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計劃出逃

夏錦華不知道自己這個半吊子的催眠術有沒有用,還是她入山之後從度娘異能裡面速學出來的。

她怕打草驚蛇,甚至都不敢找人來試試,只能照狗試了試,唯一的成功案例是把奔波兒灞成功地催眠成了一隻貓……

鈕釦在搖晃,成嘆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鈕釦之上,眼珠子隨着鈕釦轉着。

世界扭曲、變換,一切都變成了虛幻,只有那鈕釦的存在如此真實,引着他的魂魄入內。

耳邊是夏錦華夢囈般的輕微聲響,“你很累,你想睡覺,快將雙眼閉上吧。”

成嘆月還是睜着眼睛,看着那鈕釦,夏錦華着急死了,努力地控制着那鈕釦的節奏不亂,若是節奏亂了,催眠便將失敗。

催眠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影響到催眠的成敗,她可不是駱夫人那種老妖婆,看人一眼就能讓人*了。

人在危機時刻所爆發出來的潛能是非同尋常的。

夏錦華便知曉一個例子,她的祖父是從抗戰時期存活下來的老兵,乾的還是通訊。

當年,他們連隊組織大家學習日語,幾個月突擊學習之後,夏家老爺子從一個字都認不全的民兵,幾乎是變成了中日雙語翻譯專家,不僅能說日語,還能說出流利的大阪口音,日本人見着了,非但是認不出來,還高興地認大阪老鄉。

而他從接觸到學成,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

夏錦華曾經問祖父當年學習的是時候是否有什麼訣竅。

夏老爺子九十出頭精神卻還好得很,摁了手中菸頭,凝重地對夏錦華道:“學不好的,都讓日本人當場識破給殺了。”

夏錦華當時就震驚了,那種情況之下,若是落入了日本兵的手中,沒有一口以假亂真漫天過海的日語,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必須強迫自己學習。

如今夏錦華正是這樣的情況,在這一段時間之內,她每天早早上牀睡覺,就在被窩裡獨自練習,通過度娘異能學習駱夫人的《塑魂*》。

此時,她緊張到了極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節奏。

成嘆月是被駱夫人給催眠,而且通過了十幾年的催眠洗腦,已經非同一般了,她這個稚嫩的新手完全不可能與駱夫人的手段相比。

她只能慢慢引導,好在,她現在佔據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優勢,成嘆月意識不清,這是個絕佳的催眠機會。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地將成嘆月當作奔波兒灞,道:“你很累,你很累……”

成嘆月的反抗十分激烈,雙目緊皺,面目猙獰,下意識里正在反抗,甚至目光都要脫離那鈕釦了。

夏錦華汗如雨下,控制自己不亂,“不要反抗,我不會害你的,來,慢慢地閉上眼。”

連着催了幾番,成嘆月終於是緩緩地閉上了眼。

夏錦華收了鈕釦,擦擦汗水,用那平穩的語調,輕聲道:“你現在面前有一塊鏡子,你輕輕地走了過去。”

成嘆月閉着雙目,看似十分痛苦,額頭上已經出了汗珠。

過了一會兒,夏錦華說道:“你看見那鏡子裡面的人了嗎?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問問他,他是誰?”

成嘆月時而蹙眉,時而舒眉,時而低聲咆哮,時而又面目猙獰。

夏錦華忙問道:“他說了嗎?”

成嘆月幾番掙扎之後,雙脣顫抖,斷斷續續地用那晦澀的聲音道:“他,叫成嘆月。”

夏錦華一喜,已然知道自己的催眠是有效果了,至少他都能開口說話了。

這個不完整的人格,連話都不會說,控制這個人格比控制真正的成嘆月輕鬆得多。

“對,他就是成嘆月,他和你一樣,都是這個身體的主人。”

“你們之間,只能存在一個人,現在你們要決一死戰,你必須用自己能力打到他,將他徹底滅殺了,你才能地存活,若是不然,你遲早會被他所代替。”

“決一死戰,決一死戰……”

成嘆月呢喃着,忽地,發出了震天一聲喝,雙手抱住了頭,在那牀上滾來滾去,彷彿是受盡了無邊的痛楚。

夏錦華知道,是真正的成嘆月被引導而出,正與第二人格交戰,如今戰鬥開始,成嘆月痛苦地在那地上滾來滾去,用自己的身子去撞牆,撞桌椅,雙目卻還是閉着,彷彿頭疼欲裂。

夏錦華怕極了,怕成嘆月發起瘋來撞到了自己傷了孩子,拼命地往那牀裡面縮,一面看着他的反應。

這般翻箱倒櫃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外間的丫鬟,方纔成嘆月進來的時候,那些丫鬟便識趣地走了,如今聽那聲響,還以爲是夏錦華在反抗,便沒有在意。

成嘆月雖然只是一個第二人格,但是武功奇高,對付一個毫無內力的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衆人聽着那房中的動靜,正猜測這激烈的戰況,一個個正歡樂地談論着。

夏錦華未免得有人進來打擾,她挪下了牀去,有一聲無一聲地往那外面呻吟着,讓外間監視的丫鬟們放心,一邊認真地看着場中的情形。

看成嘆月還在用身子胡亂地撞東西,大概體內的兩個人格正大戰不分你我,夏錦華沒有直接讓真正成嘆月出來的辦法,只能徐徐地引導出真正的成嘆月與第二人格進行內鬥。

一個健全的人格,總比一個殘缺的人格強大。

一連着就摔打了小半個時辰,還不見消停,倒是成嘆月被撞得渾身都是傷,夏錦華懵了——真正的成嘆月不會被幹掉了吧!

但是《塑魂*》之上明明寫了,第二人格是不可能戰勝得過第一人格,第二人格比第一人格弱太多了。

此時成嘆月處於第二人格的控制之下,所以夏錦華纔敢冒險一試,若是正常的成嘆月,憑藉她這點功力,就算成嘆月本尊願意,她也休想引導出第二人格。

夏錦華嚇了,看那戰況激烈,成嘆月已經撞碎了茶几,瓷器碎了一地,他在那瓷片之中滾來滾去,渾然不知疼,已經渾身是傷口了。

夏錦華方纔還圍了件衣裳在他腰上,可此時那衣裳也不知道哪兒去了,他正渾身光裸,瓷器碎片都扎進了皮膚裡,看得夏錦華頭皮發麻。

這肉身若是還在,還有機會喚回原來的那個,若是不在了,那一切都不在了,夏錦華忙去喚人來幫忙。

人們聽見了夏錦華的喚聲,從那外間闖入,看見成嘆月一絲不掛地在那地上痛苦嚎叫,夏錦華縮在被窩裡,露出了腦袋和小半個胸口,正滿臉驚恐。

見衆人進來,她顫顫抖抖地哭道:“方纔大伯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的就這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衆人忙將成嘆月給擡了出去,夏錦華在那房中老遠還能聽見成嘆月痛苦的哀嚎。

成嘆月被擡出去之後,丫鬟們前來收拾房中的狼藉,夏錦華便一直縮在被窩裡,假裝哭泣。

丫鬟們不曾懷疑,還來假意勸了幾勸。

夏錦華淚落,道:“如今我失了身子,怕是無顏回去見夫君了。”

丫鬟勸了半天,夏錦華還是一直是哭,讓丫鬟們都出去了,讓她一人靜靜。

等人一走,她飛快出了被窩,將自己穿的八個褲衩都脫了。

這幾天防賊似的,她不得不穿了七八個褲衩防身,雖然或許並沒有什麼卵用。

此時,門外有狗蹄子踩雪的響動。

門被一個狗頭撞開,一個狗頭伸進來,歪頭看了一眼夏錦華,張口叫道:“喵。”

她休息了一會兒,還是把那八個褲衩都穿了回去。

一整天,夏錦華都惴惴不安的,到了晚間的時候,夏錦華尋了丫鬟,哭道:“如今我已經失了身子了,就算是回了夏城,怕是夫君也不會要我了,如今只望大伯能收了我做個賤妾了此殘生,小丫鬟,你速速去看看大伯他如今怎麼樣了,隨便問問他什麼時候收我做妾。”

小丫鬟嘆息了一聲,似乎很是同情夏錦華,忙飛奔着去探聽了消息。

天黑之後纔回來,道:“成公子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或許是走火入魔了,一直大喊大叫地撞牆,幾個侍衛想去拉他,他出了一掌,當場打死了兩個,可是嚇人了!”

夏錦華一嚇,哭道:“大伯這到底是得了個什麼病,怎的成了這般模樣,我這下半輩子可生是好啊!”

丫鬟忙勸道:“夫人您不必傷心,如今成公子已經好多了,他們把他用繩子捆了已經安靜下來了,就是受了些皮外傷,不礙事,駱夫人不在莊中,他們也不知道他是得了個什麼病,興許明天就好了。”

知曉了山莊之中無人知曉那是個什麼情況,夏錦華變也便安心了,擦擦眼淚道:“明早你再去探探。”

丫鬟答應了,伺候了‘受驚’的夏錦華入睡了。

夏錦華如何能睡得着,一晚上都輾轉反側的,去了隔壁狗屋裡,尋到了奔波兒灞,又嘗試給它催眠。

見她手中拿着那鈕釦,低聲道:“來來來,乖狗兒,你很累,閉上眼睛。”

奔波兒灞雖然一直瞧看着那鈕釦,可就是不閉眼睛,歪着腦袋看着那夏錦華,還叫道:“喵。”

夏錦華挫敗極了,嘗試了一會兒,怕被人發現,只得收了鈕釦,摸摸狗頭,迴轉了房中。

第二天,一大早,夏錦華便差使了丫鬟過去打探情況,丫鬟回來道:“夫人,成公子昨晚鬧騰到了半夜,還是消停了,昨晚上了些藥,現在還沒起來呢。”

恢復了!?

得知這消息,夏錦華心中便就是七上八下。

那到底是第一人格,還是第二人格呢?

無論結果,她都做好了最壞打算,嚇得又把那八個褲衩給穿了回去,將冷嫿給的防狼噴霧隨身帶着。

幸好還有防狼噴霧!

一整天夏錦華都不敢回屋,在山莊裡面到處轉悠,怕被回屋就被成嘆月給堵上了。

但轉悠到上午,還是得回屋吃飯的。

誰料一回屋,飯菜還沒端上來,成嘆月忽然就闖了進來,紅着眼睛,猙獰着臉,提着刀,看見那屋裡幾個丫鬟,提着刀就是一通亂砍,當場便有兩個丫鬟倒在了血泊之中。

丫鬟們都是有些本事的,當下便逃了個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夏錦華呆在了房中。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難道催眠不成,反而是洗腦成了變態?

成嘆月提着刀,往那受傷倒地的丫鬟身上一頓亂剁,剁得血肉橫飛,夏錦華嚇得坐起身來,就要往外逃去,一把鮮紅的刀就擋在了她面前,將她嚇得心尖一顫,哆嗦道:“大伯,有話好好說,昨晚我還伺候過你來着,你可不能拔*不認人啊!”

其實早已經袖下已經備了防狼噴霧,誰料那猙獰着面目還滿臉血腥如同羅剎的成嘆月忽然一笑:“何爲拔*不認人?”

夏錦華一驚,又退了兩步,藏到了屏風後面,“大伯,你怎的說話了?”

成嘆月將刀一收,好似沒看見那地上的兩攤碎肉,將門給關了,道:“出來吧,我已經恢復了。”

夏錦華還是不敢,看了好幾遭,不敢輕易現身,吞吞口水,道:“大伯這是說什麼話?”

成嘆月坐下了,用東西將自己一臉的血跡給處理了一下,道:“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白鷺從牀底下出來,歪着腦袋看着成嘆月,卻不敢上前,方纔成嘆月衝進來的時候將它給嚇得躲到了牀下去。

成嘆月看見白鷺,大樂,拍拍手,道:“鷺鷺,快過來,到爹這兒來。”

白鷺歪着腦袋看了半天,便也試探着往成嘆月那邊挪去,成嘆月高興地抱着白鷺,道:“讓你受委屈了,爹一定儘快帶你出去!”

夏錦華可不是那蠢狗,不會輕易被騙,還是藏在屏風後面不敢露頭,成嘆月逗了逗白鷺,纔對夏錦華道:“弟妹快些出來吧,我成某人乃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做那畜生之事,況且,小花還等着我歸去,我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夏錦華這才半信半疑地出來了,但是防狼噴霧還備着,她看那似乎已經恢復正常的成嘆月,問道:“你當真是恢復了。”

“恢復了。”

成嘆月昨晚鬧騰了一晚上,渾身都是細小傷口,就連那張白玉般的臉蛋之上都被颳了幾道血痕,已經結痂了,若是以前這小公舉可要鬧翻天了,可此時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所以夏錦華纔不敢上前。

一直到他拿了夏錦華這那塊玻璃鏡子去,照了照自己的臉蛋,露出了惋惜之色,她才真正敢相信,這真的是成嘆月。

“昨晚那是怎麼回事?”

成嘆月道:“昨晚我與那第二人格進行了一番交戰,交戰半夜,我最終獲勝,將他的所有記憶都吸收了,並且獲得了主控權。”

他說着,順手將那鏡子給收入自己囊中,這一下夏錦華確認了,這就是那廝!

她道:“這大概便就是《塑魂*》之中的‘合二爲一’。”

人格能夠分裂,就能合一,‘一心二用’逆轉之後‘合而爲一’,兩個人格成爲一個,吸收對方的記憶,並且比較強的那個人格爲主導。

這倒是夏錦華不曾預料到的,她只是想讓第一人格甦醒,未料到永除後患了。

她忙問道,“既然你已經有了第二人格的記憶,你可知道怎麼能出去?”

成嘆月凝重了一絲,到:“若是想出去的,有些難,出去的路有好幾條,我只知曉一條路,若是想出去,我們還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又低聲道:“雪山之中危險重重,特別是你我兩人都沒有雪地行路的經驗,就算是出了那大裂縫,到了雪山之中,還有兩日的路程,他們在這兩日之內若是想捉住我們易如反掌。”

“那你可知道出了大裂縫之後,出山的路?”夏錦華忙問道,這纔是最關鍵的。

成嘆月點頭,道:“出山的路我倒記得,第二人格時期的我就上山過幾次,如今,那路的模樣我都記得,路上有很多他們的人,而且,天山神教之人擅長滑雪,在雪地之中與他們追逃,我們毫無勝算。”

夏錦華轉着眼珠子,道:“若是我能尋到腳力,並且及時地聯繫到絕哥在外面接應我們呢?”

“這……”成嘆月一驚,道:“若是有絕弟在雪山下面接應的話,我們的勝算便就大得多了,只是,雪山兩日路程,我們若是沒有腳力,遲早會被他們給追上。”

他喃喃道:“這腳力要去何處尋呢?”

夏錦華神秘一笑:“腳力和聯繫外界的事情便交給我,大伯你就想個辦法,能讓我們安全地出這鬼地方。”

成嘆月正想問什麼,忽然外間便就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成嘆月忙坐起,道:“上牀!”

夏錦華也反應了,兩人上了牀,躲入了被窩之中,剛躲進去,外面便闖進來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首先便看見了那地上的兩攤血肉。

他們接到消息說是成嘆月忽然就衝來殺人,他狀態不穩定,昨晚還發了一場瘋,若是傷了夏錦華的性命,福元公主回來震怒,他們吃罪不起。

但是一進門便聽見那裡屋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動情呻吟,還伴隨着一陣陣牀榻搖晃之聲,衆人放心,夏錦華還活着就行了,忙將那兩攤碎肉清理了,輕手輕腳地出去了,還將門給關上了。

等他們出去了,成嘆月也不搖牀了,夏錦華也不叫喚了,她道:“逃跑之時宜早不宜遲,就這幾日,趁着那老妖婆不在最好,我自然是有辦法聯繫絕哥,大伯你便想個辦法將我們二人一同送出去吧。”

“也好,”成嘆月下了牀,道:“你隨時便準備好了,我可能隨時行動。”

在這房中耗了一會兒,成嘆月拿了那刀,又一臉陰沉,猙獰着出去了,一副見誰都想砍的那模樣,誰都不敢靠近。

此番得了成嘆月這個盟友,夏錦華算是鬆了一口氣,接連脫了七個褲衩。

外頭門又被一隻狗頭給撞開了,歪着腦袋看着夏錦華,低聲叫道:“喵?”

……

等丫鬟們回來的時候,地上還是有兩攤血,裡屋牀榻上下都是夏錦華的衣裳,夏錦華裸着身子,裹在那被窩裡‘吚吚嗚嗚’地哭着,衆丫鬟真真假假地勸了一會兒,夏錦華便止了哭聲,由丫鬟帶着去溫泉那處沐浴了。

一番折騰回來,夏錦華又拿出了她的電臺來,開始給外面發報,這電臺是她的絕對秘密,就算是成嘆月她也不敢輕易告知,萬一他哪天又恢復了第二人格,豈不是連最後的一點生路都被掐斷了?

司空絕那處,接到電報之時,大喜,當下便也開始了各種佈置。

天山之中,衆人都知道夏錦華被成嘆月給佔了,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幾分難言的微妙。

在那第二天,丫鬟們一大早老遠看見成嘆月提着一把刀往夏錦華這裡來了,她們便各自找了個理由,逃了個無影無蹤。

成嘆月進了房間,那房中只有夏錦華一人了。

此間無人,成嘆月便也不僞裝了,放了刀,道:“我已經想到了法子,你過往時常往那山下運送東西,以往是冷嫿經手,這一次讓我來親自經手,你易容之後混入其中。”

“這可以嗎?”夏錦華心一跳,這倒是一條路,可爲何總感覺行不通呢?

成嘆月點頭,道:“以往我也曾往那山下押運東西,他們不會起疑心的,你與絕弟約定了時間,在山下匯合。”

夏錦華歸心似箭,便也答應了。

冷嫿離去之前,夏錦華還下山去買了些東西回來,囤積在倉庫裡面,也是有兩車的模樣,只是冷嫿走了之後,沒人給她運東西了,便一直放在那裡。

如今,山莊中人都知道成嘆月‘佔’了她,這幾日特別‘寵’她,連續幾天都往她這裡跑,甚至晚上都睡在這處,成嘆月要幫夏錦華捎帶買東西下去,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夏錦華有些擔心,“你若是親自押運東西下山去,恐怕是會起疑心,可得提前做好準備。”

成嘆月也點頭,“若是押運,他們定會起疑心,你我二人都休想出那裂縫。”

“你可有更詳細的計劃。”

“有。”成嘆月篤定地道。

此時的他,穩重,幹練,有謀略,跟司空絕差不多一樣的英明神武,一點那嬌生慣養的小公舉模樣都沒有了。

他倒是問道:“出了那大裂縫,我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不知道弟妹說的腳力問題……”

夏錦華笑道:“放心,腳力問題我已經有了法子。”

“什麼法子?”

夏錦華正想說,看見房門又被一隻狗頭給撞開了,一隻威武的碩大狗頭探進來,看見房中兩人,張口:“喵?”

夏錦華招招手,“奔波兒灞,快進來!”

奔波兒灞‘喵喵’叫着,跑着貓步就進來了,它一進來可是不得了了,門後接連探出六七個狗頭,一會兒時間便擠了一屋子的狗。

成嘆月看那滿屋子的狗,其中有他的白鷺,九隻大狗齊齊地看着他,他想起夏錦華時常坐狗車玩耍,不由得大驚。

難不成……

第二天,衆人便看見成嘆月和夏錦華一道出去了,有七八個侍衛同行,還牽着夏錦華的狗。

成嘆月‘佔’了夏錦華,寵愛了得,天天在一起的,此番出去也無人質疑。

成嘆月上了雪橇,看見夏錦華正在將狗套上雪橇,其中還有他的白鷺,一共九隻狗,他緊張極了,緊緊握着雪橇的把手,動都不敢動。

夏錦華將狗都套好了,對他道:“你看,那裡前方三條狗成三角形排列,金角打頭,左邊是銀角,右邊是白鷺,若是想前進,就喊‘金角,前進’,若是想往左轉,就喊‘銀角往左’,若是想右轉,便叫‘鷺鷺往右’,後面的狗就會跟上。”

夏錦華給一隻只的狗穿上了防滑的鞋子,山中之人出行用滑雪板滑雪,都有相應的護具,夏錦華將護具都帶上了。

夏錦華還讓司空絕給送了護目鏡上來,怕在雪地之中出現雪盲。

成嘆月還是緊張,夏錦華已經站了上來,與成嘆月一起站在那雪橇之上,握緊了把手,只聽見她吆喝了一聲:“金角,前進!”

金角耳朵一豎,揚起狗爪子就跑得飛快,領頭狗一跑,後面的狗也跟着跑了出去,頓時,九隻大狗一同跑了出去。

雪橇飛一般地被拉出去了,若不是剋制着,成嘆月差點要尖叫了,只見場景飛速轉換,眨眼已經跑過一個山坡了。

那幾天,成嘆月天天去坐雪橇,慢慢的,他便也是尋到了其中的門道,時間不等人,他們沒時間了,那老妖婆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他得儘快熟悉。

就算夏錦華不帶,他也知道自己牽着雪橇狗出去滑雪,衆人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只是一個不健全的人格,坐奇怪的狗車,總比一發怒就殺人的好。

七天之後,那天早上,成嘆月起牀就發瘋,一掌斃了兩個丫鬟,嚇得衆丫鬟躲得遠遠的,他其他人也不管,只要他不傷了夏錦華,一切好說。

趁着衆人不注意,成嘆月將夏錦華藏到了倉庫之中,沒一會兒,成嘆月帶一個人進來給他搬東西。

夏錦華擡眼看那人,見是個年輕的男人,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體型有些像,而且還是個啞巴。

那就是成嘆月選的人了。

倉庫之中無其他人,成嘆月將那人一掌斃殺了,拖到了暗處,夏錦華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與那人換上了,並且將他的衣裳給自己穿上了,除了肚子微鼓,體型差不多。

成嘆月拿出了藏在倉庫之中他的易容裝備,道:“這人與你臉型身材都十分相像,沒有現成的人皮面具,我只能儘量地將你易容成他的模樣,不可沾水。”

夏錦華點頭,成嘆月在十分鐘的時間之內便將她給易容成了那男人的模樣,成嘆月要挑選這麼一個人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他是個啞巴,你只管不說話就行了。”

成嘆月又一邊給那屍體易容成夏錦華的模樣,一邊道。

半個小時,夏錦華已經與那人換裝易容完畢,夏錦華假裝是那高手,忙着在倉庫之中搬運東西,成嘆月則是抱着‘夏錦華’回去了。

丫鬟們也不生疑,晚上經常聽見夏錦華被折騰得直哭,大概這一次被折騰得昏死了過去,也暫時沒去管他。

放好了‘夏錦華’,成嘆月將狗和雪橇都弄了出去,與夏錦華匯合了,此時夏錦華已經和幾個高手聯手裝了兩車的東西,正等着他。

成嘆月在雪橇上也放了些東西,讓狗拉着,一道離去。

一行人,兩個板車,一個雪橇,還有一大羣狗,衆人不明白爲何要把那狗也送下山去,但也沒問,只是默默地推着車。

夏錦華假扮的那個男人本身便就身材嬌小,重活輪不到她,她便默默地跟在身後。

一行人緩緩下山,夏錦華緊張到了極點,儘量保持着常態。

倒是沒想到,到了山腳之下,看見前方大道上出現了大隊人馬!

夏錦華看見那其中,有騎着馬的冷嫿。

老妖婆回來了!

夏錦華心中一跳,默默叫苦,怎麼那老妖婆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挑這個時候回來。

冷靜!冷靜!

夏錦華深呼吸了幾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其中,有一八擡大轎,看見是成嘆月等人,那一行人停住了,從那轎子之中,出來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

幾日不見,老妖婆似乎又美豔了幾分,她下了轎子,走向了成嘆月,看那一撥人,道:“月兒,你這是要去何處?”

旁邊有人知曉成嘆月是不能說話,已經有人替他答道:“回娘娘,成公子要親戚押運夏夫人的貨物出山。”

福元公主微微蹙眉,而後笑道:“月兒,你是不是已經把錦華給佔了?”

成嘆月還是他之前那副面無表情地模樣,聞言只是點點頭,福元公主嬌笑着:“你總算是開竅了,以後可得好好地將那女人給把住了,他可就是你的人了。”

福元公主似乎是沒起疑心,轉身便回了轎中,道:“月兒,外頭正好有一批東西要送進來,你出了洞子正好可以迎上,你去將那東西挑幾樣好的送回來,討了那錦華歡心,她自然是心甘情願地跟你了。”

成嘆月木然點頭,福元公主又道:“早去早回,你可只能走出那洞子,外頭是出不去的。”

一行人離去,成嘆月等衆人讓開了道路,避開他們。

冷嫿騎着馬從成嘆月身邊走過,握着繮繩的手顫抖,泛白的,指甲深陷血肉之中,顯示出了他內心裡無比的憤怒。

可是如今,什麼都晚了,夏錦華還是……

忽然,他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那味道,是自己配製的‘防狼噴霧’!

他愕然回頭,正看見那運送貨物的幾人正擡頭看他,其中一雙眼神十分熟悉!

夏錦華!

他渾身一震,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夏錦華也看着他,眼中帶着渴求。

可千萬不能拆穿了他們!

------題外話------

一定能逃出去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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