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的醫治能力很強,連血流不止的傷口都能治好,那她就沒有騙自己。
而且看着平地上被女人們按着使勁灌水,灌水後又被族人伸手在嘴裡使勁挖着什麼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葉越來越害怕,心裡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
怎麼辦,自己真的要死了嗎?可是自己還沒有成爲智的阿珠,還沒有成爲首領的阿珠啊,怎麼能死呢?
這個女人這麼歷害,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治好的,已經驚恐萬狀的葉立刻尖叫着跪在了藍的腳下:“族長,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哼,是人都會害怕死亡,原始社會的人類也是同樣害怕死亡的。
這時的藍狐終於回覆了一臉冷芒,清冷的眸子帶着些無情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女人:“你只要告訴我,你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害我,而且不惜用自己族人的性命來陷害我,我就治好你。”
敢在老孃的眼皮子底下搞鬼,老孃就讓你自己把自己的真面目露出來,讓你的族人們看看你這朵黑心的白蓮花的真面目。
“我……我……”
滿臉淚水的葉見藍狐不聽到答案不罷休的神情,爲了讓她答應救自己,只能咬了咬嘴脣狠心道:“是因爲智,智是我的男人,可是你爲什麼要把他搶走?我纔是他的阿珠,你做爲族長也不能搶別人的男人啊。”說到最後,葉看着藍狐的眼神裡帶着無限的恨意。
看着眼前這個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那眼中彷彿要射穿自己的刀子似的眼神,藍狐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殺了她的爹孃,而不是搶了她的男人。
不過她並沒有理會這女人帶着恨意的眼神,而是慢條斯禮地繼續挖坑套話。
“這麼說,你就是因爲我搶了智,所以才阻止我帶着族人們逃離大水,又挑動族人們來反對我,現在還故意把讓人吃了會死的死獵物帶給族人們吃,好陷害我?”
“沒錯,智是我的,他一直是我的男人,有山部落的族人都知道,老首領以前就說過讓我做智的阿珠,本來我以後會是有山部落首領的阿珠。”
葉是越說越自信,越說越覺得這些都應該是自己的。整個有山部落以後也只有自己所生的娃纔有資格繼承,那些想要打智的主意的女人,都該死。
一想到智自從自己從風部落來到這後,就再也沒有瞧過自己一眼,都是因爲這個女人,葉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恨恨地瞪着一臉平靜,彷彿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的藍狐。
“什麼,這個女人竟然心腸這麼壞。”
“葉怎麼會這麼做呢?這可是自己的族人啊。”
“神靈啊,真看不出來啊,這個葉看起來好弱的樣子啊。”
“你們知道什麼啊,藍早就說過了,她的心已經被邪惡的魔鬼佔據了,你們想想啊,那可是邪靈啊。”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壞心腸的妮頓時跳了出來。
“什麼?族長早就知道了?那族長怎麼不把她處理了啊。”
“嗨,因爲藍說了,這種邪惡的人是會使壞的,會自己露出真面目的,到時候族人們自然就知道了。”還是藍歷害,這個壞心腸的女人今天終於自己露出了真面目。
一路風塵僕僕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的智,沒想到自己一回來就看到了這樣複雜的一幕,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注視着藍狐。
看着一身灰塵、一臉疲倦卻仍然在約定時間內趕回來的男人,藍狐雖然心中雖然也有些急切,盼了這麼多天,他們終於回來了,但想到現在的狀況,只能輕輕地斜了他一眼問道:“是嗎?智?這個女人是你的女人嗎?”
如果真是他的女人,這事還真有些不好辦呢!畢竟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安分地過日子的。
智看都沒看跪在地上、一臉喜悅中還帶着迫切的女人,緩慢而堅定地走到了藍的面前,沉聲道:“不是,我的阿爸曾經跟我說過,要我考慮這個女人做我的阿珠,不過我拒絕了。”
“哦?爲什麼?她長得挺不錯的啊,腦子也聰明。”
藍狐不太相信他的話,做爲一個大部落首領唯一的兒子,可以擁有好多個女人,而且這女人對原始社會的審美觀來說,也算是很漂亮的了,沒看到有山部落那麼多的男人都被她勾搭上了嗎?
“就是因爲她腦子聰明,老是用一些惡毒的方法,讓接近我的女人們一個個地消失了, 阿爸也是因爲她腦子聰明纔想讓我考慮她,但是這樣的女人卻是我最討厭的。”我喜歡的是聰明強大,不會在背後故意使壞的女人。
“呵呵,磊,怎麼樣,我就說這個女人不但喜歡騙男人們,而且心腸比毒蛇還毒吧?”尾隨而來的益對一臉目瞪口呆的磊取笑道。
藍狐並未接着問智,反而轉過身,氣定神閒地對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女人道:“葉,我還想知道一件事,你能不能一起告訴我?”
“哼,你問吧。”見到回來的智又一次忽略自己,只知道顧着跟這個女人說話,而且還說根本不喜歡自己,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葉氣憤地回道。
“葉,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們的族人被我們從風部落救回來後,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土色,而且個個都瘦得像木柴一樣,而你卻還是跟以前一樣白白嫩嫩的,臉色也很紅潤,身上也是肥肥的肉?難道風部落的人每天給你吃肉了?”
就算自己只在風部落餓了一個星期,也瘦了好幾斤呢,這女人不應該還那麼臉色紅潤,皮膚水嫩的樣子啊,呵呵,這裡面沒有鬼,她纔不信呢!
葉一聽藍狐這話,頓時有些慌張起來,但最後她強忍住了害怕,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地道:“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我跟族人們吃的是一樣的。”
死不承認?藍狐似笑非笑地審視着她那雙白嫩嫩的手:“哦,是這樣嗎?你有跟族人們一起去幹活挖地?天黑後沒有時不時地出去一趟,然後很久纔會回來?”
幹活的人手上會連繭子刮傷都沒有,每天在外面曬的人會有這麼白嫩的皮膚?看這女人一臉驚慌的樣子,就知道有貓膩了,看來自己是猜對了。
“沒有,天都黑了,我……我怎麼會出去呢?”
見到藍狐臉上的笑容,葉有一種自己已經被她看穿了的感覺。
可是怎麼可能,自己在風部落一直很小心,而且這個女人那時根本不在風部落啊,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每天天黑後會偷偷地去找風部落的巫師鷹?
“你出去了,你每天夜裡族人們睡了就出去,然後好久纔會回來。我……我就睡在你邊上,每次都沒有睡着,而且不只我一個人看見了,睡在邊上的幾個女人都看見了。”枝一臉通紅地跑了出來揭穿道,不知道是因爲後悔還是因爲羞愧。
“對,我們也看見過,難怪她不用跟我們去挖地,也不用跟我們去洗獸皮和陶罐,身上的獸皮衣也是乾乾淨淨的,我還在她身上聞到了胰子的香味,她肯定是去風部落的男人那裡洗身體了。”一個平時跟她走得近的女人也氣憤地回憶道。
藍狐聽了只是呵呵一笑,低頭模棱兩可,含含糊糊地對葉道:“搭上了那樣歷害的男人,在風部落過得不錯吧,你爲什麼不乾脆留在風部落呢?難道是爲了給他報信?好找到我們姚部落?好來消滅我們姚部落?”
“什麼?這個女人不但心腸壞,竟然還跟風部落的男人搭上了,還想給風部落人報信?”
“這個女人竟然背叛了部落族人,這個女人應該燒死。”
“對,燒死這個女人,神靈絕對不會饒過這種背叛部落的人的。”
周圍的族人們一聽到葉這個女人不但騙族人們吃能死人的死動物,竟然在風部落時就跟風部落的男人搭上了,而且現在還想給風部落報信,都氣得呼喊着要燒死她。
而最初護着她的十幾個男人也早已經一臉羞愧地低下了頭,他們沒想到自己一心護着的女人竟然是這樣一個邪惡的女人。
看着圍族人們兇狠地喊着要燒死自己,恐懼害怕得有些失常的葉,頓時抱着頭,不顧一切地對着族人們大喊起來:“沒有,我沒有去報信,我真的沒有去報信,巫師鷹他只是讓我跟他交配,我只是跟他交配過幾次,我沒有背叛族人,你們不能燒死我,不能燒死我……!”
“什麼,你說巫師鷹?”本來一臉平靜、無所謂地站在一邊的智聽到她的話,長腿幾步就跨了過去,兇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赤紅的眼中帶着無盡的殺氣。
“咳咳……放開我……咳咳。”葉憋得滿臉通紅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邊用力扯着智的手,邊難受地喊道。
原來是巫師鷹啊,這女人挺能耐的啊,自己本來還以爲是那個色眯眯的首領虎的兒子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