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縣 有間酒樓
自從有間酒樓在杭州開了分店以後,錢塘縣的有間酒樓生意便不覺間暗淡了下來,就連有間酒樓的老闆張嶺也時常待在杭州,錢塘縣有間酒樓彷彿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放在錢塘縣,價格高昂的有間酒樓每天入不及出。生意一向較好的有間酒樓瞬間跌到了深谷之中,在整個錢塘縣不僅有間酒樓,就連棉紡織也是如此,只是導致這兩種相同後果的原因不同而已。
造成錢塘縣棉紡織業落後的原因歸根揭底就在於錢塘縣的棉紡織發展的太爲迅猛,俗話說物及則衰,事窮則反,錢塘縣的棉紡織也輕而易舉的佔據了整個蘇州棉紡織業的半壁江山。傳統的棉紡織業看見錢塘縣的棉紡織業發展如此迅猛除了想要學習其中的經驗外,更多的是想要打壓錢塘縣的棉紡織,是以各地不同的棉紡織生產商都用相同的方式緊張錢塘縣的棉紡織在本地的發展,具體的措施分爲兩點,一方面是降低自己的棉紡織價格來和錢塘的棉紡織競爭,另外還有的就是聯合官府一起,限制錢塘縣的棉紡織在本地的流通。兩種方式下來錢塘縣棉紡織工業的發展前景可想而知。
錢塘縣的棉紡織在銷售方面收到限制,滿倉的貨物的發不出去,而且更爲主要的這工廠的長工的工資由於李塵已經定了標準難以更改,這段時間錢塘縣各個棉紡織工廠的情況可想而知,倉庫的貨物堆積,長工高昂的工資,造成了錢塘縣棉紡織業的一個削弱期。
這種情況出現這些錢塘縣的大老闆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搗鬼的人呢?於是這些大老闆對於蒸汽機的限制更加嚴格,就連蒸汽機的一個小小部件都加強管理,禁止外流,那些工人只懂得蒸汽機的運用哪裡懂得蒸汽機的原理,於是儘管錢塘縣來了這麼多的商人,能拿到蒸汽機核心技術的幾乎沒有。
這樣一個想要,一個不想給,於是兩方面便產生了矛盾,矛盾至今難以解決。這樣的矛盾不僅發生在棉紡織業,而且錢塘的各種工業都面臨着相同的矛盾,一年的時間這些都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而李塵的到來似乎給這些迷失方向的人找到了另一條出路。
此時錢塘縣已經冷清了很久一段時間的有間酒樓今天終於迎來了大批的客人,而且來人衆多,三樓的兩個包間已經滿足不了這夥人,於是臨時從杭州城回來的張嶺,臨時決定把有間酒樓的一樓改造一番,好讓大家可以聚集在一起共同應李塵的邀請。
這天有間酒樓拒絕了所有的客人,凡是有請帖的人可以進入但凡那些沒有請帖怎麼也混不進來,爲了這次特殊的聚會,李塵特意的拜會了錢塘知縣阮大人,而且邀請了知縣大人來主持這次會議,更爲重要的是李塵今天要把有間酒樓重重的包圍起來禁止那些無關人士進入,於是一大早整個縣城的鋪快都忙碌起來,在有間酒樓周圍廣佈,保護這次聚會的‘安全’。
這天中午那些着急的人已經聚集在了有間酒樓,儘管大家都知道這是酒樓,提供飯菜,但是對這些商人來說,都知道來這裡並不是爲了吃飯的、一味的把心思放在吃上,損失可能是不可估計得,所以這些趕早來的人早已吃好了飯。
“周老闆來的真早啊?”錢塘縣有間酒樓門口前聚集起來的人都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閒聊的,那些互相熟識的已經開始聊起天來。
“王老闆不是也是?”那被呼爲周老闆的笑着迴應道。
“不來早成嗎?先到一部能先得到一些消息啊?我這小作坊比不得你,要是不想法弄到蒸汽機的技術,恐怕再過兩年就只能該行了。”王老闆感慨道,這王老闆和周老闆都是來自仁和縣的,彼此有都是競爭對手,彼此到是十分了解。
“王老闆差異,仁和的情況你又不是看不到,因爲距離錢塘近,杭州的市場被霸佔了以後我們這些還有什麼吃的?廠大點事不錯...可是那些長工吃的也多啊?錢塘長工的價格你我都知道,不給他們漲價我現在手下還有什麼人啊?漲了價,我自己的手頭更緊啊。”周老闆感慨道。
“哎...現在這行不好做啊?也不知道這李塵到底弄什麼鬼?說是爲了慶祝得了案首,可是這誰信呢?早在十一歲便一手造就了整個棉紡織變革的小子,又豈是這麼簡單?”王老闆看看四周的人道。
“我也這麼認爲.我感覺今天這次簡答的聚會,必定要給整個大清的棉紡織業帶來鉅變。”周老闆附和道。
“尤其是棉紡織業這麼簡單?弄不好整個大清都要鉅變。”王老闆道。
“門開了,趕快走吧?”看着四周的人羣開始涌動起來,周老闆拉着王老闆趕緊道。
錢塘縣有間酒樓隨着午時的鐘聲敲響這次聚會也拉開了帷幕,衆人在錢塘縣鋪快的組織下一一排隊進入到有間酒樓,隨意的散座這,在有間酒樓一樓大廳,正中心擺着一張巨大的八仙周,椅子放的足有16位之多,在旁邊分佈這八張小的八仙桌,八人桌,整個有間酒樓整整放了80個座位,桌上已經佈滿了飯菜,就等着這整個江蘇的80爲最具代表的免費棉紡織生產商了。於此同時,錢塘縣棉紡織業的各位巨頭也匯聚一室。
就目前來說,錢塘縣大的棉紡織業一共有三家,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李塵接手王才的’匯通源’作坊,掌握珍妮機核心技術的‘匯通源’自然是錢塘縣棉紡織業的龍頭老大,另外的則是包不同的‘匯合’以及何有才的‘同和’兩家作坊。是以今天的聚會的核心自然是李塵、包不同、何有才。而主持這樣一次大型聚會的自是阮元阮大人了。
是以半刻鐘下來,有間酒樓的作爲基本上已經滿了,剩下的便是中間作爲的五個主要位置。除了上述的四位以外,還有一位自是不能忽略那就是有間酒樓的張嶺了。現在作爲全國最大的餐飲業巨頭,張嶺坐在這個位置上絲毫不爲過。
最重要的人物往往也是最後出場的,到了午時三科,阮大人才攜着李塵帶着錢塘縣工業區最重要的三位落座。而年老的王才卻因身體問題今天並沒有到來,不過卻已經是先打過招呼,凡是李塵的決定他都堅決的執行。李塵能得到這樣一位老者的信任自是誠惶誠恐。
“各位..不好意思,來晚了。”阮元清脆的聲音在有間酒樓的大廳裡響起,作爲乾隆五十四年的進士,錢塘縣知縣,阮元這樣一句話下來,在坐的各位即使心裡再有想法也要擱置了,自古以來重農輕商,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永遠都是地下的,阮元這樣放低身價,對他們這些商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尊重,他們還能有什麼不滿意呢?於是大廳裡衆人紛紛拱手示意;‘大人客氣了。’
見衆人買阮元的面子,李塵尷尬的笑了笑道;‘當官的就是好。’卻聽阮元此時走到中間八仙桌的主座上站這說道;“這個位置今天本不應該我做的,要知道李塵自從八年前便被聖上親口封爲‘三等輕車都尉,比起我來爵位可是高了不少,但是今天此次聚會的主要目的乃是慶賀李塵得了本縣縣試的案首,我作爲李塵的半個師傅坐在這裡主持這次聚會,還請各位見諒。”阮元又是一番寒暄,衆人直呼;‘大人客氣。’
於是阮元又道;“今天在這裡我知道衆位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李塵,我呢?只不過是一個見證者,旁觀者,衆位暢所欲言,權當我不存在就好。”
阮元一番話下來衆人又是一陣喧鬧;‘哪裡那裡。’阮元說罷這些便當衆坐下,對李塵微微一笑。
李塵見阮元示意,抱拳示意,李塵道;“今天本來是想請大家吃個飯,聊聊天,所以在此之前我先說兩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我說的話感覺對大家有用的大家就聽聽,感覺沒用的就您呢?自己吃喝,全當我不存在就行。”
衆人見李塵如此調侃都哈哈一笑,但是看着李塵嚴肅的樣子,知道李塵接下來講的就是重點了,只聽李塵有道;
“我想大夥現在來錢塘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廢話我也就不多少,錢塘縣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在各方面都出了不少問題,但是有間酒樓就已經面臨倒閉的危險,所以呢?趁着大家吃喝的時間,我先給大家講講這有間酒樓接下來如何運作的問題。”
“有間酒樓的飯菜大家想必也是知道,在整個蘇州都是數一數二的,能和有間酒樓比肩的飯店不多,但是關鍵的問題就在於有間酒樓因爲飯菜價格的問題使得有間酒樓的客源不斷減少,我認爲要解決有間酒樓的問題當務之急便在於擴大有間酒樓的客源,只要有間酒樓的客源擴大了,有間酒樓的生意自是沒有問題,而如何擴大有間酒樓的客源呢?”
李塵環顧一週,看看衆人故意買了一個關子。
那些聰明的人呢?知道李塵是在借有間酒樓的情況來映射個子遇到的問題,當今的棉紡織業都是由於自己客戶的減少,才造成了現今的局面,李塵如此講實則是用例子的方式來告訴這些人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問題,示意這些人都凝耳靜聽。
而那些不太聰明的呢?早上起來爲了趕一頓有間酒樓的飯菜都一直憋着呢?一直到了現在,肚子餓的正緊,又聽了李塵先前說的話,再加上李塵現在講的內容和自己關係不大,於是已經風雲慘淡的席捲着桌子上的美味。
於是整個有間酒樓的大廳裡邊大體上就形成了兩種情況,一時凝神靜聽的,一是隻顧自己吃喝的,兩夥人彼此看着,那來自仁和的王老闆和周老闆坐在同一桌上,王老闆見這種情況,趁着李塵停頓期間,對周老闆輕輕一句;‘一羣蠢貨。’王老闆這句話說完才感覺不對勁,原來李塵突然靜下來,整個場面不由得安靜下來,於是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老闆的身上。王老闆的話就這樣傳到了在坐的每一位耳中,李塵和善的看了一眼王老闆,接着道;
“我認爲擴大客源的方式主要在於開源,如而開源最重要的的方式就在於擴大消費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