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車廂裡多了只黑巫身邊的靈獸,不管是防備着靈獸的夏寞,還是對宇白半信半疑的蘇嬌,說話時都不約而同的減少了敏感的內容。只是他倆生活的背景不同,價值觀也有差異,話題少了今後的打算,自然連閒聊也所剩無幾了。於是,自大黑貓安靜的趴車廂裡的那天開始,夏寞和蘇嬌二人幾乎是沒有必要就不說話。
百無聊賴,蘇嬌閒得喊蛋疼。
略側了下頭,將落在窗外渙散的視線集中到大黑貓的身上,後者很敏銳的動了動好像豹耳的貓耳,跟着睜開閉着養神的眼睛,準確無誤的與蘇嬌的視線來了個交匯。
被金色的瞳仁直視着,蘇嬌居然底氣不足的轉開了眼。
大黑貓的視線沒有半分傷害性,應該說是異常的坦誠,可蘇嬌就是看不透它的金色瞳仁,總覺得在沒有情緒的瞳仁下,包含着她無法理解的一面。
蘇嬌有點鬱悶的轉開眼。
“嘿,和它比眼力,居然比輸了,真是丟人。”夏寞一如既往的毒舌,嘲笑蘇嬌的時候視線還飄在窗外,好像他只是在自言自語,誰願意接話,誰就是丟人的主。
車廂裡總共只有他她倆人,縱是夏寞的話裡沒有主語,縱是知道她接了話就等於承認了自己丟人,蘇嬌還是不得不抗議幾句。
“有本事你來,我給你記個時,看你能和它對多久的眼!”
夏寞輕飄飄地轉過瞳仁,青色的眸子裡有着明顯的戲謔,末了他幽幽地說道:“我沒你那麼無聊。”
蘇嬌的嘴角抽了下,有點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她比不是真的在和黯比眼力好不!她只是無意識的看了它一眼,而它就正巧的看了她好不好!妹夫的,憋屈!
帶着鬱悶的情緒,重新將視線轉回窗外。看着倒退的景色,蘇嬌暗想,等把要做的都做好,她還是回到她生活的世界……
念頭沒有轉完,心口沒由來的揪了下,跟着便聽大黑貓發出變了調的叫聲,這個聲音令蘇嬌想起妙妙在危險來臨時的叫聲。
“不好!”對坐的夏寞臉色一變,比蘇嬌的反應快了步,伸頭衝車夫喊道:“立即停車!”
話音落下,只聽馬兒發出嘶叫。馬車突兀地停了下來。
就像踩了急剎車一樣,車廂受慣力往前竄了下,蘇嬌被這力道撞得後背生疼。還沒來得及哼哼聲,大黑貓就順着勢頭撞了上來。
大黑貓應該是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加上它畢竟是動物,再怎麼通人性,也不可能有人一樣的應變能力。它在撞到了蘇嬌胸口的時候很慌亂的掙扎着,和豹差不多的體型在蘇嬌身上扭了這麼幾扭,她頓時覺得胸前有什麼斷掉了。
嘶……她的肋骨……
撞擊只是眨間,等夏寞穩了身子去拖開大黑貓時,蘇嬌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冷汗好像瀑布一樣的流了下來,蘇嬌咬着下脣儘量不叫出聲來。卻還是從鼻間飄出幾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
“啊——”
夏寞的話纔出口,便聽車伕慘叫了聲,聽得夏寞猶豫了一拍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在雙腳觸到地面之前。他看了大黑貓一眼,後者金色的瞳仁裡分明有着讓夏寞放心去看情況的意思。
夏寞心裡一咯噔。
那叫宇白的黑巫,究竟有沒有驅着他的靈獸?腦子裡閃過一念,腳已落到了地上,夏寞沒有耽擱的朝車頭大步走去。才邁出了兩步。一隻羽箭奪面而來,好在他反應向來敏捷。可出奇不異的箭任令他躲得有些狼狽。
媽的!會射箭就說明前面擋路的不是黑巫,而是劫道的路匪!
一想到蘇嬌應該受了傷,而車伕卻是生死不明,他更是差點就死在了箭下,怒從膽邊生,他就像是變身超級賽亞人似的,全身上下被銀光包了個嚴實,出現在了擋在馬車前面的一羣路匪眼前。
夏寞對路匪,就算他是孤身一人,那也沒什麼懸念可言。沒花多少時間,那些設下陷阱劫道,卻沒想這馬車突然停了,於是乾脆仗着人多的跳出來打劫,上手就亂射箭的傷了車伕,又差點把夏寞給弄死的劫匪,被打得或掛樹上不醒人事,或趴地上全身焦糊,或跪地求饒,或四下逃竄。
抓過幾個求饒的劫匪,問清了他們確實與黑巫沒關係,問清他們的根據地,夏寞再凶神惡煞地警告了幾人一番,這才放了人。
老巢離得不遠,看來此地不能久留。
有道是,兇怕狠,狠怕不要命,顯然這些劫匪都沒達到不要命的境界,於是就被夏寞這個狠的給治了。
看車伕是皮外傷,夏寞讓他自己包紮包紮,可以駕車就儘快的駕車離開,跟着匆匆的鑽回車廂裡,蘇嬌已經疼不住的扶着軟椅躺了下去。
“你怎麼樣?”拿出手絹替蘇嬌擦了擦汗,瞥了端正坐着的大黑貓一眼,夏寞問道:“是哪裡疼?”
蘇嬌小心翼翼的吸着氣,不敢大聲說話,輕輕地答道:“可能是肋骨……斷了。”
夏寞愣了下,心說如果真是肋骨斷了,對他來說就不是什麼大問題,用白巫術就可以立即治好,只是他得先檢查檢查……想到這裡他又瞥了大黑貓一眼,青色的瞳仁裡滑過一絲暗閃,末了很果斷地下了命令道:“你去車頭。”不管宇白是不是驅着靈貓的,他都不願意蘇嬌的身體被他以外的生物看到。
大黑貓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哪怕夏寞的語氣很不好聽,它也一點都沒猶豫就竄出車廂。
大黑貓的聽話,讓夏寞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靈獸只聽主人的話,如非宇白驅着大黑貓,那麼他事先一定是交待過它要聽他和蘇嬌的話的,否則要弄走它,必須得費點勁才行。
夏寞是故意命令它離開,算是一種試探,至於它有沒有到車頭,他完全不去在意,在它離開之後便立即將門一關,連停頓都沒有蹲在蘇嬌身前,伸手解起她的衣裳,邊解心裡邊琢磨,假如宇白沒有驅着黑貓,他命令黑貓離開就說明宇白事先交待過要聽從他們的話;但假如這個時候的黑貓就是宇白驅着的……看還要找機會再試試。
他纔不是蘇嬌,不會相信宇白的親戚說。
“你啊呀……”夏寞什麼都沒解釋,上來就開始脫她的衣裳,蘇嬌驚了下條件反射的想坐起來躲開,只是稍用了一下力就疼得她抽了口涼氣,後面的話緩了半晌都沒說得出來。等她緩過勁來的時候,上半身的衣裳已經被夏寞邊走着神邊熟練的褪到了胸口以下。
好久沒在夏寞面前脫得這麼幹淨了,蘇嬌不太適應的羞紅了臉。
收回思緒,視線落到蘇嬌的大紅臉上,夏寞嘴毒地說道:“又不是頭一回,幹嘛這麼害羞的?”言下之意大有他看她的裸體都看得沒感覺了,她爲什麼還能擺出純情的表情。
靠,她怎麼就不能害羞了!蘇嬌氣得渾身抖了下,發熱的臉在瞬間就降了溫,跟着咬牙切齒地說:“你……嗚嗚……”氣勢十足的開場,卻因扯到的疑似斷了的肋骨而疼得只剩了嗚咽聲。
“唉……行了行了,你先別說話,我檢查一下。”夏寞拍了拍蘇嬌的臉蛋,有點吃豆腐的意思,手在離開的時候,大拇指將她疼出來的一滴眼淚從眼角拭掉,動作隨意得不着痕跡。
檢查也就是要摸咯?蘇嬌欲哭無淚地撇嘴,暗道,要是把他想成是醫生,憋屈感應該會少一點。
在對待傷情時,夏寞倒是半絲玩笑都不開的,他的手不帶任何情慾的在蘇嬌的胸前摸索,在她呼疼的時候停了下來。
“看來是真的斷了。”黑貓那麼大的身體撞到她的胸口,只斷了兩根肋骨,不知道算是她的身體抗擊性好,還是算她運氣好。
夏寞哪裡知道,不對,應該說就連蘇嬌自己都不知道,她被撞斷的肋骨至少有三根,不過她身體的修復能力異常的好,在他檢查的時候只發現斷了兩根肋骨。
話才說完,馬車突然行了起來,顛簸得蘇嬌臉色更白了些,冷汗一個勁的往外冒,要疼不死她,都會出汗過多的脫水而亡。
“嘖!”夏寞不滿地嘖了舌,心裡罵了句車伕遲不駕車晚不駕車,偏偏在這個時候駕了車,嘴裡說着“這點痛都忍不了,還有更痛的時候怎麼辦?”手上銀光浮出,蓋在了斷掉的肋骨處。
啥?斷了肋骨還不算痛?
“還有更痛的時候?”蘇嬌帶着哭腔問着夏寞,後者不着痕跡的蹙了下眉,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失言,嘴上答道:“我是說如果!”
夏寞的白巫術對於修復傷處很有效果,加上蘇嬌自己的修復能力,沒花多久她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你可以放手了!”蘇嬌一把推開夏寞,邊拉衣裳邊坐了起來,斜眼睨向被她推得坐到了車廂地面微有錯愕的男人,大有做了惡事還先告狀的意思,問道:“怎麼,還推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