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太陽能熱水器

司空絕一陣無語。

那大象褲頭可是夏錦華一針一線做的,一針一線都是愛妻的濃濃心意,如何能給成嘆月?不行,絕對不行,這可是原則問題!

可成嘆月分明對他的大象褲頭感興趣得很,不拿出來他不會罷休,他悄聲道:“不如這樣,你拿一條來,我請人照着做出來,立馬還給你?”

司空絕還是覺得不妥,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東西怎麼能隨便拿出來?”

別的東西都行,那褲頭實在是不行。

成嘆月不樂了,冷冷道:“別家兄弟關係鐵得穿一條褲衩,我讓你拿出來給我看看順便做個樣子也不成?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如今正是非常時期,這小公舉剛剛心靈和身軀都受了創傷,實在是不能再傷他的心了。

思考再三,司空絕還是回家去偷了條他穿的大象褲頭出來,趁着左右無人,給了成嘆月,還嚴肅叮囑道:“描完了花樣趕緊還我,若是讓你弟妹知曉家裡少了條褲頭,晚上少不得跟我鬧。”

丟條褲衩可是大事!家裡的褲衩都是編號的!少一條都不行!

成嘆月瞧着那褲頭,簡直驚呆了:“這就是你穿的?”

他滿眼都是驚喜,見司空絕的那條大號的,沒多少布料,就是前頭縫了個大象,將該遮的地方都遮了,也是個大象頭,還有大象耳朵,大象鼻子,瞪着一雙大象眼,不過跟糙漢穿的不一樣,糙漢的那兩條,至少還是四角褲,司空絕這條除了那大象,便沒有其他的布料了,用了幾根繩子一勒,將那大象給固定在關鍵位置,就成了一條褲頭了。

這東西,全稱應該是男用大象情趣內褲……

成嘆月卻笑眯了眼,道:“這褲頭好啊,穿着涼快,哈哈!”

於是,成嘆月今後穿的褲頭,都是這種大象內褲……

當然,夏錦華是不知道的,家裡褲頭多得是,尤其是司空絕的,有豹紋的、黑絲的,坦襠漏蛋的,‘穿了也沒什麼卵用就是爲了好看’的,她晚上若是被糙漢鬧着‘啪’不了,就給司空絕縫情趣褲頭玩耍。

小公舉果然是好哄,那大象褲頭讓成嘆月高興了許久,專門按照那個樣式,做了整整一箱子,以後出門,外面穿着袍子和褲子,裡面穿着大象褲頭,風吹一陣蛋蛋涼,實在是爽快!

他還自以爲是追趕上了時代潮流,成了時髦一族,出門都帶着幾分傲然,心情也自然是好了。

在那第二天,夏錦華就指揮着技術人員來給他安裝了太陽能熱水器,安在房頂向陽之地,十分方便採光。

成嘆月便高興地看了一整天,夏錦華故意地拖慢了進度,一個熱水器就安裝了三天,成嘆月也跟着轉悠了三天。

裝了熱水器還不夠,還得裝金屬管道引熱水和接冷水進房,還得挖排水道等配套設施,要不然安裝了熱水器也沒什麼用。

學院的排水排污系統都是夏錦華設計的,十分好用,將那排水道給接通進了下水道,又花費了幾天的時間,成嘆月也是跟着圍觀了幾天。

下水道弄好了,還要設計金屬水管,將那熱水器裡面的水接下來。

夏錦華的研究中心早已經開始使用金屬的固定水管了,將那水管從房頂的熱水器裡面引下來,用水龍頭開關。

因爲那水有時候太燙了,無法直接洗澡,又在洗澡房裡面另外置了個裝洗澡水的桶,掛在牆上固定,熱水接下來之後,還得用冷水調和一番,調和至合適的溫度才能洗澡。

那桶上裝了個花灑,一開開關,熱水因爲重力就會從花灑裡面均勻地淋下來,那花灑用了塑料水管連接水桶,還能移動,雖然比不上現代的沐浴花灑,但效果已經差不多了,這還是研究中心日用部門研究出來的新玩意,夏錦華自己都還沒開始享受,全便宜了這狗日的了。

既然裝了熱水器,那洗澡間肯定也得改進一番,首先就給擴修了一半。

夏錦華命人從她的磚窯裡面運了好些瓷磚,另外還有最新款的防滑地板磚,將成嘆月之前的沐浴間給翻修了一番。

成嘆月是追逐潮流之人,如今城裡面有錢人家的廁所都是用地板磚,他肯定是不會錯過的,他之前的茅房也就是那沐浴間本來就是地板磚鋪就的,如今翻新了一遍地磚和牆磚,顯得更加高大上了。

小公舉看見那衛生間,簡直是高興壞了!

磚還沒鋪好,又有源源不斷的東西搬了過來。

首先,是一個陶瓷做的馬桶,跟現代的馬桶一模一樣,只是不能自動抽水,還得接水衝,不過有水龍頭接水進衛生間,水源不必犯愁,馬桶連通了排污道,可以馬上排污出去。

那陶瓷馬桶做得異常精緻,採用了現代流線型設計,造型優雅,材質光滑、透亮,日光一照,白光閃閃的,還能照人影,本來是夏錦華設計給自家用的,如今做好了,自家還沒用上,讓這小公舉搶先了。

成嘆月看見那馬桶的時候,真是高興得不能自已,跪在那馬桶邊看來看去,看那模樣,若是人不在,他差不多要舔上去了。

馬桶弄好了,又一個陶瓷大浴缸搬了進來,那浴缸和馬桶是一個系列的,美麗得似乎一點瑕疵都沒有,成嘆月看見那浴缸的時候,差點給跪了,恨不得天天晚上都睡在這裡面。

馬桶浴缸成套配置,還得弄個洗手池子,弄支架來裝肥皂什麼的,還得弄面鏡子貼牆上。

那鏡子又將成嘆月給驚豔了幾日。

那衛生間的牆磚地磚不完全採用一個顏色,各種顏色搭配十分巧妙,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而且特別寬敞,洗臉沐浴泡澡如廁,都各有各的地方,一點異味都沒有。

成嘆月恨不得把衛生間當臥室睡了。

夏錦華見此,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又大出血,又運了一批地磚來,把成嘆月房間的花哨地衣全部撤了,都換成了地板磚——這可是她自家都沒的待遇啊!

地磚用的仿古磚花樣,與那房中的格調結合起來也不會顯得太突兀,實在是和了成嘆月的胃口,還翻新了窗簾和窗玻璃。

這麼一陣翻修之後,成嘆月的宅子重獲新生,特別是那浴室,簡直已經上升到了總統套房的段位了,夏錦華敢斷定,閻璃那狗皇帝都沒這麼好的待遇。

成嘆月如何能不高興?

那簡直就是高興死了!

糙漢被指使着去陪成嘆月解悶,順道去學校裡面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爲上幼兒園做準備,偶爾回一次城主府。

回家來就與夏錦華報告成嘆月最近的思想情況:“媽媽,大伯父這幾天高興死了,飯都吃得比以前多了!”

“媽媽,大伯父天天坐馬桶上面,他是不是便秘啊?”

“媽媽,大伯父天天晚上就穿個褲頭在屋裡晃悠,好變態!”

“他天天洗澡,我天天蹲在大水缸旁邊給他撿肥皂!”

“……”

這麼一整套的安裝摺騰下來,竟然就過了整整兩個月,這兩個月裡面,成嘆月每天都是喜笑顏開,好似是完全忘記了失貞之事,玉城高手見此,也默契地不提那事兒。

某一日,兩隻糙漢揹着他們的狼頭小揹包,讓紅太狼灰太狼將行李都駝回家來了,一回到家,打死不回成嘆月那兒了,齊齊地在地上打滾耍賴。

“不去了不去了,大伯父天天拉我們去洗澡,一天洗五六次澡,我再也不去了!”

“我鳥鳥都搓紅了,不去了不去了!”

成嘆月得了這麼一個至尊奢華帝皇級衛生間,那肯定是特別高興,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那陶瓷大浴缸裡面,更是拉上糙漢一起泡,晚上無人的時候,屋裡悶熱,他就穿個大象褲頭在屋裡走來走去,露着屁股蛋蛋,還自以爲十分瀟灑涼快。

糙漢抗議了,再也不去了,夏錦華眼看着成嘆月心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便也讓糙漢回家了。

沒糙漢在家搗亂的時候,夫妻生活簡直和諧無比,日日都是重點‘啪’!可糙漢一回家,想‘啪’都沒機會了。

話說,在那使用緩兵之計的兩個月裡面,夏錦華肯定還是得找那狼毒花的。

在引開成嘆月注意力的第二天,她就去找了狼毒花。

狼毒花顯然也是知曉了那‘熊掌精’的來歷,也知道自己睡錯了人,當夏錦華找上門來的時候,她面色慘白,越想越怕。

這狼毒花典型的做事不考慮後果,此時才終於是知曉了怕。

但是做已經做下了,知道怕也沒什麼用了。

她對夏錦華道:“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來你府上做小,我族中歷來都是這規定,我爹叮囑了讓我一定要想辦法與贊部勇士結合,成爲她的女人,我族延綿了上百年的傳統,不能因爲我而破壞了!”

“所以我必須要嫁給司空絕!”

狼毒花苦着臉。

夏錦華卻低低一笑:“可是我記得你們馭狼族的規定,男女只能有一伴,除非伴侶死亡,否則一律不得更換伴侶!”

“那倒是,”狼毒花迴應,“可是也有例外,當年司空絕的祖先就是我馭狼族的贊部勇士,可他當時已經有了家室,還是順應了馭狼族的規矩,娶了鑾部勇士,當年鑾部勇士雖然百般不願,但爲了我馭狼族的傳統,她還是答應了。”

這也是馭狼族第一次破格。

如今,這是第二次了。

“你們中原人不懂我馭狼族的傳統,在我馭狼族之中,贊部勇士若是不出意外,就要成爲下一任的族長,所以,贊部勇士必須與鑾部勇士結合,爲我馭狼族生出最強大的後代,所以,贊部勇士一般都是代代相傳的。”

當然還有一層用意,狼毒花沒說。

如今馭狼族已經被捲入了中原的戰鬥之中,在想獨善其身已經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必須抱緊夏城這條大腿,讓狼毒花嫁過來,是一個絕好的選擇。

狼毒花可謂是爲自己的部落而犧牲啊!怪不得她這般猴急!

夏錦華幽幽道:“但是你已經把贊部勇士的哥哥給睡了,怕是你也難與贊部勇士結合了,就算是結合了,萬一某一日混亂了贊部勇士的血脈,這個大罪你擔得起?”

狼毒花一愣,呆呆地看着夏錦華,明顯地被她這麼一句話給嚇住了。

對於這些守舊的原始種族來說,血脈傳承是十分嚴肅的事情,絕地不能有半點的混亂,不然就是等同於滅族的大罪。

這麼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嚇得狼毒花面色慘白,喃喃道:“那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夏錦華輕咳一聲,爲這狼毒花感人的智商而感動,道:“不如我替你想個法子,那贊部勇士你就不要想了。”

狼毒花一擡頭,似乎還有些掙扎,但眼中一點亮光很快便熄滅了,道:“如今只能這樣了。”

“你年紀還小,在學院裡面好生讀書學武,將來回了草原去,另外再成婚,你今年多少歲了?”

“我馬上就十五了。”

“……”

特麼的,才十五歲,就敢睡男人了,夏錦華覺得還真是頗有自己當年的作風,當年她也是這麼個年紀,騎馬夜行,獨自追上了某個準備落跑的混球,若不是因爲他那個時候不行,她當年肯定已經得手了。

“你再好好地給那贊部勇士的兄長道個歉,我頂多讓他打你一頓出氣,以後再不找你和馭狼族的麻煩了。”

狼毒花現在也無其他辦法了,只得道:“那好吧。”

夏錦華在狼毒花這邊斡旋好了,讓馭狼族和狼毒花都做好被人揍一頓的準備,過幾日又抽空去找了成嘆月。

如今他的小房子已經快要翻修完畢了,成嘆月本來就喜歡洗澡,如今更是喜歡洗澡了,天天不洗個四五六七八都不算是過了一天。

夏錦華去的時候,聽見那玉城高手道:“如今城主纔剛沐浴,請夫人稍等片刻。”

早已經聽糙漢彙報過了,那成嘆月每天洗澡之後,就穿個褲頭在屋裡瞎晃悠,肯定是不能見人的。

當然,她不知道他們夫妻夜間玩耍的情趣大象內褲已經成了成嘆月鍾愛的高端貴族用品。

等了一會兒,才讓夏錦華進去了。

進了房中,夏錦華到了門口,還不曾放腳進屋,旁邊有玉城高手道:“換鞋。”

夏錦華這纔想起成嘆月房裡已經換了地板磚了,忙將鞋子脫了,換了雙放在門口的乾淨布鞋進去了。

進了屋,見那屋中煙霧繚繞,入鼻盡是迷醉的香氣,窗外微風浮動,撩得窗簾嫋嫋起舞,美人榻上錦緞墊子橫陳,臥着傻里傻氣的薩摩耶,帶着金光閃閃的名貴項圈,來了一兩個月了,伙食好,長得特快,瞧見夏錦華進來,薩摩耶吐着舌頭就奔了上來,圍着夏錦華轉來轉去。

仔細一看,那白鷺腳上還穿了兩雙小鞋子,四腳靈活地奔在那地磚之上。

屏風後面兩隻糙漢和狼一起拱來拱去的,正玩得歡樂。

窗下襬了一張羅漢牀,此時成嘆月正坐在那羅漢牀上的粉紅色坐墊之上,未乾的青絲隨風而舞,隨着風兒忽上忽下,他正拿一把象牙梳細細地梳理着長髮,一邊還拿了一張鏡子攬鏡自照。

見他似乎是那剛沐浴出來的樣子,渾身的袍子有些鬆散,似乎還帶着幾分手工皁的花香味道,十分好聞,白鷺鑽進了他懷中,他放下梳子,玉手輕撫雪白的狗毛。

活像個小公主!

夏錦華腹誹着。

成嘆月看也不看她,道:“你來幹什麼,若是想給那馭狼族的說情,絕弟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你也不必說了。”

夏錦華‘嘿嘿’一笑,上前,在那羅漢牀另一側坐下了,道:“你也身負馭狼族血脈,如今馭狼族與我夏城是統一戰線的人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將關係弄得這麼僵呢?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不如你便給那狼毒花一個贖罪的機會。”

成嘆月微微地擡了一擡眼皮,竟然有幾分妖媚氣質,道:“放過馭狼族可以,但是我要殺了那狼毒花!”

雖然是一句簡單得毫無起伏的淡言,但夏錦華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和可行性,如今這小公舉雖然是氣消了很多,但是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別啊!”夏錦華忙道:“你都快三十的大男人了,怎麼能和一個比你小上一輪的小姑娘見識呢,她那也是不懂事啊!”

成嘆月冷笑一聲,從鼻腔裡面吐了一口氣出來,道:“事情已經做下了,那必須得付出代價,別以爲你們能一輩子保她!”

夏錦華盡力斡旋着:“可事情已經出了,你就算是殺了她能有什麼作用?那馭狼族兇猛無比,玉城也不想被這麼一羣人給咬上吧?”

成嘆月白玉般的麪皮一陣微微的抽動,顯出了怒不可遏,不由得握拳:“你什麼話都別說,沒用,我不殺那狼毒花誓不罷休!”

糙漢玩耍着過來,紅太狼和灰太狼都是愛乾淨的狼,成嘆月才放他們進了這房間。

“大伯父,你怎麼生氣了?剛纔不是還心情挺好的嗎?”糙漢不諳世事地問道。

成嘆月依舊是一副臭臉,道:“沒事。”

有糙漢陪着他,他這段時間心情還是十分不錯的。

夏錦華趁機道:“不如這樣,我讓那狼毒花來跟你賠罪,你打她一頓,留她一命,此事便就算是了了,我另外送你一些新鮮玩意兒!”

說道新鮮玩意兒,成嘆月眉毛動了一動,但還是一張臭臉,“別以爲一點小東西就能打發我了!”

“我那兒有新牙刷,刷毛是新一代的。”

“哼,不值一提!”成嘆月面上似乎是不屑一顧,但是小公舉內心肯定在呼喚着:給我吧!給我吧!

夏錦華見他那分明已經開始動心,卻打死不承認的模樣,不由得低笑,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幾把精緻的牙刷,那牙刷刷毛十分柔軟,造型也是十分的精緻,成嘆月一眼就相中了,但是卻死要面子,看都不看一眼。

“若是牙刷不夠,我這兒還有其他的好東西。”

夏錦華又去揹包裡面掏東西,趁此機會,成嘆月連忙偷眼去看那牙刷,等夏錦華將東西擺了出來,他立馬將目光收了回去,恢復了一臉高冷。

“喏,這些都是你的了。”夏錦華掏出一打手工皁,糙漢回家來說成嘆月愛上了洗澡,怕是多少肥皂都不夠用。

成嘆月依舊是不看那手工皁,其實心裡面想得很,“本公子若是不取那狼毒花的命,我這多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

夏錦華又拿了其他的東西出來,以洗浴用品爲重點,知道這狗日的愛乾淨。

“洗髮香波?”

“不要。”成嘆月別過臉去。

“沐浴露?”

“沒用的。”

“限量版狗項圈?”

“拿走!”

……

夏錦華將自己揹包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小桌子上都擺了一堆,都是些新鮮玩意,但是小公舉似乎不怎麼好哄,成嘆月還是沒鬆口,她託着腮,嘆息一聲:“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狼毒花的命!”成嘆月想也沒想。

“唉——”

夏錦華有嘆了口氣,玉手託着腮,大袖滑下了手肘,露出了雪白手腕,見那手腕上,帶着一條異常精緻的首飾。

似乎是一個手鐲,可是卻是寬的,用了諸多的寶石鑲嵌,成一條玉帶束在手上,一現出來,便就是五彩繽紛,那做工那材料都是萬里挑一的,成嘆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看那玉帶之上,還有個奇怪的圓,那圓裡面,似乎還有東西在動。

見成嘆月盯着那東西看,夏錦華不動聲色地一笑,道:“這東西,叫做手錶。”

“手錶?”

“研究中心裡面有個大鐘,你見過吧?”夏錦華閃着明亮的雙眼,道。

研究中心裡面有一個顯示時間的東西,據說是叫鍾,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一天分成了二十四個小時,鐘上面都標明瞭,指針一點點地走,什麼時辰就走到哪兒,精準得很,還分了小時,分鐘和秒,是研究中心裡面根據夏錦華的圖紙設計出來的。

成嘆月可是喜歡了,若是去研究中心肯定要圍着那鍾轉幾遭,可是那東西世上僅此一個,成嘆月想要也要不到,只能豔羨得乾瞪眼。

瞅着夏錦華手腕玉帶上的小圓,跟那鐘有點相像。

夏錦華高興,“這東西啊,其實就是個縮小的鐘,戴在手上,隨時都能看時間,方便極了!”

她興致勃勃地與成嘆月看那手錶,道:“你看,這是時針、分針、秒針,這秒針跳一個,就代表一秒鐘過去了,等着秒針圍着這錶轉一圈,就是一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六十分鐘,一個時辰兩小時,一天十二個時辰,準極了!”

成嘆月看得眼睛都要出水了,緊盯着那手錶,夏錦華又洋洋得意地介紹道:“看着手錶這做工,絕對是世界一流世上難尋的,研究中心裡面的專家們做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做出來的,後又有工匠望着上面鑲嵌了上百顆寶石,都是一點一點的鑲嵌上去的,耗費了大量時間,這手錶帶出去絕對是萬衆矚目,這可是皇帝老兒都戴不上的!有沒有覺得我戴上之後,異常神氣!”

成嘆月吞吞口水,眼饞得很,“這東西,還有嗎?”

若是自己帶上,那肯定比夏錦華好看!

夏錦華卻苦惱地蹙着眉頭,道:“那可沒了,整個世界如今就只有幾塊而已,其他都是普通手錶,長得不好看,唯有我這個最好看,世上獨一無二的。”

她故意將那手錶往成嘆月面前湊,“你瞧,我是十點二十分進來的,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十一點就是午時了,該是吃飯的時候了,這東西啊,以後將會風靡整個世界,但我這塊,纔是最上檔次的,誰也比不起!”

成嘆月不受控制地伸手,想要摸摸那手錶,可夏錦華不讓他摸,收了手回去,心疼地摸着那手錶道:“大伯您可摸不得,這東西太金貴了,世上僅此一塊,絕哥花了好多錢,請了好多工匠才弄出來的,這東西,不僅是實用,戴的就是一個面子,這麼一戴出去,怕是皇帝老兒見了也眼饞,大伯您要是摸壞了,可是賣了玉城都賠不起的。”

成嘆月看着那手錶,心癢癢得很,又是新鮮玩意,又這麼實用,還這麼有面子,他如何能不想要!

若是能偷,研究中心裡面的那口大鐘早讓他給偷回來了。

如今看見夏錦華這手錶,他簡直路都走不動了。

夏錦華分明是半點要拿那手錶給他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臨走之時,還回頭,放了一句話。

“那事兒當真是不考慮?”

成嘆月如今心裡面只有夏錦華的手錶,只能那般眼巴巴地看着夏錦華和手錶離去了。

當晚,成嘆月派人偷偷去了城主府打探那手錶的事兒,但是如今的城主府戒備森嚴,高手層出不窮,他們已經完全進不去,更被說是找手錶了。

研究中心也去問了,倒還真是有幾塊手錶,只是都是剛研製出來的,外形醜得要死,雖然能隨時看時間,但是那外觀實在是不敢恭維,畢竟只是半成品。

唯一的成品在夏錦華那兒。

第二天,糙漢回家報告。

“媽,大伯父昨晚澡也沒心思洗了,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的,你說他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夏錦華笑了笑,摸了摸糙漢的腦袋,道:“你大伯父心情不好,你們繼續去陪他去。”

他將夏小左和夏小右給送到了成嘆月那裡,看見成嘆月精神萎靡,定然是昨晚沒有睡好。

夏錦華也知道他爲何沒睡好,只是笑笑不語。

離開了成嘆月的小房子,她便出了學院,在城中七拐八拐地尋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子之中。

馭狼族得罪了玉城,司空絕不忍看他們兩方鬥殺,便將馭狼族給接到了此處來暫時安頓,等成嘆月氣消了再送回去。

夏錦華一來,狼毒花就迎了出來,問道:“夏姐姐,事情如何了?那‘熊掌精’氣消了嗎?”

夏錦華進了屋,坐下,吃了點水才道:“早消了,你明天就去找他認錯,以後你們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馭狼族上下皆是高興,他們來了夏城一個月了,因爲那事兒,都還沒去上過課呢。

“那太好了,我保證以後不犯了,我一定會乖乖讀書的!”狼毒花保證道。

夏錦華放下水杯,聞着這房中味道怪怪的。

酸臭、汗臭,混着這狼糞便的惡臭,再加上一點不明來歷的堵心味道,聞得夏錦華連吃午飯的心思都沒了。

她瞧瞧那馭狼族衆人,一個個灰頭土臉,不知道是多久沒洗臉了,他們還保持着原始種族的生活習慣,渴了喝天山下來的雪水,餓了大火烤羊肉,而且還穿獸皮做成的衣裳。

一個個臭烘烘,髒兮兮,再看那腳下的狼,也是一個個臭烘烘,髒兮兮,招惹來大批的蚊子蒼蠅。

怪不得黃太狼跟着夏錦華到了門口就死活不進來了。

太臭了!

夏錦華揉揉鼻子,看那神采奕奕,又髒兮兮的狼毒花,猜想着若是成嘆月看見她這幅尊榮,怕是殺了她的心都有。

她直言不諱:“你這模樣去道歉的話,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怎麼纔算是有誠意呢?”狼毒花十分誠懇地問道。

“我帶你出去,好生地洗洗乾淨了,再置辦幾身像樣的行頭,既然去道歉,就得帶點誠意去。”

實在是不想說,成嘆月最討厭髒東西了……

狼毒花也自然是答應了。

馭狼族也是有幾個女子的,夏錦華索性便都帶上一起了,去了洗浴中心裡面洗了澡,又買了新衣裳、新首飾,又去妝品店裡面買了胭脂水粉等。

將那一衆狼女打扮一新了,纔敢放心地送狼毒花去找成嘆月賠禮道歉。

第二天,成嘆月起牀之後,首先洗了個澡,穿着大象褲頭在屋裡走來走去,心中還惦記着夏錦華的手錶。

忽然聽見外間通傳,“城主,夏夫人帶着馭狼族的人來賠禮道歉了。”

成嘆月一聽,腦門之上竄過幾條黑線,咬牙道:“讓他們等着!”

等他梳洗換衣了才慢慢地出去,一出門,便就是眼前一亮,見那外間,夏錦華的身邊站着一個異常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約莫十五六歲,正當花季,着粉白色襦裙,乖乖巧巧地站在夏錦華身邊,身段風流,冰肌玉骨,模樣周正,還點着精緻妝容,烏髮之上有幾絲簡單的髮飾,真是世間難尋的絕色女子。

成嘆月站在那處,眼中滿是驚豔。

------題外話------

馬上收復小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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