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巫師?他不是一直關在我們部落嗎?”跟在後面的莫那也聽到了藍狐的問話,忙插話道。
“被關起來了?沒有吧,我前兩天才在附近的一小湖邊碰上他呢。”藍狐疑惑,難道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首領,他是不是逃出來了?”藍狐帶來的消息把男人們都驚了一跳。
圖亞也是一驚,忙扶着女人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碰上他了?那你沒受什麼傷吧?”
“哈,我怎麼可能受傷,我把他幹掉了。”藍狐一臉輕鬆地道,一邊說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接着藍狐又將自己怎麼遇到他們的,又是怎麼跟他們打起來的,都細細地說了一遍。
對於藍狐把那個一直讓大首領都頭疼,不知道怎麼處理的牧仁巫師幹掉了,真是神靈保佑,男從們是高興壞了,烏古、巴頓等人更是高興得快要跳起來。
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後,藍狐可是得意了,她就知道那個男巫師是一個讓他們頭疼的問題,不然抓都抓到了,爲什麼不乾脆殺了?最後竟然還讓人跑了。
圖亞也很高興,沒想到女人一來到草原上,就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呵呵,他一直不知道怎麼處理那個袁部落的牧仁巫師,這下不用想了。
經過幾天的徒步跋涉,終於來到了哈圖部落的居住地,按照地理位置來看,他們部落的居住地其實是處於黃河中上游,跟中部平原其實並不是很遠,如果速度快的話,也就二十天左右的路程。
哈圖部落的族人們不論男女老少,都已經站在了居住地前的大平地上,歡呼着迎接他們的首領,由此可見,圖亞在他們的心裡的地位是多麼地高了。
看着眼前雖然非常舊了的磚房子,藍狐還是有些訝異,雖然早就在圖亞和莫那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他們部落住的是磚房,但真正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在原始社會能看到這種現代化的建築真的可以算是奇蹟了。
跟圖亞並肩而走的藍狐也讓很多的哈圖部落族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其中也有一些瞭然的眼神,這些都是知道首領是出去尋找喜歡的女人的族人,當然也有個別妒忌的眼神參雜其中,恨不得在她身上扎出幾個洞,這些是草原上那些小部落送上來的女人。
部落裡早就流傳着大首領離開就是爲了去找自己的阿珠,那麼大首領找到阿珠,她們就再也沒有希望成爲大首領的阿珠,還要侍候那個大首領帶回來的女人,這讓她們怎麼甘心?
見到大首領直接牽着那個漂亮女人的手走向中間的大房子,那幾個女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藍狐根本不理會這些各種各樣地打量自己的視線,只是仍舊有興趣地打量着周圍,同時跟走在身後的烏古巴頓等人聊着天。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們部落的房子都是用這種石頭磊成的,又堅固,又安全,雪天還很暖和,夏部落的氈房子根本不能我們的房子相比!”
看到藍狐露出的驚訝表情,巴頓一臉自豪臭屁的樣子,下把擡得高高的。其他男人們也是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
“切!”藍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才一臉鄙夷地道:“你們真應該去我們姚部落見識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磚頭房子,你們這個房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塌了,住起來是很危險的。”
要是放在現代,就是一妥妥的蓋着‘拆’字的危房,都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了。
“難道你們部落的房子比我們部落的房子還要堅固?”莫那一臉驚訝地道,他是最關心部落房子的問題的,一直在爲房子的事情煩惱,而今天卻從藍狐的口裡知道了,原來還有另一種比自己部落的房子還要堅固的房子。
人們也都驚奇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比哈圖部落房子更加堅固的房了,就連一直跟藍狐並排走在左側的圖亞也露出了驚訝的眼神:“你們部落的房子也是這種石頭房子?”
藍狐只是得意昂了昂略尖的小下巴,又神秘地笑了笑:“這不叫石頭房子,這叫磚頭房子,至於我們部落的房子,你們到時候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到時保證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嚇一跳,姚部落的房子可是又牢固又好看的,房子的牆壁還用白色石灰刷成了白色,又好看又防蟲蛇,地板都是在粘合水泥上鋪上平整的青石板,屋頂蓋的是青色的瓦片。
姚部落的房子,已經非常接近現代農村的磚瓦房了,比哈圖部落這種連牆壁都開始龜裂的房子肯定是要好得多了。
哈圖部落的男人們在夏部落祭祀時就知道了藍狐是一個非常歷害的巫師,在回部落的路上時,又見到了她竟然能騎在大野獸的背上在草原上像風一樣奔跑,現在她又說他們自以爲非常了不起的堅固房子,根本不能跟她姚部落的相比。
藍狐給他們的感覺越來越神秘了,就連烏古、莫那他們也不敢再把她當成一個只是歷害一點的女人,而是像對待他們以前部落的歷害老巫師一樣,越來越敬畏了。
哈圖部落的房子還是蠻多的,就像一個小村莊一樣,藍狐一路跟着圖亞,不停地有哈圖部落的族人跑過來跟他熱情地打招呼,哈圖一律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就牽着她的手走向了中間最大的房子。
房間裡面的東西,跟夏部落裡面的陳設差不多,青石板牀,青石茶几,草蓆墊子,石竈,放獸皮的木架子,牆上掛着些骨頭和武器。
見她坐在草蓆墊子了東張西望地打量,圖亞遞給她一塊溼布巾,“你先擦擦,很快就可以吃肉。”
點點頭,藍狐自然地接過溼布巾擦了擦臉和手,纔對正在整理房間的圖亞道:“圖亞,我能看看你們部落那個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嗎?”
這也是她想來哈圖部落看看的一個重要原因。
雖然在夏部落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底打消了回到現代的想法,但她還是想確定一下這個穿越過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跟自己同一個時空的人,也想多瞭解一點自己走後,那個時空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圖亞聽到藍狐的話,邊收拾手邊的東西邊回頭應道:“可以,等吃了肉湯後,我就去取。”
哈圖部落因爲一場突然而來的戰爭已經沒有了巫師,也沒有什麼巫師繼承人,那些東西有很多自己也不懂,正好讓她幫自己看看,到底哈圖部落的祖先跟夏部落的祖先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突然又想起在夏部落時,藍狐就非常關心那個有着神靈傳承的女巫師祖先的事,於是他又轉過身來看着藍狐:“我能問問你爲什麼想要看那些嗎?”
難道是因爲她們都是一樣擁有神靈傳承的能力,一樣懂得很多很多別的巫師都不懂的東西。
“只是想要確定一些事,我想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族人。”對於圖亞的這個問題,藍狐覺得有些不好回答,但她也並沒有欺騙他,她確實是想知道這個穿越過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樣來自現代的中國。
圖亞驚得扔了手中的獸皮走近了藍狐,眼中閃着濃濃的疑惑地望着她,“族人?你們怎麼可能是族人?”
那個祖先已經死去了那麼久,而且哈圖部落的祖先不應該是屬於哈圖部落的族人嗎?
看着圖亞疑惑的黑眸,藍狐非常肯定地搖了搖頭:“不,圖亞,你想錯了,你們的祖先她有可能只是從我的部落無意間來到了這裡,並建立了哈圖部落這個部族,所以她非常有可能就是我的部落走丟的一個族人。”
這個女人百分百不是原始人類,是從別的時空過來的,怎麼可能是哈圖部落的族人?
藍狐的話並沒有讓圖亞想明白,他反而更加糊塗了。
他原以爲藍狐是自己祖先的另一支後代,怎麼現在反而變成了自己的祖先是她的族人了?
想不明白他就暫時不想了,吃過飯後,他親自去祭臺拿出了一直藏在祭祀臺後面的小洞裡的獸皮卷和一包獸皮緊緊包裹的東西,交給了藍狐後,就默默地盤腿坐在了她對面。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楚地安靜地看過她了,微黃的陽光散她身上,好像給她披上了一層閃着金黃光芒的衣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神聖耀眼。
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交流,但是這種安靜平和,反而讓他有了一種寒冷的雪天坐在火邊時的那種溫暖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暖暖的開心的感覺是什麼,但他卻知道自己想要這種感覺。
這一刻,圖亞棕眸中充滿了堅定,心中也下定了決心,哪怕只能成爲她其中的一個男人,他都不能放棄藍狐。
藍狐就是窗外的陽光,先打開了長長的獸皮卷,因爲時代久遠,雖然獸皮上的字是用一種黑色顏色寫上去的,獸皮也應該是經過一些什麼特殊處理的,巫師們也是小心翼翼地保存,但畢竟已經過了太久的時間,有些地方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