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是一個屢次科試而不中舉的落魄秀才,長的面白,帶有一份俊雅,那一年在一參軍的院落外因不得志而吟誦着“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去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此情此景被我略顯粗笨的母親看到,彼時我的母親是參軍小妾所生的女兒,從小生的粗壯,不愛女紅,偏愛舞槍弄棒。
當時母親對父親的匆匆一瞥,視父親爲天人也,於是不顧家中反對,毅然決然嫁給了他。不久後生下了我和哥哥戰金兄弟四人,我和戰銀本是異卵雙生的兄弟,但當時也記不住是誰先出生,娘見戰銀生的黑壯,便把他排在我前。
許是我們兄弟四人給父親帶來好運,有一日家中來了幾批送捷報的人,父親看到那寫着“捷報貴府老爺花莽高中穗州鄉試第六名亞元”於是我們見到父親把兩手拍了一下,笑了一聲,道:“噫!好了!我中了!”說着,往後一跤跌倒,牙關咬緊,不省人事。娘慌了,慌將幾口開水灌了過來。他爬將起來,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笑着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此後娘獨自一人帶着我們在時常硝煙四起的穗州艱難的生活着,但終因積勞成疾又思念父親而早早的在那亂世當中凋零了。
家中無父,無母,大哥便又當爹又當孃的照顧起我們。雖然每天辛勤勞作,可是家裡的米缸時常空空如也,城中突召士兵,去了免費吃喝還有軍餉,於是哥哥前去應徵,而我在孃的教導下也早早知道了‘精忠報國’的道理。這樣家中只留下戰銀照顧較小的四弟。
我和哥哥一起從此爲國征戰殺場,但在那場對我來說有些遙遠的戰役上,哥哥帶領的一小部隊留下斷後,於是我們做了犧牲品,那場突圍除了還有些弱小的我被大哥護在身下,哥哥領的一個營的士兵無一倖免,被東盟聯軍全部殺死。
我在這兩年中看着我們趙國邊境的婦儒被東盟嗜血的將士殺戮着,看着穗州被鮮血染紅,還有爲國捐軀的哥哥,我發誓要用此生趕淨東盟人,讓趙國人民能安樂度日,不再妻離子散。
此後我發憤圖強,立下赫赫戰功,戰銀因此以我爲二哥,跟隨我一起征戰沙場,而四弟戰鐵從小體弱,而且他像父親喜歡讀書,便留在家中閱覽天下羣書。
在一次征戰途中我救了家道中落被人險些欺負去的阿蠻,當她那溫柔似水的眼睛看向我時,我望着那清麗的容顏便再也不願從她臉上離去,於是我們結爲夫妻,這些年相敬如冰。他還給我生了三個可愛的孩兒。此生能擁有如此女子,夫復何求。
只是現在身在趙國大獄中的我知道此生再也見不着我那可愛的孩兒,和溫柔的妻子了,而且因爲我他們必將遭受牽連,我今生的報復也如鏡花水月無法達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