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愣了,“柔兒,你,你做什麼?”
大小姐面色清冷,笑容譏諷,“母親,你爲什麼還不死心?難道你一定要沒有回頭路,把大家都害死才甘心嗎?”
知母莫若女,大小姐雖然跟王夫人不親近,卻也知道母親的秉性。
她不會收手的,去京城,就是想做最後的搏鬥。
大小姐淡淡道:“母親,此去請你保重。女兒不能盡孝了。我意已決,要留在老宅。”
王夫人怒極,她惡狠狠地道:“我豁出去了,拼着顏面掃地去求人,爲的是什麼,還不是你麼?難道我還會對這個家有什麼留戀,還不是你和你大哥。如果人家知道我跟蘇家鬧崩,以後誰還敢要你?你大哥還能娶什麼好親。我跟着上京,自然好活動。儘早給你們兄妹把親事辦了,我也就瞑目了。”
大小姐絲毫不信,一針見血地戳穿她,“母親焉能捨得?母親明明害死了人,被人捉住,不思悔改,反而更加怨恨,只想着報仇。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不過是自己一家子。母親,也忒心狠了些。”
王夫人陰冷地瞪着她,“你待怎的。”
女兒已經知道了,她也瞞不住,也不能在維持那宅心仁厚的形象了。
大小姐淡淡道:“我要去跟祖母說,我不上京,不嫁人。我要常伴青燈古佛。還跟祖母說清楚你的事情,讓祖母不許你上京,讓你留下來,老老實實地呆着,爲你所作所爲贖罪。”
她緩緩起身,轉身便走,腳步輕輕淺淺的,卻堅定不移。
王夫人一下子僵住了,她的女兒也要背叛她麼?
爲什麼,如果當初她肯配合自己,自己也不至於如此。
看看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被老虔婆制住,只能吃齋唸佛,只能靠示弱裝可憐來讓那個老東西松口。
雖然自己必須上京,老乞婆也肯定會讓自己去但是如果自己不去求她讓她得意,她也不會那麼痛快就讓自己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