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你,你還是那個‘本王’嗎?”她哧哧的笑,不用和他倔力氣,她只需一句話,“別亂拉,當心磕絆了我,把你的小兒子顛出來。”
果真,手上的力道化成了肩頭的溫暖,他扶着她安安穩穩的,俊美的臉上嚇得堪比白茫茫的天色。
“你……傷着了?”
“好了,隨口說說的,哪有這麼弱。我是看你總在山巔傻站着,倒不如來山下走走散散心。”踮起腳尖,她幫他整理棉衣上的棉帽子,再把厚實的圍脖弄弄好,把絕色的臉蒙起來。
男人眼底的不安心還沒褪去,他緊張的注視着她,怕紅雪的“隨口說說”又是騙人的把戲,真要有什麼異樣的,她也會先憋着不說,不容他擔心受怕。
她和他注視了一道目光,嗤笑:“行了行了,等天氣暖和點,改日再進城給孩子置辦東西?”
“不,你想去鎮上。”
“那就先去鎮上——換一日再陪錦秀去城裡?”
“依你,聽你的。”他靜了,目光遠眺不遠處的村落,穿過一個村落就能到最近的小鎮,其實……這樣也方便,不會累着心愛的女人和腹中的孩子。
買的東西不多,也可以說小鎮的面積不大,店鋪也就這些。柴米油鹽過了,衣食問題辦了一些,買好的東西都在男人手裡——
南方的冬天不冷,很少能在這裡看到雪。
小河裡的水顫巍巍的流淌,也被凍得不行,街上行走的大人都是些賣農家菜的小販,極少數的把自家孩子帶在身邊,孩子們聚在一起,嬉鬧着從街頭追到巷尾。
他突然停住了……
“錦秀?”循着他的目光,紅雪看到的是座石橋,岸邊的柳樹枯了頂兒。
“橋上有什麼?”
“有我。”
“有你??”她詫異着。你站在橋上嗎?橋上分明是幾個小孩子在追逐打鬧,四五六歲的模樣,有些走路都在摔,她笑了,“你站在這橋上嗎?那站我身邊的人又是哪位?”
“都是我……”他握緊她的手,這雙手啊,一天裡極少會放開,夢裡安寢都是五指相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