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蘇嬌雖無心爭名求利,卻因她插手管了不該管的事,平白無故的就被一衆大臣東說西攪的拿回了“公主”的名頭,更是得了個“攝政公主”這種喊出口就感覺很有氣勢,事實不知道是幹嘛嘛玩意兒的官職。
有人提議了,既然蘇嬌是攝政公主,那就應該由她來推選國王,這樣不論花落誰家,誰都不敢有半分的怨言。
這話的潛臺詞卻是在說,蘇嬌選對選錯,得罪了什麼位高權重的重要人士,那也是蘇嬌的責任,與他們這些當大臣的完全沒有關係。
不過蘇嬌沒品出其中的延伸意思,她只是就“怨言”這兩個字有不同的看法。
別人有沒有怨言,蘇嬌真心的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怨念很重。
尼瑪北方選國王,關她一穿越的什麼事?能不能只把她當成打醬油的?她得去把夏寞好好的看着纏着死拖活拽着,別讓那貨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偷跑咯。
不對,他應該不會偷跑,她可是很明確的表示了不留在北方的意思的,他這樣都會偷跑,她追到天崖也要把他找到!
話說就那麼點破事也說這麼久,真的好無聊。
大臣討論得很熱烈,蘇嬌陪聽得很無聊。
宇白進來的時候,正是蘇嬌陪聽陪得哈欠連天,快睡着的時候。
除掉了第一黑巫冬極,本就是第一黑巫繼承人的宇白就順利的去掉了“繼承人”三個字,成爲了正經八百的第一黑巫。他進來的時候,討論得再熱烈,再忘我的大臣們,仍舊沒敢或不經意或刻意的無視他,紛紛有板有眼的行禮問候。做足了一套禮節後,再等着宇白髮話。
宇白來的目的是爲了替夏寞傳話的,他雖說聽到了大臣們討論的內容,卻沒興趣參與其中。他只是黑巫,對政治沒有興趣,大臣想把蘇嬌怎麼利用都行,只要蘇嬌沒有異議,他也就不會插手。
對衆大臣說了隨意,宇白徑直朝着蘇嬌那邊走去。
半垂眼瞼,雙眸無神的盯着地面。蘇嬌打算順意而爲,如果瞌睡真來了,就坐着睡上一會兒。就在這當頭。地面出現了一片陰影,頭上的光線也被誰給擋住,分明是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打算偷睡的女子大有此地無銀的感覺,一本正經地擡起頭來。先聲奪人地說:“我沒打瞌睡,只是在等你們慢慢討論。”
從她那沒有聚焦的瞳仁可看出,她壓根就是在神遊。
宇白先是一愣,跟着“噗哧”笑了出來,說:“你有沒有打瞌睡,都和我沒關係。”說罷他再把夏寞的原話對蘇嬌說了一遍。
本來還睡意朦朧的蘇嬌。頓時一個激靈,瞌睡瞬間跑了個乾淨。
“什麼!!!”丫的確實沒打算偷跑,卻是打算正大光明的甩掉她走掉哇!蘇嬌邊嚎邊蹭地下站了起來。二話沒說拔開宇白就往外走。
什麼叫只等她一夜,她纔不用他等一夜,現在立馬的出現在他面前,看他要怎麼找藉口來甩掉她!蘇嬌在心裡暗想。
被宇白說了隨意,便又繼續討論的衆大臣。出於身份地位等一系列原因,並沒誰去注意他倆的對話。自然對蘇嬌突然吼了一聲很是詫異。
看着蘇嬌一臉不爽外帶緊張的表情,重重的跺着步往外走,大臣們很自然的簇上前去擋了她的去路。
擋在蘇嬌面前的大臣極禮貌地問:“蘇嬌公主,您要去哪兒?”
“我……”被問到要去哪兒,蘇嬌突然意識到不能和這些人說真話,要是她說她要走,估計這羣人又是死皮白賴的要她留下。她這人向來臉薄,不太懂得怎麼拒絕人,加上一羣中老年人對她苦苦哀求,她不用多想也明白她拉不下那個臉來回絕。
回絕不了,就等於要留在北方很久,而且她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夏寞絕對不可能等她很久,百分百的會在第二天中午果斷離開。
哇呀呀,夏寞走了,誰來送她回去?不對!這還不是問題的根本!問題的根本是,她憑什麼要被夏寞甩掉?!
腦子裡轉了一圈這樣那樣的念頭,本來要實話實說的蘇嬌留了個心眼,改口道:“我去方便一下。”
如果她之前沒有那一嗓子彪悍的吼聲,這個時候說出去方便的話,這一衆大臣誰都不會對她產生懷疑。只可惜,她嚎在先,撒謊在後,這些個個賊精賊精的大臣當然不會笨到真以爲她是去尿尿的。
於是,當蘇嬌這借尿遁的話一出口,便有好多人自告奮勇的要爲她帶路。
誰都明白,帶路是假,監視是真。
帶你妹的路!蘇嬌在心裡暗罵這些大臣太精明,目光斜到宇白的臉上,有點求助的意思,後者想了想,說:“由我帶她去吧。”
蘇嬌暗吁了一口氣。
還好宇白沒有要強留她下來的意思。
由宇白給蘇嬌帶路,卻不等於那些大臣不跟過來,他倆一前一後的走出那個前殿幾步,便聽身後噼裡啪啦的傳來一衆腳步聲,分明是不放心她都跟了出來。
宇白有點哭笑不得的側目看了跟出來的衆大臣一眼,心說,他們真這麼想把蘇嬌推出去當擋箭牌?這麼勤奮。
與此同時,蘇嬌也在心裡暗罵,靠,不是吧,尿遁都不許借?這是逼她逃跑的節奏啊!
腦子裡生出逃念,步子便在下一秒變快,連給帶路的宇白招呼一聲的時間都沒給,好像火燒屁股一樣的衝了出去。
她這一跑,本來在走神的宇白不由的愣了下,隨後偷笑着暗想,看來夏寞是算準了蘇嬌絕對會跟他離開北方,纔不慌不忙的讓他來帶話的。不知道夏寞有沒有預見到,蘇嬌會有火燒屁股似的逃跑這幕呢?
宇白突然讓黯跟着蘇嬌夏寞二人去南方的想法。這樣他就能瞧瞧蘇嬌被夏寞算計的笑話了。
宇白琢磨之間,餘光瞄到一衆大臣從身邊跑過。
蘇嬌會逃跑,是在大臣們的預料中的,只是這些人並沒猜到她會突然的拔腿就逃,稍愣過了一拍兩拍之後,也不知是誰吼了一句:“公主真的逃了!”把所有人都喊回了神,於是一幫子大臣邊喊着“公主別跑”之類的話,邊提氣追着蘇嬌。
這個時候的蘇嬌不比得才被夏寞弄南方時跑上幾步就喘氣,現在的蘇嬌體力比從前好了不少不說,有了巫力做爲後盾,跑上幾步還能飛上一陣。要不是她不識離開宮殿的路,遇到岔路的時候得想想左右,猜猜東西,不然早就把那些死纏爛打不放她走的大臣給甩掉了。
追逐的遊戲在宮殿裡上演,途經清理宮殿的士兵,看得士兵們無一不是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
拉力賽一久,陸續就有人體力不支的掉了隊,一衆大臣越追越少,最後還剩下六七個體力不錯的,但都早就上氣不接下氣的節奏了。
六七個大臣裡,有個體力最好的,這個時候還沒放棄地喊道:“公……公主別……別跑了!”
蘇嬌頭也沒回就答道:“不跑等着讓你們抓啊?”
那個喊話的大臣,繼續說:“公主……那不是……那不是抓您……那是……那是爲了您……”
“要真是爲了我,就應該讓我走!”蘇嬌聽不得誰說是爲了她之類的話,在他把後話說出前就打斷了他,不過回答的時候還是沒回頭,腳下的速度非但沒減,反而加快,生怕被他們分心,一個不小心的落了他們的手裡。
對着一羣不是黑巫的普通人,而且還都是普通的中老年人,她可不能喪心病狂的痛下殺手。唯今只有,惹不起,躲得起。
身後追逐的幾個大臣又掉了兩個隊,餘下的四五個人用眼神商量了下,還是由那個叫蘇嬌別跑的大臣負責喊話。
“公……公主,我們……我們明白了……您別……別跑了!這個……這個方向不是離開宮殿的方向!”
靠!南轅北轍啊!
蘇嬌沒去想這是不是大臣們的緩兵計,只想着不能真搞錯了方向便就停了下來。
“離開的方向在哪兒?”
大臣緩了口氣,指了一個方向,氣息不勻地說:“是那……邊。”說完搶在蘇嬌轉身走前,又說:“由……由我帶……公主過去吧。”
找不到路當然得由人帶路,蘇嬌雖不是真的相信這個大臣會輕易的放她走,但在沒有別人可以依靠的情況下,她只能讓他在前面帶路。
走了一陣,蘇嬌故作隨意地說:“反正我心沒在這裡,你們非要我留下來的話,我肯定會很不高興,要是不高興久了就會鬱悶,悶久了,就會得抑鬱症。你們不知道什麼是抑鬱症吧,說簡單點就是情緒不穩定,如果我情緒不穩定的話,壓着的黑巫核說不定又會爆發一次,我倒是沒關係,你們也可以躲得遠遠的,怕就怕這宮殿經不起第二回損毀……”
她說得好像自言自語,聽的人卻不能當成沒事兒的聽,加上她之前的破壞力確實令人發怵,本來一計不成另生一計,打算先穩下蘇嬌再想別的辦法的大臣,在她自說自話之下,額頭佈滿了冷汗。
她發起狂來可是六親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