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站在廚房門口,看着白趙氏清洗完肉放在砧板上,準備切肉的時候,白糖趕緊走進廚房。
趁白趙氏沒注意,眼疾手快把肉從砧板上提走:“多謝嬸嬸那麼操心我們家,還幫我把菜洗好了。”
白趙氏看到以後眼睛都直了,眼看着到手的肉就這麼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提走了,心理氣的堵了一口老血在胸口。
白趙氏只能訕笑道:“糖姐兒你這是做什麼?這是你兩個哥哥孝敬你爺和奶的,我正準備給他們做呢,你怎麼就給提走了?”
白糖冷笑道:“到底是孝敬還是強取你們自己心理清楚,這肉花的是我們家的錢,你們想要,自己拿錢去買吧。”
白糖轉身便離開了。
白趙氏哪能那麼輕易就放過白糖:“你給我站住,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說着上去就從背後扯着白糖頭髮,就是不鬆手。
頭髮被人扯住以後,白糖整個人都暴躁起來,白趙氏也是個潑辣的,看白糖掙扎,扯的也越發緊了。
白糖乾脆放棄掙扎,微微側過身,但是卻因爲身高問題根本夠不到白趙氏的手,白糖直接便把手伸向自己夠得到的地方。
揪着白趙氏大腿內側的肉緊緊掐住,然後使勁的擰着,白趙氏一痛,扯着白糖頭髮的手便鬆開了,一腳就踢在了白糖的肚子上。
力氣大的把白糖踢的躺在了地上,一時間竟然有些直立不起來。
白趙氏憤怒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白糖:“賤皮子,往哪下手呢?不要臉,小小年紀就下手那麼陰險,看老孃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說着就順起了一旁的掃帚就往白糖身上打去,白糖雖然聽的到,但是被白趙氏踹的這一腳讓她痛的只能趴在地上,根本沒力氣移動。
白柳氏本來是來院中看看白糖回來沒,卻聽到了廚房門口的動靜,過去就看到白糖躺在地上,而白趙氏正拿着掃帚在打白糖。
白柳氏趕緊上前一把推開白趙氏:“你給我走開。”
白趙氏冷不丁的被從後面推了一把,一個沒站穩,就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白柳氏趕緊從地上把白糖扶起來。
“糖姐兒,沒事吧?”
看着白柳氏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白糖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雖然自己內心也快三十了,很多事都看到還算透徹,原以爲自己不會那麼軟弱,卻沒想到今日的眼淚還是忍不住。
白柳氏看着白糖的眼淚,心都揪起來了,自從白禮走了,白糖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從沒跟自己抱怨過,害怕自己擔心,什麼事都一個人受着,沒想到今日卻被欺負哭了。
白趙氏也緩過神了,眯起眼睛道:“我說是誰呢?還真是娘倆一個樣子,都喜歡揹着人出手。”
白柳氏看着白趙氏咄咄逼人的樣子,覺得就是因爲自己的一位忍讓,才讓這些人一直覺得他們軟弱,好欺負,現在他們覺得欺負自己家是理所當然的事。
白柳氏也不在忍讓:“我只瞧見有人在欺負我女兒。怎麼現在弟妹那麼愛管閒事了?連別人家的孩子都要管了?”
平日白柳氏是最好欺負的,沒想到今日居然會頂撞自己,白趙氏有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還真是有錢了就有底氣,才分家幾天啊,居然就這麼說話了?要不是白糖這個賤蹄子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會打她?好好看看你教出來的女兒,手腳不乾不淨的,不知道還以爲都是你教出來的。”
白柳氏冷冷道:“也不嫌害臊,自己什麼歲數了,還說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對你動手動腳?我家糖姐兒我知道,她從小便乖巧,如果不是你逼的急了,她會動手?”
白錢氏和她兩個兒子聽到這邊的動靜,趕忙的趕過來。
白錢氏趕緊一把把白柳氏從地上扶起來:“你還在坐月子,怎麼能坐在地上呢?小心落下病根。”
白泉兩人也把白糖從地上攙扶起來。
白糖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說道:“三嬸平白無故的拽着我頭髮,我情急之下才抓到了你,你也不必下如此重的手?”
白趙氏一聽:“你居然還敢說話?你個賤丫頭你怎麼不說說你往哪裡掐的我?”
“如果今日不是你和奶太過分,把我們家的吃食搶走了,我會來找你討要嗎?我們家本就沒什麼銀兩,好不容易買些吃食,就被你們搶走了?你們還給我們活路嗎?”
白趙氏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搶?這是你們孝敬給給家裡兩老的,現在居然還好意思來討要,又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瞧瞧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
白糖道:“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精貴的,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可真是精貴的東西,要不怎麼會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來搶小輩的東西。”
白趙氏被白糖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你這賤皮子,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着就又提起了掃帚,想往白糖身上招呼。
白泉和白二柱看着長輩的身份,也不敢對白趙氏怎麼樣,但是白錢氏卻沒管這些,上去就從白趙氏手上把掃帚搶走。
白趙氏是見過白錢氏的潑辣樣,一下就想起了白錢氏打白秀珍的狠勁,心理就有些犯怵,但是嘴上卻沒閒下來。
在院中大喊起來:“你們這是那麼多人就在這欺負我一個,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你們以爲你們分家了以後就沒人能管你們了嗎?現在終於把本性顯露出來了!”
大嗓門把白家的人叫了出來,白易秋從不摻和家裡的這些事,所以聽到也沒出去。
白孫氏皺着眉看着院中的人:“怎麼回事,吵吵什麼?”
白趙氏一看白孫氏出來,瞬間就有了底氣,白孫氏向來能把大房二房吃的死死的,便添油加醋的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白孫氏一聽,白糖是來把肉要回去的,臉頓時就黑了,好不容易可以不花錢就有肉吃,自己都已經等了半天了,沒想到又是白糖這個臭丫頭來壞了她的好事。
白孫氏也知道自己現在拿捏不動白錢氏和白糖了,便把目光看向了白柳氏,白柳氏性格軟弱,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敢反抗自己。
“柳氏,怎麼有了吃食難道不該孝敬一下我們兩老?你嫁過來那麼多年了,吃食可全靠家裡,我們何曾在吃食上苛責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