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法善快馬帶着李塵終於到了蘇州,天邊的彩虹映襯着整個蘇州城,給往日平靜的蘇州城又增添了些許風采,在中國江南比起其他地方來說不僅春天來的更早一點,夏天來的比起以往也要早上很多,蘇州天氣今天異常的比以往要熱一點,但是到了傍晚時分,卻少了炎熱,清爽舒適的感覺籠着整個蘇州,蘇州城門前,儘管到了晚上還是有不少的商販叫賣,街邊的菜販、布販、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吃以及各種花式的地毯,寫信的、算卦的、買飾品的、刺繡、錦緞、絲綢、陶瓷、茶水鋪、小吃鋪、酒水鋪、琳琅滿目,小小的蘇州城裡邊在近傍晚時分竟然也是如此的熱鬧。看着這些希奇百怪的商品,李塵也不得不感慨於蘇州城發展之快,古人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話一點也不爲過,但是除此之外,在蘇州城第二件街道上,那些裝扮豔麗的少婦在李塵來看也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而且彷彿在蘇州思想的開放程度比之其他地區更爲,那些閨中待嫁的少女也盼着步履,在蘇州的街道閒逛,見到胭脂攤,風箏攤,飾品攤,也會偶爾駐足停留觀看幾分,之後羞答答的離去,也許心中還在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像白娘子一樣找到許仙兩人一同漫步在蘇州街道上,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到了蘇州法善下馬,牽着馬匹,李塵則在馬背上上坐着,法善趕往蘇州青幫碼頭,而李塵則靜靜的品賞這傍晚時分的蘇州城的一片繁華。
“官爺...官爺,奴家這幾天就售了這麼多,要是官爺全部拿走了,讓奴家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李塵正在無聊間,旁邊祈求的聲音引起了李塵的注意。
“呵呵,爺觀察你好幾天了,要是你就賺的這麼多,我也不會來此,每日都見你向自己揹包裡邊裝銀子,你還說你沒錢?再羅嗦,爺可對你不客氣了?”一身戎馬的一個綠營病一把掙開那少婦的手狠狠的道。
“官爺,這銀子不能動,這是給奴家公公醫病的救命錢,不能動,不能動啊!”那被掙開的少婦被一把推到在一邊,口中還是不停的祈求道,想她一家乃是本本分分的農民,若不是公公這幾日病的嚴重,沒錢治病,她也不會拋頭露面的做些小生意,還要受這些綠營兵的每日勒索。
“爺這纔拿了一幾分錢,你就這麼不願意?告訴你,爺這也不是白拿你的錢,要是有一天你家漢子有什麼事了,你直接到綠營報我劉大頭的聲明,看誰敢動你們?”那綠營漢子拿起錢裝到自己的衣包裡,留下一句,帶着自己的一幫手下就要離去。
“官爺...官爺...”看到這劉大頭就要離去,那婦人急了起來,上前便是一抓一下抱着了劉大頭的腿。
“嘿?怎麼着?你還想檔爺爺的去路?”劉大頭道。
“官爺...求求你放過奴家吧?把奴家的錢換給我,奴家再也不出來做生意了。”這婦人一下突然的舉動引起了旁邊所有的人的注意,就連不遠處的行人四面的圍觀了過來。
“放過你?放過你你讓爺的臉面往哪裡放?”那綠營兵眼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深知這樣下去自己臉面可不好收,一把推開那少婦,轉身就走。
那少婦被劉大頭這樣一推猛地後退,一下子倒在自己擺攤的桌子上,額頭獻血瞬間已經留了下了,這是便見旁邊一個老漢勸解道;‘你也不用追了,在這裡擺攤的誰不知道這劉大頭乃是這裡一霸,仗着自己是青幫的的人,胡作非爲,就連城門令都奈何不得,你在上前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是...可是他拿走的是我公公的救命錢啊?我怎麼能...怎麼能..嗚嗚...”那少婦顧不得臉龐上的血,聲音哽咽道。
“好了....你全當買了一個教訓罷了,大家都知道在城門處掙錢,可是這裡...”那老漢說道這裡感慨一聲,接下來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哦...青幫的嗎?”李塵暗道一聲,策馬一把攔在那劉大頭的面前。劉大頭得了銀子,心情正爽,正和兄弟們商量今晚去哪裡銷魂,卻被突然的一匹大馬攔在身前,那份落任誰也承受不了,眼見馬上不是蘇州的那位大官而是一個毛頭小子,心中怒火一下子涌了上來對着李塵怒喝道;“你是哪家的娃娃,沒事學什麼騎馬?沒看見大爺正高興的嗎?”
“我是哪家的娃娃的不要緊,我且問你,你是青幫第幾代弟子啊?”李塵道。
“我是青幫第幾代弟子用的着你管?”劉大頭見對方一個娃娃上來便說出自己的來頭心想這人定是哪家公子,不好得罪,語氣也軟了下來,要知道在蘇州城並不是那個人都有馬騎的。
“呵呵,我管不着?你且看看你可認得這個?”李塵眼見對方補課理喻想着還是借下師傅的名聲吧?這青幫宿慶祥給李塵玉佩李塵除了白蓮教造反自己還沒有用過呢?還真不知道這東西好用不好用。
見了李塵手中的玉佩,劉大頭身體一下子軟了起來,在蘇州青幫劉大頭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弟子,前幾年老爺子來青斑戴着玉佩他當時一眼便看中了,誰知當時自己在青幫的地位低,沒有人脈,也只是見過一眼而已,眼下李塵拿出來,這劉大頭雖說眼熟,但事實有點不確認。
“一個玉佩而已?有什麼稀奇的?”劉大頭試探道。
“難道你不認得這是青幫老爺子的玉佩嗎?看來你還只是青幫的外圍弟子吧?”李塵收起玉佩道,他可不想把這價值連城的東西一直暴露在外,財不外露的道理李塵還是知道的,若是這劉大頭不認賬,硬要搶着玉佩李塵一個孩子還真保不住。
劉大頭聽李塵這麼說,心裡已經亂了,他劉大頭現在之所以有這地位,除了自己夠義氣意外,青幫的幫襯還是離不開的,向他們現在單單綠營之中加上青幫外圍弟子便不下三成,沒有青幫他劉大頭什麼都不是。
這個是先前被劉大頭推翻在地的少婦見了這邊情況,跌跌撞撞的爬了過來,對着李塵響頭不停的磕,一邊磕還一邊道;“小爺,這位官爺拿了奴家公公的救命銀,請小爺做主啊?”
見少婦頭不停的磕,李塵連忙從馬上翻身下來,道;“放心...能做的我一定爲你做。”
“你是叫劉大頭是吧?”李塵道。
“是是是...我就叫劉大頭。”
“那我現在拿着這塊玉佩請你把剛纔的音量換給這少婦可好?”
“這...這...不是我劉大頭不認老爺子的玉佩,只是我劉大頭在這一段的聲明,小哥也知道,這到了手的東西還能還不去不成?這不是打我劉大頭的臉嗎?不是打青幫的臉嗎?”劉大頭支支吾吾道。
“你這樣做纔是打我們青幫的臉,廣田華日之下公然搶劫,我青幫的名聲全給你壞了,以後我們青幫還怎麼在蘇州城混?以後衆人見了我青幫還有什麼威嚴可言?今天我本不想管着閒事,但是這青幫在蘇州城做的真是太過了,這事我今天還真管頂了,蘇州青幫的事情我今天還真管頂了?”李塵見這劉大頭把青幫都拉了出來不由得怒道。
“劉大頭?又是你?你這習慣給你說了幾次一定要改,一定要改。”李塵怒間一個粗狂的聲音從人羣后邊已經傳了過來。那人過來時,衆人不由得給他讓了一條道。
“佛冬見過師叔。”來人響了這樣一句,也不管衆人態度,對着李塵就是一拜。
李塵見來人略莫三十歲摸樣,比起法善還打了不少,卻是比法善打了一輩。
“恩?你是?”
“公子?這人法號佛冬,乾隆四十年入得青幫,現在是蘇州青幫主事,皆因人乃是成善太師太。”法善走到順着人流走到李塵身前道。
“哦,小子尚在幼年,擔不起冬哥拜,以後不是爲了幫內事情,佛哥不要如此客氣。”李塵上前扶起佛冬笑道。
“師叔萬不可如此,青幫禮數不能壞。”
“好,既然如此,我收了一拜,現在是私下,冬哥可以起來了吧?”
佛冬聽李塵如是說,當下起身道;“好,既然師叔厚愛,我就姑且稱一聲賢弟吧?這件事情賢弟就交給我處理吧?”
“有冬哥主持公道那自然再好不過了。”李看了看法善背後額大拇指,笑笑道。
“好,那做哥哥的再次逾越了。”佛冬來時便已經在青幫內部聽過李塵的事蹟,眼下見李塵和藹和親,絲毫沒有師叔的架勢,反而自己折射一等,再聽法善喊李塵公子,知道這李塵不是拘於禮法的人了。當下接着道;“劉大頭,我已經不止一次告訴你不要作詞辱沒青幫名聲的事情了吧?但是你今天還是故犯,先下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吶,這劉大頭當衆違反青幫家法,影響惡劣,但念於劉大頭對青幫的貢獻,現責令劉大頭仗打六十打扮,逐出青幫。”
“是。”佛冬話剛說完,便見佛冬身後幾個大漢,拿起身上的棒子,一把他劉大頭推到在地,便打了起來。
“1、2、3、4...30、31、32、33、34...38、39...”
“大哥,他暈了。”
那劉大頭雖說受着板子,但是嘴角狠咬,硬是承受這大板一口氣不說話,直到暈了過去....那劉大頭硬沒出一聲。打板子的見這種情況,應景絲毫下不去手,但是這不是在內部,大街上這麼多人看着,而且李塵也在,萬不能讓人看了青幫笑話,先下劉大頭剛暈了下去,打手便慌忙回報,是打是不打,還要請佛冬明示。
佛冬看下當下情況也是心有不忍,,但是自己說了60大板也不好反悔,若是再打下去,還真是先下不去命令,眼睜睜的看着李塵,希望李塵求情。
李塵見佛冬眼神下來,李塵何嘗是不是如是想,這麼鐵錚錚的漢子當真是不多見。這一下弄得李塵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便見圍觀的羣衆都私下議論,道;“好鐵的漢子。”剛纔那個勸解婦人的老者見到這種情況也是心又不忍出來道;“青幫的衆位,不是老漢我敢於你們內部的事情,但是衆位也看到了,這人當真是一條漢子,而且劉大頭雖說收錢了,但是我們這些人有事的時候劉大頭還是站出來爲我們劫難的,衆位看在我老漢的面子上就饒了劉大頭吧?”
“是啊..是啊...衆位就饒了這劉大頭吧?青幫幫規嚴格我們也看到了,青幫的威名在我們這羣人眼中絲毫不減啊?”這下衆位也開始提劉大頭求情。
這時跟在劉大頭身邊的人,看了這種情況,眼睛酸酸額,這劉大頭往日對他們都不錯,這下劉大頭挨罰,她們也是心有不甘,其中一人掏了銀子出來,走到那位少婦身邊道;“你替劉大哥求求請吧?這點銀子一方面給你公公治病,一點給你看傷。”
那少婦這是葉止住了哭,知道這件事情鬧到這裡已經夠了,在接下去反而有點過了,起身來,擦擦臉上的血,道;“小哥,今天這事我看就算了,我原諒了劉大頭了,而且這位劉大哥當真漢子,我也不能小氣了,接下來的三十大板免了,逐出青幫的命令你們也收回吧?”
佛冬眼見這種情況,心裡自是歡喜的不得了的,劉大頭什麼爲人他也知道,今天責罰事出有因,但佛冬還是看看李塵道;“賢弟你看呢??” “我...既然如此的,我看也就免了吧?只是以後蘇州青幫的作爲還要有所收斂纔是。而且這劉大頭.也是一條漢子,我也滿心喜歡,麻煩冬哥跑點關係,在綠營裡邊好好安頓一下吧?”
李塵道。
“好,既然如此,那看在賢弟和衆位鄉親的面上就饒了這劉大頭這一次,你們戴劉大頭下去治傷吧?”
“是”
那幾個板子的人這麼佛冬這麼說,當下慌忙擡着劉大頭去了,衆人見事情這樣完美的結束,也一邊議論一邊散去了,那婦人不住的磕頭感謝,李塵好言安慰了又是一番這纔去了,經過這樣一折騰,天色也黑了下來,夜晚的蘇州城則又是一番繁華景象。
而後來李塵這番爲青幫的善後在青幫也慢慢的流傳了開來,給青幫以後的行事又做了一個無形的榜樣,青幫人對於這位從未有謀面的老爺子關門弟子的好奇也更勝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