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她說,她偏說——這離經叛道的,唯她一人而已!
“你少給我想什麼鬼主意,抱別人家的孩子,你喜歡你抱去,那是偷!你還覺得光彩照人啊——我就生你給我的這個!”
不一般的分歧,和平日裡吵吵鬧鬧的打情罵俏不一樣。
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我不希望你冒險,我要你……寧可不要多一個危險的孩子。”
他額頭上的暖暖指頭沒撤走,還在一下一下的戳着:“你的妖孽腦子想什麼妖孽主意!想給我搞什麼隱毒弄掉孩子?別忘了你會的毒,我也會。倒是沒把孩子毒走,把我的身子毒廢了,誰陪你廝守終生?”
“……”他默然無語,她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戳指頭的數落還沒完:“這個若是掉了,老孃找你要下一個、再下一個!下下下的直到有個孩子出世,看我不把你榨乾!”
“……”
“我要這個孩子——不許你動歪腦筋不要他——不然我從涯上跳下去給你看!”
“跳完了……還回來麼?”他弱弱的問着,跳完了不回來,會餓死他的,不會煮飯的悲哀。
她眨了眨眼。
男人低下頭,吻在她得理不饒人的嘴上,不是辣的,是甜的……這輩子,他就算再壞,偏偏懷不過這個女人,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麻煩的小東西。
“生……紅雪想要就生……”
“你要他嗎?”
“要……”
“像是誰在逼你,你不喜歡他!”
“喜歡的!”
“來,笑一個給愛妃看看——”
他的下顎被挑起,哼起聲跟着來,誰調戲誰啊——再厲害的女人,到了牀第,也教你丟盔棄甲沒處藏身。
山裡的風,從冷的吹成了暖的。
女人的肚子,像是被風吹起來的——從平的變成微微的凸起。
有身孕的身子顯了,可還是耐不住性子,屋前養的小雞小鴨喂完了糠穗,再去後山拔拔草……一刻都閒不住,而身後的“影子”比以前跟得更勤快了。
她回眸看他,男人不再站在崖邊呆呆的看着山下的“美景”,日復一日,他喜歡跟在她身後,活像剛剛破殼的小雞認準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