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以這樣的姿勢站了良久,喜妹百口莫辯,託他們的福,路過的人都圍在了他們旁邊,喜妹估計,要是再以這樣的姿態站着,八成半個時辰後,整個安平鎮的最大的話題就是知府公子與軒轅將軍爲爭一女,在某處大打出手。
說實話,她還沒這魅力。
就在喜妹焦急不知所措之際,軒轅烈打馬漸漸走來,眼神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喜妹就是想走,也被這眼神釘在了原地。
同樣鄭文宇也定定的看着軒轅烈,苦笑着看來喜妹說的不是假的,暗着這人的性子,如果知道喜妹撒謊的話,怎麼能以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馬蹄聲一步一步傳來,喜妹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軒轅烈的表情喜怒不辨,馬蹄踏過的每一步,彷彿都是一面大鼓,在自己心裡使勁的敲打着。
“你……”感覺到人已經走到自己身邊,喜妹擡起頭,難爲情的打招呼。
軒轅烈就那麼看着她,直到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爭先恐後的出來了,馬上的人才有了動作。
彎腰,將喜妹從地上攬起,安穩的放在馬上後,這才離去。
而喜妹,在經過先前好些次的訓練後,好在這會沒有太過驚慌,但是好歹是自己理虧,被人擄上了馬,也只是乖乖的坐着,不發一言。
這一幕讓鄭文宇更加確定了,如果要不是真的話,按着喜妹的性子不會不掙扎,而且,她臉上因爲羞愧而浮出的紅暈,也成功的迷惑了他的眼。
苦笑一聲,罷罷罷,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那處,踏雪將兩人帶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在主人翻身下馬後,自己識趣兒的踱到不遠處。悠閒的吃起了鮮美的綠草。
靜靜的站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半晌,喜妹才艱澀的開口,“那個,你不要當一回事”
“你喜歡我?”兩人同時出聲。
軒轅烈彷彿沒有聽見喜妹說的話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喜妹,喜妹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直到腳邊傳來一陣溼意,喜妹才知道沒有退路了,後面就是一條小河。
站定,看着他的腦袋就在和自己相隔二十釐米。突然感覺就連空氣也變的稀薄起來。
擡頭,對上那雙彷彿要吸人靈魂的雙眼。雙腿一軟差點站不穩。
眼神左右亂瞟,就是不敢看向對面的人,喜妹心中暗罵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沒事,他又不吃人,壯起膽子來。
軒轅烈此時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子只知道聽見從她嘴裡說出‘我喜歡軒轅烈’之後,一瞬間。腦袋裡像是漫天的煙花綻放,心頭也好像被一陣清風吹過。
“那個,你吃過了沒?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餛飩店,估計你還沒吃過,要不然,咱們一起……”
話還沒說完,脣間就被人輕輕的貼住,不像是第一次的粗暴,這次的吻卻充滿着溫柔與迷情。
“我”嘴一張開。那人的舌頭就輕車熟路的鑽進去了,汲取着口內的芬芳,軒轅烈很是認真。
喜妹被人輕輕的吻着,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瞬間就沒有了,只剩着他緊閉的眸子,以及微微閃動的睫毛。
估計,這會他也緊張着吧?
可是,這個時候爲什麼她卻不是那麼牴觸呢?喜妹搞不懂自己的心思,只知道就這樣被他擁着,自己心中很是歡喜?
歡喜?呸,喜妹猛的睜開眼,感覺某人的舌頭在自己嘴中攪來攪去,心中大驚,猛的推開了他。
可是,她也不想想撒,自己是個什麼身板,人家是個什麼身板,自己這麼一推,人家紋絲不動,自己卻身子一倒,差點栽進河裡。
多虧軒轅烈大手一抓,將她往後倒的身子拉住,使勁往懷裡一拉。
然後,就見喜妹捂着自己的額頭,在那哎呦哎呦叫了起來,原來是他的力氣太大,自己的額頭和他前胸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你喜歡我?”軒轅烈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彷彿是變成了復讀機,翻來覆去只會說那麼一句話。
喜妹兩頰一片紅暈,剛纔自己竟然也沉醉在那個吻裡,這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思春了?
沒有理會一旁執着想要問出答案的軒轅烈,喜妹捂着自己滾燙的臉蛋,暗罵自己沒出息。
“我,我,我……”喜妹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想要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是眼前這個人。
算起來,如果她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就該嫁給他了吧?
前後被他輕薄了三次,雖說第一次只是單純的兩片肉相互接觸,可是也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吧?
第二次,那是被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強吻的,現在她還忘不了那日自己怎樣詛咒他呢。
第三次,也就是這次,爲什麼被他那樣親了之後,自己的心裡卻沒有那種難受勉強,相反的還有淡淡的喜悅呢?
你是瘋了吧,喜妹這樣對自己說。
可是,軒轅烈這會可不管她瘋不瘋,他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爲什麼她會對着別人說,喜歡的人是自己?是一時的藉口,還是她心中就是這樣所想?
時間漸漸的從兩人身邊流走,可是這兩人,卻像是雕塑一般,站在河邊一動不動。
“我要回家了”等待了半天喜妹支支吾吾的說出那麼一句話。
反正也沒說是喜歡也沒說是不喜歡,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直接說不喜歡的。
軒轅烈依舊是面無表情,什麼也沒說,但是那隻大手仍舊是牢牢的將她錮在懷裡。
彷彿如果喜妹不回答的話,他就能永遠的這個姿勢在這站着。
“那個,我明天能不能給你答案?”喜妹怯生生的說,要知道方纔那毫無徵兆的一吻現在她的腦子還暈暈乎乎呢,往常見慣了他冷酷強硬的態度,可是今日爲什麼人家一稍微溫柔起來,自己就招架不住了?
說實話,這會只想要回自己的屋子裡,好好的理一下自己的心緒。
後來,至於是怎麼回到的家,喜妹已經記不大清了,只知道暈乎乎的回到家裡後,也不理會陳田發趙氏的招呼,拖着沉重的大腿走向自己的房間。
這會兒天已經大黑,被人帶着到那家很好吃的餛飩店吃了兩碗餛飩,這會腦子裡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喜荷看着喜妹拖着虛浮的腳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好奇的問着她娘,“娘,小妹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趙氏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這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自她從外面回來就是這麼一個鬼樣子”
隨後,又將視線轉回到喜荷身上,“今兒個喜妹不是和你一塊的嗎?”
是和她一塊沒錯,可是,在鋪子裡呆了不到半個時辰,這丫頭就跑的沒影了,她怎麼知道喜妹後來怎麼了?
“娘,要不,我進去問問小妹怎麼了?”喜荷不放心的問道。
趙氏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搖搖頭,“還是算了,估計她也沒多大的事,姑娘都長大了,有什麼心事也不跟娘說了”
說完後,飽含深意的看了喜荷一眼,意有所指。
喜荷聽了這個,同樣也鬧了個大紅臉兒,跺了跺腳,嗔怪道:“娘,您亂說什麼呀?”
難得的小女兒姿態逗樂了趙氏,趙氏一本正經道:“是娘亂說嗎?也不知道是誰的視線老是不自覺的看着別人”
雖說她年紀有些大,可是她也不傻,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東西,怎麼閨女就是想不通吶!
“不跟娘你說了,我回屋去了”喜荷羞澀的跑開了。
留下趙氏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
卻說此時,軒轅烈看着喜妹走進了院子,再失神的將院門關上,等在夜裡的冷風吹了半晌後,這才清醒過來。
也打開了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留下原地踏雪蹬着蹄子,好似是想要引起主人的主意,嗚嗚,它就知道,自從主人碰上喜妹那個丫頭後,自己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以前主子從不允許除他之外的人騎在自己的背上,現在,就連那個小丫頭也可一隨意的爬上自己的背了。
果然,主人的心裡已經沒有它的地位了嗎?踏雪不甘心的在原地踏踏蹄子,順便打了個響鼻,藉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主人快快開門,人家還在外面被拴着呢。
這晚,三人均心緒不寧,且不提有些傷心沮喪的鄭文宇,就說此時坐在書房裡的軒轅烈,差不多過了有一個時辰,手裡的書還是原先的那一頁。
眸子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喜妹則是用被子將自己捲成一個蠶狀物體,在牀上翻來覆去,回想着自己的嘴脣被人含在嘴裡輕輕吮吸時的悸動,以及軒轅烈那認真的神情。
猜測着,估計他是喜歡自己的吧?
人生,往往有很多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譬如,軒轅烈十歲的時候黑暗冰冷的生命裡,四歲的喜妹突然出現,誰又能說這不是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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