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學生那是不要命,還是命不要?
竟然敢與武科學生挑戰,實在是匪夷所思!
衆人猜測,大概是那理科學生裡面也有習武高手,唐淌不是還是日日和那羣理科學生廝混嗎?臥虎藏龍也有可能!
或許,還真是有一場血戰!
大家紛紛趕往學院的角鬥場,這裡是整個學院裡面唯一能使用內力的地方,學生可以在這裡挑選對手進行光明正大的切磋比武,學校還要挑選裁判來進行評分等。
週六,學校不上課,一般時間大家不是結伴出去玩耍,就是窩在寢室睡大覺,但是今日大家都齊刷刷地往那角鬥場趕去了。
今天,這裡有一場理科生與文科生的大碰撞將要發生!
距離上一次執水教的人鬧事已經過去了一個周了,這一個周裡面,學生們都在討論着這個話題,卻看見那理科班的人集體不上課,去了那所謂的工作室裡面耗了整整一週時間。
夏錦華也來了,還有司空絕成嘆月和一些校領導都相繼趕來。
龍翠花和學生會的人維持秩序,冷嫿領着天山神教的人佔了座位,唐門一羣人在那遠處蹲着,美貌的萬花谷姑娘們擠在一起吃着小吃,竊竊私語。
現場挺熱鬧,武科陣容太強大,相比之下,理科和文科人數就少了,被擠在了看臺的一個小角落裡面,如今還不到百人,加上留學生,才一兩百人的樣子,還有很多是老頭、病弱書生,甚至還有少年和女子,看武科那邊,光是唐門便有三百青壯高手,文科和理科實在是不夠看。
坐在領導席位裡面的司空絕也饒有興致,道:“不知道那理科生,要用什麼來跟武林高手一比高下?”
夏錦華卻是信心滿滿,今日定要讓那些武科學生看看科技的強大!
“絕哥專門看便是了!”
很快,便有萬花谷的‘谷花’上場來主持今日的決鬥。
絕色的‘谷花’一上場,場中便開始騷動了,聽那谷花道:“大家安靜,馬上進入今日咱們夏城大學武科與理科的對決之戰!”
現場安靜下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瞧着,聽谷花道:“今日的對決,是由我們的理科學員發起的,有請今日將要參與對決的雙方!”
雙方進場,武科一方是執水教的弟子,個個都是高手,已經在學校學習了一學年了,實力不容小覷。
武科足足七八人,都是青壯男子,身材高大,實力雄厚,反觀理科,也是七八人的樣子,卻都是文弱書生,還有老頭和女子,唯一一個長得壯的,是個外籍黃髮碧眼男子。
場面一陣鬨笑,幾個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加女子,並一個番邦男子,這是要做什麼?
司空絕也不明瞭,看那雙方實力完全不成正比啊!
但夏錦華卻看得興致勃勃,道:“好戲就要上場了!”
馬上,便看見有幾個彪形大漢費力地搬動了一口大鼎入了場中,那大鼎非同一般的大小,少說也有幾百斤。
只聽見大鼎落地,‘哐當’一聲,透着無與倫比的厚重,驚得衆人的耳膜也是一陣晃動,不由得看向了那大鼎。
這是要做什麼?
聽谷花道:“今日的比拼,一共分爲三個部分,分別是內力比拼、力道比拼和暗器比拼,馬上將要進行的第一項比拼,力道比拼!”
衆人驚恐,再看看那大鼎,難不成這是要比誰擡得起那大鼎不成?莫說是那理科的文弱書生了,怕是在場的武林高手也沒幾個能舉得起來。
霸王舉鼎,不過傳說!
“對,就是你們所想的,今日這力道比拼,就是誰能舉起大鼎,誰就是今日的贏家!”谷花高聲道。
衆人轟然,一陣討論。
“嘖嘖,那大鼎少說四百斤,放眼江湖,誰有這能耐!”
“若是這執水教的不能,那些個文弱書生便更無可能了!”
在場之中不乏武林高手,自認招式精妙,武藝高強,但是輪起這實打實的硬家功夫,還真是學不來的,只能乾瞪眼了。
執水教的人也有點慫了,古有霸王舉鼎,但不是誰都是霸王,他們縱然武藝高強,但是這舉鼎還真是沒那自信。
谷花看着兩方人馬,道:“古有霸王舉鼎,但那霸王畢竟只是傳說,不知道,今日,我們這人才濟濟的夏城大學是否也能誕生出一個霸王般的人物?”
衆人都看着,執水教不敢慫,當下,聽見一個弟子道:“我來!”
見那身材八尺,虎背熊腰,脫了上衣,露出了盡是兇狠的一身胸肌和肱二頭肌,上前一步,對那大鼎紮了一個穩實的馬步,大喝一聲:“喝!”
喝聲之中有他渾厚的內力,當真是有氣吞山河之氣,雙眼露出兇光,粗壯的膀子伸出,抱住了那鼎,又是一聲大喝:“哈!”
便見他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頭,試圖舉起那鼎。
但是那鼎紋絲不動,場中環繞着那大漢聲嘶力竭的喝聲。
衆人聽那聲音不覺頭皮發麻,見那大漢雄壯的肌肉之上,汗水如流水下,雙目圓瞪,已經盡是血絲,渾身當真是青筋暴起,形象嚇人。
但鼎還是紋絲不動。
大漢不認輸,將自己十成十的內力全是使了上去,還是沒動靜。
片刻之後,那大漢力竭,卻還是逞能,只聽見終於一聲大喝,那大漢‘噗’一聲,吐了一口老血,倒地不起。
執水教之人驚嚇,忙將那大漢給擡了出去。
當下,無人敢動那大鼎了。
“該我們了。”理科那邊,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道,纖弱身子上前,衆人忙瞪大了眼,以爲他是要出手了。
不知道憑這麼一個小身板,如何能扛起那大鼎,難不成是什麼深藏不漏的高手?
萬衆矚目之下,那男子上前,一手往那懷中一掏。
衆人大驚,以爲是要掏出個什麼絕世武器來,但卻見他掏出個了一條尺子,拿着尺子對那大鼎開始進行丈量。
見他量了長寬,又量高,旁邊還有人記錄尺碼。
這是要做什麼? шωш★ тт kán★ ¢O
給大鼎做衣服?
衆人不明,司空絕也不明白,道:“這是要——”
夏錦華正想回答,卻聽見那一邊的唐淌道:“這是丈量大鼎體積,通過體積乘以密度,計算出大鼎的質量!”
說罷,還得意地撇了一眼司空絕,惹得司空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唐淌還在得意,今日這比試怕是毫無懸念了。
但其他人不明白,只看見那理科生們,拿出了鉛筆和紙來,幾人湊在一起,卻開始寫寫畫畫,還在低聲討論。
另外的人拿了木材繩子,沒一會兒便搭了一個木頭架子出來,比人高。
這是要做什麼?
衆人只看見一個厚實的木頭高高地架在了那架子之上,衆人調整着那木頭,光是調整便有一會兒了。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衆人也跟着折騰了半日,還不見那理科的出手,只看見他們在鼓搗那木頭架子,不由得有些不滿了,到處都是一陣竊竊私語。
爲了緩和場中氣氛,谷花出聲道:“看來理科的同學還要準備一會兒,不如在場的同學們也來試試可好?”
立馬便有人下場來試。
衆人跟着起鬨,喝彩,但是忙碌了半天,除了送快遞發家的無極門門主覃岫將那大鼎給移動了一絲,其他人出手都是紋絲不動。
鬨鬧之中,理科學生終於是將那木頭的角度調好了,用繩子將那大鼎四角給栓在了木頭的一端,另一端也栓了繩子,繩頭落在了放方纔那出手的青年書生手中。
衆人的注視之下,那青年十分緊張,手都有些顫抖,額頭之上都是汗水,見他握住了那繩子,使勁往下一拉。
木頭的一端連接的是大鼎,另一端連接的是那書生,中間是一個高高的木架子,而此刻,書生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力道通過一個木架子和木頭,生生地將那大鼎給舉起!
簡直天方夜譚!
儘管所有人都這麼認爲,卻依舊是看得認認真真。
見那書生使出了渾身的盡頭,咬牙奮力地將那繩子往下面拉,其餘人則是在一邊爲他加油。
衆人只聽見那繩子繃直髮出的脆響,聽見木頭受力被彎壓的脆響,隨着那書生用力,繩子被繃緊,片刻之後,那大鼎竟然被緩慢地升起!
衆人以爲自己是看錯了,紛紛揉眼再看。
沒錯的,那書生竟然將大鼎給舉了起來!
書生很吃力,纖弱的身子還在不斷地顫抖着,只是持續了片刻,終於是鬆手,那大鼎‘轟隆’一聲,急速墜落,巨響驚醒了一衆人。
首先便聽見唐門那處傳來了一陣掌聲,武科學生之中才稀稀拉拉地傳來了掌聲和喝彩聲,而那方纔出手未曾得手的人則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地楞在了原處。
這是個什麼邪法?
掌聲之中,見那理科的學員,一個個地試了試,首先看見那外籍學生,輕鬆地舉起了大鼎,衆人驚呼——番邦人個頭大,舉起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上前拉動繩子舉鼎,衆人驚呼——理科又一個深藏不漏的內力高手!
一個女子上前,拉動繩子舉起大鼎,衆人驚呼——女俠!
一個不足十八歲的少年上千拉動繩子舉起大定,衆人驚呼——英雄出少年!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顫顫巍巍地上前舉起大鼎,衆人驚呼——$%!
事實證明,正當壯年、武藝高強的江湖少俠們都難以辦到的事情,這幫他們眼中的老弱病殘理科生都辦到了,衆人一致認爲,妖法,絕對的妖法!
司空絕也看得大開眼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錦華介紹道:“這是用了槓桿原理,所謂的槓桿原理,就是……”
夏錦華給司空絕耐心地解釋了什麼是槓桿原理,司空絕聽了也是茅塞頓開,大開眼界。
唐淌卻笑道:“如城主這般的武夫如何能理解這其中的深奧道理,夫人您說過一次,他過幾時便都忘了,還不如不說。”
此話一出,自然又是收穫了司空絕一個冷目,唐淌繼續得意。
司空絕覺得,自己也該是學習學習了,不然總被這狗日的唐淌給奚落。
第一項比拼,執水教傷了個得力弟子,得了個大敗的下場,但其實,心中可是不服氣了。
三局兩勝,他們還有機會扳回!
第二局,實戰!誰主動下場誰就是輸家!
方纔理科生使用的是不知道是什麼妖法取巧獲勝,但是現在,比拼的是真正的實力,他們休想再鑽空子!
理科生那處也是十分緊張得,特別是全校同學的注視之下。
見那雙方拉開了陣勢了,執水教的人已經開始準備出手,而理科那邊,卻將一些瓶瓶罐罐地擺弄了上來。
只聽見一聲令下,執水教的人宛若餓狼般地衝了過來,那理科生卻不動,還在擺動那些個瓶瓶罐罐。
見他們將一個瓶子裡面的東西倒入另一個瓶子裡面,搖晃搖晃,冒出白煙,等執水教一靠近,便將瓶子往那邊一扔。
‘轟隆’——
瓶子落地就炸了,炸開一地白煙,炸得那執水教弟子們措手不及,白煙襲來,全是刺鼻的氣味,連呼吸都是問題,可是對方的瓶子還在不斷地飛墜而來,驚得執水教不斷後退。
瓶子不斷飛來,接連炸了好幾個,執水教弟子被炸得哭爹喊孃的,前進一步都不敢,一溜煙地逃出了場外,算作是認輸了。
這一局,又是理科生勝了。
三局兩盛,他們已經贏定了。
此時衆人還處於震驚之中,看那被炸得鬼哭狼嚎的執水教人,再看那理科學生的眼神都大轉換了。
好厲害的暗器啊!
“這是什麼暗器?”唐淌也吃驚,司空絕則是拿瞭望遠鏡瞧着。
夏錦華笑道:“那是化學專業的,很多相沖的化學物品混合在一起,會產生劇烈的變化,會發生爆炸。”
司空絕想起了,好似聽夏錦華說過,炸藥一點就爆炸,那就是一種劇烈的化學反應,想來方纔他們雖然不是利用的炸藥,但效果也差不多,那都是一顆顆的炸彈。
執水教弟子被炸得不敢進場,不過也沒受什麼大傷,那‘炸藥’的效果並不是特別厲害,只能嚇人罷了。
但成功地嚇走了那執水教弟子,算是大勝了。
理科學生很是高興,大呼勝利。
但還有第三局等着他們。
第三局,執水教弟子不曾敗走,反而是赤膊上陣,準備拼死一搏,爲自己挽回點顏面。
這第三局的遊戲規則是夏錦華訂下的,給他們一個鍋子,裡面裝了生的食材,讓他們用內力將那鍋中食材以最快的速度燉成香湯。
衆人完全不解爲何會選這麼一個奇葩的題目,但司空絕看見,理科生的鍋子分明就是口高壓鍋。
夏錦華就是想耍賴。
一局下來,理科生這邊的食材都燉成渣了,執水教那邊的食材還沒熟透。
理科生,勝了三局!
那高壓鍋被弄去傳看,衆人見那高壓鍋裡面,一鍋豬蹄已經被燉得爛熟,透着醉人的香氣,而他們才用了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時候。
這得多深厚的內力啊!
理科生大勝,從此武科生再也不敢小看他們。
而夏錦華則是高高興興地端走了自己的豬蹄……
中午他們便在學院之中用飯,命人去食堂打了飯來,和着那豬蹄一起吃。
吃完的飯,夏錦華將高壓鍋洗乾淨了放好,便去忙警犬隊的事情。
最近學院之中要忙的事情少了,學生若是出了什麼違反校規的事情,學生會的人便已經處理了,龍翠花果然得力,他若是成爲下一任武林盟主,倒是武林之福,可惜被人算計了一遭,落得如此下場。
龍翠花在學校之中學習十分刻苦,劍宗和氣宗的劍法都在琢磨,甚至還想鑽研出自己兩者結合的劍法,同時管理着學院的違紀現象。
最喜歡違紀的那兩人這學期倒是沒折騰了,一個日日來往於學堂工作室和研究中心,已經和外籍專家們打成一片,成了名震中外的着名物理學家、發明家,另一個不是學武就是做冰棍,事業越做越大,這兩人不鬧騰,其他人也沒那膽子去鬧騰。
警犬隊的教學現在是雷神負責,他十分勤懇,學員們也學得十分認真,進步很大,至少狼兒狗兒們現在中午都會自己打飯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夏錦華去辦公室裡面,發現高壓鍋沒了。
“我鍋呢?”
她翻箱倒櫃地找着,尋了半日尋不到,等司空絕來了,得知夏錦華的寶貝高壓鍋被偷了,大怒,摸出了三狗子去尋找。
但三狗子也找不到了,那下手之人好似是知曉夏錦華這裡有只嗅覺靈敏的三狗子,作案的時候還知曉設下迷局,用其他的氣味誘導三狗子。
司空絕安慰道:“沒事,那人偷了鍋,肯定不會走遠的,鐵定還在這學校之中。”
夏錦華狠狠一笑,目光陰冷:“不出幾日,那偷鍋賊定會現出原形,並且爲此付出代價!”
但夏錦華已經重點盯上了某個人。
偷鍋賊偷了高壓鍋,幾天不見動靜,等過幾日,估摸着夏錦華已經放鬆警惕了,纔將那鍋拿出來使用使用。
那一天放學之後,夏錦華沒有馬上離開學校,而是在學校裡面到處轉悠着。
大家放學之後,不是去外面吃吃喝喝,就是在學校裡面溫習今日的功課,或者是在操場上提蹴鞠。
夏錦華推着一個小車子,推着自家糙漢到處轉悠,等司空絕忙完了事情來接他們,四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場面十分融洽。
忽然便聽見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轟隆!
驚得學校無論是文科理科還是武科的學生都驚起,紛紛往那巨響的地方去了。
夏錦華聽着那一聲巨響,十分耳熟,當下便冷冷一笑,拉着糙漢一雙往那個地方去了。
遠遠的,看見教員生活區一棟屋宇冒着黑煙,已經出現了明火,在這如血的夕陽之下,顯得十分突兀。
黑煙沖天,將那木屋包裹,房子已經塌了,從那房子裡面,蹦出個漆黑的不明物體來,學生們慌忙去就近的地方提水來滅火,唐門拎了個大的橡膠水管,接通了水池子,一會兒時間便將那火給滅了。
司空絕也趕來了,和夏錦華站在一處,看那房屋的主人成嘆月上躥下跳地指揮救火。
那房子被燒了一半,才勉強將火給滅了,成嘆月灰頭土臉、披頭散髮,頭髮上還掛着兩根半生不熟的雞腿。
“多謝多謝。”他對那前來滅火的學生道。
卻看見司空絕冷冷地站在那處,冷冷地看着他。
成嘆月心中一跳,忙陪笑道:“練功練失誤,着火了,嘿嘿。”
司空絕才不理會他,唐淌進門,見那現場慘不忍睹,桌椅翻飛,完全成了一片廢墟,看來方纔的爆炸十分劇烈。
冷嫿也正圍觀着,見唐淌從廢墟里面找了一口破鍋出來,與司空絕和夏錦華道:“估計是氣沒放乾淨,便強行打開鍋蓋,鍋中的東西衝了出來,炸了廚房導致火災。”
夏錦華大怒,憤恨地將那已經壞了鍋給搶了過去,狠狠地看向了成嘆月。
就知道又是這廝!
那日他去城主府蹭吃的,便已經瞧上這高壓鍋了,夏錦華研究出來的東西,他都想動一動,這高壓鍋定然不能放過。
高壓鍋失竊,夏錦華想的第一個就是他!
這麼多天不出手,爲的就是今日!
可憐成嘆月,偷了這高壓鍋幾日時間纔敢拿出來,放點食材進去,想研究研究這高壓鍋到底是何方神物,瞧見放了食材之後,燒了一會兒,那閥門就開始‘撲哧撲哧’地響,於是,他好奇得想打開那鍋蓋看看,看那裡面是何方神聖在作怪。
但一使勁,居然打不開。
越是打不開,他越是斷定此鍋大有玄機。
便將雙手灌注內力,強行打開鍋蓋。
未料,鍋蓋一打開一股強大的氣流當場衝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爆炸,鍋中的湯湯水水全部衝出,將他一頓好燙。
他還來不及喊疼,氣流直將那屋頂衝開,一聲巨響之後,房屋塌了,廚房着火了。
他勉強從塌的屋子裡逃得一命,還真是差點連命都沒了。
此時夏錦華看他着實是悽慘,不僅是被砸得鼻青臉腫,身上還被燙傷了好些地方,此時火滅了才知道疼,疼得‘嗷嗷’直叫。
她心裡是非同一般的爽快!
知曉這廝偷了高壓鍋,她一直按兵不動,等的就是今天!
這高壓鍋雖然好,但也是個危險物品!操作不當,死人都有可能,今日沒炸死這狗日的算他走運!
活該這廝這個下場!
成嘆月嘴硬道:“撿了個鍋子,沒想到爆炸了!”
看那成嘆月如今這悽慘的模樣,司空絕也不忍心追究,讓人將成嘆月的東西能收拾的都收拾出來,換了新的地方居住,將他本人給送到了校醫館去。
這次成嘆月吃了大虧,房子塌下來的時候,他被砸了,手有些骨折,高壓鍋爆炸的時候,他被燙,着火的時候,還被火烤了幾下,差點沒能出來,送去校醫館趟了一個月纔好。
身上被燙了好幾處,都留疤了,幸得司空絕去冷嫿那裡求來天山珍貴的雪顏膏,纔將那疤痕給消了。
偷夏錦華的果子,偷狗,偷狼,偷技術,偷專利,他成嘆月都不知道偷了夏錦華多少東西,這一次,總算是讓他知道厲害了!
成嘆月這段時間還偷偷地往夏錦華的研究中心去偷窺,但每一次都讓綠軍個察覺出來。
夏錦華料想此番之後,這廝想必能收斂了。
但事實證明,這廝臉皮非同一般的厚,對未知事物的求知*旺盛得令人髮指,傷還沒好,又開始往研究中心去探頭探腦地看的。
被司空絕給口頭警告了好多次,他才作罷。
成嘆月便吊着折的手,日日去聽物理課,偶爾還去聽聽音樂課,有時候也去影視學院聽聽課,對這些東西委實好奇。
以爲他改邪歸正了,但是沒幾天,夏錦華停在學校車棚裡面的自行車又丟了……
過幾日,手才康復的成嘆月腿又摔斷了,‘嗷嗷’叫着被擡進了校醫院。
根據他的說辭,他是走路不小心踩了根香蕉皮將腿給摔斷了,但案發現場,分明有一輛倒塌的自行車。
夏錦華狠狠地來收回了自己損毀的自行車,對那徹底不能折騰的成嘆月道了一聲:“活該!”
成嘆月也果真是活該,他第一次看見夏錦華騎着那個叫什麼‘自行車’的東西來學校,就驚豔上了,趁着夏錦華去上課,命人撬了自行車鎖,將車子給偷走了。
研究了幾日,便自己上車去試試。
沒想到,第一次試,選了個長下坡路段,他一跤摔得七葷八素,從此一段時間都要趟牀上了。
司空絕很是無奈,爲何長了一張臉,品行就差了這麼多呢?
生性謹慎、小心,且手段毒辣城府極深的福元公主能生出這個不作死就不得活的逗比也是挺難得。
成嘆月消停了幾日,只能專心地坐辦公室裡面做文字工作,或者是去聽聽課程,再也不敢作惡了。
但夏錦華牢牢地記着冷嫿的忠告,成嘆月不得不小心。
他如今的一系列動作不得不讓夏錦華懷疑,此人心機深深沉。
或許,他是在窺探夏錦華那研究中心裡面的秘密,或者是那炸藥的秘密。
但手段有限,被折騰進了醫館裡面。
成嘆月的屋子發生爆炸,還被燒了,主體部分徹底塌了,不重新修繕是不能住人了,司空絕將他的東西收拾了出來。
是他親自前去收拾。
如果此人有問題,定能從那他日常用品之中發現些蛛絲馬跡。
這麼一查,果真是發現了不少東西。
------題外話------
利用槓桿原理舉鼎這個梗,是從電視劇神話裡面學來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