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現代廟裡都是用一些瓜果糖之類的,在家裡師傅敬祖宗時,用的是肉和酒,酒是沒有,但可以讓男人們去打些野獸代替,其實在商朝以後,天子焚香祭天用的祭品都是一些牲畜,反正風部落的人祭,自己是不會用的。
卜卦的工具,就只能用籤筒和籤子,再在竹籤上寫上一些籤文,反正很少有人看得懂,這原始社會的人不是把它當成神靈的文字嗎?就看巫師鷹和智都是一臉重視的樣子,就不信那個夏部落的巫師還能比自己更懂得現代文字。
在這裡的祭祀還要祭祀服,聽說古時候的大祭司都是將玉片縫在祭祀服上的,不但代表了祭司的身份,而且古人都相信通過這些玉能夠溝通神靈,與神靈對話。
玉片是沒有,不過把那個小鐵片磨得閃閃發亮什麼的,倒是可以先利用利用,至於祭祀的衣服,剛好女人們已經弄出來了少量的麻布衣,趕一趕還是能做出一件袍子的。
想一想,要準備的東西還蠻多的,不過要想震懾住那些夏部落的人,就只有往復雜里弄,因爲越複雜越神秘,越神秘他們纔會越敬畏,纔不會輕易來找姚部落的麻煩。
等到回了山洞,藍狐一條一條地理清楚,因爲時間不多,她馬上將自己需要的東西跟智解釋清楚。
聽了藍的話,智皺緊了眉頭,有些爲難地看着她:“祭品的事我來想辦法,可是其他的那些我不太懂,族人們也不清楚怎麼弄,可能要你自己準備了。”
沒想到有這麼多東西要準備,而且還都是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女人以前的部落肯定很大也很富有,這麼強大的部落到底是消失了?還是並沒有消失,只是女人因爲什麼原因流露到了下游?
藍狐也不讓他爲難了,乾脆地點點頭:“嗯,我知道,其他的只有我會做,時間應該還夠,我們先準備東西,10天后再動身吧。”
什麼香啊、卜卦的籤筒等在現代是很普通,對於見都沒見的原始人來說就有些爲難了。
最重要的是鼎和劍一定要做出來,鼎,國之重器,到時候一拿出去,可以大大提高姚部落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劍,也是自己現在所需要的,來到原始社會,一直就想要一把長武器,而且自己可不想到時候真的得拿根長骨頭揮舞。
在藍狐和族人們正忙碌着準備祭祀用品時,回到夏部落的男人強和林,也正在大首領騫的氈屋裡向首領騫和巫師伯報告着自己此行的具體情況。
“你們說他們部落是在森林裡的那座最高的石頭山頂?而你們並沒有進去他們部落?”騫用平靜表情,溫和的口吻問着兩人,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出一股冷意。
強點了點頭,將自己和族人們所看到的情況仔細地說了起來,“是的,我們爬上那座高高的山腰後不久,還沒到山頭,就被一堵很高的比我們的氈屋還要高的長長的石牆堵住了。”
聽了強的描述,老巫師有些不敢相信地站了起來,“比氈屋還要高的長長的石牆?建在山腰上?山腰可不是我們的平地上,這怎麼可能?”在平地上堆石板都堆不穩當,怎麼可能在斜斜的山坡上堆呢?還堆那麼高?
見老巫師有些懷疑,林忙用力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是真的,那石牆又長又高,就在斜坡上也能穩穩的根本不倒,那石牆上還能站人,我們剛去還沒來得及喊呢,石牆上突然就冒出來很多很多的男人。”
不是說找着了那個女人和她的部落嗎?怎麼會沒有女人呢?騫有些疑惑地看着林:“石牆上冒出來很多的男人?沒有女人?那個女巫師不在?”
林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女人,一個看起來很強大的年輕男人問了我們兩句,後來就派人去山頂請女巫師去了。”
“很強大的年輕男人?”騫有預感,這個男人應該是女人部落的首領,如果女人已經有了男人,那麼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她的男人呢?
林輕輕點了點頭:“是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強大,那些站在石牆上的男人們都是聽他的,看起來像這個部落的首領。”
林沒有說出說的是,他和石都認爲那個看起來就很強大的男人就是女巫師的男人。
騫蹙緊了眉頭,眼底露出了跟面上溫和表情完全相反的狠戾,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了,那他很可能就是那女人的男人了。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強大的男人,竟然能讓那樣一個又漂亮又歷害,還能馴服大白貓的女人看上,他有什麼資格擁有這樣的女人。
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石板能在斜坡上堆那麼高的老巫師伯,終於停下了來回走動的步子,對默默地在站臺桌前的強再一次問道:“女巫師出來後,聽到你說是請她來參加祭祀時,她是怎麼樣的?是着急呢還是很平靜?”
“她出來後,只是問了問夏部落的大首領是不是叫騫,又問清楚了交換日和祭祀的日子,然後就很快地答應了來夏部落參加祭祀。”
強停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馬上接着說道:“還有,當時我說是三隻手這麼多天,那個女巫師她一下子知道了天數,我才說完,她就說了‘15天’。”
強摸了摸後腦勺,其實他也不知道15天底是不是三隻手這麼多天,但他想着那個女巫師既然是老巫師和首領都看重的人,肯定是非常歷害的。
老巫師和騫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訝,沒想到這個女人連神靈的文字都會,而且好像很熟練的樣子,他們再一次在心裡產生了懷疑,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跟他們的祖先一樣擁有神靈傳承的女巫師。
問明瞭情況,巫師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有些釋然又有些語重心長地勸說着:“騫,我們原來的計劃現在看來是不可行了,這個叫姚部落的部落,雖然不知道是突然從哪裡來的,但我們如果扣下他們的女巫師,去攻打他們的部落,要是這個女人真的是擁有神靈傳承的女巫師,那麼我們夏部落會受到神靈的嚴厲懲罰的,說不定會……。”
兩眼閃着志在必得的野心,一臉戾氣的騫冷聲反駁:“現在整個上游已經被哈圖部落統一了,而中部除了這個新冒出來的姚部落和森林裡的幾個小部落,其他部落都被我們夏部落吞併了,你難道讓我在最後的時候退縮?”
“而且打下這個部落,我照樣可以得到這個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歷害的巫師,她都一定是屬於我的。”
那個女人竟然不願意跟自己回來,還理都不理會自己就頭也不回地跑了,整個雪季,每每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生氣。而且他這是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想要一個女人,絕對不能放棄。
巫師伯有些左右爲難地嘆了口氣,才輕聲道:“我也知道,上游草原和中部平原一定是有一戰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冒着被神靈懲罰的危險去攻打這個部落,現在的中部和上游都是經過頻繁的戰爭,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哈圖部落的首領跟我們一樣都知道短短時間內是不適合爭鬥的,我們就趁這個祭祀的機會,再好好地摸清她的情況再做決定。”
騫知道老巫師一直都是在爲自己和部落着想,而且他說的也是自己最顧慮的地方,他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了老巫師的提議。
藍狐正在爲着參加夏部落的祭祀緊張地做着準備,就算她已經猜想到這次平原之行的危險和重要性,此刻的她也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在計劃着攻打姚部落了,一旦她在夏部落的表現不如意,還會被夏部落首領騫扣留在夏部落。
而且另一個跟她息息相關的風部落,也早已經在巫師鷹的帶領下遷移到了中部平原,同樣駐紮在平原邊緣的一片森林裡。
陰險的巫師鷹甚至已經勾結了已經依俯夏部落的一個小部落首領骨,準備來個內應外合,一舉攻下夏部落,奪下中部平原的領地。
除了夏部落和風部落以外,姚部落附近的森林裡也有了些不同尋常的動靜,只是藍和智一直忙於建房、煉刀和祭祀的事,而有些粗心大意地忽略了。
這天,姚部落打獵的男人們剛出去不久,就急急忙忙地又跑了回來,並且帶回來一個非常意外的消息。
“族長,智,前面的山頭上有別的部落的族人,很多。”柱擦了兩把臉上的汗水,急爭地報告道。
一聽到柱帶回來的消息,藍狐和智都是心裡一跳,“別的部落的族人?很多?”
重重地點點頭,柱肯定地道:“是,很多,有我們部落這麼多了,而且他們都還拿着石刀和矛,怕他們發現,我們不敢接近,但看他們來的方向,就是朝着我們部落的山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