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塘縣西的管道上,一匹黑色的寶馬奮力的馳騁着,距近了看去,這匹黑馬雖說跑的快,但看上去卻有點吃力,在馬背上坐着兩人,一大一小,大的身材魁梧,面部猙獰,小的約莫10歲左右,容顏俊美,這兩人在一起當真是滑稽搞笑。這兩人正是從趙府出來的李塵和老黑,老黑騎着馬用盡了氣力不斷的鞭打着馬兒,希望它可以跑的更快一些, 李塵所在老黑的懷裡一臉嚴肅。想哪張玲幾日不見有惹下那滔天大禍,這讓李塵頗感鬱悶,現在李塵出來匝道,如何就得了打了清朝參將的張玲呢?
時光迴流,且說那日王四被王府人架着回了王府得了重罰,心有不甘,滿腔憤怒無處發泄,壓在心中好不是滋味,整日的出入於錢塘風華雪月之所,企圖在女人身上得到些許安慰,怎知長久出如此地,再加上心情鬱悶良久, 功能大幅度衰退,在肉體上不但得不到絲毫安慰反而心情更加沉悶,越發的感到心情不自在,這時腦海裡又浮現出素秋的容顏,再看看機械躺在牀上的女人,絲毫不及素秋萬分之一。不禁的心潮涌動,越想越不能便宜了那小妮子,可是自己又不敢在李塵面前放恣,只是心癢難耐,想着自己眼看到手的美女反而被李塵搞砸了,越發的心裡扭曲直到變態的地步。這一天出了青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有間’酒樓前,正要邁步進去卻發現素秋爲張玲抹去額頭的汗水,不禁醋意大發,心裡越感難受。心頭突生一策,也不再逗留,直奔錢塘城外去了。
幾天後平靜無波的錢塘縣便發生了一件膛目結舌的事件,這種事情自康熙朝至今從未有發生過,要追溯其中的淵源還在***朝入關是殘留的歷史問題,弘光元年(1645年)閏六月十三日,剃髮令下,羣衆開始醞釀反抗。太倉嘉定知縣強制剃髮,起義頓時爆發。城郊居民一呼而起,打敗來剿清軍。人民公推黃淳耀、侯峒曾出面領導抗清。降將李成棟率清兵猛攻,城中居民冒雨奮戰,堅守不屈。清軍用大炮轟城,始得攻入。侯峒曾投河死,黃淳耀自縊,城中無一人投降。殘暴的清軍忿而屠城,殺兩萬餘人後棄城而去。次日朱瑛又率衆入城,組織抗清,旋敗,再遭清兵屠殺。八月十六日明將吳之藩起兵,反攻嘉定,亦敗,嘉定第三次遭屠城。史稱“嘉定三屠”。多鐸統軍佔領南京,中國弘光朝廷覆亡。同年六月,南明降臣錢謙益,趙之龍等向多鐸獻策曰:“吳下民風柔弱,飛檄可定,無須用兵。”清國乃於六月十五日頒詔書往江南曰:“……削髮一事,本朝已相沿成俗,爾等毋得不遵法度。……凡不隨本朝制度者,殺無赦。”然而“削髮令”一下,所謂“民風柔弱”的江南民衆的反抗怒火,卻在松江,崑山,蘇州,嘉興,紹興,江陰等地熊熊燃燒。反抗清朝暴行最爲慘烈的嘉定,史稱“嘉定三屠”。
除此之外更有令人聞之色變的“揚州十日” 公元1645年,清兵在多鐸的率領下,分兵亳州、徐州兩路,向南推進,勢如破竹,迅速佔領了徐州、亳州、盱眙,並乘勢下淮安,奪泗州,渡淮河。四月十九日,明將許定國引多鐸師至揚州,揚州被清水陸各軍重圍。守將史可法統率軍民,堅守孤城,同時,向弘光皇帝求援,弘光不應,揚州告急,四月二十一日,明總兵李棲鳳、監軍副使高岐鳳拔營出降,形勢更爲危急。史可法等堅守至四月二十五日,終因彈盡糧絕,被清兵攻破。史可法自刎不果而被俘。在多鐸百般的誘降時,史可法斬釘截鐵地說道:“城存與存,城亡與亡。我頭可斷,而態不可屈”,結果慘遭殺害。史可法的部下在這種情形下,仍率餘部繼續鏖戰,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清軍佔領揚州後,縱兵屠掠,十日封刀,史稱“揚州十日”。
就是因爲如此自從清朝入關之後就特別注意對江南地區的監控,明清時期,江南成爲最爲重要的絲織業中心。清代在江寧(南京)、蘇州和杭州設立三個織造衙門,各從內務府司員中簡派監督一員,簡稱“織造”,合稱江南三織造。織造負責上用(皇帝所用)、官用(官員所用)、賞賜以及祭祀禮儀等所需絲綢的督織解送,都是欽工要件,地位重要,責任重大。同時,織造還擁有密摺特權,向皇帝直接稟報錢糧、吏治、營務、緝盜、平亂、薦舉、參劾、收成、糧價、士人活動以及民情風俗等江南地方情形。其中最主要的目的還在於替皇帝監視江南的異動,以防止有人犯上作亂,如康熙五十五年科場舞弊案,短短的幾個月之間從三大製造府上傳到康熙御前的奏章就多達100餘件。另外三大製造爲康熙乾隆的出行也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要不是如此,曹家也不至於如此快的破敗,中國第一奇書《紅樓夢》能否問世還是一個問題,這些問題我們暫且不表。總之在康乾時期,皇帝們都十分重視江南地區的士子對滿人的看法,不僅僅一次的增加江南的‘恩科’以給與江南士子參與統治的條件,換取江南地區對清王朝的支持,以此維護清王朝的統治,所以在江南,尤其是在杭州這種江南重鎮少有滿人再次作威作福,可是今天在錢塘竟有滿人在錢塘的‘有間’酒樓聚衆鬧事,怎麼能不讓人感到吃驚。
且說這一天王四攜着一人遠遠的從錢塘西門直奔‘有間’酒樓而來。那來人不是別人乃是清朝駐杭州的參將——當今大學士阿桂的族侄章佳•貴林。章佳氏,以地爲姓,其祖先穆都巴顏屢經遷徙至費雅郎阿(今遼寧新賓滿族自治縣舊老城,亦稱費阿拉)。原書記載:“按章佳氏穆都巴顏,初居長白山俄穆和蘇魯地方,因子孫繁衆,率五子遷於瓦爾喀什羅爾錦地方。後其五子又各居一地,長子扎克丹巴顏遷費雅郎阿地方。”從記載來看貴林與阿桂同出於滿洲大姓章佳氏一族。章佳氏一族一直是愛新覺羅氏的聯姻對象,無論在那個年代,章佳氏無疑是清朝皇族的標準外戚,在朝堂上也佔有一定的地位,當今的大學士阿桂更是官居大學士,其內祖輩也是沾了不少的光,阿桂(1717—1797),章佳氏,字廣廷,號雲崖,滿洲正藍旗人,後以新疆戰功擡入正白旗。大學士阿克敦之子。清代名將。乾隆三年(1738)舉人後授鑲紅旗蒙古副都統,長期戍守西北邊疆。阿桂一生屢統大軍,運籌決策,用兵持重,爲清帝所器重,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兼軍機大臣。卒贈太保,諡文成。貴林原是章佳氏一個無名小子,但是由於阿桂有親,貴林父親千方百計才爲他的兒子謀求了一個參將的位置。貴林遇見這王四本應該沒有瓜葛纔是,可是就在貴林赴任杭州參將的路上不慎銀兩被盜,身無分文,落魄潦倒,恰好遇到趕往投奔錢塘王家的王四,前邊已經說過,王四此人極愛結交官府好友瞭解到這位落魄的滿人乃是杭州參將於是起了結交之心,預備將來有用,兩人一路上吃喝打鬧關係混的自是十分要好,貴林也十分感謝這位熱情的王四,分別之時咱三叮囑以後若遇到什麼麻煩儘可來找他。且說王四那日焦急難受之時正好想起還有個杭州參將的朋友,於是便趕往杭州,向貴林一吐心中不快,期間不免添油加醋的道李塵如何如何羞辱與他,自己與素秋如何如何相愛,張玲如何如何橫刀奪愛,加上幾分水酒下了肚就連貴林也心潮涌動想要立馬趕到錢塘替自己的‘好兄弟’出一口惡氣。怎奈當時任務緊急如今才得了空擋便隨王四一行風風火火的來了錢塘縣,誓要替王四出上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