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大雨地下泥濘不堪,一大早我和莫承天就被四個漢軍押了出去。一個五十歲上下一雙三角眼閃着精光的男人,哪人不是別人正是投降漢國的趙國奸相姜世,他拿劍指向了莫承天。“你這是做什麼?”莫承天一面護着我一面問道。
“做什麼,我要替漢王殺了你。”
“不要”隨着我的尖叫聲,我轉身護在莫承天的身前。
“丫頭……”莫承天扶住我向姜世發出了狼一般的嗥叫:“她只是個小女孩兒,你不能這樣對待她。”
姜世炯炯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視,等到他仔細審視我後,不由哈哈大笑,那笑聲震得停在石室屋檐的鳥兒撲棱棱驚起高飛。姜世笑過後對着我厲聲說:
“原來是你!逆賊花戰銅的女兒花璇,你還可好?”
在花家被抄時,姜世見過我一面,我在羞花樓裡他也有派人暗中監視。
所以我並不驚訝,淡淡說道:
“姜相國,託你的福我還活着,你是不是感到意外?”
姜世握着寶劍踱了幾步,頓住道:
“不!活着是肯定的,卻料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你不是跟了景曜了麼?不想……”
我接口道:“哼!趙國是你父母之邦,縱然趙王有天大的不是,你也不該引狼入室,助紂爲虐,使趙國蒙受戰亂。我爹一代忠將卻被你害了個那麼慘的下場,如今莫承天何罪,你因何要趕盡殺絕。對你這類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天下百姓恨不得食肉寢皮!”
姜世目眥皆張,厲聲喝道:“你一介女流,倘能安分守己,聽天由命還可苟延殘喘。當初你既然逃出煙花之地,就該跟了東盟同羅首領景曜,以了終身。不料又一次進入死地,這次讓我碰上,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漢王已準她兩人入漢爲奴,臨行前這解押的任務已交末將擔任。姜相國,你我都是忠於王命之臣,倘若你將她處死,叫末將如何向大王覆命。你說呢?”袁子善不知何時進廟,此時見姜世滿臉殺機隨即上前攔阻。
“好我就饒了花戰銅養的賤人!”姜世冷冷說道
“聖旨到——”一聲尖銳的高喊聲中,一個頭發全白的太監捧着黃色卷軸在四名虎賁軍的簇擁下,昂然而入,對姜世故意視而不見,只是大聲道:
“着袁子善將莫承天等作速押解開源,有阻撓者,必誅之!”
一輛牛車載着我和莫承天往三江口方向行來。在車中我和莫承天才從外面袁衝的口中打探到原來莫承天的父親莫義已經亡故,他父親的軍師諸葛明月親自去漢宮送去莫義身前最愛的澤霞劍以表大漠對漢國的衷心,並讓我們去漢國爲奴。莫承天聽到他父親的死訊悲傷過度,目赤膽裂。但是慶幸的是樂樂還有莫亦南,莫亦北等大漠護衛以及小蓮並未遭到誅殺,此次會和我們一起去到漢國。
我們穿過一片平原。
在下水的埠口,赤離江畔,風雨如晦。嗚咽的江水波翻浪涌、潮起潮落,一羣羣黑羽的“鷂鴇”在雨簾中穿梭覓食,長長的堤塘上,立着許多繡有雄鷹的侍衛護,他們簇擁着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美鬟男子而來,我看到莫承天的眼神,看似他們是認識的。
“少主,臣等送行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