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來訪

使者來訪

“什麼秘密?”白梓顏擱下吃好的碗筷,並沒有表現出很在乎的樣子,她除了特定的那幾個人之外不相信任何人的話。

彩虹有些疑惑,爲什麼她都不在意,然王跟木家雖然可以說是一家人但也是仇家,而且她之前就處處跟太子作對,不是應該很在意木府的行動嗎?

心裡邊想着嘴上邊說着:“其實當年顏妃是被王后陷害的而死的,因爲顏妃是木家的人,而且已然有了一個兒子,又是王上的長子,王后又恰巧懷孕,王后不允許任何威脅到她的因素存在所以故意的誣陷顏妃與侍衛私通,而且還讓人輪流對顏妃進行…進行…”彩虹說道這裡,看着她那個表情都知道下面會進行什麼,雖然她也遭遇過,但還是說不出口,跳過這幾個詞接着道:“然後王后又囚禁顏妃削去她的皮肉口鼻,一點一點的慢慢折磨致死。王后也沒有打算放過然王,虐待然王,然王逃出去之後就一直派人追殺,這個是我無意間聽木明跟人提起的。或許然王之前的癡傻就是王后害的。”說完就看着白梓顏。

可是白梓顏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她都聽北然說過了,雖然他只說了自己的母妃是被王后陷害的,但也差不多,彩虹林林總總的說了這麼多概括起來不就是這麼一句話嗎。“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了。”彩虹有些摸不透白梓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聽了一點反應也沒有,好歹也是然王的母妃,她的母妃啊。

“你身子都好了吧?”白梓顏突然問道。

“恩,恩…..”

“然王府從不養閒人,你若是想繼續呆在然王府就去找總管老樸他會安排你事情做的,墨眉我們走。”白梓顏臉色跟平常沒有兩樣。

“是。”

出去之後,當四下無人之際白梓顏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聲的說着:“墨眉你派人注意那個丫環。”

“夫人你懷疑……”墨眉也就只有在私底下才會叫她夫人。

“多一份防備總是對的。”特別是木府的人,而且還是被派出去刺探消息的人,這樣的人不是誰都能去的,再加上木明始終沒有動作,她並沒有故意的讓人保護彩虹,木明想滅口以他的實力應當是比較容易的,爲什麼不下手,這讓她不解。

“是。”

回到悠閣,推開門便發現某個人褪下了朝服,躺在躺椅上一手支着頭,一手拿着一本書,正在看:“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墨眉悄悄的退了下去。

北然向白梓顏招招手,白梓顏順手拿了一件厚實的狐裘過去,雖然屋子裡放着熱爐但溫度還是有點低的:“天這麼冷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剛要給他蓋上,便被他抓住手一扯便到了他的懷裡,兩個人側身躺着躺椅上,北然將狐裘把兩個人裹住:“東炎來人了。”

“誰?”

“君焱派來的使者過來向你表示關心。”北然說着又將狐裘往上提了提,將白梓顏蓋嚴實。“今晚就要給他接風洗塵,你要出席。”

也對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東炎要是沒有什麼表示就代表這個公主也做到頭了:“恩。”白梓顏點點頭。

“你不擔心被拆穿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有你在嗎?而且我只是皇宮裡的一個小丫鬟,那個使者不一定見過我的面容。”但若是見過,那就要採取其他的行動了。

“休息一下,等下就去王宮了。”有他在一定會護她周全的!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射在兩個身上,靜謐溫馨。

等到了晚上,白梓顏隨着北然進宮,安席入座,最高的座位毋庸置疑是北蕭跟木鳳的,然後依次往下是太子北澤,之後便是按着出生順序排座,北然是長子自然是排在王子們的最前面,北幽是老七有點距離。

白梓顏這次倒是見識了北蕭其他的兒子跟兒媳婦,其中就屬老五的媳婦最憨厚,討人喜,不過她真的不是很適合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看上去最會計算的坐在白梓顏旁邊老三媳婦,(順便說一句北澤是老二)白梓顏不由的皺眉,最不好的都坐到了自己旁邊,真是走背運。

“那個就是嚴律,嚴家的當家人,左邊的是他的夫人張琴,那邊正在跟人交談的是他們的兒子嚴正,對過去穿藍衣襖裙的是他們的女人嚴妍。那邊的是大臣徐慶,兒子徐鉉,女兒徐淑。木家的人你都差不多知道了。嚴家、徐家、木家是北邙勢力最大的,很多王子都想得到他們的支持,而木鳳是木家的長女,太子又是木鳳所出所以木家是支持太子的,而嚴家是出於中立狀態,徐家則是出於‘良禽擇木’的狀態。”

北然向她介紹着北邙的實況:“你可有想過要奪那個位置?”

“怎麼夫人想要試試一國之母的感覺嗎?若是想要爲夫便去奪來讓夫人你玩玩。”北然挑眉嬉笑,將這‘一將功成萬骨枯’這麼殘忍嚴肅的事,說的異常的輕鬆。

“那個位置可不是這麼好坐的,我還是當我懶散悠閒的然王妃就好了。”白梓顏失笑。

若是她真的想要當北邙的王后,相信北然一定會爲她去爭奪,而且她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他們現在的目標是木鳳,而她是木家的長女,太子的母親,更是北邙的王后,要是扳倒她太子之位,王位也離他們不遠了,若是北然喜歡遍繼續下去,若是不要便回去當他們的小夫妻過日子。

他們在說笑之際,一道怨毒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們,彷彿能燃起熊熊火焰。

等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東炎的使者也入場:“參見王上、王后,祝王上王后福澤安康。”

白梓顏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沒見過,估計他也沒有見過自己,矇混過關還是有希望的。

“起來吧。”北蕭客氣道。

“謝王上王后。”使者慢慢擡起頭,迎上北蕭的目光,沒有任何畏懼:“王上聽說前段日子公主跟王爺都受了傷,皇上對此很是記掛。”他說的皇上已經是君焱了,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請問王上,公主沒有來嗎?是否是身體欠佳?”

“公主就在那邊。”木鳳指了指白梓顏回答到。

使者順着木鳳的手看去,一下子愣住了,以爲是人家玩他,微微客氣的笑了笑:“請王后不要戲弄臣,這並不是君傾公主。”

“這就是君傾公主,只不過之前臉上受了點小傷,然後讓大夫治理了一下便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木鳳道。

“是怎麼樣的小傷能讓一個人的臉換了另一個樣子?”使者表示對於這個‘小傷’這個詞還有‘君傾’現在的這個樣子表示接受不了。

“就是因爲一時的疏忽,導致了公主容貌被毀,好在遇到了一個神醫勉強的治好了公主臉上的傷痕,但是容貌卻不復從前般瑰麗。”木鳳可惜的說道,而且她也沒有說出到底是因爲誰的一時疏忽才導致‘君傾’現在的這樣樣子。

“……”使者時不時的磚頭看着白梓顏,還是很疑惑,這根本就是換了一張臉。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公主,或者其他的你信得過的人。”

“公主,王后說的是這樣的嗎?”使者疑惑的問道。

“恩。”白梓顏點點頭。

可是使者還是皺着眉頭,不相信,除非有鐵一般地證據,不然他是不會相信了。白梓顏也不強求他,只要他不肯定的說自己是假冒的就行了,馬馬虎虎就過去了。不過她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麼過去的,要是其他的人派來查看查看矇混過去也就算了,但是這個人是君焱派來的,而自己能到這裡也是他出的主意,他是知道公主是假的,還派一個人來看她的情況,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肯定之後還隱藏着什麼。

“先入座吧。”北蕭喊道。

使者帶着疑問勉強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但是眼光卻一直盯着白梓顏看,他雖然在路上聽說了這件事,但這變化也太大了一點吧,而且君傾根本就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爲自己夫君着想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傻子,被嫌棄都來不及,看他笑話都來不及,怎麼還會爲他出頭,害的自己毀容,越想越不對勁,就連歌舞也沒有什麼心情看。

白梓顏也沒有什麼心情看歌舞,一是不喜歡,二是被那個使者看的渾身都不舒服,北然當然也不是很有心情,這種歌舞都看膩了,而且那個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女人,他能舒服嗎?“我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可好?”

“別鬧。”白梓顏失笑:“你說君焱派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確認自己傷勢怎麼樣?過得好不好?這應該是君傾享受的待遇,她可不認爲自己也能享受到這樣的關心。

“靜觀其變。”北然將她散落的青絲繞到耳根後面,只是朝她笑笑。

“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白梓顏狐疑的看着他,似乎從來沒有見他慌亂過的樣子。當然除去自己要嫁給葉傲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