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襄陽《上》
清乾隆五十九年巨九月初 ,李塵帶着和孝以及青幫派來保護李塵的新一批衛士加上法憲一共十人趕往京城,慶祝乾隆皇帝執政六十年。
而跟隨李塵兩年之久的劉大頭則被李塵留在廣州在楊遇春手下協助管理水軍,劉大頭跟了李塵兩年的時間,李塵確實要給劉大頭找到一個合適的歸宿,況且在劉大頭心中也是時時不忘當兵的志向,而且楊遇春對於水師方面的事情還有許多不瞭解,恰巧劉大頭跟了李塵這般時間,多多少少的也算了解一點現在海軍的編制及規模,於是李塵便順手推舟,把劉大頭留給了楊遇春。
路上了楊遇春,法憲頗感無聊,李塵有和孝陪着,青幫來的七個兄弟也是相談甚歡,只留了法憲一個人甚閒無聊,一路之上言談甚少,想是在思考什麼?
李塵一路之上陪着和孝有說有笑的,但是始終留意這法憲的舉止,掄起時間來,自從乾隆四十八年之後,法憲跟着自己的時間已經足足十年了呢?這份情?這份意,李塵那裡忘卻的掉?
這天夜裡閒來無事,李塵特意的走到法憲的身邊輕聲問道;“法憲大哥?我們在一起也有十年的時間了吧?”
“是啊,大人,我還記得當時我第一次見大人的時候,大人才不過十歲吧?”法憲答道。
“不對...當時已經十一了?”李塵尷尬的笑笑的。
“對了...以後沒別人的時候你就不要叫我大人了?說起來我還是法憲大哥看着長大的呢?若不是沒有法憲大哥恐怕早就...”
“大...公子說的哪裡話?這段時間跟着大人我也學的不少呢?況且以公子的聰明才智,我相信就算沒有法憲,公子也一定可以化險爲夷的。”
法憲會想起往日和李塵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裡還是泛着一股洋洋的暖意,想想自己在跟着李塵以前做的事情?有那件是由着自己的內心呢?那些打打殺殺的時光,法憲也是早就過膩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十一年了呢?法憲大哥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法憲聽到這句話,腦海裡不由的泛起十幾年前,當自己還是一個幼年孩童的時候。
那一年,法憲家鄉發了災,整個家鄉的人都舉家遷徙,法憲家業不例外,一路之上沿途遷徙,餓的餓死,累的累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過了多少個的村莊,孤身一人的法憲,脫離了流民大軍,一個人迷失在叢林之中。
天降大雨,衣不遮體,渾身泥巴,眼前甚至連朦朧的天色都分辨的不甚清晰。幼年法憲的鬧鐘逐漸的回憶起以前那個美麗的村莊。
法憲的家位於河南的一處破舊的山坡之上,那座山零零散散的匯聚這整個家鄉的人,就算距離法憲家最近的同鄉鄰居距離大仙家的距離也有半個時辰的腳程,雖說距離遠,但是鄰里之間還是市場保持者聯繫,整個山裡時不時的野獸出沒,狼羣、獅子、老虎、野豬等等無時不刻的不威脅着這些個生在大山深處的孩子,就這樣夜不出戶,白天從事農業。生活雖然艱苦,但是和小夥伴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是過得十分愉快。
春天裡,同鄉的孩子們便聚在一起在大山深處春天和花草爲伴、夏天於小河嬉戲、秋天同知了同唱、冬天和白雪爲伴,生活倒也樂得自在。
往日的一幕幕盡在法憲的鬧鐘浮現,可是如今這一切整個家鄉沒了,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忍受着飢餓的折磨,承受着雨水的洗禮。明也在旦夕之間。
“爺爺?那個大哥哥怎麼了?”
正在法憲孤獨無助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生傳進法憲的耳中,使出在彌留之際的法憲找到了看到了一絲光亮,法憲努力的睜開雙眼,便見一個年級略有五六歲的小女孩扎着兩個小辮,呆呆的看着法憲,眼神之中的那絲透亮法憲至今難忘。
那小女孩的小手被一個被一個已經佈滿老繭的老人的厚重的手掌握着。
“像是從哪裡過來的災民,我看她是餓的緊了,你趕緊的把你的水給他。”那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法憲暗自道;‘這下真的有救了。’
那小女孩這才把手中的水壺,放到法憲的嘴邊,法憲一股股的喝着這救命的一點水滴,儘管不多,但是法憲的小名這纔算是真正的保住了。
之後,法憲被那老人救起,來到了另一個村莊,由於是冬天,法憲倒還算是過得去。只是這...
之後法憲便在哪個小村莊落了腳,在那位老人的家中住了下來,之後法憲才知道那小女孩名爲王聰兒,而那老人一直稱呼爲聰兒...
在之後,法憲便一直在王聰兒家裡呆着,只是可憐了那小小的家,只從添了男丁,家中賦稅便重了不少,法憲年紀尚有,不能比上正常的男子,而那老人又年邁,真個家裡實在是難以負擔起那繁重的賦稅。
如此這般的過了五年,法憲的師傅佛生路過這個村莊,看着這聰明伶俐的孩子,而且天生的練武奇才於是這才動了憐憫之心,想要收着男孩爲徒,於是法憲之後便跟着佛生一路走南闖北,習練武藝,之後入了青幫,那個生活在法憲記憶中的村莊便就此從法憲的腦中淡去了,而這個時候李塵一經問起,法憲馬上便想起了那個深藏在腦海之中的村莊。
“襄陽。”法憲好不憂慮的說出了那個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村落。
“襄陽?湖北襄陽?”李塵好奇的問道。
“恩..我的家鄉現在早已經不存在了,如果說能令我留戀的地方也許就只有襄陽了?法憲低聲道。
“恩啊?好吧?反正我們順道?那不如我們就快馬趕往襄陽?把回京的路程緩一緩出來?”李塵道。
“額?這個...這個會不會耽誤公子進京的路程?”
“不會的?我們就在襄陽短短的逗留幾日便走。”李塵答道。
“是啊?不如我們就去襄陽玩上一玩吧?我也極想去襄陽看看呢?”這個時候和孝也從馬車裡邊鑽了出來道。
“這個...公主?你的身子?”法憲問道。
“我的身子?沒事..這才三個月?況且我大清人那個不是在馬背上生的孩子?我們這邊棄馬車,騎馬趕往襄陽?額駙你看可好?”李塵輕撫着肚子對李塵道。
和孝懷孕已經整整三個月,這也是李塵這段時間一直陪着和孝的原因,孕期的女孩子脾氣總是有點...
“恩啊?現在距離襄陽的距離也不是很遠?而且我看你在馬上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對孩子也不好?我也想我李塵的孩子是出生在馬背上的....”李塵說罷高喝一聲道;“來啊?大夥棄馬車,騎馬直奔襄陽。”
說罷衆人高聲喝好,這麼長的時間一日之行幾十裡的路程,確實憋壞了這羣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