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泛着愁往前走,身後響起一陣馬蹄聲,幾人都微微吃驚,心下還想是燕琪的人追來了,王爺忙吩咐大家往兩旁的樹叢裡躲藏。
屏住呼吸蹲在草叢後靜靜觀察着路上的情況,不一刻,一支由幾十人組成的馬隊便飆了過來,最前面帶隊的人竟是飛牛!
成王面色微凝,就在馬隊快過去時,他忙衝到了路上,大聲喊道:“飛牛隊長……”
如雪等人也跟了出來,心裡都是抑不住的雀躍,飛牛來了,他們就有救了!
馬隊後面的並非成王府的侍衛,所以他們也不認得成王,只是看成王一襲錦衣華服,便也認了出來,忙都下了馬來行禮。
飛牛匆匆趕到成王身邊,微微頷首,略含歉意地說道:“王爺,飛牛來晚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看得出心力憔悴,成王忙擺手道:“萬萬不可這麼說。”
瞥到這麼多不認識的侍衛,成王恍然想起王府的事,心中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總算脫離了困境,憂的是不知琪兒將會面臨怎樣的重懲,畢竟是他的兒,怎放得下心?!
沉吟片刻後,成王疑惑地問道:“飛牛,你怎麼出來的?!他們是……”
飛牛避開了前面的問題,淡淡笑着介紹道:“王爺,他們是皇上派來的精騎兵,是來助王爺的。”
成王瞭然,點頭沒再說什麼,心下暗歎:這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啊!
他凝思之際。飛牛看了眼前面走來地一位公公。說道:“王爺。您看還有誰來了!”
順着他地視線。成王望向一襲青衫地中年公公。臉上地表情有些複雜。一瞬後已是滿臉地笑意:“原來是李公公啊!已有多時未見了啊…”
他不解地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李公公自京城趕來。定是有什麼事兒。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着實有些忐忑不安啊!
李公公倒也沒急着說什麼。兩人邊走邊閒談着。成王此時可精神多了。大概是心頭地刺兒拔去了。人也舒坦了!
隊伍跟在成王后面慢行着。如雪被落在最後。與她同行地。還有飛牛。他似乎是有意放慢腳步地。
如雪好像猜到他地用意了。但他不說話。她也沉默着。兩人相偕着走了好一段路後。飛牛忍不住了。挑眉問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出來地嗎?!”
他不像平日裡嬉皮笑臉的,眼神變得憂鬱,如雪猜測着可能發生的事,卻都被一一排除,因爲他人都在這裡了,說明困難都已經克服。
她笑着反問道:“我幹嘛要想知道?!”
人活一世太累,自己的事情都想不完,哪有閒工夫想別人的事!
飛牛也只是淡淡笑着,沒再說什麼,腳步卻是加快了,將如雪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如雪不禁苦笑,小孩子氣!
回到成王府時,已是傍晚了,雖說大家都筋疲力盡,可此時都顧不上休息了,有些許是要看好戲,有些許是要看熱鬧……
琪郡王被綁在前廳的椅子上,自嘴角流出的血跡可看出他受了很重的傷,且,是內傷!
成王皺着眉,心裡是五味雜陳,雖說琪兒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受到懲罰,可看他受這麼重的傷,他仍心疼他,爲他擔憂。
看這傷勢,定是被內力深厚的人所傷,飛牛知他心思,定不會下這麼重的手,想來可能是李公公所爲,琪兒如今是一介罪犯,李公公這麼對他,許還算是輕的。
成王凝視了琪郡王好一陣才轉開視線,緩緩說道:“先關進地牢。”
王府內被抓起的侍衛不下數百,如今裡裡外外都是皇上的人,一切都還沒緩過來,成王也不急於一時,吩咐伙房備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飛牛與李公公,此時如雪才知道飛牛的身份。
次日,李公公安排好一切後,帶着一小隊人馬打算離開,臨走時,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自一錦盒內雙手執起一道聖旨,成王吃了一驚,忙跪地接旨。
李公公笑道:“昨日王爺疲乏,奴才便沒提及聖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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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神色怔忡,揣測着聖旨的內容,莫不是要治琪兒的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成王之女如雪郡主才貌雙全,端莊賢淑,正值豆蔻年華,今朕主婚,將如雪郡主嫁與冷國四皇子冷宇燁。欽此。”
成王大驚失色,雪兒可是他唯一的女兒,怎能讓她遠嫁冷國!且,傳說這冷國四皇子是個病癆子,脾氣古怪不說,聽說整日都不出房門,豈能讓如雪嫁給一個這樣的人!
下意識的,成王搖頭道:“不可,萬萬不可……”
李公公走近成王身邊,意味深長地說道:“成王,您可要知道,就琪郡王謀反這一條,便可將您成王府……”
他淡淡地笑着,笑意卻並未達眼底,成王目光微凝,心下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只怕他要雪兒遠嫁冷國,不止是單單的和親吧?!想到此,成王更是焦慮,李公公湊近成王身邊,耳語了幾句,只見成王身子顫了一顫,臉色更是煞白煞白的。
李公公含着笑,“這是難得的好時機,您可得抓緊了啊……”
成王雙脣微微顫抖着,眸光也忽閃不定,勉強挪動着雙腿,送走了李公公,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書房內,任人怎麼叫喚也不出來。
聽聞聖旨之事,王妃也驚愕了許久,料到事情不止這麼簡單,可王爺不見人,她們着急也沒用!
唯有如雪彷彿是個局外人,嫁人?!OK啊!很好啊!怎麼說也是個皇子,想來長得應該不賴,家中金銀財寶數不勝數,又有丫鬟伺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好像皇宮裡其他的男的都是太監……不過沒關係,有一個精品丈夫,抵得上十個劣質男,再說女人一輩子總要嫁人,她還真想呢!
晚膳時,成王總算是出了屋,他來到進膳閣後,面色凝重地望了衆人一眼,目光停留在如雪身上,淡淡地說道:“雪兒,爲父有話要對你說。”
“哦。”如雪不解了,不過是嫁人而已,父親爲何心事重重的,好像什麼生離死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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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時間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