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念禪院符合洛陽繁華的氣質,也是修建的大氣恢弘,依靠山隘,樓宇軒臺層層疊疊。靠近之後但聞一股香味悠遠輕盈,如淑女盥梳。
徐子陵全力運起鳥渡術飛過半個禪院,來到中心。卻見在那裡有一個巨大銅殿。即使隔着厚重的銅牆鐵壁,徐子陵的長生氣還是和氏璧異能引起了共鳴,被吸入了無盡的宇宙。
就是這裡了。徐子陵確定,然後飛停在旁邊的鐘樓上,仔細觀察起來。偷東西還需要知道這些和尚有沒有巡邏。
一直等到月亮即將休息,也沒有看到有和尚經過。不過徐子陵不敢怠慢,他有種感覺即使沒有巡邏,可是在暗地裡一定有人注視着這裡。只要銅殿有任何異常,一定會有高人出現。
“子陵,可有收穫?”三人同來,卻各自分開尋找,一來節省時間,二來也能增加找到和氏璧的藏身之處的可能性。
“就是那銅殿。”
寇仲和跋鋒寒看去果然厲害,“乖乖,我感覺裡面高手不止一個。”
“和氏璧如此珍貴,嚴加防範也是應該的。”跋鋒寒只是用看也知道這裡高手如雲,硬闖可不是好辦法。
有動靜。
三人同時伏下,殿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大和尚,面目俊朗,雙手合實。同時從四面走出幾百大和尚,幾乎把大殿給圍攏過來,讓人不能靠近。
“乖乖!”
了空微微皺眉,擡首朝鐘樓看去。卻只見大鐘,不見人。出家人也是慈悲,宵小也不能打殺。所以了空彈指射出一粒佛珠,打中銅質大鐘。
“哐————”
“哐——”
“哐……”
三人只覺震耳欲聾,鐘聲渾厚如一流高手全力一擊。山林驚鳥飛起,鐘聲一直傳到洛陽城內。
“主持,早課的時辰已經到了。”
了空修閉口禪,不會開口,所以點頭,然後不管三人徑直朝前院去了。
但即使如此三人也不敢久留,那個了空主持厲害的緊,他們三人心知不敵。
不過他們還是要偷和氏璧的,只是這麼偷卻還需要商議。討論之後,爲了減少自己的嫌疑,他們決定只派徐子陵一人去,易容之後可以減少雙龍的嫌疑。雙龍和跋鋒寒如果三人一起行動太惹人眼球了。時間就在早課之時,其他時候了空一定都在銅殿裡。
卻說回昨天凌晨,杜蘭和婠婠突然出現在了一家客棧的外面。
把卸門板準備開店的小二嚇了一跳,不過到底是洛陽城裡的小二見多識廣,立刻把兩個人當做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大俠。
“兩位是吃飯還是住店?”生意來了,不能怠慢。
“找人。”杜蘭說道,他發現小二的眼睛一直在婠婠身上,不禁搖頭。
“不知客人要找誰?”小二說道。
“你去把天字號客房的客人叫起來,就說我們在客廳等她。還有替我們去幸福包子叫三分驢肉火燒套餐,這定銀子多出來的就不用找了。”
“好嘞,
客官,你稍等,我先去給你叫門。然後就找人去買早點。你們兩位先請呢~”小二將人引到二樓,找了個桌子坐下,“你們稍等,我這就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給了錢,小二也積極多了,幹活也快了。”
“奴家從來不帶錢。”婠婠嬌笑道,“可否告訴奴家,爲何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能從天津橋來這客棧?”
這個客棧其實也是魔門產業,魔門的人遍佈各行各業,所以婠婠出門從來不需要帶錢,一般的大城市裡都能找到爲魔門服務的人。
“等你成佛以後,你就知道爲什麼眨眼之間我們能從一個地方到達另一個地方了,甚至可以更遠,這裡到揚州,到四川,甚至到你們魔門的總壇。也不過是眨眼之間。”
“奴家不想成佛,你現在就告訴奴家吧。”婠婠的眼睛放電了。
“先不談這個了,你和你師父休息的時候也睡牀的?”杜蘭轉移話題。
婠婠奇怪地看了杜蘭一眼,心想他不會是在什麼糟糕的主意吧,“我師父說江湖險惡,需多些防備,所以在外的時候,我們都是打坐運氣,很少睡覺。”
“也對,睡旅店的牀太俗氣了,不符合你們魔門神秘的氣質。正好現在沒事,不如這樣我教你們一招高大上的睡覺姿勢。一定會讓你們受益匪淺的。”
說着杜蘭一揮手,從屋頂相隔十尺之地催下兩根繩子,兩繩子如蛇一樣在空中扭動,之後撞在一起,留下一個鬆散的鞦韆。
“可以睡在繩子上!”杜蘭演示一遍,背後依舊一根繩子,搖搖晃晃地,人卻很穩地停在上面,“這樣睡覺才顯得魔門中女子的神秘,而且也很優雅。而且晚上的時候躺着就不會因爲盤坐太久腳麻了。”
婠婠也是眼前一亮,果然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奴家在此替聖門的姐妹多謝先生教誨。”
客氣什麼,反正杜蘭也是抄襲小龍女睡覺的姿勢而已。
“婠婠,你是如何找到爲師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祝玉妍的聲音洪亮,這點倒是很像中年大媽。
“師父!”婠婠收斂了表情,對於師父她拿出了起碼的尊重。
一位美婦,只是眼睛中全是陰厲,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傢伙。這就是魯妙子的舊情之人了。
杜蘭從繩子上晃了下來,站在祝玉妍的面前,兩人同時打量對方。
“陰後祝玉妍?”
“東風鏢局杜蘭?”
“我希望你稱呼我東溟派少主師父杜蘭。”
“哼,你爲何在此?”說着向自己的徒弟看去。
“師父,是他帶我來的。”婠婠說道。
想必這杜蘭在洛陽也有很多眼線,祝玉妍只能想到這個理由。至於杜蘭是自己外孫女的師父,她早就知道了,“不知你找我有何事相商?”
“或許我們可以晚些時候再說正事,先說說我那愚鈍的徒弟。”杜蘭說道,“我花了很多的時間教導她,可是她在武功方面上不能趕婠婠超師妃暄,這實在是太讓我難堪了。”
“你想要說什麼?”祝玉妍自己不客氣都坐了下來,不悅地說道,左手放在桌子上捏成了拳頭。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魔門的遺傳基因太差了。你不懂什麼叫遺傳基因,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們長輩的缺點被晚輩繼承了。單婉晶這麼笨,你要負起責任。”
“一派胡言!”
“我不認爲這是一派胡言。爲了給你的後人積點德,我推薦你加入取西經的隊伍。”杜蘭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