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丫頭,上去打死他。”葉知雲踢騰着腿,讓皇甫瑾殺他老子不可能,讓蘇茉動手卻易如反掌。
蘇茉冷眼看着皇帝,逼問道:“爲什麼不肯放過我們?”
果然還是老狐狸,她再聰明,有時候在人生閱歷上還是會輸。
而且輸不起,輸一次,就有一個慘痛的代價——父親沒了。
皇帝咳嗽了一聲,咳出一口血來,扭頭看向她,“蘇仁宇死了?”
蘇茉怒火再度襲來,一掌朝他掃去,皇甫瑾忙握住她的手掌,將攻擊消匿於無形,“茉兒,問清楚。”
葉知雲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還問什麼,除了他還有誰。之前他那麼假惺惺地對蘇國公友好我就懷疑,像他這樣的狼,怎麼可能表現羊性?除非又想幹壞事了。”
蘇茉被皇甫瑾抱住,死死地盯着皇帝,厲聲喝問:“我父親已經只想回寧州度餘生,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他?”
皇帝笑了笑,狼狽不堪,那神態卻依舊氣度風華,“朕雖然想過殺他,可後來是真的要放你們走了。雖然遺憾,卻也放手了。殺他有何意思?怕他造反?如今他還有能力麼?”
他大喘着氣,又咳嗽起來,血浸滿了自己的胸襟。
皇甫瑾問道:“我們都喝了御賜的酒,爲何只有蘇國公中毒?在五里坡,我們遇到的那些埋伏的死士,難道不是你秘密訓練的暗衛嗎?”
皇帝擦了擦嘴角的血,眯着眸子看向皇甫瑾,目光復雜,有留戀有恨意,他笑,“朕真正要殺的人是你,不是蘇仁宇。可朕知道,如今的你,朕也殺不死,所以只能堵,相信你一次,是真的無意皇位。”
他又動了動身子,以便把葉知雲看得更加清楚些,“葉知雲,你一直在挑撥我和雲兒的關係,後來又一直破壞我們父子的情意,哼,其心可誅!”
葉知雲冷冷道:“我其心可誅,最可誅的是你吧,生怕女帝會讓我入後宮爲卿,絞盡腦汁的謀劃……他們的死,你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有罪?皇甫老兒,難道你做夢就不害怕?沒有夢到他們找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