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20歲時已經突破過一次了,那時候自己的內力雖然沒有這麼不受控制,但記得當時也有一些浮躁,那麼自己也許是在三年之後的今天要再一次突破了?
按照師傅的說法,再進一步突破的話,那就是內力外放,形成氣勁可以進行一定的遠程攻擊了。
必須得穩住,如果無法順利突破,最好的結果就是像師傅一樣,一生都處於突破的臨界點無法再提高,一旦控制得不好,還會像古時候人修煉時走火入魔一樣,可能傷及筋脈成爲廢人。
既然它是內修加與外煉相結合的功法,自己也許該去外面試試……。
在藍狐快要無法控制時,丹田內也開始脹痛,彷彿要爆炸一樣,擡頭長嘯一聲,身體一彈就往山洞外的森林沖去。
她極力引導着內力往正確的路線行走,一邊還配合着師傅教導的輕身步法,在茂密的森林巨木之間騰躍,這時候的她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景象,只知道自己不能停止……。
平地上清洗的族人們先是被族長的尖嘯聲嚇了一跳,緊接着又被族長那一彈而過的急速消失的身影所震驚。
正在清洗的智很快反應過來,他抓起獸皮裙往下身一圍就急忙向藍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他不知道她在這麼一會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肯定非常地難受,那聲尖銳的嘯聲讓他心一揪,她一定是在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
站在平地是的族人們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相互無語地對視着。這是什麼情況?
“族長她這是怎麼啦?一頭霧水的男人們呆呆在站在平地上。
“走,我們也快去看年地。”磊一甩頭,抓過獸皮裙一圍,就往智跑的方向跑去。
停頓片刻後,大部分的男人們也急忙圍上獸皮追了上去。
然而他們纔沒追多久,就發現急速射入森林的族長又向山洞的方向飛速跳躍而去,後面還遠遠地跟着狼狽追趕着的智……。
藍狐在最緊要的關頭終於咬緊牙關堅持住了,並配合着步法在森林裡發泄了一翻後,內力直衝而上,轟地一聲終於突破了臨界點。
她感覺全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而強勁的力量往自己的四肢百骸而去,整個身體變得輕盈,彷彿已身輕如燕,能輕易騰空而起了,
而她也沒有控制自己,順心而爲,在森林中藉助一些小樹枝、小藤蔓飛速跳躍着。
此時巨大的驚喜已經將她淹沒,自己真的成功了,自己衝破了臨界點,達到了內勁外放的境界,完成了師傅一生的夙願。
她再也按耐不住巨大的喜悅,一把拽下了脖子上師傅留下的玉,雙手舉起擡頭跪在了地上,對着天空又哭又笑地大喊起來:“哈哈……師傅……你看到了嗎?我終於練成了,我成功了!哈哈,成功了!”
師傅一直遺憾一生都止步於臨界點未能寸進,臨終時還在念念不忘地囑咐她要堅持練下去,十幾年的堅持不懈,現在她終於成功了,終於達成了師傅的遺願。
因爲藍狐一直喊着的話是21世界的普通話,所以族人們只看到了淚流滿面地對着天空嘶吼着什麼,行爲癲狂的族長,他們屏住了呼吸,一點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怕打攏到藍狐。
緊跟而來的智,慢慢走了過去蹲下,從背後輕輕地摟住了她,想要安慰她,卻又因爲不瞭解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有些啞口。
這時已經發泄過後稍稍平靜了一些的藍狐,終於停止了她的癲狂行爲,側轉身體,發現後面是正用深邃的目光專注看着自己的智後,帶着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道:“智,我成功了,呵呵,我終於達成了師傅的願望。”
雖然沒有聽明白女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聰明的智知道女人一定是辦成了一件很難的事,跟她手裡抓着的那塊玉珠有很大的關係。
難道這塊玉珠是那個她所說的師傅給她的?玉這種珍貴的東西只有巫師纔會擁有,而且女人手上這塊好像還刻了字,記得以前有山部落的老巫師就有一塊玉片,上面也刻着字,他曾經說過,這是代表着他巫師身份的玉片。
這麼說藍真的是巫師了?或者以前是巫師繼承人,而今天通過什麼或者是通過了神靈的承認成爲了真正的巫師?而給她玉片的那個什麼師傅也許就是她以前部落的老巫師?
有同樣想法的不只是智,還有頭腦聰明愛聯想的鬆和益、力等一些男人,但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幾人對視了幾眼,全身都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剛纔族長肯定是在跟神靈通話呢,沒看見她雙手舉着玉珠,對着天空說着只有神靈才能懂的話嗎?
一個部落有了巫師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部落,纔有資格被別的部落所看得起,以前只有擁有巫師的部落纔有資格分到更大、更好的領地,別的部落也不敢輕易對這個部落發起爭鬥。
雖然現在外面的情況是很混亂,但有了巫師的部落才能得到神靈的庇護,雖然他們一直以來對於藍狐的巫師身份早有猜測,但今天看到這一幕纔算徹底放下心來。
藍狐不但有巫師的身份玉珠,而且可能是一個得到了神靈承認的巫師,或許還是一個得到了某些傳承的的巫師,因爲任何人都不可能像藍狐這樣在小樹枝和草尖上行走,就像飛一樣,又快又穩。
而一些還未明白過來或者未反應過來的族人,看着幾個男人那激動得不能自已,兩眼發紅、脣角顫動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只以爲這幾個男人是被族長那歷害的身手所震憾到了。
待藍狐恢復平靜,跟智回去山洞後,一臉奸笑的益擠眉弄眼地朝邊上的磊和鬆等人示意:“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智和族長關係越來越好了。”
聽了他的說,鬆學藍狐一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吡,族長早就說過了,打不過她的男人她是不會要的,你剛纔沒看到嗎?族長比以前更歷害的,部落裡誰還能打得過她?”
益有些不服氣地道:“再歷害的女人也是需要跟男人的啊,智又強壯又能打,還很聰明,他以前可是有山部落最歷害的勇士。”
鬆斜了一眼不服氣的益,接着道:“再能打,能打得過族長?而且族長還會治病,還懂得很多的東西,還是一個歷害的巫師。”
有些詞窮的益聲音都弱了很多,勉強地道:“那一直沒有打得過她的男人,她就不找男人了嗎?”
“族長這麼牛逼的女人就是要找男人,那也得找最歷害的男人。”理直氣壯的鬆口氣堅定地道,而且他早就聽自己的女人妮說過了,族長其實早就有喜歡的男人了,而且是一個非常歷害的男人。
益是有聽沒懂:“什麼是牛逼啊?”
“切,牛逼都不懂?牛逼就是很歷害很歷害的意思。”反正自己的女人妮經常這麼說,她還說這些都是族長教的,說起來確實挺爽的。
知道了這些都是族長平日教妮的,益眼珠子轉了轉,馬上改變了態度,一臉哥倆好地摟住了鬆的肩膀:“走,兄弟,你不是想要獵塊紅狸皮子給妮嗎?我知道哪能打到。”
“在哪?你可不能騙我啊?”自從上次藍教過妮怎麼懷娃後,他正準備這幾天就跟妮交配呢。
“我們都是一個部落的族人,怎麼能騙你呢?而且我也想獵塊皮子給妮。”
“你獵什麼皮子,妮還沒有懷上娃呢,等妮懷上了,你才能跟她交配。”
話是這麼說,鬆心裡卻也打着小算盤:藍可是說過了,懷上娃以後,好多天好多天都不能交配,到時候就算妮懷上了,你也不能跟她交配,哼,讓你跟我搶妮。
看着剛纔還在像小娃一樣犟的兩個人,沒一會就和好了,摟肩搭背地一邊說着一邊走遠了,力、柱、山幾個性格比較穩重的隊長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帶着今天負責狩獵的男人們跟了上去。
回到山洞,智擰了塊溼獸皮遞給藍,讓她將身上在森林裡沾到的泥土擦乾淨,又給她倒了一碗冷開水,才坐在對面的獸皮墊上問出了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我能問問這個玉片的事情嗎?”
一連喝了好幾口水,緩減了一下有些嘶啞的喉嚨,藍狐纔有些疑惑擡起了頭:“玉片?你是說這塊玉佩嗎?你想知道它的來歷?”
沉呤了一會,智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仍舊放在藍手裡的玉:“是的,你知道它代表着什麼嗎?”
智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問問清楚,畢竟這麼久以來,好像連藍自己也不太清楚這個玉片所代表的意思。
藍狐有些疑惑,智爲什麼對這塊玉很重視的樣子?難道這時候的原始人已經懂得欣賞它了?
應該不會吧,那些女人脖子上不都是帶些植物堅果種子或者小貝殼在身上嗎?沒有發現有人戴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