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大概還沒有過年給晚輩紅包的習俗,但是這不妨礙登龍兒對玄空說話的理解。他想了想,覺得玄空的比喻倒還真是蠻貼切的,點頭道:“不錯,我們巫山十二友是奉了家師命令,所以現在是在玉霄子師兄座下行走!”
登龍兒這些巫山十二友雖然都比北冥真人入門的時間要早,但是在他們師傅的座下卻只是記名的弟子,自然是比不上玉霄子這等入室弟子身份高貴的了。
因此,他們修行的年月雖然比玉霄子還要長久,一身的法力道行比玉霄子還要深厚。
但是真正深論起來的時候,還是不得不稱呼北冥真人玉霄子一聲“師兄!”
倒是玄空聽見了登龍兒對於北冥真人的稱呼,心裡若有所思,他記得上次玉霄子和蛟魔王、鵬魔王前去北海泉眼的時候,就是與蛟魔王稱兄道弟。
看起來不光是蛟魔王,就連這些巫山十二友也都同樣是北冥真人那位神秘莫測的師尊座下弟子。蛟魔王一身法力深不可測,巫山十二友也都是太乙仙人,究竟是三界中的哪一位大聖,佈下瞭如此的棋局?
如果只是想要在這天地重劫來臨時渾水摸魚插上一腳,那玄空也是無可奈何,但是最怕的就是在他們背後的那位師尊也和魔界大聖無天佛祖沆瀣一氣,要共同瓜分三界。
只是面對一個無天佛祖,就已經是讓玄空感覺壓力很大,如果再多加上一個神秘強者的話。玄空現在都有從懷中掏出上古七佛的佛祖舍利扔下山崖的心思了,自己和這些上古牛人之間的對決,實在是太殘酷了一點吧?
玄空現在雖然也修成了太乙天仙,但是他總是感覺,自己這個太乙天仙混的還沒有前輩子裡那些小說中的天仙際遇舒服呢。
好歹不管怎麼樣,在後世的修真體系裡。一個天仙絕對是可以在世上打橫着走。
而自己這太乙天仙呢?
而且還是一個身懷了多種神通的太乙天仙,怎麼混的是越來越見悽慘了呢?
玄空越想越是覺得淒涼,耐住性子道:“罷了,給你個機會,你就說說看是什麼交易吧。”
登龍兒笑道:“不是給我機會,我也只是爲師傅效力而已。”他說着話的同時,就盤膝坐在了地上,微闔雙目靜靜地調整呼吸,竟是進入了瞑想狀態。
玄空可是給氣地一樂,他拍了拍腰間的北海龍淵劍笑罵道:“你可是欺我沒有尺寸之利。殺不了你麼?”他不知道的是,這巫山十二友別的功夫不行,但是因爲引動了山嶽靈脈入體,這一身保命的本事卻是最強。
別說玄空現在還低了登龍兒一個仙階,就算玄空現在也是太乙金仙,只怕不下一番苦功也是做不翻這巫山十二友。所以也只有登龍兒纔敢在敵人的面前,這般的託大了。
正在玄空不耐跳腳的時候,忽然嶗山山頂平地颳起了一陣颶風,颶風之中投下了一道金光。那金光幻化出一道小小的羽毛。飄飄忽忽地貼在了登龍兒的靈臺之上。
登龍兒也瞬間睜開了眼睛,在這麼一霎那,玄空也不得不暫時避開對方眼光。那種眼神之中,實在是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就像是把整個太古星空都裝在了眸子裡一樣。
玄空只是與登龍兒對視了一眼,兩個眼珠子都忍不住疼得留下了淚水來。玄空雖然是避開了登龍兒的眼睛,但還是不禁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這登龍兒怎麼在短短時間內變了一副模樣,就只這雙星空法眼便可以夠得上神通級別了。玄空如今以太乙天仙境界。雖然沒有可以鍛鍊過眼睛上的本事,但是自付也不是一般法術所能輕易傷害。
可是,登龍兒的這雙星空法眼。居然能夠在沒有真元驅動的情況下主動擊傷窺探之人,其中厲害程度簡直就是有些匪夷所思!
登龍兒睜開眼睛來,隨着時間的推移雙眼中的精氣反而越發的內斂,這絕對不是消散而是變得更加的凝實幽邃起來。
他輕輕地嘯了一聲,用一種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語音說道:“你就是玄空?擡起頭來看看!”
玄空一陣無語,他以爲他是誰,選秀女的皇帝老兒麼?雖然心中抗拒,但是玄空的身體卻本能的是服從,擡起了頭來,玄空這一次和登龍兒雙眼對視,自己的視線就恍若是投入了無邊無際的周天星羅之中一樣。
深邃的不見根底,玄空心中一個激靈,他知道自己又遇上麻煩了。
現在和自己說話的,絕對不是登龍兒,而是隱藏在登龍兒身後那位的神秘師尊。玄空儘量在口氣中保持了尊敬,問道:“前輩如何稱呼?”
那神秘人藉着登龍兒的嘴巴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爲萬妖之祖,我雖然現在還不是,但是很快就會登位了。”
玄空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好嘛,一個魔界大聖無天佛祖就已經可以把三界攪亂。再加上這麼一個萬妖之祖的話,那可真好,可真是熱鬧了!
他一點也不懷疑這個自稱萬妖之祖的實力,玄空只是隨便被這人看了一眼,就感覺道那無窮無盡的星光驟然化作了無數道細細的力量,把自己的身體都給觀察了個仔細。
玄空斟酌道:“前輩......你有如此的道行法力,爲什麼還要來爲難我們嶗山派一脈呢?”
他的意思是,這三界中盡有那許多的高人隱士,你既然自稱萬妖之祖那也應該和那些上古的大神過招,沒來由地找上自己嶗山派做什麼?
登龍兒體內的那個神秘人笑道:“我對你們嶗山派上下沒有興趣。”
玄空立馬建議道:“那你可以讓北冥真人現在放人,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子,前輩說話量他也不敢不聽。”
萬妖之祖哈哈笑了起來:“你很會說話啊,不如我們兩個說定了,我放了你們嶗山派弟子可以,但是你要拜入我的門下做我弟子!”
玄空的嘴巴都撐大了,他結巴道:“這......這怎麼可以......從來都只聽說過逼良爲娼,哪裡聽說過有逼人爲徒的?”他卻是忘記了,他收赤微子入門時的苦苦相逼了。
那萬妖之祖卻是毫不在乎,他把手一揮,豪氣干雲道:“玄空,我知道你們嶗山派的道統是何人傳下。你入了我的門下,別說是你的師祖,就是你的掌教祖師爺也會賣我一個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