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擇

“嗯?我這是在哪?我怎麼暈過去了?這是哪?對了,我記得我救了個小女孩……我是在醫院嗎?”雲飛按着疼痛不已的頭說到。

但周圍沒有人回答他,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叮!檢測到生命體覺醒!】

【開始融合!融合60%、80%、100%,融合成功,系統啓動。】

“什麼聲音?是誰?!”我面色一變,立刻站起來喊道,這一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可就是因爲周圍過於空曠,我一眼便明白,附近就我一人……

【宿主不必尋找,我在你的意識之內。】

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穿出。

“宿主?意識?”我平時也沒少看穿越小說,聽到宿主這個詞語之後,立刻反應過來,“你是系統?”

【是的,宿主,我是武俠系統】

“我靠,真是系統啊?我這是在哪裡?我穿越了嗎?還是死了?”

【宿主你已經死了,這裡是系統空間,系統保留了你的靈魂。】

“什麼?!我死了?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不可置信的說道,過了半天,我稍稍冷靜下來,問道:“你爲什麼會選擇我當宿主?”

【系統自從離開主人後一直流浪,後爲保存能量進入了沉睡,醒來後發現你符合成爲系統宿主的條件,當時你已經死了,系統只能把你的靈魂保住,不讓它消散。】

“符合條件?什麼條件”

【當年創造我的那位的一點惡趣味,符合系統條件的宿主要有變態傾向,但心地是好的。】

“什麼?!我是變態”

【我觀看了宿主的記憶,認爲有一句話能幫我給你解釋原因,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我無語了一下,然後問道:“你還能翻看我記憶?”

【這都是小意思,宿主不必驚訝。】

“那你能讓我復活嗎?”

【死而復生是擾亂人間秩序的,尤其是在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不過,誰讓你是本系統的宿主呢,我這裡有兩個選項,第一個是系統發佈任務,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任務並把它完成,有三次機會,如果你能完成任務我就可以趁你身體還沒火化的時候復活你。】

“第二個呢?”

【異世界投胎。因本世界是無魔世界,所以宿主只能選擇異世界復活。宿主,你選哪個?】

我沉吟了一下,問道:“我能看看系統發佈的任務嗎?”

【這是我根據宿主腦海中的小說、電視劇中的情節制作的副本,你可以選擇一個進入。】

然後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光屏,裡面有數十個任務,我細細的看了看。

第一個是大唐雙龍副本,阻止單美仙失身於邊不負。

我想了想,連祝玉妍知道自己的師弟強了自己的女兒都沒管,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不去蹚這趟渾水了。

第二個是風雲副本,阻止楚楚被劍晨強暴。

風雲可是個高武世界,算了算了。

第三個是武動乾坤副本,阻止綾清竹失身於林動。

林動和綾清竹最後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林動可是一根大粗腿,我不能這麼做。

第四個是神鵰俠侶副本,阻止小龍女失身於尹志平。

嗯,這個可以有,備選。

第五個是小李飛刀副本,保護林仙兒貞潔。

臥槽,這個就算了吧,沒那本事。

第六個是斗羅大陸副本,阻止比比東失身於千尋疾。

這個也好難呀,我還是看看下面吧。

……

“系統,你是玩我嗎,爲什麼全是這活兒,還都這麼難,難道沒有簡單點的嗎,你讓我救誠哥免於柴刀也行呀!”

【系統發佈任務不能更改,請宿主選擇。】

我咬牙道:“算你狠,我選第四個。”

【明智之選,請宿主注意,任務即將開始。已爲宿主加載肉身,加載語言,加載衣物,加載銀錢。】

……

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

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此時的終南山,正值深冬,寒風凌厲,狂風呼嘯而過,颳得人臉生疼。白雪將山頭覆蓋,遠遠望去,終南山好像浮在雲端之上。

“我靠,我這麼不記得小龍女失身的時候是冬天呀,啊切!爲什麼這麼冷,系統你坑我!”

無奈的我選擇進入一家茶館避風寒,取出一個銅板要了一碗粗茶,一邊打量周圍環境一邊聽人談論。

今日,是茶館的“吃道茶”日子。所謂的“吃道茶”就是茶館提供場地,讓一些學子、書生來茶館裡辯論、作詩。昔日,說書人的高臺成了論道的地方,只要有人跳上去講,自然有人會提出反對意見。兩邊你來我往,脣槍舌戰,好不熱鬧。

我看見這麼熱鬧的場面,鬱悶的心情緩和多了,細一聽,卻只感覺荒謬。剛纔一個戴着帽子的書生,自信滿滿地說:“婦人見識短淺,不堪學道。”更令我生氣的是,臺下熙熙攘攘好幾十個人竟無一人反對。那書生還洋洋得意,以爲說的是無人批駁的真理。我實在忍不住了,翻身上了高臺,“胡說八道,女人見識短淺,也是因禮教所困,不給女人與男子同等的求學機遇。”戴帽子的男子笑着說:“兄臺此言差矣,女子誤國,怎可與男子一同讀書求學問?”“謬論!”我有些氣惱:“何來誤國之說?”我和對面脣槍舌劍十幾輪,臺下衆人都有點不敢聽了,紛紛惶恐的離去,好像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我一直認爲,男女是平等的,雖然我有點被他的觀點說服,可能是在原來社會我混的還不如大部分女子混的好產生的逆反心理,可能也應了系統的那句在沉默中變態的話。慢慢的,我的聲音小了起來,態度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堅決,驟然,我的眼前一黑,脖頸處捱了重重一擊,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

我氣急敗壞的進入了系統空間,質問系統,爲什麼神鵰世界是冬天,得到了令人吐血的恢復。

【系統甦醒後初次運行有誤差很正常。】

“那這次機會是不是不算數?”

【怎麼可能,宿主你出去和領導出差,領導犯錯你身爲下屬難道不應該替領導把錯誤擔下嗎?】

“好,算你狠,我不和你計較。我要進入神鵰世界,我看你這次還失不失誤。”

……

他呆立着,有些被叢林的暗影將身形隱沒,可是在皎潔明亮的月色下,隱約映射出他那痛苦掙扎的扭曲面容。那一身青色道服,臉上依稀殘留的道貌岸然,讓人輕易可以認出,他赫然就是那全真教當今掌令弟子,尹志平。

本應該在全真教內清修的他,此刻卻在這終南山、古墓外的一片桃林內神色癡迷。

一切只因爲他身前的女子,畔草青青,隱隱有晶瑩的凝露,粉紅的桃花片片飄落,卻這不住那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羅衣飄舞、青絲飛揚,飄逸如仙子。

尹志平是個感情內斂的人,在全真教長大的他心中全真教就是自己的家,是自己夢想和生活的全部,他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生只會奉獻給全真教,任何事物都不能夠觸動他的心。

遇上小龍女,卻是個意外,一個美好的意外,他始終無法忘卻那白衣如雪的女子,她的眼眸純淨如秋水,神色冰冷如霜,氣質清冷孤傲,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如此的清靈寂寞,彷佛是與生俱來,縱然近在咫尺,依然令人覺得遠隔天涯,無法靠近,更加觸碰不得。

今天,本想着來活死人墓外逛一逛,讓自己能離她更近一些,來消解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卻不想老天給自己開了玩笑,他說不清自己如今是什麼心情,但他知道,自己全身都在叫囂着了。這些年來,自己想的是她,夢的也是她,可她卻和一個叫楊過的頑劣之徒日夜相伴、朝夕相處,還有着師徒這般親密的關係。

如今她就這樣的躺在自己眼前,冰清玉潔的身子點綴着粉紅的花瓣,彷佛是謫下凡塵的仙子,讓自己有了親近的可能。

自己終於可以離她更近一步了,哪怕他知道,這更近一步的代價會顛覆他苦心經營的形象,甚至連自己的命也……

但是此時此刻,這些他全都不想理會,他深深地看了眼躺在地上依然不失清冷自若的女子一眼,蹣跚的走向那臉色不斷變幻的夢中仙子,一步、兩步、三步,終於,他來到了伊人近在咫尺的身後,口鼻間已經呼吸到伊人膚髮體香,擡起顫抖的手,在欲伸手觸摸那讓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顏時,他竟然遲疑惶恐,莫名的情緒滋生着。

山風吹過,一絲黑髮拂過他正欲觸碰伊人容顏的手,好似受驚般,迅速將手收回,暗罵了自己一聲“膽小鬼”,看見那系在伊人腰間的一方絲巾眼神一亮,解下後輕輕地覆蓋在伊人的頭臉上。

小龍女感覺到有物輕輕觸碰自己的眼簾,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雙眼不知被誰遮蓋住了。

不一會兒,有些慌亂的她發覺到有人緊緊抱住了自己。那人初時極爲膽怯,後來漸漸放肆,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撫摸。她欲待張口喝止,只苦於口舌難動,又無力掙扎,當真是芳心驚懼、羞憤欲絕。誰知道事情還不算完,那人竟然變本加厲,撕扯上了自己的衣物。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嚇了尹志平一跳,縱身一躍躲進了旁邊的花叢。

擡頭是星光燦爛的天空,繁星點點,晚風吹過鬆林,陣陣松濤入耳,我打量四周,低矮的灌木圍繞着,旁邊是一位睡美人……

蒙着眼睛的少女彷彿花間仙子,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等待着王子的親吻來喚醒她,然而她急促的呼吸讓我知道,她還醒着。等等,這個場景有點眼熟!

臥槽,這不是小龍女嗎,系統這次可真給力,直接就把我送到這個場景裡了。可把我樂壞了,直接高歌一曲,“是誰,把你送到我身邊,是那……”撲通,我又去見系統了。

……

我又一次進入副本世界,我明白這次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我一定要吃一塹長一智,救下小龍女。先是查探了一下週圍,在確定小龍女眼上沒有布條遮掩後,我放下心來,來到小龍女身邊。

習武之人靈覺敏銳,雖然被點了穴道,小龍女還是能感知到,這位一直繞着自己打轉的不速之客靠近了過來,小龍女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一口陝西話的小龍女,差點讓我大喊一聲妖孽哪裡走。

除了這一口陝西話,小龍女終究是不負小龍女之名,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長期練武的身材纖穠合度,身體柔中帶着驚人的彈性,不安地發出着令人血脈賁張地呢喃聲。今夜的風兒有些喧囂呢…

自己到底是沒有練過武,不知道怎麼解穴道,不能救下小龍女,難道要和尹志平硬剛嗎?有了,我不行,楊過行呀,我可以去找楊過呀,嗯,我真是太聰明瞭。哈哈哈哈哈……

我和小龍女說了幾句話,把她拖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不敢多待,趕緊去找楊過了。話又說回來,楊過到底在哪呀,終南山這麼大的一片地。

天不絕人路,我終究還是找到了楊過,他正跟着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學武,我想那就是西毒歐陽鋒吧。氣喘吁吁的我緊跑兩步,也不知道尹志平有沒有發現小龍女,我需要儘快把消息告訴楊過。我聽見歐陽鋒低喝一聲,“什麼人”,然後我吐了口血,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三次機會已經用盡,我不知道是我倒黴還是系統暗中搗鬼,但胳膊拗不過大腿的我只能帶着滿腔怒火投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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