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那些打手用腳踢着我此時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雖然他們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抽着,但是我不由的擔心莎草起,我好歹在英雄爹在世的時候也練過幾年功夫,自然比一般女兒強壯一些,可莎草她呢?
“住手,王媽媽這是怎麼回事”雁南的聲音突然傳出,打手們回頭看向雁南,我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只見他衝老鴇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呦,是雁南啊,我不是叫你出去辦事去了麼,怎麼快就辦完了”
“我要不快,她們還不被打殘?”雁南不瘟不火的說着。
“她倆偷了我的東西。”牡丹插嘴道。
“什麼東西?”雁南不悅的盯着牡丹問,眼光微露殺機。
“耳飾”
“可笑,你看她二人一個未有耳洞,一個因爲長時間沒有戴耳飾耳洞已然長住,偷了幹嘛?”
“這”牡丹眼珠轉動隨即道“我那耳飾十分值錢,她們拿了不定是賣錢去了。”
“你”雁南氣急,定了定神走到牡丹身邊,在她耳邊低語片刻。
“好了今天這件事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媽媽我累了,先回去了”牡丹說完看了雁南一眼便走了。
清冷的月光下莎草扶着我,雁南在一旁關切的詢問着,我想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還是有關心我的人。
深夜我偷偷一人帶着莎草給我抹過藥,依然作痛的身體跑了出來,慘淡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悽切的叫聲。夜悲涼的氣息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禁錮之網,把所有的東西都罩在裡面。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們的生氣,限制着它們的自由,我擡望星空。“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雁南”出來時我就知道他又在我屋外的不遠處練着他的五雲劍法。
“你不好好養傷出來幹嘛”
“雁南在花府時我覺得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就好,可惜最後卻家破人亡,在這羞花樓我每天辛苦勞作只希望不捱打,不捱餓,不被關在那漆黑的小屋,可是連這樣卑微的要求上天都看不到,如果我是一隻鳥我一定會飛到高空中自由翱翔而不是禁錮在這裡,而你雁南,我知道你功夫了得,爲什麼卻偏偏要留守在這鶯鶯燕燕爾虞我詐的羞花樓中呢?”
“我,等我有了能力,有了給你幸福的能力,我一定會將你帶出這裡,我會讓你住最豪華的宮殿,穿世間最美的衣裙,把所有的美味珍饈都呈現在你面前。等我,終有一天我會帶你走,給你最好的生活”雁南盯着我的背影堅定的說。
“雁南你真好,就像我的哥哥,還有牡丹爲什麼這樣對我,我很清楚,就是你這張愛招惹是非的臉讓牡丹看上了,我纔會捱打,你說你怎麼賠償我?”
“哥哥,哥哥,”雁南反覆的說着,嘴角一抹苦笑。“你就當我是哥哥麼?還有你說怎麼賠償你?我就怎麼賠償你”雁南探究的問道。
“不僅是哥哥還是朋友,知己,所以作爲朋友,你武功那麼好就教我二招好讓我防個身。”我衝他淡淡一笑說道。
“好,這不難,難道除了朋友、知己就沒有別的了麼”雁南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什麼?難道這些還不夠,難不成還是姐妹,閨蜜不成麼,最多是藍顏知己啦”我應付着。
“藍顏知己”雁南重複道,他看着我的眼睛說“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但是,正因爲我知道自己的弱點纔可以變得更強,正因爲我一無所有才不會捨棄我最重要的東西,相信我!我一定會把最初的笑容還給你,讓你幸福的。”
一陣風吹過,似乎帶着夏日的熱氣與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