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噗通跪在地上,“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想跟着伺候夫人。”
她低下頭,死死地咬着牙,將那股仇恨深深地埋在心裡。
王夫人上前扶起她,聲音帶着哭腔,“別這樣了,快好好照顧着老爺,現在這個時候,亂糟糟的,我也不放心別人來插手。萬一老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活。”
喜鵲忙應了,這時候小丫頭子遞過溫水裡泡過的手巾,她擦了臉,坐在旁邊守着蘇仁宇。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又讓管家婆子盯着,自己帶了人出門去。
牀榻上的蘇仁宇,眉頭顫了顫。
喜鵲淚眼裡沒看分明,再看,他依舊昏睡着,只得拿了清涼解毒的藥膏幫他才被燒傷的地方。
王夫人讓人掌燈籠,帶着最親信的丫頭和婆子去後院角落的小柴房,讓人把守着門,她要親自審問杜姨娘。
杜姨娘已經被人抽醒了,茫然地看着王夫人。
突然,她瘋狗一樣跳起來,“你這個毒婦,你,你,你這個毒婦!蛇蠍心腸。你還我孩兒。”
有人搬來了太師椅,王夫人端坐,冷冷地道:“你的女兒四小姐已經燒死了。”
杜姨娘怨毒無比地看着她,大喊道:“我女兒是馨兒,馨兒,不是四小姐,你還我女兒。”
她偷聽外面的婆子談話,三小姐本來活着,結果王夫人硬是讓人將她弄死了,假裝被火燒死,反正老爺昏迷着。
杜姨娘立刻就要瘋了,她被人綁着,嘴裡塞着破布,還是拼命地叫罵。
兩個粗腳婆子摁着杜姨娘,王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是那個老不死的派來挾持我的,以爲我不知道嗎?”
杜姨娘恨恨道:“所以你開始處處示弱,還讓我當家,做給老夫人看。讓老夫人對你放心,把家交給你當。你這個毒婦,黑心腸,不得好死。”
王夫人仰頭大笑,似乎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她拍着腿,“跟我鬥,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