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靈潔事院的衆多教士那裡找出給出了明顯找茬暗示的院長助理,這個傢伙被關在地牢裡得到特別的看護。
漢斯得到了簡單的包紮,這時我們需要把他送去宮廷醫師那裡進行救治,但文藝青年,或者德意志文青,她得跟我到普魯士公國常駐帝國的大使館去進行串通…串通這個字眼比較邪惡,進行身份證明這個比較合適。我們塞奧法諾家要給教會來個大換血,當然得師出有名!所以在路上,我特意加重了事態的嚴重性並假裝地不經意地提醒她,她跟漢斯的身份越大,佩妮維斯那邊的也就越安全,也對她們越有利。
到了君士坦丁廣場,我們分道揚鑣,四個侍衛保護她將去普魯士大使館那裡,我帶着漢斯前往塞奧法諾家!
在塞奧法諾家的宮殿門邊,把漢斯交給醫師之後,我詢問凱撒和亞歷山大的去向,一個侍衛告訴我,凱撒和亞歷山大都在宮內。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我囑咐醫師好好地照顧漢斯再派人去大使館告知德意志女文青一聲,找了個眼罩帶上立刻向宮內趕去。
我一跨步進入會客大殿,裡面不單只是我便宜老爹,還有幾個部門的頭頭。
亞歷山大在一旁默不作聲,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你的眼睛?!”亞歷山大第一眼就被我那眼罩弄得發怔,結果反而問了我問的問題,“怎麼回事?”
“那個,你看,我在路上,看到一羣引領時代潮流的弄潮兒走過,一時間被他們的新穎的裝扮給弄得心曠神怡,其中那眼罩給人感覺更是猶如畫龍點睛,我看得一時不能自拔,所以….”我的眼罩給亞歷山大給摘了下來,他愣了愣,“所以你就給人朝眼睛那裡打了一拳?”
“其中的原因很複雜,那個先說說這邊的事情。”我拿回眼罩戴上。
亞歷山大稍微給我解釋了下大廳裡的事。帝國北部邊境的總督來信,黑海岸波蘭王國城市,一共十四個,聯名簽署了一份由前波蘭王國外交大臣起草的文案,現在正在父親手上。
“那是什麼?”我瞧了幾眼便宜老爹背住的雙手裡捏住的一張紙,那玩意,很長。
“向我們羅馬帝國效忠的聯合請願。他們想以帝國城市的身份作爲一個新的行省加入我們帝國!”亞歷山大說道。
波蘭人終於哭着喊着要求加入帝國?
我問道:“還是自治城市?”
“不是了,那幫賤骨頭。”亞歷山大笑道。
波蘭餘孽是賤骨頭並不是詆譭,前幾年瓜分波蘭的時候,因爲便宜老把軍隊往北部邊境和奧地利邊境上一擺,黑海沿岸低地的波蘭王國餘孽才倖免於難,原本想和平兼併他們,沒想到他們拒絕了帝國關於農奴方面的提議。然後,便宜老爹把他們一晾就是好幾年。
“凱撒的態度?”
“態度未明。放心吧,便宜老爹當然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亞歷山大看見我鬆了口氣,笑着說道,“那幫混蛋可真不是些玩意!眼居然想要通過加入帝國,讓我們做他們的屏障!每年只交點保護費!”
我深以爲然地點點頭,那幫賤骨頭,就該讓俄羅斯人多敲打敲打。
在大殿等了沒幾分鐘,正好亞歷山大在這點時間給我說了他那邊的事情。幾個涉事的貴族青年被抓,現在正在拷問。
便宜老爹抽出時間過來,讓我跟亞歷山大到偏廳去。我在那裡把聖靈潔事院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便宜老爹和亞歷山大。
在他們兩人還在思索,我決定先說出我的想法和判斷。將普魯士女青年歸類爲無辜受害者,整件事起因雖然是普通的爭風吃醋,但歸根結底還是教會不滿足於現在手頭上的權力。
密謀突襲愛麗舍俱樂部,教士內部上下的言辭不一致,負責執行的教士只知道執行而執行,並不清楚原由。這些人明顯把這當成了簡單的宗教思想問題。只是,包括那位有着舅舅在聖靈潔事院的貴族在內,他們都清楚,這個宗教問題,很快就在兩個普魯士貴族被關押收監的第二天、第三天上升成爲謀逆事件!
我去聖靈潔事院救人的時候,教會正試圖逼瘋兩個德意志貴族!結合教會在俱樂部那裡口口聲聲喊搜查邪惡儀式的法器,只要兩人神經失常,教會口中一口認定的俱樂部在進行邪惡儀式也就有了根據!這樣一來,一本要禁的書、撒旦崇拜、邪惡儀式,和叛逆,四件互不相連的事情就成了一個整體!
“你是說,教會會指控那羣貴族小姐進行撒旦崇拜,進而在邪惡儀式中受控,在失去常理的情況下,密謀謀反,然後通過寫書這事透露出這樣的想法?”亞歷山大反應不慢。
便宜老爹反應更快:“可是這樣一來,整件事還依然是件宗教層次的事件。這跟教會的最初目的不符!這根本牽扯不到他們背後的家族,等等!!”
看到便宜老爹忽然低聲大叫的表情,我明白。我真的接近了教會上層的想法,有些激動:“是不是皇帝老頭快不行了?!”
“我們的陛下,狄多一世,就在前些時候,遛出皇宮,在城北普萊西亞區的妓院公然跟法國人比拼【性】能力….回來進行晚餐的時候,鼻孔流血,暈厥在皇宮花園裡,連續招了十幾個宮廷醫師去過去,直到今天都沒下牀!”便宜老爹苦笑道。
“贏了,還是輸了?”“放浪形骸!簡直有損皇室顏面!”
“我們的皇帝陛下以六十一歲高齡連御九個頭牌!比那個對戰的法國伯爵多出四人…雙方的時間,從中午一直到下午。”
真是有夠耗時良久的鏖戰,相較關心輸贏的我,亞歷山大比較在意皇室的體面….這傢伙真是笨,算了,有空我去幫他找皇帝老頭拿份他的連御九女的秘籍好了,“那麼整件事再清晰不過了,老皇帝身體抱恙,教會製造這樣一個冤案,除了那羣被犧牲的貴族小姐,並不會對我們的勢力有損,相反,我們不但不能怪他們,還得褒獎他們,因爲是他們把凱撒登基前清除敵對勢力的屠刀交到我們手上,我們想殺誰,就殺誰…..”
“可是,我們殺的人越多,教會的聲望也會越高。貴族會畏懼、民衆會敬畏,教會又一次讓君士坦丁堡恐懼在教權之下!那些貴族小姐背後的家族,他們避之不及,麻煩沒有燒到他們身上,就有夠他們感謝上帝的了。即便事敗,一句她們密謀謀逆,他們就能從誣陷者變成我們的堅定的擁護者….”亞歷山大閉上了眼睛,雙手十指緊握,冷笑道,“號稱最仁慈的教會,那些信衆的拯救者們,沒想到竟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屠夫!若是說出去,真是讓人心寒…”
“很合情合理,但我想知道是什麼強有力的根據讓你下這樣的論斷。”便宜老爹背過雙手問道,望着外放的花園問道。
我老實地回答道:“阿索斯山的僧侶都出現在聖靈潔事院。”
阿索斯山修道院是帝國最著名的宗教聖地,連那裡的副院長都來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在重大的宗教觀點和儀式上作爲強援爲君士坦丁堡教會說話。結合前前後後的細節,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裁定污衊文藝少女她們進行撒旦崇拜儀式這事。
“所以你就污衊教會密謀叛國了?”便宜老爹眸中閃爍着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你已經給教會下了套,解釋下你的思路吧。”
我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換血!給教會高層大換人!教會跟我們塞奧法諾家合作這麼多年來,老的一輩都走得七七八八,那些接替他們的,現在坐在教會高位的傢伙太自以爲是了!一個兩個地都以爲我們塞奧法諾家離開了他們就不行了!但是,我敢說,他們敢先斬後奏,那些老人肯定不敢這麼做!
爲什麼?
因爲那些教會老人見識過我們塞奧法諾家的厲害!他們知道什麼是分寸!什麼是癡心妄想!
如今教會被用叛國罪套住已經是現成的事實,他們對此根本就是百口難辯,只要能說服便宜老爹,那幫傢伙不死也能脫層皮,“
“凱撒,我也支持利用這次機會給教會一個教訓!”亞歷山大立刻出來應援。
便宜老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苦惱道:“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教會、貴族,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應付,但反倒是那兩個讓教會陷入死地的德意志貴族,他們對我們來說同樣棘手,因爲教會的魯莽和不理智把這事上升爲一個嚴重的外交事件。”
亞歷山大嘆了口氣道:“有得必有失吧。”
“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只要處理得當,那兩個德意志貴族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我摘下了眼罩,露出一個烏青的黑眼圈,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們的人把她們抓進監獄,但在監獄裡,她們同樣把我打了一頓。所以,外邊的人只會知道教會的勾結外國密謀叛亂,然後被我們的人識破。至於其中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將會是秘密。”
便宜老爹湊近了看了看,手指在眼角的傷口邊捏了捏,然後輕笑道:“不錯,很不錯!尼基斯,凱撒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務必要讓那兩個德意志貴族對今天在教會地牢發生的事閉口不談。絕不能讓這件事曝光,給帝國的名聲抹黑!好了,在那個普魯士貴族沒有過來之前,你先去處理下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