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山縣之中,已經是武安軍隊的天下,城中守軍五千,而夏軍只有幾百人,因爲無怪那使者傲慢,在誰看來他們都是沒有勝算的。
這麼幾百人,駐紮在那城外,取想攻城,難道就不怕被那城中的‘一萬’武安軍給踏平不成?
雙方約定,兩日之後攻城。
第二日,夏軍之中已經開始有了行動了,只見那夏軍之中,飛出了幾個龐然大物,從那寧山縣縣城上空飛過。
縣城之中,無數人皆能擡頭看見,見那東西十分巨大,如同是一直展翅的大鳥,從上空一掠而過,卻灑下無數紙張。
衆人拾起那紙張,讀過之後才恍然大悟。
那城外的,可是武曲星下凡啊。
這縣城莫說是一萬大軍,就算是十萬大軍也休想攔住武曲星爺爺啊!
先前便聽說了,那城外可是從前武安國之中,殺人不眨眼的七皇子司空絕,若是這縣城落入他手了,城中必定是遍地皆枯骨。
縱然過了這麼多年了,司空絕的餘威依舊在,在某些人的刻意黑化之下,百姓對他可是比如蛇蠍。
但是又傳言,那司空絕在寧山縣之中生活中一段時間,還開了好些店鋪。
那些個店鋪一直都在施粥施米,那司空絕可是好人。
一說起賣番瓜的,寧山縣的可都是知曉的,那是蘿村的柳氏所開,大家說起番瓜,都想起了柳氏便就是那柳三升,後來做了郡主,回京城去了。
但卻少有人知曉柳三升的夫君,如今人們再說起來,不少人恍然大悟。
原來就是他!
如此一個和藹的人物,怎麼可能是哪殺人如麻的七皇子?又或者說,那七皇子本來便是如此一個人,是被世人誤解的?
無論如何,比起武安軍這外來的軍隊,寧山縣百姓還是相信在司空絕這個自己人,都在默默地期盼着司空絕能夠早日將這座城池收復,想那司空絕以前賣番瓜的時候,手段如此高超,寧山縣以後定有好日子過的。
綠軍撒了一遍傳單之後,便藉着風勢,降落,而後返回城中。
如今城中都已經知曉了一個消息——明日,天兵天將攻城!
神棍已經萬事俱備了,裝神弄鬼是他的拿手好戲!
如今,即將收復的是自己的家鄉,他如何能不激動。
當年從寧山縣強徵了不少壯丁去打仗,司空絕便就是其中一個,後來閻璃給了司空絕一批老弱病殘,其中便有不少是那一批寧山出去的。
只是,活着的不多了,但活下來的,都是精銳了。
那一夜,軍中一派火熱,衆人忙着調試大炮,忙着整理兵器,忙着商量隊列,十分忙碌的模樣。
夏錦華忙碌地指揮着自己的綠軍,準備每日的大戰,現在的綠軍經過了多次擴充,人數已經十分可觀了,但此次一同前來的,卻只是一部分,但就算只是一部分,那也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戰鬥力十分強橫,更別說,他們還配備了現金的各種武器。
中軍帳中,司空絕與軍中衆首領商量着明日的隊列。
兩軍對陣,講究的是一個隊列的強大,這隊列是重中之重。
司空絕一邊講着明日的攻城套路,一隻糙漢正掛在他背上,玩耍着他的頭髮,司空絕不得不一直託着那似乎隨時要滑下去的小屁股。
糙漢玩累了頭髮,就坐到了司空絕的懷中去,看着他們在那處商討策略。
“嗲嗲,我給你打燈。”糙漢乖巧地道,接過了那土豆燈去,給衆人提燈照明。
“嗲嗲,吃土豆了!”另一隻糙漢飛奔進來,給衆人端了一盆子煮熟的土豆來,這還是在蘿村拿來的土豆。
衆人邊吃土豆邊商議大事,孩子們也不吵鬧,吃着土豆圍觀。
等他們商議完了,人都相繼離去了,糙漢才高興地對司空絕道:“嗲,今天我種了顆蘿蔔!”
“小左乖。”司空絕摸着那小腦袋,溫熱道。
“嗲,我們什麼時候纔回家啊!”
一說到這個話題,司空絕笑着問道:“小右是想回家了嗎?”
“媽媽種的葡萄馬上就要熟了,媽媽說,再不吃的話,大伯父要來給我們吃光了。”
“……”
司空絕忽然有些感傷了,抱了一雙孩兒道:“你們是想回去上學呢,還是跟着嗲嗲一起到處打仗?”
糙漢眨着眼,懵懂地道:“媽媽說讓我們去上學,要學文化,學知識,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夏城和諧社會建設的一顆螺絲釘!”
“……”
司空絕又耐心地道:“嗲嗲說的讀書呢,就是像威廉叔叔,唐淌叔叔一樣,去學校學了文化,去媽媽的研究所裡面,造大船,造火車。”
夏小左興奮了,道:“我以後要學文化,學知識,將來造大船,造火車,造灰機,誰來欺負媽媽和嗲嗲,我就用大炮轟走他!”
夏小右卻道:“我要跟嗲嗲學打仗,媽媽說了,以後嗲嗲和媽媽老了,我就能保護你們了!”
司空絕感動得只想哭了,他不由得親了親兩個孩兒的臉蛋。
糙漢卻嫌棄得很,將他的臉一推,“媽媽說了,嗲嗲你不刮鬍子不能親我們?”
“爲何?”
“鬍子太深,扎臉,要是扎破相了找不到媳婦兒!”
“……”
司空絕又諄諄教誨道:“等你們長大了,嗲嗲和媽媽就把家業交給你們了,你們千萬不可爲了權勢而爭鬥,爹孃給你們的家業,要靠你們去發揚光大了。”
“那你們呢?”
說起以後的日子,司空絕便滿是期待:“等你們上崗了,嗲嗲和媽媽就退休了,退休了就不管事兒了,我們就種田去了。”
“種什麼田?”
“種水稻,種土豆,種番茄,愛吃什麼種什麼。”
“我愛吃雞,種兩隻*!”
“好好好,種雞。”
“魚也好好吃,種兩條魚。”
“恩,好種魚。”
……
糙漢還不曾將那雞鴨鵝魚種完,便已經在司空絕懷中睡過去了。
司空絕也想過那種鄉間祥和的日子,有兒子一雙,嬌妻一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屋三兩間,薄田幾畝,還可上山打獵,下河垂釣,林間聽風,可惜那樣的日子對現在的他還說,還有點遠。
若是再生一隻就好了,最好是個小公主,要是再來個糙漢他也不會嫌棄……
而眼下,還是奪回寧山縣最重要!
寧山縣,對於他們的意義非同一般,是夏錦華的發跡之地,若是沒有寧山,怕也沒有如今的他們,所以這寧山,必須奪回!
拂曉攻城,天才剛剛亮,兩軍的軍陣已經在那城門口擺開了。
寧山縣之中,衝出至少兩千衆的武安守軍,而夏軍,只有幾百人,在人數之上,對方已將他們碾壓。
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見他們氣勢有所敗退。
兩軍對陣,首先便看見那對方,策馬奔出一個彪形大漢,手擎一把長戟,喝道:“本先鋒在此,誰敢出戰!”
看那大漢,身長起碼*尺,如同鐵塔般驚人的身量,往那一處一站便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武安軍得意洋洋,但見得那夏軍之中,殺出一個白跑小將來,武器乃是一把長刀,刀身鋒利,還有擺渡兵器鋪的商標。
正是司空絕的徒弟王宏。
對方看那王宏身量最多隻達自己下巴,不由得放聲嗤笑:“想來你那小小夏城也只能出你這等乳臭未乾的弱雞了!”
連着那武安軍中一陣陣鬨堂大笑,這先鋒之戰最是關鍵,直接關係到兩軍士氣,若是敗了,對士氣打擊極大。
那大漢便拿王宏恥笑着,對方見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根本不曾放在眼裡、
王宏也跟着笑,道:“我夏軍之中,都是我這般的無名小卒,但取你的性命已經完全足夠了!”
話鋒一轉,皆是殺氣。
那大漢卻抱划着那長戟,“叫司空絕那叛賊出來,今日爺爺定叫他知道知道厲害!”
王宏卻忽然打馬而去,“殺雞焉用牛刀,我來殺你足矣!”
那大漢一點不曾將他放心上,但也策馬而來:“今日爺爺正好拿你開刀!”
兩馬對撞而去,衆人只看見兩個飛馳而過的身影,伴隨着那大漢的一聲大喝:“小子,納命來!”
一陣刀劍相撞之後,一顆頭顱伴隨着一陣鮮血噴射而,王宏從那馬上一個飛身而去,將那頭顱接住,有落回了那正飛奔的馬,勒馬回程,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首級。
噗通!
那大漢鐵塔般的身子已經隨着馬兒的顛簸載落進了那已經被鮮血浸透過好幾次的泥土之中,無頭的斷屍還在抽搐。
方纔鬨笑的武安,便再也笑不出聲了。
軍中,司空絕欣慰地笑了笑,這些年王宏跟着自己,倒是沒白白浪費時間,他不僅是在軍中學習,還去那學校之中學習,可謂是個學習型的人才。
對方士氣受挫,明顯的有些曉晨,但馬上又有人出戰,這一次是一個精瘦的青年,劍指司空絕,道:“逆賊休要東躲西藏,有種出來接我一局!”
看那青年如此狂傲,司空絕不由得笑了,與夏錦華道:“那是八皇叔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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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一提到皇叔,夏錦華便知曉了,武安多變態,尤其是皇室之中。
一個皇子若是當不了皇帝,又不想死,那就等着戴綠帽子吧!
司空絕的老爹把他的那些個不聽話的兄弟的女人的妃子都睡了個遍,其中也包括那個八皇叔。
眼前這個,興許還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呢!
看那少年狂傲如此,或許還真是!
但親兄弟又能如何?
司空絕的老爹,除了福元公主和皇后,可是還有後宮三千,不知道是生了多少皇子,可後來存活的,也就司空絕和太子了,掛在司空絕手中的親兄弟,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對方還在叫囂,看來司空絕離開的時間有點太長了,大家都忘記他曾經的輝煌,如今的後輩早已經當他是傳說了!
他覺得自己該是重新豎立自己威嚴的時候了。
見他終於是走出了軍陣,拍了拍王宏的肩膀,道:“今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退下吧!”
“是,城主。”王宏提着斷頭退下了。
司空絕騎着一匹白色良駒,緩緩地走到了兩軍之間,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正式和與武安交戰。
幾年前逃出蒼洱的時候倒是和武安打了一次,不過那一次他靠着裝神弄鬼,都不算是正面攻取,再後來,武安軍隊圍困盤龍關,他在關中守了幾個月,直到武安軍退走,甚至都錯過了夏錦華臨盆。
這是正式的第一次!
對方年紀比他小很多,他輝煌的時候,他完全不知,他記事的時候,他已經落魄。
那青年劍指司空絕,喝道:“逆賊,你本是我武安親王,卻自立門戶,妄圖顛覆我武安百年基業,今日,你自行了斷於陣前吧!省得本王出手!”
司空絕笑了笑,看那白袍小將和自己倒是十分相似,有自己曾經的影子,很可能還真是自己的兄弟,他道:“本城主不與你戰,你且退下,喚守城主將出來!”
那白袍小將驕傲道:“本王便是主將!”
司空絕搖頭:“既然你想找死,本城主便就不客氣了!”
當下一架馬肚子,馬兒飛奔而去,衝向那白袍小將,手中是一把長刀,對方也是持着一把長刀,兩刀很快相撞,衆人之間的眨眼之間,已經是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刀光閃爍,火花繚亂,刺耳的摩擦聲猶在耳邊,兩人卻已經分開了。
白袍小將以爲自己是探測到了司空絕的深淺,道:“你也不過如此!看來果真是傳言有誤!”
司空絕也有些詫異,那白袍小將也是有自己狂傲的理由了,他的實力比自己想象之中要稍微強上一點。
可他從未有過輕敵之心,當下不多廢話,開始第二輪
第二輪交鋒很快開始,兩馬相對而去,這一次,白袍小將到刀鋒如風,以爲自己已經做到了毫無破綻,但還是被司空絕給一刀破了,橫刀直衝他的胸腹,那刀法實在是太快,他還未來得及看清,肚子便就是一涼,森森刀鋒直刮肚腹,若是落下去,那自己難逃腸穿肚爛的下場,那白袍小將慌神了。
但臨到關頭的時候,那刀刃卻變成了刀背,司空絕用刀背將那白袍小將給帶下了馬去。
主將墜馬,武安軍之中接連衝出幾個高手來,直衝司空絕而去,但是沒想到,來一個,斬一個!
總共衝出來五個武將,被司空絕接連五刀斬殺於陣前。
那白袍小將和那武安守軍都楞了。
司空絕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遙遠的傳說而已,現在這戰爭頻繁,七八年前的老兵不多,在場見證多司空絕輝煌的人更不多,此時紛紛爲那驚豔而冷冽的五刀所驚豔,竟然無人再敢出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己方主將爲人所活捉!
李大虎和王宏將那白袍小將給活捉陣前,捆到了後方去。
司空絕講手中那還在滴血的指向了那黎明乍現的天空,長喝一聲,道:“全體聽我命令!出戰!”
武安軍還在發愣,但是夏軍已經掰開了陣勢,首先便就是火槍隊,整整齊齊拉來戰線。
此時那武安軍之中才有人喝道:“迎敵迎敵!敵寡我衆,我等勝券在握!”
衆人恍然大悟,武安守軍幾千人,對方只有這麼幾百人,爲何怕他們!
但是主將被擒獲的打擊,一時半會是消除不了的。
武安軍陣推進,長毛盾牌在前,弓箭手再後,還不曾下令‘放箭’,那夏軍之中只聽見一聲長喝:“開火!”
砰!
一聲槍響傳來,直接穿了盾牌,將武安軍陣最前方的一個士兵一槍擊斃,倒了下去。
槍響在武安軍之中迴響,衆人還覺得震耳欲聾,藉着,便就是雨點打芭蕉般秘籍的火槍巨響。
只看見那槍聲之下,武安軍哪裡還有勇氣還擊,發現那神奇的暗器,是任何盾牌都無法阻擋的。
又看見戰臺之上,主帥不在,而是一個道人在那處做法。
衆人似乎想起了城中傳來的留言,司空絕是武曲星下凡,夏軍是天兵天將,他們的武器都是開過光的,凡人無法阻擋。
夏軍火力實在是太猛烈,子彈殼到處翻飛,打得武安守軍落花流水,前鋒盾牌完全阻擋不住那子彈,更別說是推進,劍指成了活耙子。
前鋒不由得開始潰退,前鋒潰後,後方的人更是軍心不穩,很快便出現了大面積的潰退。
此時,北極喝令:“投彈!”
數百個震天雷往那武安軍之中去了,一炸開就是倒一大片!
武安軍更驚恐了,看着那漫天飛舞的殘值斷臂,再看那依舊在吟唱的道人,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凡人怎能和天兵對抗?
那不知道是什麼厲害武器,一落入武安軍之中,便就是死傷一大片,都是死得面目全非,屍體都不全,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只能祈禱那東西不落在自己身邊,可是一擡頭,卻就看見那黑色東西似乎是麻雀般的飛舞,密密麻麻的落下,所到之處,就是一片死亡。
此時衆人已經完全相信了司空絕是武曲星,而現在和他們作戰的,都是身負神力的天兵天將,他們如何能敵對?
那白袍小將被綁到了後方,看見那陣仗,嚇得怔住了。
那到底是什麼厲害武器?
夏軍依舊是用的老套路,用子彈和震天雷造成浩大的聲勢來嚇唬他們,其實,子彈和震天雷都有限,不能真的造成多大的傷亡,面對就是嚇唬他們,讓他們相信司空絕就是神仙下凡,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便可。
如今,這目的算是達到了,武安軍一敗塗地,只敢往後退,夏軍之中,弓箭手萬箭齊發,又是死傷一大片,他們的人數依舊是遠遠在他們之上,可是他們不敢反抗,先鋒潰退動搖了他們的軍心,那子彈和震天雷就是徹底地炸燬了他們的反抗之心。
武安軍陣快速推進,火槍隊和震天雷都已經被撤了下去,司空絕零頭,縱馬殺向了武安守軍。
武安軍的軍陣已經完全瓦解凌亂,衆人爭先恐後地往那城門而去逃去,而追殺而來的夏城軍陣依舊保持着嚴謹。
很快,縣城大門關上了,沒有能及時衝入的武安軍不是被司空絕趕上去一刀幹倒,就是被活捉。
後方的戰俘營之中,又多了一大批戰俘,那情況太怪異了,戰俘居然比夏軍本身的人數還多,但是這些人不敢反抗,或者說是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因爲對方是司空絕。
現在他們總算是知曉什麼叫做真正的天生武將了!
城門已關,城中依舊是有四千守軍,而夏軍,依舊是那幾百。
王宏看看那城門,問司空絕道:“城主,何時攻城?”
司空絕看看日頭,一頓好殺下來,已經是中午了。
日頭越發猛烈了,站在城牆之下,無遮無攔的,還真是熱。
他下令道:“早點攻下城池,將士們也好進城去吃吃飯。”
王宏喝令夏軍:“城主有令,攻下城池,進城吃飯!”
一說到吃飯,衆人來勁兒了!
神棍還在唱唱跳跳,傳令官到了城門之下,拿出了鐵皮喇叭,將內力提起,用那特大號的嗓門,喝令城門之上的守軍道:“城主有令,城上之人開城投降,性命可保!”
城牆之上,有人奚落道:“你們等着,我城中四千守軍,等我整頓陣型,再與你們這些叛軍一戰!”
傳令官道:“我夏軍即將召喚巨靈神協助攻城,未免傷及無辜,造成大範圍死傷,我夏軍處於人道主義,善意提醒,請城上之人暫退!”
城上的人倒是笑了,“哈哈,有本事你倒是招啊,爺爺我就在這兒等着!”
傳令官道:“那你等着!”
傳令官回去,夏軍全線退避,從夏軍之中,搬出了幾門黑黝黝的黑色巨物,幾個黑洞洞衝着那城門的方向。
那被綁在一邊的白袍小將看着那東西,太陽穴那處跳了幾跳,見得衆人擡出了幾個大箱子,箱子之中是南瓜大小的黑色東西,正往那黑色巨物之中裝填。
“那是什麼?”白袍小將可不相信那所謂的神鬼之說,但他也能猜到,那可能是新型的武器!
如今,夏軍要用那武器來對付武安守軍了。
他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旁邊傳來軟軟的一個聲音,“鍋鍋,要捂住耳朵哦。”
他一看,不遠處一個女子正背對她站裡,女子雙手各牽着一個奶娃,那奶娃正回頭看他,善意地提醒道。
看見那前方的陣營之中嗎,炮彈已經裝填好了,只等下令點火了,糙漢忙將那耳朵捂上,將嘴巴長得大大的。
白袍小將還在驚奇這夏軍之中爲何還有孩子,便聽見前方一陣長喝:“點火!”
幾門大炮同時點火,衆人忙退開,捂住了耳朵。
轟!
轟!
轟!
幾門大炮前後發出巨響,發出數枚炮彈,全數落在了那城牆之上,只聽見數聲巨響之後,城牆之上,磚頭橫飛,人體亂舞,城牆之上墜下無數的碎磚頭和守軍,墜落到了地上,已經成了肉醬一灘!
城上之人楞了,眼看着那城牆磚頭飛濺,整個城牆都呈現出了垮塌之勢,城上守軍更是覺得地動山搖,等那巨響之後,城門已經快要失守。
白袍小將愣在了當場,呆呆地看着那瞬間便嚴重損壞的城牆,由衷地讚歎了一聲:“好強大!”
不僅是武安守軍楞了,夏軍也楞了,沒想到自己這方還有這麼強大的兵器!
怪不得城主信心滿滿的,當下,個個氣勢如虹,再也不敢有半點的懷疑,今日這城,是絕對能拿下了!
現場絕對的寂靜,那武安守軍完全楞了,司空絕看那守軍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夏錦華的話,在她那個是時代裡,中原被番邦用大炮轟開國門的時候,便差不多就是這種神情吧!
驚愕,恐懼!
寂靜之中,又傳來一聲嘹亮的長喝:“點火!”
第二波大炮又轟過去了,這一次,城門直接被炸開了,城牆損壞嚴重,但是夏錦華似乎是一點都不心疼,那城牆都不知道多少個念頭沒修正過了,即使現在戰爭年代,那城牆也只是用了一些新磚頭勉強地修補了空缺,等着自拿下這座城之後,正好將這裡的城牆,全部換成鋼筋水泥混凝土做成的新型城牆!
城門被破開的時候,裡面的人好處於懵逼狀態之中,這個時候,傳令官又到了那城下,用按氣吞山河的強大嗓門道:“巨靈神已經出手,等而若是現在投降,保證寬大處理,我夏軍不殺俘虜,若是頑抗到底,攻入城門之際,必將格殺勿論!”
喝了半天,城牆之上沒有反應,只是偶爾還有磚頭落下,時常還伴隨着某個一時腿軟被嚇得摔下來的倒黴蛋。
傳令官再次喝道:“我們要攻城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們要攻城了!我們要攻城了!”
城牆之上,終於是傳來了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主帥和督軍方纔被炸下去了,我、我們投降!”
白袍小將還在驚愕,一邊的小奶娃卻高興地道:“鍋鍋,你就在這兒等着我們,我們進城去吃飯再回來找你。”
說罷,糙漢隨着夏錦華高興地往城裡去了,夏軍也高興地進城吃飯去了。
------題外話------
天氣太熱了,臥槽,坐在電腦前,汗水一顆顆的滴,明天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