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八十四章好日子

碇真嗣和電次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電次和阿格尼同樣有很多相同和不同的地方。

相同的地方是他們都遇到了在乎的美女和基友,但最後又都失去了。不同的是失去的方式,碇真嗣和電次是因爲他人算計而失去的,而阿格尼則是因爲控制不了力量自己搞砸的。他們三人對環境的瞭解是有限的,基本都是被矇在鼓裡,並不知道大環境,他們的復仇,戰鬥,努力最後都不可不免地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不做,糟糕。做,更糟糕。

就好像一個混亂的房間,已經很混亂了,打掃打掃可能會好,但在有心人的引導下,他們的打掃反而讓房間越來越亂,甚至直接安裝了一個炸彈,要把房間炸飛。

現在電次也已經開始受到人的引導,開始一步步地走上混亂之路。此時他覺得很空虛,不過他覺得這是因爲帕瓦的原因,要是換成瑪奇瑪的話,應該不會有如此空虛的感覺纔對。於是電次再次制定目標,不過這次不是帕瓦了,而是直接瞄準瑪奇瑪。

“真是可憐。”加持表示這樣的少年也太可憐了,感慨道:“善良又無知,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戰鬥卻又衝鋒陷陣,也沒人教育他,引導他,全靠自己。還真是祭壇內部的人不屑於對祭壇外部的人進行任何的交流,不願意告知真相。”

加持想起了seele,只是seele是從民間組織成爲了官方組織。而在這個國家則是官方組織一直在隱瞞,對惡魔的來歷、目的等一概不提。讓人迷迷糊糊就把惡魔當做了敵人,然後官方就可以穩坐釣魚臺了。

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電次確實可憐,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可憐,因爲被高利貸背信棄義地擊殺已經是他的人生低谷了,再差也不過是再死一次,現在他正在向上攀登,甚至完成了一個小目標。雖然目標完成之後只有空虛,但他依舊是很努力地繼續設定新的小目標。

同時電次也在瞭解身邊的人,瞭解身邊的人爲什麼戰鬥。他了解了早川秋是爲了狩獵槍之惡魔,帕瓦則是迷迷糊糊誕生在人間的新惡魔沒有什麼歷史包袱,所以就站在了人類這邊,當然在她眼裡人類可能沒有貓重要,不過人類能提供貓最需要的罐頭。

還有對魔特異4課的其他人,他們都有各自戰鬥的理由。在團建宴會上,電次和大家一起聊天一起交流。知道了有人是因爲工資,雖然工作危險但工資不低,而且還可以跳槽去私人偵探所獲得更高的工資,這樣就可以養活弟弟妹妹了。

當然也有人則是爲了自己在乎的人,比如那位獨眼前輩御姐,要不是爲了早川秋,她早跳槽了,已經有很多私人偵探所向她拋出了橄欖枝,條件一個比一個好。

現在有多熱鬧,之後就會有多淒涼,因爲這些獵魔人最後都會犧牲。電次並不知道自己出道即巔峰,一開始認識這麼多人,之後會一次次地送走他們。

戰鬥的理由五花八門,但至少能戰鬥下去了。但反過來說沒有戰鬥理由的人就不會去戰鬥,甚至會厭惡獵魔人的工作。

然而對抗惡魔真的只是限於獵魔人去做的工作麼?雖然惡魔和人類共存了千年,但人類並沒有絕對壓制惡魔的方法。人類主要就是依靠惡魔制衡惡魔,對惡魔的瞭解是很有限的。用不能控制的力量去制衡另一個不能控制的力量,到時候如果兩股力量同時失控,就真的是毀滅人類和人類無關了。

但人類似乎覺得維持現狀就好了,假裝自己能和惡魔共存就萬事大吉了。

祭壇內部的人是這個想法,他們如果說實話的話,那就是他們根本沒辦法確保人類活下去。獵魔人的戰鬥也不能幫助人類更好地理解惡魔,獵魔人的戰鬥更像是一種表演,假裝人類能控制局面。

其實人類根本沒法控制局面,人類對惡魔的瞭解太少了。Seele至少還有一個人類補完計劃,而在惡魔世界的人類連計劃都沒有。

所以獵魔人就算死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死,島國也沒有太多的資源會支援他們的戰鬥。畢竟就一個表演,花那麼多錢幹什麼?只要做做樣子就行,能省則省。

作爲祭壇邊緣的人並不知道祭壇內的人有什麼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的戰鬥是徒勞的。

加持已經察覺到了問題,所以很同情電次這種天真勇敢的少年,可能是因爲他年輕的時候害死過同齡人,所以他對少年總是很關心,總是希望他們能獲得更好的環境。加持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很多,只是他並沒有駕駛eva,也沒有德瑪之火,更沒有成爲惡魔人,他就是一個普通少年,在莫名其妙之中就經歷了第二次衝擊,成爲了一個小偷,又因爲忍受不住毆打而出賣了朋友。

加持也曾是少年,也在混亂中迷茫,所以非常理解他們,少年什麼都不懂,也沒人解釋, 只能靠自己一點點摸索。加持從少年變爲大叔,而且花費了無數努力才一點點地接近真相,老實說真的很不公平。祭壇內部的人搞一點小動作,祭壇外的人就要嘔心瀝血才能調查到,等調查清楚之後也沒時間和實力去阻止,這種無力感真的是讓人絕望。

電次之後肯定也會如此吧,會一點點了解真相,最後無法阻止悲劇。

“我們應該幫幫他。”加持認爲他們應該做點什麼,不希望電次也和自己一樣。其實對碇真嗣也一樣,他也是能開導就開導。只是在eva世界裡,加持的能量有限,也只能開導開導,並不能真的幫上實際的忙。

加持的開導也是雲遮霧罩,畢竟他也只能提醒,沒法直接說真相,因爲seele的監控是非常全面的,不能說太明顯。而且加持也知道就算自己真把《人類補完計劃》告訴了碇真嗣,少年也沒法阻止。

加持也是很無奈,不過來到惡魔世界,杜蘭似乎很有辦法,應該會提供幫助纔對,不知道杜蘭爲什麼遲遲不動手。加持認爲杜蘭應該知道少年的犧牲並不能讓世界變得更好,既然一直在關注電次,那應該幫幫忙纔對。

“不要着急,少年目前狀態很好,我們就不要掃興了,讓他先過兩天好日子。”杜蘭不出手就是因爲少年現在有基友有美女,有戰友有目標,這小日子比起以前可謂是圓圓滿滿,先讓他過幾天好日子,然後再幫忙讓他直面真相也不遲。等知道了真相,這日子可就急轉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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