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簪花

翡翠簪花

“是啊,唉。”又是一聲嘆氣聲。

“長安又是長安!”每次都是她!

裴語芙看着怒意漸上心頭的君傾,嘴角不着痕跡的揚起,這下有好戲看了、

翌日君傾跟着其他妃嬪來向太后請安,說了幾句太后就乏了讓她們都退下,君傾走過白梓顏身旁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白梓顏是很想讓她就這麼摔下去的,奈何旁邊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不得不出手扶一下:“傾公主小心。”

“嗯,謝謝你。”君傾扶着她的手站起來,感激道。

“公主真是折煞奴婢了。”心裡卻萬分的驚訝,今天君傾是是錯藥了還是沒吃藥,居然跟她道謝,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也蹊蹺的很。

“公主你沒事吧?”一旁的丫環這纔過來詢問。

“沒事。”

“你看你毛手毛腳的走個路都要走不好!”經過那件事太后把君傾看成了裴語芙的同夥,是殺死自己愛寵的幫兇,所以很不待見君傾。

“皇祖母說的是,傾兒以後會小心的。”君傾沒有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而是坦然的接下這段話。

“知道就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扶公主!”君傾乖巧的認錯了,身爲皇祖母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君傾不像裴語芙做錯了什麼事到底還是自己的孫女。

“是,是!”君傾的丫環被太后威懾到了,急急忙忙的去扶君傾。

“孫兒告退。”君傾一舉一動都很規範,完全沒有了之前無理取鬧的刁蠻樣。

墨眉眼睛看向白梓顏,似乎是在奇怪的詢問着:“君傾她今天腦子被驢踢了嗎?”

白梓顏用眼神回答表示有貓膩。君傾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摔倒就算是也不會這麼巧合的摔在自己面前,而且偏偏昨天跟裴峰起了衝突,今天她就來了,怎麼看都有情況,白梓顏趁着空隙去了偏殿,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君傾該不會在自己身上下毒吧?

胡亂的摸着自己的身子,看看有什麼不對勁,卻從袖子裡摸到了一隻碧綠鑲金的翡翠精美牡丹簪花,好歹也在宮裡混了這麼些個日子了,每天都要看到瓷器首飾,而且自己呆的不是什麼妃子嬪妾的宮而是太后的壽康宮,裡面的東西可想而知,所以這隻簪花怎麼看也不是尋常之物,應該是皇上賞賜纔會有的貨色。

白梓顏鬆了口氣,不是下毒就好,至於這隻簪花嘛自有她的去處。

墨眉看着白梓顏沒人,尋了過來:“夫人怎麼了?”

白梓顏將簪花亮出:“君傾塞在我身上的東西。”

“她想栽贓嫁禍。”墨眉心中明瞭:“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你看這翡翠都通透啊。”白梓顏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手中轉着簪花,像是在欣賞。

墨眉卻聽懂了白梓顏話中的意思。白梓顏也趕緊回到殿堂中,如果猜的沒錯,君傾很快就會回來了。

剛走出壽康宮,君傾突然呀的一聲。

其他人紛紛回頭,奇怪的問道:“公主怎麼了?”

“我的簪花不見了,那可是我生辰的時候父皇送我的呢。”君傾一邊說着摸了摸頭上的髮飾,一邊不住的在地上尋找着。

“你們也幫着公主找找。”賢妃吩咐道。

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君傾心中焦急萬分道:“怎麼會沒有呢?剛纔還在的啊。”

“公主別急許是掉在了其他什麼地方。”裴語芙安慰道。

“公主會不會掉在了壽康宮?”

“剛纔公主不是差點摔倒嗎?沒準真的掉在那裡。”

“回去看看吧。”有人建議道。

一隊人馬又原路返回,卻在路中的某個轉彎處,某個妃子跟某個拿着盤子急急忙忙趕時間的宮女撞到了一起。兩個人女人相撞力道不重,就是站不穩後退了幾步,春桃趕緊將自己的主子扶穩,破口就罵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啊!要是撞傷了麗嬪娘娘你擔待的起嗎?!”

走在前面的人聽到有動靜,全部停下來,折回,以賢妃爲首:“這是怎麼了?”

“這個宮女走路不長眼差點把麗嬪娘娘撞到了地上。”春桃控訴着,像是那個宮女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請麗嬪娘娘恕罪,奴婢是急着去御膳房拿吃的,一時沒注意撞到了娘娘,請娘娘恕罪!”誠惶誠恐道。

麗嬪雖然很不高興,很想發作,但想起自己還有計劃,爲了挽回形象,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謝麗嬪娘娘,謝麗嬪娘娘。”宮女就像是剛從死刑裡解放出來一般,千恩萬謝。

“妹妹真是好肚量啊,你們以後可都要跟麗嬪妹妹好好學學。”賢妃嘲諷道。

“還是公主的簪花要緊,我們走吧。”

“說的對,我們走吧。”賢妃笑道,她會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嗎?這種伎倆她看多了。

等她們都走遠了之後,宮女才擡起頭,朝着她們的背影柔和一笑,拿起盤子慢悠悠的走了。

“你們怎麼回來了?”太后奇怪的問道。

“是這樣的,傾公主的簪花丟了,到處都找不到,想起剛纔傾公主差點摔倒會不會是那個時候掉了,便回來找找。”賢妃得體的說着,眼睛似有若無的飄向白梓顏的地方。

“不就是一支簪花嘛,用得着興師動衆的找嗎?宮裡還會少了你們這些嗎?”太后不滿道。其他人也就算了她們這些不是皇帝的女人就是女兒還會少了她們這些珠寶首飾嗎?!像是虧待她們一樣。

“不是的皇祖母,這個簪花是父皇在傾兒生辰的時候送的,很重要。”君傾很委屈道,眼中泛着晶瑩。

“好了好了,找吧,不知道的還以爲哀家怎麼了你,你們都幫着傾公主找找。”太后揮揮手讓底下的人都去找。

“是。”

一羣人開始行動起來,但是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倒是把太后很早以前丟的瑪瑙珠串給找到了。

“倒底丟哪裡了?”君傾看着地上轉着圈圈找。

“剛纔好像是長安扶了公主一把,不知道有沒有看見?”賢妃忽然想起來,抿嘴和煦笑問道。

“對啊剛纔是這個宮女扶了一把公主,她應該清楚。”紛紛把視線轉到白梓顏的身上。

“長安……”太后坐在上面的,不緊不慢問道:“長安你有沒有看見公主的簪花?”

“回太后,奴婢沒有看到公主的簪花。”白梓顏自然如是道。

“是真的沒有看到,還是假裝沒有看到,這可難說了。”裴語芙話中意有所指。

“說不定就是有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首飾,一時起了貪心也不一定。”另一個附和道。

“我們原路返回又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難保不是有人故意將東西藏起來讓我們找不到。”

“不如搜上一搜就知道了。”

“怎麼你們這是在懷疑哀家的人手腳不乾淨?!”太后微怒道。

可白梓顏知道她更本就沒有生氣,不過就是裝的。

“太后息怒,臣妾們也只是想以防萬一,如果長安是清白的,搜上也搜也無妨。”賢妃緩緩道。

“是啊皇祖母不過就是一個宮婢,搜搜也無妨。”君傾上前一步,向太后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又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只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當然無妨了,搜到了抓起來打死,搜不到就算了,要是那些名媛小姐,宮妃皇族被搜身就茲事體大了,事關清白名譽,而且被人家上下其手,要是真的偷了東西也就罷了,但如果是清白無辜的說出去怎麼也不好聽。

“奴婢真的沒有拿公主的簪花。”白梓顏可憐兮兮的望着太后。

“既然沒有拿,那就讓我們搜一搜就知道了。”君傾以爲白梓顏還不知道自己偷偷在她身上放了簪花,得意的走到她的面前揚了揚下巴,挑眉道。

“奴婢真的沒有拿公主的簪花。”又強調一邊。

“長安,既然你堅持自己沒有拿,那就讓她們搜搜吧,清者自清。”太后揚了揚手,疲憊道。

“是。”太后都說了,她還能怎麼樣?

此時,殿外的太監尖聲叫道:“彧王到!”

“參見彧王。”該行禮的行禮。

君彧沒有理睬她們直徑走進來,說道:“孫兒參見皇祖母,皇祖母萬安”接着又道:“皇祖母,若是在長安身上搜不到傾兒的簪花呢?”

“搜不到就搜不到,還能怎麼樣?”賢妃不滿的看了一眼,散散道。不過就是一個宮女,主子沒計較就已經不錯了,還想爲自己討回公道,真是笑話。

“若是本王沒有記錯,長安已經被人冤枉了好多次,賢妃娘娘好像也是其中一個吧。”君彧挑眉看着賢妃。

“哼!”賢妃冷哼一聲將臉轉向一邊。

“九哥,這是不相信傾兒?”君傾看着君彧,眼中似乎在責怪他不幫自己,他們兩個纔是兄妹,怎麼可以幫着外人,而且還是一個下賤的宮女。

剛纔還是懷疑,現在倒是肯定在自己身上了,這也太故意了吧。

“我怎麼會不相信傾兒呢,九哥是怕又是一場誤會。”君彧懶懶散散的看着君傾,慢慢的將視線一一掃過底下的妃嬪,再回到君傾的身上:“九哥是怕有人別有用心。”

“九哥多心了。”其實她不喜歡這個哥哥,太狡猾太深不可測,被他看着自己就像是一隻落入陷阱的小鹿,只能等待着被屠宰。

“彧王的意思是我們故意誣陷長安了,我們是什麼身份,長安又是什麼身份,有必要去找一個宮女的麻煩嗎?”裴語芙轉頭正面對君彧,沒有退讓。

“還少嗎?”君彧淺淺一笑,將有些人想要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喉中。

“彧兒。”太后發聲,顯示着她的不悅,一個宮女她們都容不下,真是不成氣候!

“皇祖母,彧兒只不過是覺得每次都是冤枉了長安,一次兩次也不可避免,但這都好幾次了,不免讓人說閒話,說各宮的娘娘,父皇的兒女眼裡都容不下一個宮女,彧兒也是爲了大家好啊。”君彧東扯西扯,說的很勉強,但也是事實,也是在提醒太后有些事太刻意了。

果然太后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都是針對長安的,賢妃麗嬪姑且不說現在連堂堂的公主都要跟一個宮女計較,這傳出去成什麼樣子:“那你說如果這件事不是長安的做的該如何?”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當着大家的面給長安道個歉就行了。”

君彧說的風輕雲淡,可是聽的人怨恨無比。開什麼玩笑,她們是何等的身份,是皇上的女人是妃嬪怎麼可能跟一個宮女道歉,不僅讓自己丟了面子,也讓家族成了笑柄。

白梓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做錯了道歉是人之常情但常居於高位的人突然要向一個低下的人道歉,這效果可比打了耳光還好。

“皇祖母......”君傾想說些什麼,但被太后大聲打斷了:“好,就這麼辦吧。”

太后都這麼說了,事情已成定局。裴語芙和君傾四目交鋒,微微點頭哦,讓她放心,只要不出岔子,簪花就一定在她身上。

“好,若是長安身上沒有,本公主就向她道歉。”君傾信誓旦旦道。

周嬤嬤用頭示意了一下,兩個宮女開始搜身,可是從上到下都沒有搜出君傾的所謂的簪花。

“怎麼樣?”太后坐在主位上,淡淡問道。

“啓稟太后,長安身上什麼都沒有。”兩個宮女齊聲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君傾輕聲自己呢喃。

裴語芙跟賢妃也不敢相信,看君傾之前的那個樣子,簪花一定會在她的身上,但怎麼會沒有?

“既然沒有,傾兒,你是不是應該跟長安道歉呢?”君彧似乎早就知道簪花不在白梓顏的身上,對於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驚訝。

“不可能,你們仔細找找一定在她身上的!”君傾還是不相信,明明自己放進去了,怎麼會沒有呢?怎麼短的時間她也應該發現不了啊,怎麼會這樣!恨恨的看着一臉順從站着的女人,眼中傳遞出的:你這個賤人!

“傾公主,長安身上真的沒有您的簪花。”其中一個宮女壯着膽子回答道。她們真的沒有在長安的身上發現任何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我自己來!”說着就要去查看白梓顏的衣袖。

“放肆!”太后滿是條紋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手把。

到現在誰會看不錯是君傾故意栽贓。

“皇祖母,一定是在她身上的,她肯定轉移到別的地方了。”君傾還不死心,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做的有多刻意,多勉強。

“沒有就是沒有!你還不跟長安道歉!”太后發怒道,隨即看向白梓顏的眼神也更爲鋒利,也有些讚賞,但更多的是凌厲的寒芒。

君傾沒用是沒錯,而白梓顏也太過於聰明,賢妃、麗嬪還是君傾都沒有陷害到她,一次兩次是巧合是她有點小聰明,但三番四次可不就是小聰明小算計這麼簡單了,放到後宮裡也是個人物。

開什麼玩笑居然讓她跟這樣身份低賤的女人道歉,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啊,怎麼能忍受的了。

“怎麼傾兒不想道歉嗎?這可都是說好的,你自己也同意的,怎麼轉眼就要食言?”君彧便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當然除了他其他事不關己的人也都是作壁上觀的態度,她們就是來圍觀的。

“......”君傾無言以對,現在道歉不是,不道歉也不是,騎虎難下。

“彧王說笑了,不就是一個小誤會嗎?傾公主乃是堂堂東炎的公主,豈能跟一個宮女道歉,而且傾公主也只不過就是一時心急,情有可原,這件事就罷了。”賢妃出來當和事佬。

“本王是無所謂,可皇祖母都說了,賢妃娘娘這是要讓太后言而無信嗎?”君彧自然不讓,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都希望那裡的水越攪越混。

“......”拿太后說事,賢妃也閉了口,反正說到底這件事跟她也沒有關係:“既然如此,傾公主還是跟長安道歉吧。”

“我不要!”君傾想都沒想的大聲抗拒道。

“讓公主給奴婢道歉,奴婢福薄承受不起。”白梓顏沉默已久,突然出聲道。

“你當然承受不起!”君傾冷哼。

太后不滿的瞥了一眼君傾,眼裡多了一些厭惡。君彧雙手環胸,聳肩不再多語,君傾這個沒腦子的女人。

白梓顏謙卑道:“奴婢只希望以後傾公主不要再懷疑奴婢手腳不乾淨就好。”

她也知道太后是真的不會讓一個公主跟一個奴才道歉的,這不僅是君傾個人的面子問題,還是整個皇家的面子問題,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笑掉了大牙,太后這樣不過就是給了自己面子,算是仁至義盡了,她自然也不好得寸進尺。

“哼!”又是一個冷哼跟一記白眼,彷彿她什麼都沒有做錯,錯的人是她。

“既然如此就散了吧,擾哀家清靜!”

“是!”鳥獸盡散,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突然裴語芙在踏出門檻的地方差點絆倒,確切的說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了腳踝,一時間沒站穩,而且一個東西精美的東西從袖子裡掉出,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璀璨奪目。

“公主這不是你的翡翠簪花嗎?”君傾的丫環看到之後,立刻驚訝的出聲道。

“閉嘴!”本來應該出現在長安身上的簪花怎麼會出現在麗嬪的身上?!

裴語芙也被這情況搞糊塗了,看着白梓顏似笑非笑的眼眸,突然間想起來,之前被人撞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時候將簪花塞到自己的袖子裡的吧!該死!

“原來傾公主的簪花在麗嬪身上啊。”某個妃嬪掩帕笑道。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賊喊捉賊。”

“我記得麗嬪妹可是裴家的孫二小姐,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要什麼就有什麼,怎麼也會幹這些勾當?”

“難道是裴相沒有給妹妹你吃好穿好?所以連公主的簪花都要偷?”

裴語芙被她們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五彩不斷的變換着,煞是好看,瞪着白梓顏的眼神也更加的狠毒。

太后本來要休息了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不耐道:“又怎麼了?!”

周嬤嬤自覺的下去看了看,跑回來道:“太后,傾公主的簪花找到了。”

“怎麼突然找到了?”

“在麗嬪的身上。”

“原來是麗嬪拿了傾兒的簪花啊。”君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傾兒的簪花怎麼會好好的不見了呢。”

太后眼眯了眯,本來就對麗嬪不滿的太后,更加是不順眼了:“讓麗嬪呆在自己的宮裡,沒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去看望!”

裴語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咬牙切齒,剛出來沒幾天就又要被禁足了,這叫她如何能甘心!可是也無可奈何,太后下的懿旨誰敢違抗。

白梓顏冷冷的看着,怨恨自己漸漸遠去的裴語芙和君傾,對付裴家裴峰是一個關鍵,裴語嫣她手伸不到,一個在宮外,一個在宮裡就算是伸到了很多因素都掌控不好,而裴語芙不懂,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更容易控制,而裴語芙出事了被禁足了,裴峰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對付人就怕是敵不動,自己便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下該動了。

晚上白梓顏躺在牀上,墨眉輕輕的走過來,她起身問道:“墨眉怎麼了?”

“夫人你還記得今天裴語芙臨走前那陰險的笑容嗎?我總感覺她還會有後招。”擔憂道。

“怎麼一向沒有表情的你都開始皺眉了,經常皺眉會有皺紋的。”白梓顏故意的調侃道。

她當然記得,裴語芙最後走之前的那陰險的笑容,看着她的笑容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裡升起,要是對付自己也沒什麼,就怕她整出其他的什麼花樣,不只是單單針對自己。

“在這裡哪個人不是想對付我,何時有了善意的目光,不用擔心了,我寧可她們有行動,不然不好下手,好了別想了,趕緊睡吧。”白梓顏拍拍墨眉的肩。

墨眉想說什麼,但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