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七嘴八舌的:“可不是,人家有夫有子,不就是那個錦王爺不能生,非要搶唐門的堡主夫人來傳宗接代!好不要臉的一個男人,小世子是什麼遺腹子?可笑,根本就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種!”
抱着小丫頭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收緊一分……
他看向身邊默默不語的女人。
殷紅雪也回首看他一眼,綿芯是個孩子沉不住氣,他們有時候說起了什麼事情,綿芯也都是知道的,只怕小丫頭說什麼不該說的。
她收拾地上賣剩下一半的草藥:“走了,我們回家。”
“唉,殷大嬸,你現在就撤攤啊。這才晌午——你不多賺點?”
“不了,孩子不舒服,我們先回家給孩子找大夫。”
才一個晌午,幾個時辰,他們的天都快塌了,誰還有心思再賣草藥賺銀子?!
等到天黑,她的男人氣急了把你們全部毒死都是有可能的!
走在回家的林子裡,白霧繞在他們身邊,始終不其中的一條道兒。
綿芯一個人走在最前。
他陪在她身邊——這一路,紅雪不說不笑的。
“委屈你又和本王做了一回狗男女。”他擡手,像安撫小女兒一樣安撫身邊的女人。
她嗤笑,反駁道:“都心甘情願跟你做狗男女好多年了,孩子都生了兩個,你說委屈嗎?”
她就是看不懂,這些陳年□□的老古董,都是寧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他們不會懂得她和錦秀苦苦經歷的感情,唐染並非不好——只是她命中的良人來遲了,她和錦秀從一開始錯肩,又走回到了一起。
唐染是一個她不能迴避的意外,就像茂兒的出世一樣。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開始就跟着錦秀,不去招惹燕行雲,也就不會誤入唐門做一個替身的“堡主夫人”。
擡手扶着額頭,她停住了沉重的腳步,倚在樹幹上喘氣。
林子裡的白霧,快掐斷她的呼吸了。
“紅雪!”他緊張的喚她,“不就是一些閒言碎語嗎?你我早就習慣了!”他怕紅雪會擔心綿芯,仰首看看蹲在路旁摘野花的小姑娘,他道,“綿芯也沒事,小孩子聽聽就過了,大不了……我們不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