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明明是假日,我卻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人生悲哀之事,莫過於此。
“都是那個Devil教師!”
“Devil教師?是指水鏡老師嗎?挺適合的稱呼哪。”
從背後傳來一個比起同級生更像大人,但又有些像享受惡作劇的小孩般的聲音。
咦?是誰?
爲了確認對方是誰,我回過頭去。
是個不認識的女生。
絲帶的顏色是二年級。她用看起來很快樂的笑容凝視着困惑的我,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把摺扇遮着嘴角。
重新再看的話,眼前的二年級生真是個不思議的人。
全體都感到充裕的態度。但是,不令人討厭,有着令人平心靜氣的氣氛。但是與那個相反地浮起的是惡作劇笑容,以不同的意義令我平靜。
即是說,不是被做了什麼,而在不安。對面看不見不透明性。神秘的──說的話,稱讚得太多嗎?
“那個,你是──”
“我的名字是更識楯無。”
記得這個名字是……
“是你今天的主人。”
果然哪,咱的記性還是這麼好。
“那麼,請陪我去逛街吧,一夏君。”
看起來是很溫柔的人哪,今天應該會不是太難過。
對於此刻的我所抱持的天真的想法,晚上的我表示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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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用整備室,這是IS學院爲水鏡特意開闢的房間。和一般整備室不同,這裡沒有水鏡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咚咚——
“進來。”
“失禮了!”
規規矩矩的話語。
一個有着銀色長髮,左眼帶着頗有鋼煉中大佐風的黑色眼罩的嬌小少女推門走了進來。
“是拉芙喵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想請教官您返回部隊。”
如軍人般端正的站姿,拉芙拉向水鏡說道。
“呼呼,拉芙喵喲。”
扯出詭異的笑容,水鏡說道,“我討厭被束縛在一個地方。當初在德國任教也只是因爲代價及一時的心血**罷了。”
“可是………”
水鏡一揮手打斷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拉芙拉,道:“我不可能再回到德國。另外,你似乎把我想的太好了——織斑千冬也一樣。”
微微眯起眼睛,續道,“你心中的我們只是你自己理想化的形象而已——現實和理想可是差很遠的。”
“…………”
緊咬着牙,拉芙拉一臉不信的樣子。
“唔,也沒要你一定得接受啦。總之我是不會回德國的。”
難得找到一個有趣的玩具。
最後,水鏡小聲的嘀咕着。
“我明白了。”
拉芙拉輕輕點頭,然後敬了一軍禮,“先告辭了。”
看着離去的拉芙拉,水鏡軟軟的趴在桌上,“似乎………織斑一夏會倒黴啊………”
隨後露出一個有些邪氣的笑容,“算了,畢竟後|宮是要用血來築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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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楯無學姐。你是怎麼答出那些問題的?”
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問題,怎麼答出來的?
“那個啊。”
搖晃着寫着“諸行無常”的摺扇,楯無學姐很開心的笑道,“我只不過是運氣好找到一個比較正常的問題罷了。”
那裡面竟然會有正常問題!?究竟是什麼問題啊?
“問題是,[青眼究極龍以3倍音速飛會怎麼樣]。”
“………”
這種問題算正常嗎?
嘛,和我碰到的那些問題比的確算是正常的了。
話說是怎麼答出來的?
“物體在空氣中以超音速運動時,會產生所謂的‘衝擊波’,也就是‘鐮鼬’。衝擊波的發生範圍很容易畫,以1㎝爲半徑畫一圓圈,從圓心向外畫一直線,音速2倍就畫2㎝長,3倍就畫3㎝長……依此類推。從直線的端點向圓圈的兩邊各畫一條切線,與圓圈相切。這兩條切線的夾角,就是衝擊波發生範圍。以音速3倍飛行的青眼究極龍飛行時,會以頭部爲前端,形成35度夾角的衝擊波。而且,由於在飛行時三個頭都是前端,會各自發出衝擊波砍掉另外兩個頭。所以就看哪個頭比較耐命撐得久,能幹掉另外兩個……”
“好、好厲害………”
按照水鏡老師制訂的規則,在到達整備室前是不可能知道問題的。也就是說,這個人是當場做出這個問題的。
“一般般啦~”
嘴裡說着謙遜的話,楯無學姐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雖然的確很值得自豪啦。
“對了,一夏君。”
突然,楯無學姐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她一把摟住了我的手臂。
“楯楯楯楯楯無學姐!?”
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以及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刺骨殺意,我一瞬間有種同時身處天堂和地獄的感覺。
“沒關係啦~”
楯無學姐的臉上帶着惡作劇成功的笑容,接着以一種誘惑般的語氣說道,“反正你今天是屬於我的~”
糟糟糟糟了!我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厲害!
同一時刻,在他們後方不遠處。
“斬斬斬斬斬斬了他!”
箒怒目瞪着前方被楯無摟着的一夏,緊緊握着腰間的竹刀(*不是水鏡那把)。
爲什麼會隨身帶着竹刀啊?
“被摟着呢,一夏。”
像貓咪一樣可愛的臉龐上陰影密佈,鈴音展開了IS的機械臂,進入了戰鬥狀態,“好,殺了吧。”[龍咆哮]的發射倒計時已經讀了2秒。
少女的純情真可怕………
“等等,你們兩個。這裡是大街上哦。”
塞西莉亞攔住了幾近暴露的箒和鈴音,說出了很符合一般人常識的話。
只是那個陰暗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會被人阻礙的啦。還是等晚上回學院再說吧。”
在散發着濃郁黑暗氣息的三個少女之後,
“嗚嗚嗚………一夏………”
男裝美少女,夏洛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感受着身後種種古怪氣息,再看看身邊僵硬的一夏,楯無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