,她卻欺人太甚!”
“英兒,你可知道華兒的身份?一來她是你二姐,她是長你是幼,二來她是太子未婚妻,天子賜婚,她爲尊你爲卑,如此長幼尊卑不分,我難道就是這樣教導你的?”男子掀開長袍,施施然坐下,淡淡的說道,一雙墨黑的眸子已經看不出喜怒。
“大哥,你不要避重就輕!她已經是太子的未婚妻了,已經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但是她還是不知足,還要去勾引我的凌哥哥,她就是看不得我好!”
少女委屈的冷笑了一聲,忍住即將落下的眼淚,倔強的擡起頭又道,“她仗着太子未婚妻的身份從小到大闖下了多少禍事,鬧了多少笑話,大哥你替她善後了多少事你自己心中明白,她遲早是要跟太子完婚的,你能夠護她到什麼時候?她將來是什麼身份,有多少眼睛盯着,她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着張家?你今日所言若是傳了出去,又會害死多少人?”少年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隱隱帶着幾分殺氣,“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房門一步!”
“大哥,你偏心!”少女心中一顫,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又覺得十分的不甘,不想在張舜華面前顯出自己受傷的一面,轉身疾步出去了。
“還有你!”少年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婆子,“你仗着自己是三小姐的乳母,在相府內作威作福,我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面,對你一再忍讓,但是你今日可知道動的是誰?相府嫡出的大小姐也是你可以辱罵的嗎?也是你可以動手毆打的嗎?來人,將這惡婆子拉出去亂杖打死!”
“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再也不敢了,大少爺饒命啊!”婆子聲嘶力竭的求情,進入的家丁還是毫不留情的將其拉了出去,她吼叫的聲音也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