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在這種危機時刻還有時間發呆的族人,藍狐大呵了一聲:“發什麼楞,想死嗎?”
看來還得繼續磨練才行,這個時候還敢發呆,又不是看見UFO,這麼一幅被驚嚇到的樣子做什麼?
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臂,其實剛纔自己也是危急時刻運轉了內勁外放遠程攻擊,纔將野狼放倒,這樣做她也是很冒險的好不好?
呆滯的男人和女人們馬上被呵斥聲震醒,抓緊手中的武器繼續戰鬥,不過藍狐那隔空的神來的一舉就將野狼打死的情景卻深深地留在了他們的腦海裡。
當最後一頭狼也倒在一身看不見皮膚顏色的智面前時,天已經微微開始亮起來。
拼殺的姚部落族人們看着一地的狼羣屍體,不敢相信這都是他們殺的,久久反應不過來。
在徹底反應過來後,頓時不管是女人們還是男人們都舉起手中的武器‘哦哦哦’地歡呼起來
智甩了下手上銅刀上的新鮮的血液,走到正站在樹底下用樹葉擦着身上血跡的女人身前,也不管是不是兩人都滿身血跡,甩了手上的長刀,雙手一把緊緊地摟過了藍。
“沒有受傷吧?”
低沉的聲音有些厚重,彷彿含着深深的害怕,見男人這無比擔心的樣子,藍狐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才輕聲回道:“放心,我沒事,你呢?”
雖然在感情上不能給他迴應,但一路走來,這個男人已經成爲了她在這個原始社會最信任的親人。
藍狐有些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有人關心和害怕失去自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這讓她覺得自己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
在這一刻,在原始社會好好活下去的目標,變成了在原始社會帶着他,還有這些質樸的族人們好好生存下去。
聽了她的話,男人剛擡起的頭停頓了一下,才道:“沒受什麼大的傷,都只是些小傷。”
那就是受傷了?這個時候又沒有破傷風什麼的,太容易感染了,不管是什麼傷都要趕緊清洗消毒才行。
藍狐連忙一把推開他,帶着些嚴厲的口氣道:“小傷也要好好處理,這個時候我們雖然離開了下游,但並不是離得太遠,族人們也應該去清洗一下,抓緊處理一下傷口,我們再換個地方休養一天。”
智想到這裡血腥味這麼重,確實不是能久呆的地方,只能有些不捨地鬆開了她,轉身去安排。
而藍狐也去女人們那邊查看了一下女人們的情況,看見正在幾個受傷女人中間忙碌的妮,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妮,怎麼樣,沒受傷吧?”
妮正彎腰看一個女人受傷的手臂,聽到聲音轉過頭一看是藍,頓時一臉的得意和炫耀:“藍,我沒事,我還殺了好幾只狼呢。”
“不錯啊,平時的鍛鍊沒白費啊。”藍狐低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的手,還好是輕傷,又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女人的傷口,見都是小傷,才放下心來問道:“小娃娃們沒事吧,女人受傷的都在這裡了嗎?”
“嗯,小娃娃們都被女人們放在最中間,都沒事,就是圍在外面的幾個女人受了些輕傷,婭也受了點傷,去前面清洗去了。”妮一邊回答着藍,一邊手腳麻利地幫受傷的女人撒藥。
藍狐點頭頷首才又轉身對坐在地上的女人們道:“你們沒事就好,現在也去前面的小溪流清洗一下,傷口也要清洗乾淨,回來後我再用加鹽的水給你們消毒敷藥,我們現在離災難區還不是很遠,身上有傷口是最容易感染的,一定要注意了,直到它結硬殼才能算安全。”
“好,族長,我們現在就去。”幾個女人連忙點了點頭,就向小溪流的方向跑去,經過今晚,藍狐在她們心裡的地位更高了,同時她們也發誓要跟着女子隊訓練,下次再碰上這種危險的時候就能像婭她們一樣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別人。
當所有人都清洗了身體,換上乾淨的獸皮衣,藍狐又將止血殺菌的草藥發給大家敷上,讓女人們用乾淨的獸皮輕輕地將傷口包紮住,以防止感染。
女人們,受傷的不多,而且都是輕傷,而男人們裡面卻有幾個傷勢比較嚴重的,藍狐用加了鹽的開水將他們的傷口好好地清洗了幾遍,再敷上止血殺菌的草藥。
有兩個傷口比較大的甚至還用骨針和動物筋脈做了縫合。最後只能臨時砍了幾根樹枝加上藤蔓做成擔架的樣子,讓男人們擡着才離開了這片有着濃濃血腥味的平地。
從半夜到天亮的三個多小時裡,姚部落這次一共殺死了三四百頭狼,智讓男人們將所有的狼皮都剝了下來,卻只帶走了一百頭左右的狼肉,因爲在路上不方便將肉做成乾肉條,也沒有那麼多的鹽醃製,所以族人們是忍痛將二三百頭狼肉丟棄。
只有一些有小娃的男人們將長長的狼牙敲了下來,準備到時候穿上孔給娃娃帶在脖子上。
聽說這是先輩們留下來的習俗,族裡的長輩會將一些猛獸的牙齒穿上孔賜給一些快要長大成人的男娃們,不但可以辟邪,還代表着給予快要成年的他們與猛獸搏殺的勇氣,希望他們成年後能成爲一名力量強大的勇士。
而且脖子上的獸牙還有另一作用,就是記錄年齡,每個人脖子上的獸牙有多少顆,他的年齡就有多大。
而被藍狐隔空就殺死的那頭狼,被幾個一直心存疑惑的男人翻來覆去仔細地研究了一翻。
“頭部沒有傷口;”
“腹部也沒有和背部也沒有;”
“後面也沒有;”
相互報告完自己的檢查結果後,男人們更加迷惑了,這整頭狼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傷口,那族長是怎麼把它打死的?
最後還是腦袋靈活的益提出了有效意見:“會不會傷口在裡面?我們把它皮剝了,看看裡面就知道了。”
幾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慢慢地將狼皮剝了下來,將狼身翻轉過來,最後他們在狼肚子上發現了一個深深的凹洞,用刀割開,裡面的內臟竟然有很多都碎裂開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幾個圍在狼屍邊的男人滿目駭然,原來族長都不用碰到狼的身體,雙手一摧就能把狼肚子裡的內臟打碎,難怪狼都沒來得及嗚咽一聲就倒下了。
最後當幾個一臉被驚嚇過頭的男人一致希望將情況報告給管理男人們的智,因爲他們認爲做爲族長的男人,智他一定知道原因。
智聽了幾個男人從頭到尾的描述後,神情先是一怔,隨後眉頭微皺了一會,才面容冷峻,雙目含着凌歷道:“這應該是神靈賜給藍的能力,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部落以外的人知道,你們也不要經常說起。”
女人能力本來就很強了,現在更是擁有了這種歷害的力量,必須得防止別的部落發現才行。
“是,”見到智一臉的嚴肅,男人們忙齊聲回答,他們明白智的意思,如果別的大部落知道了族長不但是巫師,而且還是一個能帶着族人們躲過各種災難,擁有神靈傳承力量的巫師,那肯定會來搶人的。
幾個男人突然想起在山頂山洞平地時的那一次,族長只用腳踏着枝葉就能在森林裡跑來跑去,後來還又哭又笑地對着天上的神靈說着神靈的語言,原來族長那麼激動是因爲神靈在那個時候傳給了她歷害的能力啊,男人們都露出了一幅瞭然的表情。
經過那天的人狼大戰,部落裡的族人們雖然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外傷,但接下來的這幾天,部落裡揭起一股訓練風。
很多之前對訓練沒興趣的女人,好似突然對訓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男人們見女人都這麼努力,也不甘示弱,除了平日的趕路,一到休息時間都會來一聲對練。
藍狐坐在小溪流邊的石頭上,含笑滿意地看着正在平地上鍛鍊的女人們,現在是殘酷的原始時期,可不是唐朝宋朝等朝代,弱不禁風的女人在原始時期是活不長久的。
突然一聲清脆而又急切的聲音傳來,“藍……智……藍……智……。”
好像是妮的聲音?藍狐轉頭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前方妮正在一邊向自己跑來,還一邊急急地招着手。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藍狐馬上站起來走過去:“怎麼啦,妮?”
來不及順氣,妮急喘着斷斷續續地道:“藍,快……快去……打起來了……”
藍狐連忙輕撫她的背:“彆着急,慢慢說,誰打起來了?”
妮一邊彎腰雙手撐着膝蓋,慢慢平息着氣一邊說道:“兩個男人打起來了,爲了婭……打起來了……打得好凶!”
“……?”聽妮的意思是兩個男人爲了爭奪婭打得很兇狠?
這可不行,良性競爭可以,如果男人們爲了女人就相互之間鬥狠鬥兇的,那還怎麼團結一心?她還想讓整個部落成爲鐵板一塊,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破壞呢,看來這個婚姻制度的問題真的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