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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晚,明月高掛,星斗燦爛,微微清風拂來,帶着股濃濃的煙火氣息,這人世間的煙火漫天飛舞,生機勃勃。
走馬觀燈,猜謎聯詩,整個曹州城都沉浸在一種熱鬧的氛圍中。
王子騰拉着張玉堂,向着曹州縣衙所在的地方小跑而去。
曹州縣衙大擺宵燈會,才子佳人齊聚,鑼鼓震天,喧囂不止,裡裡外外圍了不知道多少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二人趕到的時候,燈會纔剛剛開始,衙門內,燈火通明,照耀的宛如白晝一樣,處處張燈結綵。
而在衙門旁邊,更是搭起來一個偌大的臺子,臺子上面,布幔飄揚,隨風獵獵。
臺子的前面,卻是擺放着許多的酒席,而縣令孟浪興奮的一臉通紅,此時正高高的站在主位上,俯視着四面八方涌來的人羣,高聲道:“今曰正逢元宵節,正是良辰美景,明月高懸,星輝燦爛,本縣令特舉辦此次元宵燈會,與民同樂!”
環顧一下四周,大家都在伸着脖子,期待着元宵燈會的開始,孟浪便道:“這個時候,我知道講的太多,會影響大家的心情,那好,我也廢話不多說,現在我宣佈,曹州城一年一度的元宵燈會正式開始了,還請大家入席。”
只是有心人注意到,孟浪說話的時候,語速極慢,言語之間,還有些漏風,吐詞不清。
或許,孟浪的一口牙齒真的猶如傳言一般,全部都掉落了,成了個無齒之人。
然而無論是否無齒,孟浪畢竟是曹州的長官,作威作福多年,沒有人敢出聲笑話他,且戒懼之心,大家都有些小心翼翼。
被別人怕!
這種感覺,孟浪非常喜歡,講完話,得意的看了一眼四周,便見隨着自己的話落地,許多受邀而來的曹州名流全部都站了起,對着孟浪抱手行禮:“多謝孟大人!”
孟浪笑道:“如今是美景佳節,不要講官場上那些道道,咱們就像普通人一樣,與衆人同樂,都入席吧,好好的欣賞今晚的節目。”
衆人再次謝過,這才入席,一起坐了桌子上,能夠坐下的,都是曹州城中有名望的人,王子騰在人羣中看到,張學政便坐在孟浪縣令的那一桌,顯然也是位高權重,名揚曹州的大人物。
而在一些下面的桌子上,王子騰也看到了肉墩墩的李大夫,和李大夫坐在一起的,是一個滿身充滿了書生氣息的中年人,兩人正言談甚歡,偶爾也會推杯換盞。
“那中年人,應該就是宏易學堂的朱夫子了吧?”
王子騰掃了一眼,看那中年人,方正臉,濃眉大眼,氣質榮華,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暗藏禍心的陰謀家。
衆人剛剛坐好,便有許多女子,從一處帷幕的後面,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笙歌曼舞,粉飾太平。
絲竹齊響,婉轉的歌謠流動,猶如泉上清風吹過竹竿,飄過海洋,霎時讓人有着一種風過千尺浪、萬竿斜的美景浮現心頭。
美女拂袖,歌舞並存,裙裾飄飄,如玉樹臨風,嫵媚多姿,場面爲之一靜,紛紛豎耳朵,靜靜的聽了起來,看了起來。
如斯美景,豈容辜負?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王子騰仔細聽去,心中卻是有些詫異,這首曲子,居然是鼎鼎有名的春江花月夜!
這怎麼可能?
春江花月夜是唐代詩人張若虛的一首代表作,詩中寫的是春天的江潮水勢浩蕩,與大海連成一片,一輪明月從海上升起,好像與潮水一起涌出來。月光照耀着春江,隨着波浪閃耀千萬裡,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江水曲曲折折地繞着花草叢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開遍鮮花的樹林好像細密的雪珠在閃爍。月色如霜,所以霜飛無從覺察。洲上的白沙和月色融合……
詩句十分漂亮,讀起來朗朗上口,又有着深刻的意境蘊含其中,使其昇華到了極致,曾經被稱爲一首孤篇橫絕全唐,可見這首詩的過人之處。
聽着這首曲子,王子騰有些迷茫,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怎麼會有唐時的曲子,可是從自己讀過的書裡得知,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漢唐的王朝。
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漢唐,也沒有人認爲自己的祖先是炎黃!
“或許,只是一次湊巧吧?”
王子騰放下心事,靜靜的欣賞着眼前的美景,美妙的身姿,婉轉的歌喉,塵世間少有的絕妙詩句,都令人沉浸其中,不忍自拔。
一曲結束,女子們陸陸續續退場,然而此時的衙門中,雖然人山人海,卻又靜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許久……
歡呼聲,猶如海潮一般爆發出來!
好!
太好了!
不但人美、歌喉美,那婉轉流動的詩句更是仿若天上錯落人間的仙音。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
每一句,都是那麼的美,那麼的深沉,那麼的迷人。
後臺中,那些剛剛卸了妝的女子,都靜靜的等着結果,外面的一片沉靜,衆人一陣心沉,都以爲是自己表演的不好的時候,猛然聽着外面傳來的驚天動地的歡呼聲,臉上這才竟自掛起一絲驕傲。
“這一次,咱們春芳樓名聲大噪了,等三月份的時候,才子踏青,再選花魁,咱們春芳樓一定能夠獨佔鰲頭,不說別的,單憑一首春江花月夜,誰又是對手?”
春芳樓的人退去,緊接着,是若水軒的人上臺表演,無論是春芳樓、還是若水軒,都是曹州城內,有名的青樓,青樓女子最善歌舞,每逢佳節,這些女子都會舉辦一些大賽,博取名聲,吸引過往客商以及詩人墨客。
珠玉在前,若水軒的歌舞也是不錯,唱的也是明動天統皇朝的知名詩句,可是比起來春芳樓的春江花月夜,總是少了些什麼,在聽的時候,總覺得食之無味。
一曲結束,衆人正渴望着下一場的節目的時候,孟浪再一次站了起來,俯視全場,有着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這場裡場外的人,都是自己轄下的子民,在這座曹州城中,自己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執掌一切。
孟浪這一站,頓時讓漫天的喧譁,豁然一頓,寂靜下來。
“諸位,這一次,我們請來了咱們曹州城的許多才子佳人,更有諸多青樓的花魁助興,只是歌舞雖好,也需名句相配,現在大家不妨各自盡興發揮,寫出名詩名曲,都呈上來,讓各位青樓花魁選取其中的曲辭演唱,凡是被選中的曲辭,一首曲辭,百兩白銀!”
聽了孟浪的話,許多自認爲有些才學的人,都暗自的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這樣的場合,要是青樓的花魁唱了自己寫的曲子,不但能夠讓自己名聲大噪,還能夠得取白銀百兩。
誰不想名利雙收的好事能夠落在自己的頭上,隨着孟浪的話一落地,許多讀書人,臉龐激動的都有些通紅。
那富貴人家的讀書人,或許不在乎這些白銀,可是富人有多少,大多還是窮人罷了。
“李兄,這一次令子子昂,說不準就能夠在這元宵燈會上面,名聲大噪,到時候,考取秀才功名,又多了一份把握!”
燈會上,朱夫子對着旁邊的李大夫微微一笑:“想要考取秀才,除了本身的才學,偌大的名聲更是可以加分不少。”
李大夫胖乎乎的臉蛋,此時笑容盪漾:“朱相公說的是,只是曹州才子幾多,衛三公子、永豐公子、張公子等等,都是博學多才的人,犬子想要獨佔鰲頭,還是非常不容易的。”
聲音微微一頓,接着道:“犬子的事情,以後還請朱相公多多艹勞了,只是犬子不希望和王涵家的那個採藥郎同處一個學堂,與採藥郎同出一地,有辱斯文。”
提起王涵,朱夫子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幸災樂禍,他們是同樣的年齡,王涵年少成名,更娶了自己的夢中情-人衛小姐成親,早已經讓朱夫子心中暗恨自生。
只是當時,王涵名聲正盛,才氣逼人,朱夫子只能暗自忍受,不敢出聲,還要時常的圍繞在王涵的身旁,爲王涵助威吶喊。
然而,風水輪流轉,衛小姐一命歸西,王涵屢試不中,終究是讓整個王家沒落了,而自己雖然也沒有高中,只是一個秀才,可是自己卻成了宏易學堂的講師,身份尊貴,比王涵要強上了許多。
“既然是你的兒子,也不要怨我順水推舟,把你的兒子趕出宏易學堂了!”
朱夫子的眼中一道精光閃爍,望向了李大夫,想着年前的時候,李大夫送給自己的那一大堆的‘土特產’,心領神會之下笑道:“你放心好了,宏易學堂是什麼地方,是聖人教化之地,怎會讓一個採藥郎進去,平白玷污了學堂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