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走了,沙包沒了,學院的衆人還鬱悶了好些日子,沒了出氣筒,心中有氣無處抒發,若是憋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走了丐幫,馬上就來了高麗人和扶桑人,正好是解了學院衆人的‘燃眉之急’。
扶桑留學生最是喜歡惹是生非,不被人揍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非得引得人去揍他們才爽快,反正學校裡面不能使用內力,也打不死他們,在被打和和打之間,慢慢地昇華,半學期下來,高麗留學生和扶桑留學生居然進步斐然,特別是那金鐘罩,個個都是個中好手,實在是可喜可賀。
烈焰國的人依舊是時常搞個什麼成人禮,做個人肉燒烤,那是他們的傳統,夏錦華也不可能去阻止,便只能派人去盯着,一有什麼成人禮,立馬派人將那被燒傷的少年接到醫館裡,隨時觀察着。
留學生院除了語言課之外,還專門開了一門風俗課,專門告知留學生們,什麼是入鄉隨俗,什麼是中原大地的禁忌。
歐洲的吻手禮、高麗的吹牛皮都在禁止之列!
歐洲來的留學生倒是學得認認真真,清楚了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原來他們覺得是禮節的東西,或許在中原人眼中就是大逆不道傷風敗俗!但那高麗人似乎沒有得到教訓,還與那一同學習的其他留學生吹牛皮:“諸位有所不知,這吻手禮,其實是在幾千年前便由我勤勞博學的高麗祖先……”
於是,高麗人除了得罪中原學子,還把留學生也得罪了,這學院,除了烈焰國的人肉燒烤,什麼東西都是他高麗那勤勞博學的祖先發明的!
偌大一個學院,每日都有點雞飛狗跳,小打小鬧的,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好,都是欣欣向榮,大家都是奔着學武學文化而來。
武科和理科文科之間也不像原來那般雞飛狗跳老死不相往來,如今還算是和諧相處,大家求同存異,其樂融融。
眨眼端午節到了,學校食堂裡面開始供應糉子,另外,食堂還專門準備了箬葉,另外還有糯米、紅棗、燒肉等,端午節那天,夏錦華專門騰出了一節課來,讓學生們自己來食堂包糉子,按照自己的口味包糉子吃,用食堂的大鍋統一煮。
那一日,全校同學熱情洋溢,齊聚食堂,都來包糉子玩耍,食堂所有的桌子都騰出來了,擺滿了食材和箬葉,想吃什麼自己包,大家的熱情度超過了夏錦華的想象。
中原之地有着獨特的燦爛‘吃文化’,中原學子幾乎個個都會包糉子,包得各有千秋,看那天山神教的,包了果仁、砂糖,跟冷飲一個味兒,夏錦華前去建議,可以做成糉子冰棍,肯定好吃,第二天冷飲店裡面果然是出現了糉子冰棍。
唐門往那糉子裡面包了幾個暗器,誰吃到誰就有門主的獎勵!
留學生門很多不會包糉子,但還是跟着夏錦華馬馬虎虎地包了出來。
一大筐的糉子包好了之後全部下鍋,衆人繼續去上課,上完課,等食堂把糉子煮好了,自然是會通知他們前來品嚐。
夏錦華也包了好些,一邊下鍋,一邊對糙漢道:“這是小左的,這是小右的,這是三狗子的,這是阿白的……”
家裡的人鼠鷹狼實在是多了,夏錦華包好多,全部一股腦地下鍋了。
衆人狼鷹鼠圍在鍋邊,看得眼睛都快掉進鍋裡了。
忽然瞧見那其中一個糉子,長得太過於風騷了,五彩絲線纏了好幾道,活活將一個糉子給纏成了五顏六色,還打了個蝴蝶結。
這麼醜的糉子,一看就是成嘆月那廝的手筆,夏錦華嫌棄撈起來,不讓那臭糉子破壞了自己這一鍋糉子的美感,放到了別處去。
糙漢圍着鍋轉着,問夏錦華道:“媽媽,爹爹怎麼還不回來?”
“爹爹去他的老家了,那邊有事情要忙呢!”
司空絕離去一段時間了,倒是時常讓四狗子捎信回來,有火藥壓制,夏錦華倒是不怕他們吃虧,而且以司空絕的能力,也吃不了虧。
眼看着糙漢馬上就是三歲小孩兒了,司空絕怕是也趕不回來了。
煮了糉子,夏錦華去工作,派了高手去照看着糙漢,帶着在學院裡面玩耍。
她去了辦公室,翻開了文件開始工作,估摸着糉子該是好的時候,才放下了文件,起身,便聽見食堂在打鈴了,那就是糉子好了的信號,遂出門往食堂去了。
到了食堂門口,看見糙漢兩隻領着自己的鷹狼鼠在門口坐着,還聽見那食堂裡面發出了嘈雜的聲音。
夏錦華頓感不妙,上前,問道:“怎麼了?”
那照看糙漢的高手道:“學生們等吃糉子,等着等着就打起來了,勸都勸不住。”
夏錦華隔着窗戶看那食堂裡面,果真是亂成了一團,到處都在打架。
這還了得!
夏錦華氣沖沖地跨進了食堂的大堂,一個暗器迎面而來,貼着她頭髮就過去了,嚇得她一個激靈。
見那唐淌正和冷嫿幹架,暗器和冰凌到處亂飛,誤傷了不少學生,場中兩人身形快若虛影,你來我往,纏鬥不休,兩家弟子也鬥在一處,沒用內力,就如街邊小流氓大家似的。
不止那兩人,其餘的學生也是打成狗了,你打我,我打你,地上滾來滾去的打,連女生都胡亂扯頭髮地打架。
文科和理科生默默地蹲在一個角落裡看熱鬧,留學生們一臉的不明覺厲,但不曾參戰,只是遠遠避開,瞻仰着博大精深的中原武術文化。
另有成嘆月等學校領導在一邊邊吃糉子邊看熱鬧。
夏錦華簡直是氣炸了,喝道:“住手!”
無人應答,她那點微弱的聲音被徹底地掩埋在那嘈雜的一片鬨鬧爭搶之中。
冷嫿和唐淌打成一團,雙方一點武林首領的風範都沒有,完全就是兩個大家的莽夫,風度翩翩的冷嫿被打得毫無形象,唐淌雖然時常在研究中心裡面混着,但練功也一直沒有拋下,當下兩人勢均力敵,難分難解。
唐淌掄起拳頭,往那冷嫿一拳打過去,“糉子就該吃鹹!”
冷嫿明顯動怒,一掌接住了唐淌的拳頭,冷喝一聲:“自古一來,糉子皆是以甜爲主!”
“鹹纔是王道!”
“糉子算作甜品,只能是甜的!”
兩人就爲了糉子該是甜還是鹹大打出手……
原來今日,唐門包的糉子都是鹹的,還加了燒肉火腿,冷嫿包的糉子都是甜的,還加了果仁紅棗,雙方門人對於對方的糉子簡直不能忍,開始只是門人鬥嘴,結果引發了整個食堂裡等着吃糉子的學生們的大討論,討論之激烈,連文科理科武科都加入了,鹹甜兩黨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辨高下。
討論變成辯論,辯論變成爭論,爭論變成爭鬥,爭鬥演變成了武鬥,於是,一個食堂的人開打了,徹底變成了鹹黨和甜黨的一場暴力羣架事情。
鹹黨主力,唐門、通天教、‘龍入海’、火雲門等,甜黨主力天山神教、騰龍寺、縉雲山莊、萬花谷等,平日裡難得一見和睦的一些門派,今天奇蹟般的站在了統一戰線之上。
夏錦華真是沒想到,連龍翠花和一向謹言謹行的騰龍寺都掄起拳頭打人了,真當是這學院無法無天了不成?
食堂大媽們磕着瓜子看熱鬧,成嘆月等‘醋黨’、‘辣黨’、‘麻黨’、‘苦黨’、‘原味黨’以及超越人類想象的‘香菜黨’、‘大蔥黨’、‘大蒜黨’等則是邊吃糉子邊笑看鹹甜兩黨打得你死我活,不明真相的留學生們更是插話的資格都沒有,只剩下滿臉‘中原人真會玩’的不明覺厲。
混亂之中,扶桑留學生又把高麗留學生給揍了……
夏錦華氣得兩耳冒煙。
他麼的,居然就爲了這點破事幹架!若是爲了這鹹甜,她早就和成嘆月那狗日的幹得你死我活了。
“住手!”
無人聽她的,夏錦華一指那成嘆月:“你他麼還坐着幹什麼,還不快來拉開他們!”
成嘆月這才悻悻地前來,率領高手將那唐淌和冷嫿拉開了,那兩人如同鬥雞似的,此時相見,那可是分外眼紅,唐淌撲頭蓋臉地一頓罵:“吃甜都是娘炮!”
冷嫿氣得一記彈指神通發了過去,就欲幹架,被成嘆月給拉住了,但還是指着那唐淌:“吃鹹都是莽夫!”
掌門人都被拉開了,下面的人便是好弄開了,覃岫叼着自己那還來不及吃完的大蒜味糉子,奮力地將那龍翠花和騰龍寺的帶隊首領給拉開。
龍翠花今日是着魔了,縱然是被拉開了,還踢蹬着罵那騰龍寺之人:“糉子都吃甜,你也不嫌膩得慌!”
騰龍寺首領罵罵咧咧:“糉子都吃鹹的,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萬花谷和移花宮兩幫女弟子也撕了。
“吃鹹對皮膚有害!”
“吃甜長胖!”
……
奮鬥了半天,在成嘆月等學校領導和高手的幫助之下,終於是將那一衆打架的人給分開了,分鹹甜,站了兩邊,首領站出來接受夏錦華的訓話。
“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了!”夏錦華氣得七竅生煙,看那一個鼻青臉腫披頭散髮,卻個個左耳進右耳出的模樣,還相互瞪眼,看似隨時都還將有一戰。
“看看你們,如今成什麼樣子,爲了點破事大打出手值得嗎?”
“你,唐淌,身爲武林盟主,你卻帶頭行兇,你可知錯!”
唐淌頂嘴:“祖宗遺訓不能忘,糉子之中絕對不能放糖!”
“你還嘴硬!”夏錦華提起戒尺就過去了。
冷嫿卻森森一道:“糉子本是甜品,甜品吃鹹,你唐門祖宗吃鹹壞了腦子吧!”
“你說什麼!”
兩人就要幹架。
忙有門人前去將兩人給架開,夏錦華氣得調教,成嘆月在一邊吃着他的陳醋麻辣青椒味糉子,看那熱鬧情形,‘哈哈’一笑,怡然自得。
忽然,那一邊本是乖巧的看夏錦華訓話一邊吃糉子的糙漢打成了一團,兩個臭蛋在那地上滾來滾去地打架。
“鹹糉子好吃!”
“甜糉子纔好吃!”
……
夏錦華氣得將那糙漢兩隻分開,一邊一個,送進了甜鹹兩黨之中,糙漢兩隻扁着嘴巴,委屈十分地站着,小小的身板立在那一羣人高馬大的武科學生之中,顯得別樣的弱小,但卻是一般的不服氣,要爲了自己的信仰而戰。
夏錦華簡直氣炸了,沒想到好心請大家吃個糉子還能整出這麼多事情來,看那烏煙瘴氣的食堂,到處都是凌亂的桌椅,再看那兩邊還在互相瞪眼的學生們,再看看那看熱鬧的留學生和成嘆月等,她不怒反笑,冷冷一喝:“既然你們要爭便讓你們爭個夠。”
她出了個惡毒無比的主意:“你們下去,將名字給我登記好了,今日參與打架的,在鹹甜兩黨之中各選一黨,每月月考下來,給你們算平均成績,若是鹹黨平均成績領先,甜黨就給我吃一個月鹹,若是甜黨領先,鹹黨也給我吃一個月甜!直到你們不爭爲之!”
衆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好狠毒的規定!
但是他們不能認輸,絕對不能後退,讓那對方按照自己的口味吃個一個月,才能真正地證明真理是掌握在誰手中的!
雙方寂靜無比,夏錦華的目光從哪最愛的糙漢,看到最高的冷嫿,冷冷問道:“有人有意見嗎?”
衆人寂靜無聲,只有那角落之中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高麗人舉起了手來,顫顫巍巍地道:“回、夫人,我們高麗人不吃鹹,不吃甜,我們吃泡菜糉子。”
“那你打什麼架?”
高麗人哭哭啼啼:“諸位有所不知,這端午節,真的是我博學勤勞的高麗祖先在幾千年前就開始……”
全體:“滾!”
……
最終,甜黨和鹹黨各自選出了領頭人,甜黨是冷嫿首領,鹹黨是唐淌首領,雙方登記了名字,各自發了一面旗幟做黨旗,成員在黨旗下宣誓並且簽名,每一學月考試完畢,成績公佈之後,按照平均成績絕對吃鹹還是吃甜。
雙方都是一鼓作氣,一臉悲壯,此時不搏,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鹹甜兩黨消停了,都將自己有限的時間投入到了無限的練功之中,爭取戰出好成績!
夏錦華巧妙地化解了鹹甜兩黨的暫時爭鬥,更沒想到還提升了他們的競爭意識,就連唐淌都每天在學校裡好生地督促門人練功,龍翠花還定期去檢查其他鹹黨成員的練功情況,對於一些有些武功有些差的,還專門派出高手前去指點一二。
甜黨首領冷嫿也沒閒着,與其他門派暫時放下立場問題,召集甜黨成員,集中對付鹹黨。
學生們的學習積極性是前所未有的好啊,若是不能戰勝對方,可是要過一個月生死不如的生活啊!
鹹黨吃甜,甜黨吃鹹,想想那情景都怕!
主流鹹甜兩黨如此拼命,其他的非主流‘酸黨’、‘辣黨’等也大受感染,也開始拼命地學習。
而且很多學生聯合請願,要將學校現在的暑假兩個月,變成一個月,而且還用來實習。
夏錦華還真是沒見過嫌棄假期短的,便也答應了,以後每年放兩個月的假。
糙漢兩隻被夏錦華給領回了家,對他們進行了深刻的教育。
學期已經過半了,如今是七月放暑假,中秋之後開學,這一學期又增加了一個月。
成立鹹甜兩黨之後的第一個學月,甜黨輸了,吃了一個月的鹹,一個個吃得三觀俱毀,生不如死,鹹黨大獲全勝。
唐淌還逼着冷嫿吃了幾斤鹹糉子,實在是得意至極!鹹甜聖戰第一階段,鹹黨暫時領先!
司空絕還不曾回來,等學院裡面稍微消停之後,夏錦華又開始往那研究中心跑,見研究中心裡面,蒸汽機車已經能夠試運行了,就等鐵軌了,
威廉王子主持鐵軌的鋪設,連通科學家和工程師們一起住在工地裡面,規劃處了最合適的線路,正在鋪設鐵軌,畢竟是第一次,很多細節都需要去摸索,進度不是特別理想,但是夏錦華不着急,慢慢來便是了。
抽空,夏錦華又去地牢裡面看了皇軍和皇協軍兩兄弟。
獄中高手依舊是道他們現在還在裝糊塗,拒不交代他們的身份以及福元公主的相關事情,依舊是天天裝傻。
夏錦華在學院、研究中心和城主府裡面幾頭跑,忽然雁城傳了飛鴿傳書前來。
洪城居然興兵攻打雁城!
那洪城城主一向和夏城不對盤,當初學校掛牌開學的那一天,他們就率衆前來搗亂一番,這些年似乎是消停了,不來夏城的麻煩,司空絕也不曾去尋他們的麻煩。
沒想到,如今那洪城興兵攻打雁城!
如今雁城已經被圍困,雁城這些人跟着夏城學發展,城池倒是富裕了許多,但是面對窮兇極惡的洪城,還是有些吃力,五萬大軍已經圍困在雁城城外,城破指日可待!
五萬大軍,那幾乎是洪城的所有兵力了,他們爲何會忽然攻打雁城?
但容不得夏錦華多想了,慕容雁已經催促着夏錦華快些調兵前去解那城困之危。
慕容雁已經嫁給那神棍了,如今孩子都一歲了,雁城和夏城又是聯盟,這忙是絕對要幫的。
夏錦華當即便調兵一萬,攜帶熱武器,乘坐‘夏左號’,和最新建造的‘司空號’、‘慧靈號’等組成艦隊,走水路前去支援雁城。
她親自帶隊,如今夏城之中,司空吟隨同,一道往那雁城而去。
此去,若是旱路需要三四日,水路也要一兩日,特別是如今還是逆流而上,但有這輪船,一日不到的時間便能到了。
夏軍出征,神棍和慕容雁隨行,往那雁城而去。
到了雁城碼頭,夏錦華卻忽然心中一動,對司空吟和慕容雁神棍等人道:“我想起一些事情,先回夏城。”
不知道爲何,越是離夏城遠,她的心就跳得越是詭異,似乎是有什麼重大事情即將發生!
當下,等夏軍部署完畢,她便坐了夏左號回了夏城。
夏城依舊是平靜着,夏軍軍營之中一派安靜,士兵們都在操練,又去看了研究中心,還是一片寧靜。
回府看了糙漢,將那兩隻正在府中打架的臭蛋待個正着,給他們罰了站,她便急匆匆地往學校的方向去了。
她一路騎着自行車去學下,越是靠近,心就越發的慌亂。
果然,一進學校便聽見了一陣喊殺之聲。
空氣之中,瀰漫着暴戾和血腥!
夏錦華一進學院便看見兩個通天教弟子和兩個天山神教弟子正在死鬥,這一次不是如上次那般如同無賴打架,這一次,居然是真刀真槍的幹!
操場之上,已經倒了好些個各個門派的學生,生死不知,但一個頭已經斷了。
操場之上,到處都是砍殺的身影,各個門派的人正進行混戰,各種刀槍棍棒都在其中,宛若人間地獄,地上全都是殘肢斷臂,青草被踐踏、染血,哀嚎的人們被那一雙雙腳無情的踩踏着。
理科文科和留學生跑得無影無蹤,龍入海和騰龍寺在一邊圍觀,夏錦華看見那情形,幾乎是兩眼一黑。
身邊幾人圍來,“夫人且退後,今日學校發生了暴亂,我等正努力控制現場!”
玉城高手、學院領導、無極門弟子、縉雲山莊弟子正往那爭鬥的現場之中投擲催淚彈等試圖控制場面,昏黃的氣體之中,看見幾個人凌空而去,使出輕功在那半空之中格殺,那其中,有冷嫿、有龍翠花、有成嘆月等。
學院方面正在努力地試圖控制住形勢,成嘆月正試圖將死斗的龍翠花和冷嫿分開。
夏錦華幾欲吐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才一日便就如此情形?”
“回夫人,昨晚兩個學生死鬥,造成一死一傷,死者是鹹黨,殺人者是甜黨,唐門主尋冷教主理論,雙方不歡而散,今晨唐門主不知所蹤。”
“唐淌不知所蹤?”
果真是沒看見唐淌的身影,見唐門的人似乎已經殺紅了眼了,專殺天山神教之人。
“說,你們將門主藏到了何處?”
“唐門,不要欺人太甚,你那門主失蹤幹我神教何事!”
夏錦華腦子一炸,彷彿看見了一雙無形的推手正在試圖徹底破壞夏城大學武學院這一塊夏錦華借力守護的平靜之地!
這學院一亂,武林必亂!
錦城澶州城聯手攻打旦遠草原馭狼族,將司空絕給引開,洪城攻打雁城,將夏錦華給引開,她才一離開,學院便亂成了這般模樣,巧合?
“不管用什麼手段,給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解決動亂!”夏錦華放下了死命令。
一邊發信號給綠軍,調集綠軍前來,一面派人通知醫館和醫學院。
綠軍很快便來,與學校的高手一起,迅速採取雷霆措施,龍入海和騰龍寺猶豫了一番,也加入了行動,到晚上的時候,總算是將那動亂給遏制住了。
醫館和醫學院的人出來救治傷者,一數下來,居然死了好幾個人,唐門和天山弟子都有,看着那一具具屍體被擡了出去,夏錦華的心痛極了,那裡面甚至還有時常來找自己討教物理問題的唐門弟子唐勞鴉,也有當初第一批到自己冷飲店之中做兼職的天山神教弟子。
那一刻,夏錦華氣得雙手顫抖,眼中幾乎是墮下淚來。
不管是誰策劃了今日之事,她絕對不會饒恕了他!
場中冷嫿和龍翠花總算是被成嘆月給分開了,三人都有傷,冷嫿中了一劍,龍翠花吃了一擊冰凌,成嘆月腰上滲出了血紅,面色有些慘白。
覃岫不曾受傷,忙碌着將大夫請來,有序地救治傷者。
冷嫿擦擦嘴角的血沫,看那對面龍翠花,眼中依舊是蝕骨的殺氣,但,忽然臉便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啪!
一巴掌扇了過來,正落在他臉上,冷嫿愕然,擡頭,看着了夏錦華那一雙蓄滿了憤怒和失望的眼,他頓時愣在了那處。
夏錦華並未與他多說話,轉身,一腳往那龍翠花身上踹去,龍翠花也是愣住了。
現場衆人也愣住了,掌摑冷教主,腳踹龍掌門,也只有夏錦華能做得出來,衆人都愕然地看着她。
卻見夏錦華不曾與那兩人廢話,而是走向了唐門,問那唐門弟子道:“門主何時出事?”
唐門隨時都是抱團走的,唐淌若是出事,肯定有人隨行。
唐門弟子唐心道:“回夫人,門主今早一早出去,便不曾回來,他從來不會如此,我等去研究中心和城主府問了,門主都不曾去過,四個城門也問了,不曾見門主身影,門主昨晚歸來之時,曾經與我們說過,要我們小心天山神教!”
“定是天山神教害我門主!”
唐門羣情激奮,又要和天山神教衝突,夏錦華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冷嫿,冷嫿也平靜至極地看着他。
對視只是一瞬間,夏錦華回頭,對唐門弟子道:“其他事情暫且不說,唐門弟子,能動的,便隨本夫人去尋唐門主!”
“是!”
夏錦華看也不看那場中情形,喝了一聲:“警犬隊何在?”
“在此!”
十幾個學生站了出來,夏錦華也不問他們近日是否參與了打架,道:“帶上狗和狼,隨我出城。”
“是!”
夏錦華帶着唐門弟子、警犬隊和綠軍,風風火火地便出了學校,臨走之前,她特意叮囑覃岫:“看好冷嫿。”
覃岫一臉凝重,道:“那是自然。”
冷嫿平靜地看着他們離去,白玉般的面上一處巴掌形的血紅十分惹眼。
今日夏城大學算是經歷了史上第一次流血衝突,死了好幾名學生,傷了幾十個,更有一些不曾脫離危險。
今日之後,武林必將動亂!
但夏錦華現在只關心唐淌的去向。
她帶着紅太狼和灰太狼,大隊人馬連夜敲開了城門,衝出了城門去。
狼和狗們循着唐淌用過的東西,一路朝着某個方向飛奔。
一夜時間,已經奔出了不知道多遠的路,衆人不曾休息,怕是晚了,唐淌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天亮之時,狼和狗追到了一條小河邊上,便朝天鳴叫着。
唐淌最後的氣味便是在此地消失的。
看那小河,水面還算是寬闊,唐淌若不是前來坐船渡河,就是被人給拋屍河中!
這是條深山小河,從來都沒有渡船,唐淌不可能會來這麼一個地方坐船。
那麼,結果顯而易見了。
“門主!”
唐門弟子當場跪了一地,朝那小河痛哭,“弟子等無能,讓門主葬身此地!”
“定是天山那幫賊人害了門主!”
“我唐門與天山,不死不休!”
“走,我們爲門主報仇去!”
衆人起身,卻看見夏錦華已經牽着狼狗喚着高手朝下流的方向去了,唐門之人忙擦擦眼淚跟上。
夏錦華腳步不停,牽着狼順着河道追着,一邊對衆人道:“此河道連通運河,水流緩慢無落差,若是唐淌有意識,存活的概率極大!”
“你等幾人,游泳去對岸,同步尋找!”
“是,夫人!”
唐門弟子也跟着夏錦華跑着,夏錦華還帶了醫務兵,分成兩撥尋找唐淌的蹤跡。
很快,對岸便尋到了一具屍體,撈上來一看,正是唐門弟子。
“是唐貫!今早他隨同門主一起!”
醫務兵上前去,檢查一番:“心脈俱斷,死亡時間不長。”
夏錦華的心沉重無比,看那無望的唐門弟子,道:“繼續追!不要停!”
衆人繼續追下去,追了半天的時間,眼看着已經正午了,衆人追了一整晚了,天氣又熱,太陽又毒,衆人這般無遮無攔地跑着,別說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受不了,唐門弟子都不忍生出了放棄的念頭。
但夏錦華還是一邊擦汗,一邊跑,從不放棄。
接連撈起來幾具屍體,都是唐門弟子的,但是無一例外,已經死亡,卻唯獨沒有尋到唐淌。
唐門弟子對夏錦華痛哭道:“多謝城主夫人爲門主所做一切,門主在天之靈,想必也能安寧了。”
夏錦華一腳往那糖心踹去:“滾,未曾見唐門主屍體,便不能放棄!”
唐門弟子被一頓踹了,默默無語地跟上了。
終於,他們在一處淺談之上發現了唐淌,他伏在淤泥之中,年輕的容顏卻是蒼白無比,似乎了無生機,夏錦華站在那處,卻似乎忽然便沒了靠前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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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鹹黨,歡迎來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