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便說:“什麼都有第一次,我也不是天生就會,當然得和人多溝通,今日你們就先看看我是怎麼和別人說的。”
兩人顯然聽進去了,認真的點了點頭。
白糖見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到。
“你們心裡也不必覺得自己不如人家,做生意講究的是互惠互利,咱們也不比他們矮一截,像平時一樣就好。”
雖然白糖這麼說了,兩兄弟心裡是知道了,但卻還是緊張,白糖也知道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以後經歷的多了,心態上自然會改變。
白糖招呼到:“咋們點菜吧,中午回不去吃飯了,就在這吃吧。”
不一會,掌櫃便來了,看到白糖激動道:“哎呀姑娘你可算來了,我天天盼着你來,要不是不知道你家所在,我都直接上門去尋你了。”
白糖說到:“最近家中出了些事,掌櫃尋我是有什麼事嗎?”
掌櫃笑道:“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不是盼着姑娘給我們酒樓送酒來嘛!”
白糖微笑道:“我這次來也是想問問,酒的銷量如何。”
一說到這,掌櫃就像打開了話匣子:“當時我還擔心賣不出去,我便邀請了幾個朋友來酒樓品嚐,他們喝了以後直誇好,便再也喝不下其他家的米酒。
便央着我賣給他們幾壇,我也不好拒絕,便送了他們三壇,結果一來二去的,鎮上的人都聽說了這酒,便都要跑來店裡嚐嚐。
起先我擔心賣不出去,別人來買,我就賣,可是沒兩條發現只剩三四壇,但這來買酒的人是絡繹不絕,我只能定下規矩,每日只賣十壺,也是託了這酒的福,我這酒樓生意也越來越好。”
這酒銷量好,白糖一點都不意外,但是聽着掌櫃的說起,心裡還是非常高興,便問道:“這次掌櫃的想要幾壇?”
掌櫃的卻有些猶豫,但也只是一剎,隨及便問道:“這次姑娘帶了幾壇呀?”
白糖把掌櫃的表情全看在眼裡,但是卻沒說出來:“今日估摸着是有二十壇左右。”
掌櫃一聽數量便有些皺眉:“這數量...怕是有些不夠啊!”
說完便向白糖到:“姑娘你是不知道,這酒都在市場上都快到十兩銀子一罈了,只是有價無市...”
說到這驚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轉移話題到:“那這二十壇我都要了。”
白糖自己都有些驚訝,這酒居然能能炒到了十兩銀子,不禁都有些眼紅了,好想去發這筆不義之財。
白糖便叫白泉和白二柱把酒拿出來,這時掌櫃的才注意到白糖身板做的兩個人:“這兩位是?”
白糖便和掌櫃的介紹:“這是我的兩個哥哥,他們擔心我今日便這跟我一起來了。”
掌櫃一聽是白糖的哥哥,便客氣了不少,畢竟他們一家掌握的釀酒技術,日後在北朝說不定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了,跟他們打好關係有利無害。
不一會,小二便把白糖點的菜都端上來了,掌櫃的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白糖知道掌櫃的有話憋着沒說,但是她一點都不着急。
掌櫃的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說道:“姑娘,其實我也想跟你談一樁生意。”
白糖挑挑眉:“哦?掌櫃的想談什麼生意啊?”
掌櫃的心理也不由的誇讚白糖,小小年紀便沉得住氣,日後可堪大用。
掌櫃道:“不知道這酒姑娘是打算往那幾家店鋪送啊?”
白糖也不藏着掖着:“那我也實話和掌櫃的說,目前也只是和掌櫃的一家合作。”
掌櫃的一聽鬆了口氣:“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姑娘在鎮上可以把酒只賣給我們福滿樓一家。”
白糖聽着卻沒說話,掌櫃的見狀繼續說道:“我知道這麼做姑娘可能吃虧些,這價格我願意往上提一些,不知道姑娘覺得是否可行?”
白糖喝了一口湯,道:“掌櫃的是想做獨家代理商?”
掌櫃的一愣,不是很明白獨家代理商是什麼意思,但應該是跟自己說的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答應,但是掌櫃得遵守我的規矩,否則,這生意咱們談不成的。”
掌櫃雖然有些猶豫:“願聞其詳。”
“第一,在這個鎮上我可以把酒只賣給你,但卻只限在這個鎮子,其他地方你無權干涉我把酒賣給誰。”
掌櫃點點頭:“這是應該的,我沒意見。”
“第二,從你這賣出的酒需要價格我來定,你在酒樓賣的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賣出給別的人或者別的店的價格必須統一是我定的。”
掌櫃聽到此處,便有些猶豫了:“這...”
如果這個鎮上只有自己賣這酒,那原本是可以大賺一筆的,可是價格由白糖來定的話,這價格卻由不得自己。
白糖知道掌櫃的在想什麼,大家都是生意人,本就是追逐利益至上,所以白糖也明白掌櫃的想法。
“不會叫掌櫃的少賺的,以後我們家的酒會賣到縣城,賣到州府,甚至賣至全國。這酒只是剛出,大家圖個新鮮,等以後都有得賣了,價格還是一樣的;
掌櫃的是第一個賣的,賺的定會不少了。做生意,圖的、還是個長久不是嗎?”
掌櫃的自然聽懂了,目前只有自己賣這個酒,就算一瓶自己只掙一文錢,那算下來也不會少,如果今日拒絕了,那自己肯定會後悔;
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再說自己原本也只是想用酒把自己的酒樓維持下去,既然白糖能答應那便已經滿足了。
掌櫃的摸了摸自己山羊鬍,道:“那既如此,願聞其詳!”
白糖知道掌櫃的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掌櫃的答應了,也省的在費脣舌了。
“我這邊會以一罈一百文的價格賣給你,你賣給別人的價格一罈一百五十文,從下個月開始,每個月都會有五百罈子酒送到你手裡。”
掌櫃的聽到數量,便皺眉:“這五百壇怕是有些少,這酒剛出,每日來詢問的人絡繹不絕,連縣城裡的人都聽說,來我這問起,這五百壇着實不夠啊!”
“掌櫃的,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可是我們家就這麼幾個人,釀酒的作坊就那麼大一點地方,五百壇已經算是目前的極限了。”
“那姑娘可以考慮一下開一個大一些的作坊,這樣...”
“掌櫃的,我家也有我家的難處,這已算是目前我能承諾你的所有了。”
掌櫃的聽到此處,便也知道白糖是盡力了,在問下去便有些不知好歹了。
“既然如此,那都按姑娘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