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還在地球的時候·葵》,還真是本好書啊。”
水鏡合起手中的書,感慨的說道。
“是啊,的確很感人哪。”
同樣看完這本書的莎士比亞也感嘆道,“在我那個時代,這種類型的小說還從未見過呢。”
“……很好看嗎?這本小說?”
芙蕾婭好奇的拿起水鏡擱在桌上的書。似乎導師很喜歡看書哪………嗯,自己也要多讀一點,以後可以有話題和導師講。
“啊啊,個人很喜歡哦。”
輕輕吹着茶上的熱氣,水鏡緩緩說道,“心有餘憾的多情的學園‘皇子’帝門光,他的幽靈這麼說着在赤城是光面前出現。於是,不想被幽靈糾纏下去的是光爲了幫光解開心結的是光爲他伸出援手。而對象就是左乙女葵——被稱爲‘葵姬’的少女,頑固到不聽人話。被學生會長齋賀朝衣懷疑並敵視着的是光最終與光建立真正的友誼,並在葵生日當天得以代替光將禮物完整呈獻給葵………”
“‘如果能聽到我的聲音的話,請觸碰一下嘴脣’…………啊,這是何等的悽美!”
莎士比亞如演戲般誇張的張開雙臂,吟誦着書中的話語。
“嗯嗯,光的七件禮物也很美啊。還有他的微笑,隱隱讓人心酸呢。”
水鏡說着喝了口茶,續道,“還有那個帆夏,莫名會聯想到作者前作中的某個角色呢,是因爲都是傲嬌的關係嗎?——嗯?”
正說話間,水鏡突然皺眉。接着,從他身上便開始不可抑制的開始冒出了淡淡的,水蒸氣似的煙霧。
“出什麼事了嗎?”
芙蕾婭緊張的看着水鏡。
“被暗算了。”
水鏡簡潔的答道。
芙蕾婭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她很難相信,自己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導師竟然會中暗算。簡直就像是看到某個幸運E中特等獎般不敢相信。
“應該不是針對我的。”
(不過還真是………用了相性最差的東西啊。)
水鏡咂了下舌。
茶——不,確切的說是水裡被下了先住的水魔法。本來這種東西對水鏡的影響很弱,但問題是這先住魔法裡還摻雜了[蛇王]的毒。在這雙重作用下,水鏡體內的[一角鯨]、[鳳凰]還有[室女]這三個化身受到壓制,力量降到了最低點。
([一角鯨]和[室女]姑且不談,[鳳凰]被壓制還真是太糟糕了。)
擁有遠遠凌駕於一切不死種之上的不死性的化身。雖然在這個世界並不存在能威脅到水鏡的存在,但如果在這個時侯[蛇王]發動逆襲的話就麻煩大了——要對抗[蛇王]的劇毒,就需要比它的毒更強悍的恢復力。
(總之,先把這魔法消除了再說。)
※
(竟然讓我來做這種刺客的工作………)
小心的潛行着,瓦爾德在心中不爽的抱怨着。
他身上穿着從謝菲爾德那兒得到的斗篷,將身形完全隱藏了。
(記得這寶具是叫[隱形的濡衣]是吧…………這名字大丈夫嗎?)
一邊在心裡吐槽,瓦爾德一邊小心翼翼的操縱風消去了腳步聲,翻身跳進了艾爾比納斯伯爵家的駐地。作爲四方級的風魔法師,同時還是個經驗豐富的戰士的瓦爾德,暗殺一個人——就算對方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賢者大人,他也有信心得手。
也許是不知者無畏吧。之前水鏡殲滅阿爾比昂侵略軍的時候,瓦爾德已經被才人擊墜,失去了意識,所以並沒有親身體會到那天罰般的雷霆。再者,由於水鏡的刻意誤導,所有人都以爲水鏡的魔法是通過他那本幾乎不離手的魔道書施展的,因此自以爲是的他對偷襲的應對是很弱的。
(擊殺艾爾比納斯的賢者嗎?哼,這個功勳可是不錯的籌碼呢。)
輕輕靠在房門外,通過聲音確認了目標的位置。接着,他拔出了謝菲爾德給予的毒劍,
無聲的完成咒語,瓦魯多撞開門,像風一樣翻轉着身體,刺向水鏡。
近乎條件反射的,水鏡在身後展開了魔法障壁以抵擋攻擊,但那毒劍似乎具破魔屬性,直接破解了障壁。危急時刻,水鏡一側身,毒劍劍刃擦過了他的胳膊。
(嗚!?)
在受傷的同時,水鏡的胳膊便失去了知覺。
(是[蛇王]的毒!?糟了!)
“日符[RoyalFlare(皇家聖焰)]!!!”
芙蕾婭發動了符卡。有着恐怖高溫的太陽之炎向瓦魯多席捲而去。
“Ightening·cloud!”瓦魯多一擡法杖,無數電弧向四周蔓延開來。
華貴的寶槍呼嘯着,撕裂了密佈的電網,在貫穿瓦魯多的軀體後,餘勢不減的撞碎牆壁飛了出去。
“該死………”
捂着受傷的手臂,水鏡搖搖晃晃的倚在牆上。
“導師!你沒事吧!?”
芙蕾婭急忙跑了過來,扶住水鏡,擔心的問道。
“怎麼可能會沒事………”
剛纔瓦魯多的那一擊對於水鏡現在的狀態來說完全是雪上加霜。
由於不死性的弱化,水鏡幾乎是完全中毒了。現在的他,力量已經跌到了最低谷。
“導師!大事不好了!”
突然,弗雷納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格爾馬尼亞在深入阿而比昂遭到埋伏,全軍敗退,損失慘重。女王陛下已經下令軍隊立刻撤出阿爾比昂。不過,羅塞斯軍港的部隊發生譁變,好像是飲用水被下了魔法藥,女王陛下那邊大危機啊!導師快點去………啊呀?導師你這是?”
“笨蛋兄長,沒看見導師現在情況很糟嗎!?”
小心的扶着水鏡的芙蕾婭斥責道。
“咦?欸!?這、這下怎麼辦啊!?”
“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看着亂了手腳的弗雷納,水鏡苦笑着,輕輕推開了芙蕾婭。
“導師?”
“睡吧。”
以輕柔的,如同對待易碎品般的輕柔的動作敲暈了芙蕾婭,然後將她送到眼睛已經在轉圈圈的弗雷納的懷裡。
“啊、啊咧?導師?”
“總之,是讓我斷後………是吧?”
水鏡笑了。
那是虛弱,但卻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