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林歡喜地站起來，朝老夫人拱拱手，“老祖母，孫兒有事兒相求，還請老祖母答應。”
老夫人眉梢一挑，拖着尾音道：“你若是要天上的嫦娥，我還給你弄去呀？”
王梅林笑道：“老夫人真是詼諧。孫兒還真是要嫦娥，不過啊，這嫦娥，不用去天上。”
王夫人眉心一跳，輕斥道：“梅林，渾說什麼呢。”
老夫人瞄了她一眼，“讓他說。凡我有的，孩子們喜歡，哪裡有不給的。”
王梅林得意地朝王夫人揚眉嘟嘴的，又回身對老夫人道：“老夫人，孫兒也老大不小了，我祖母和母親總說，該給我弄套轡頭套上了。我呀，今兒……”
王夫人咳嗽了一聲。
這孩子也太得意洋洋了。
什麼馬啊，轡頭的。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
王梅林撲通跪下了，膝行至老夫人腳下，“老祖宗。求你把五妹妹給我吧。我肯定會好好疼她的。”
老夫人只覺得一股子邪火往上衝，心突突地直跳。
她攢緊了手，眯了眯眼，鼻子裡哼了一聲。
王夫人立刻覺得不好，“梅林，你渾說什麼呢，你五妹妹還小。”
老夫人陰測測地道：“讓他說。”
王梅林只顧得自己興奮，想着豁出去了。
“老祖宗別生氣，五妹妹是有這個意思的。但是我尋思着，五妹妹還小，可以去了我家，先養着。不是還有童養媳那種麼。我一定好好待五妹妹，三年之後再圓房……”
“哼!”
老夫人似笑似怒地哼了聲。
王梅林眼皮子一顫，舉手發誓道：“老祖宗，求您別責怪五妹妹。她也大了。喜歡孫兒，那也是……也是天經地義的。”
老夫人揚眉，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你說五丫頭喜歡你?自己樂意？”
王梅林斬釘截鐵道：“是的，五妹妹還送了副畫，讓我拿給老祖母看。”
老夫人撲哧一聲笑起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