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了,因爲章節名的失誤,出現了兩個725,兩個726,但後臺無法修改,所以且當作727、728順延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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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牆外一直在過兵,我等於是被這個意外事件,給困在了花園裡。
顯然,除了薛氏和羅氏之外,已經有第三方在內的外來勢力插手期間,而讓事態迅速擴大和複雜化了。
我的部隊倒是還在城內,還和羅氏一起掌握着東門,問題是正好在相反的方向,中間被一個混亂的戰場,給隔了開來。
這就有些麻煩了,因爲是參加宴會,又是羅氏掌握的主場,我實在不方便帶太多人進去。
尋找一條合適的路線,回到我大部隊的駐地和保護當中,纔有可能決定對接下來的局勢,有所對應和處置。
至於羅氏那邊發生的事情,看起來咱是不是我身邊這點人,長短三十幾條火銃,可以輕易參合得起的。
這時候翻牆出去探路的一名親兵,也回來了,
“外面都被堵住了。。”
他臉色凝重的道
“就算牆下有所空隙,附近的街口和巷子也都是不明人員。。”
“那就只有另覓出路了。。”
我搖搖頭道。
隨後我的目光轉移到了一片在幽暗中泛光的水面上,突然心中一動,我還真是與下水道有緣。
隨後,找到了一條從牆下聯通外界的溝渠,大概只有齊胸高,張開手就可以撐到邊上了,因此只能低頭佝僂着前行。
雖然是春天,但是溝渠裡的錢錢積水,還是有些冰涼的,但是相比短暫獲得安全感和剛剛錯身而過的火光,腿腳上吧唧吧唧作響的臭哄哄爛泥,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就像是某種歷史重演的一般,放肉我抱着年幼的伽嘉,深一腳淺一腳的躲在洛都城的御溝裡逃難,還只是昨天的事情。
現在所區別的,也只是我身邊多了,二十幾名追隨者而已。
相比某種靜謐中的安全感,就連看起來一貫養尊處優的羅思瑾,也有些沉默着努力適應。
不遠處低聲叫喊的口號和較爲齊整的奔走腳步聲,都多少印證着,這些新出現的軍隊,在秩序和戰鬥力方面的某種訓練有素。
這顯然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這些不明外來武裝的出現,也意味着原本在城中據有兵力優勢的羅藩,也不再據有某種壓倒性的優勢了。
更何況,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藩主羅湛基爲首的羅氏高層,都還在城主府第的大堂中內,這就意味着,駐守在城中的羅藩軍隊,缺少足夠分量的威望和地位,可以臨機應變有所決斷的領頭人。
而只能在原地被動的應對或是在相互聯繫溝通過程中,慢慢浪費掉寶貴的反應時間。在此期間,他們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派兵支援城主府裡受困的上層。而添油一樣的捲入到這個混戰的漩渦離去。
如此思考下來,我不由對城裡的羅藩部隊又更加有些悲觀了。
很久沒有遇到如此充滿危機感和無能無力的險惡境地了,就像當初經歷的千里逃亡之路一樣,我的腦子也全力運轉起來。
然而這條溝渠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然後我們一行人又等待了片刻,聽着奔跑過去的至少三此動靜之後,終於聽到沉悶的馬蹄聲音。
還有逆向的車軸輪轂轉動的聲響。朝着路面聲響的方位,我微微伸出一隻鏡片,只見昏暗的反光之中卻是幾輛馬車構成的額輜重隊,在伴隨的十數只晃動搖曳的火把照耀下,緩緩向這裡駛了過來。
“動手。。”
一聲令下,一衆身影紛紛跳上路面,如同驟雨一般的急速銃擊之後。
路面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幾十具屍體和垂死的傷員,而幾個試圖逃跑的漏網之魚,也被幾步追了上去,斬殺拋屍與路邊。
片刻之後,
在新鮮的血腥味之中,披上對方的衣袍我,也坐在堆滿木桶和箱子的馬車後面,由同樣易裝的衆人簇擁着向前奔走而去。
稍作檢查之後,我發現車上幾隻木桶裡裝得是粘稠的油脂和辛辣的酒水,而箱子裡則裝着厚實的冬衣什麼的。
多少可以連同馬車一起充作臨時的掩體,因此我制止了手下將這些東西丟掉的打算。
沿着七拐八彎的街巷,我們一直朝着北側城牆的方向而去,因爲城中的規劃比較混亂,如果意味亂撞亂走的話,很容易就會迷失方位的。
因此,只有在城牆附近因爲防守的需要,纔有可能留下比較筆直而寬敞的過兵通道。
這個判斷,也讓我們在轉過幾個街口之後,就將那些嘈雜和聲響給逐漸拋在了身後。
眼見得灰暗中的城牆已經杳然在望了,只是還沒等我們鬆口氣,運氣似乎一下子就用光了。
我們在城牆邊上的路口,幾乎迎面撞上了舉着火把的一羣人,雙方几乎是愣了一下,
我心中轉念急忙高聲喊道
“口令。。”
“請君入甕。。”
對方几乎是條件反射的喊了出來
然後,就被搶先立定排射的親兵,仰面紛紛打到在地,然後殺入對方之中,手起刀落的留下了一片屍體,而將剩下的人擊潰衝散了。
這時候,我又多了一些心思,留了一名俘虜下來拷問,對方在切掉四根手指之後。
我終於知道了,對方居然是來自平盧道的盧龍鎮的兵馬,在半個月前剛剛奉命進入遼西待機的。
顯然,迎親之時,突然在城中發生的意外埋伏和突襲,將羅氏和薛氏都算了進去。只是對方算漏了我和我的軍隊這個因素。
然而,這裡發生戰鬥的片刻動靜,已經足以驚動更多的敵人,而再次吸引了好幾只匯聚過來的火光了。
畢竟,火銃激發的聲音和動靜,實在太不同尋常了,第一次戰鬥的話,還可能讓對方疑惑,但是第二次的話,就至於成爲某種指名方位的手段了。
這時候車上木桶裡裝酒和油脂,連同箱子裡的棉衣,都被利用起來,這些易燃的液體很快就被被潑灑在了地面上,而棉衣則被掛在牆頭和屋檐下,看起來就像是個隱約的人形。
然後,就聽的最近一路衝過來的聲響和動靜,在一片跌跌撞撞滑倒的叫罵和驚呼聲中,變得雜亂無章起來。
然後從建築物上丟下的火把,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讓拐角的街口變得一片火光沖天和慘叫連連。
至於拉大車的挽馬,也被解了下來。但我沒有騎上去的打算,畢竟,在缺乏足夠照明手段和掌握局勢的情況下,在一片黑暗的城中騎馬飛馳,簡直不知道是如何作死了。
因此,這幾匹拉車的挽馬,被綁上上了用子藥包臨時趕製出來的延時爆竹,然後在刺痛的嘶鳴聲和時不時劈啪作響的暴鳴聲中,向着反方向狂奔而去。
這樣下來,應該能夠爲我們再爭取一些時間,而剩下的人,隨着我一起沿着城牆之下陰影,沒命的拔腿向前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覺了手腳逐漸痠疼僵麻起來,渾身的熱血沸騰和發汗如雨,也在寒冷的夜風中逐漸變得滯澀和冰冷起來。
然後就見到前方的連片火光映照這甲光粼粼,隱約看起來是羅氏的旗號,但我沒有籍着趕上前去,而是下令左右慢慢的放慢腳步下來,然後由一名親兵對着當面喊道
“請君入甕。。”
“甕中捉鱉。。”
對方延遲了片刻之後也喊出聲來。
然後我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居然是提前趕到我前頭來攔截的敵人,還僞裝成了羅氏的人馬。
緊接着,我示意左右放慢腳步走上前去,對方見到走在最前面的服色,不由露出某種放鬆的表情,而手裡的弓弩也低放了下來。
眼見我的人走到了二十步的射程以內,對方也有些驚訝和疑惑起來。似乎因爲我這邊只有這點人,還經過戰鬥的模樣;然後紛紛擡手而起銃擊迴應了他們。
站在最前頭那些持弩的敵人最先被打倒,然後是那些驚慌失措之下,紛紛射失毫無準頭的弓手。
然而,就見得這些僞裝的敵人突然亂了起來,然後是更加密集的連片銃擊聲,從他們的背後冒了出來。
“不管他們。。敢當路的就是敵人”
一個我熟悉的聲音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