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旁着星光,一閃一閃的小星星,眼皮越來越重,這個時候居然瞌睡的一刻兒也忍不住了,算了,先睡吧。
什麼東西在繞我癢癢,迷迷糊糊中我一手拍飛那個罪魁禍首。“女人,不等我你就一個人擅自睡着了,該罰!”
景曜的聲音像是興奮劑有像是毒藥般讓我打了個激靈,我一骨碌翻身就坐了起來,一下就清醒過來。心不受控制般狂跳起來,靜靜的月色中可以聽到我龐然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越跳越快。
“女人你是見了我激動呢?還是害怕?”景曜的手放在了我頭髮上,一下,兩下的撫摸着。
“你在摸小狗呢?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頭。”話雖然如此,我卻不敢想往常拍飛他那一隻摸着我頭髮的手。
氣氛似乎有些曖昧,空氣中瀰漫着景曜帶着情慾的味道。對於這種情況我毫無經驗可談,我有些驚慌。眼睛死死的看着景曜,怕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生吞活剝’。
景曜像是貓遇到老鼠,遲遲不肯動手,卻在不停的挑動我的耐心,終於我爆發了:“你要上就上,要下就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還等着完成任務借你的兵呢!”說着,我橫下心,拔開他的手,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像條死魚般橫躺在牀上。景曜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樣,他嘴角抽動了一下,“原來你早就急不可耐了呀,看來我的魅力不小。”
似乎並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難過,景曜一改往日作風,很溫柔。月色下他的眉眼如畫,肌肉有型,算了既然不能反抗,就全當享受了吧!
一夜過去,景曜信守諾言,把兵符交到我手,他對我輕輕的說道:“我等着你回來做我的娘子,你要把一個完好無損的娘子還給我,記住沒?女人!”
我一把奪過兵符:“囉嗦,誰要做你娘子?”
“你都跟我那樣了?難道還另有所想麼?”景曜不悅的挑了起彎彎的眉毛。
“好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風隱山位於滄州大陸北部北國邊境與大漠東部邊境,由多條西北—東南走向的平行山脈和寬谷組成。西端與白目深峽谷相接。東端至紅河谷地,長近1000千米。
驕陽似火,因爲與這些士兵不熟,景曜特地把景星派給我。他別的本事沒有,對地理地形倒是頗爲了解。
“璇兒姑娘,穿過這條山脈就是風隱山了,我想你弟弟應該就被莫承天圍困在那裡!”景星把手一指。
太陽光照在景星的臉上,熠熠生輝,他不再是我初見他時那個瘦弱的男孩兒了。
“那我們大概多長時間能到那裡。”太陽照的我不得不眯起了雙眼。
“如果不休息的話,今夜就能趕到,但是我覺的那樣的話大家太累了。”
我回頭望了一眼後面浩蕩的大軍,連日的趕路,大家已疲憊不堪。騎兵還好,可是馬兒看起來也累的喘着粗氣,步兵邊走邊抹着汗水。我對景星說道:“咱們找一處涼快的地方,等休息夠再走,只要明天早晨能夠趕到即可。”
“好的。”景星聽後十分高興。
我們在一座巨石後面停頓下來,我找了一處水源不停的洗着臉,然後準備打壺水回去喝。景星看到搶過水壺說道:“這種事情叫我來做就好。”
一會兒帳篷搭起,我看到已有火頭兵開始升起炊煙。走進帳篷躺在一處休息,想着此刻弟弟的安危,怎麼也睡不着。
不多時景星端着一些吃食給我,隨便扒拉了幾口便讓景星撤了下去。腦海中盤旋着如何和莫承天的大漠鐵騎做鬥陣。
來時路上我已經仔細觀察了這裡的地形,又回想以前莫承天的作戰風格,心中慢慢的有了頭緒。
經過修整,大軍士氣煥發,隨着便揮師直上風隱山巔。
一路之上風隱山怪石崚峋,鳥鳴山澗,要說這風隱山也是湖光山色,景色宜人,可惜此刻在這山頂莫承天因爲野心,竟然想衝破守護風隱山的北國將領,直達北國攻城略地。或許早年他的生活讓他對權力充滿嚮往,他早年作爲質子呆在趙國,然後又去漢國爲奴,如果沒有這些經歷,他會不會還是當初那個青年,帶給我陽關,帶給我希望的那個人?
搖了搖頭,揮掉這些曾今的記憶,我一劍劈開一支羽箭,:“有埋伏”戰馬在嘶吼,我緊握繮繩衝大軍喊道。
沒想到莫承天的心思越來越縝密,竟然沿路設有伏擊,還好發現及時,伏兵不算多,不一會兒便被景星帶人殲滅。
在路上我們又休息了一次,終於在風隱山巔之山,我們沒有錯過最激烈的一幕。花雲飛龍正帶着剩下不多的兵做着突圍,而他們的力量顯然不能與大漠的鐵騎相抗衡。我隱去身影藏在軍隊之中,以至於大漠和北國的人都不知道我們是敵是友。本來還在揮刀相戈的雙方因爲我領大軍的到來而停止了繼續血刃對方的戰鬥。其實我只帶了一少半人上來,其他人已在各位景星的安排下守在山腳下,準備最後一舉殲滅莫承天的軍隊。這些年他也夠了,四處征戰,爭奪領土。他周邊及更遠的小國苦不堪言。我一直很奇怪他爲什麼遲遲還沒有攻打南國,其實相對北國,南國更爲易攻。
一個念頭劃過心尖,莫不是我久居南國的原因,想想又覺的不可能,他連我都放棄了,怎麼會因爲我不攻打南國?
我看到弟弟雲飛龍此時已滿身血污,心底莫名抽動了一下,我強忍住現在立刻馬上就抱住他,問問他疼麼的衝動。
風隱山上陣陣兒山風呼嘯而過,風吹起大家的衣角以及因戰鬥而散落的髮絲。雲飛龍在此時莫承天沒有繼續帶人廝殺之時已帶人悄然撤到一邊。
我看到局勢稍有穩定,便從軍中騎馬衝到陣前。大漠的將士很多都認識我,莫承天見了我也是一愣,隨即狹長的雙眸眯了起來,緊握長鞭的手更是緊了一緊。“是你?”他的語氣似乎聽不出任何感情,可是臉上看到我時卻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用劍指向了他,聲音平靜,似乎我和他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在這風隱山之巔,就讓我們一絕高下,看是我厲害還是你行。”
“憑你麼?丫頭別忘了我曾今教過你不少招式。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如果現在你能領着你弟弟離開,我便不予你們追究。”
“呵,笑話,既然今日我領兵前來就是爲了和你分出勝負,替北國驅除你這個到處侵略的不義之師。”
“你當真要與我爲敵?”莫承天的眼睛突然睜大。
“當真,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開滿鮮花的風隱山巔,我與莫承天的身影交戰到一起。其實我的心裡明白我不是他的對手。
他來我閃,基本我只有躲的份而沒有還擊的力量。
我忽然閃身後退,指揮軍隊列陣,天煞陣前,我知道憑莫承天和他帶的人是躲不過去的。可是當東盟士兵的弓箭指向他時,我心軟了。我下令暫時放棄射殺,在這風隱山巔之上,在這萬軍之中,兩軍對壘,雖然此刻大漠軍就像甕中之鱉,但是此時此刻,雙方的人都是那樣的清晰,清晰的聽到我這個剛纔還與莫承天生死決鬥的人,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可是卻問了一句本不該在這個場合問的話:“莫承天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不僅是莫承天有些發愣,就連在場的兩軍將士也沒有想到剛纔還身先士衆的我,在千軍萬馬面前問了一句這樣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莫承天眼神清澈,狹目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清明,他輕輕的說道:“有”。天空中雲捲雲舒,山之巔此刻卻瀰漫着血的味道。如果莫承天死了,那麼大漠必將大亂,可是如果剛纔他回答我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我會不會不考慮這些問題,而是直接下令殺了他。這些未知的問題我不想再去多想,我只知道如果他死,那麼大漠必將一場浩劫。我下令在三軍面前放了莫成天,雖然這些東盟的將士頗有微詞,但也不得不從。
軍隊撤回,我轉身之際,卻沒有想到莫承天來了個‘回馬槍’。一鞭抽來,我扭過身形卻來不及躲閃,他見狀把鞭子又抽偏了一些,可是即使這樣我的左肩頓時裂開一道口子。東盟的士兵見勢有些騷動。而此時雲飛龍突的來到和莫承天站在一起。不多時便將本已體力透支的莫承天生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