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往不咎了……謙王呢?段綿愛他想見你,他總在等安安——兩年前我進錦王府,他就在等他的女人了,兩年後——他變得更憔悴,每天像行屍走肉一樣過日子。他打傷唐度,他搶你唐門的東西不斷挑釁你,就是想當家作主的你站去他面前說句話。唐安對他來說很重要——你對他來說更是哥哥,是不一樣的存在。”
“閉——嘴!”唐度又是一拳砸在書桌上!
“我回去,說什麼有用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他死的時候才願意去見你弟弟最後一面?”
“本座讓你閉嘴!!”
這一次的咆哮,跟着震耳欲聾的炸響,厚實的書桌在男人掌下,在一陣暴怒的內力粉碎下成了可以燒火的木板木屑,文房四寶亂了散了,掉地的硯臺筆架子,還有紛紛揚揚的宣紙。
我站着,身子已經嚇僵硬了——
只恨自己身子不爭氣,不能跟着謙王學武功。
你們這些哥哥,只會仗着有點武功欺負我!
拍桌子什麼的……都是你們說了算,而我只有卑微遁走的下場。
倆倆對望,我驚訝的看着他手裡的書冊,連着裡面的信箋一起……安穩安全,沒有跟着書桌一起遭難,在唐茂心裡,還是那條紐帶最重要!
我不禁恨了,指着他手裡的罪證:
“這算什麼!說什麼不在乎,你裝酷有用嗎?是你把謙王逼到了絕路,你還不給他解脫!你明明很在乎自己的弟弟——你這是做給誰看!誰又看到了什麼?瞪——你瞪死了我還說——你逃不掉的!你和謙王有那麼多的相*潢色小說?都市小說似,連讓我閉嘴都用一樣的兇悍眼光瞪我!老天爺能否定你們的身世嗎?難道我閉嘴就能否定你們身子裡流着的血?”
唐茂長長呼着一口氣……
他畢竟不是段綿愛,不會陰陽怪氣地“調戲”妹妹,唐茂直接用氣憤,逼着我一步一步的退。
無路可退了。
我的背脊抵着後面的書架——
“你……”氣結了,反而沒話了!
唐茂盯着我,竟是不知所措。
靜了半晌,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從外面傳來的聲音,是個男人在問話:“宣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