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瑞帶兵一路往西,已經到達了東境與西涼的邊郊之處,眼看着不到一日便可抵達西涼境地。白棣被這突來的戰事急昏了頭,在大殿之中來回的踱着步!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一展,趕忙招來一旁的太監道:“走,擺駕巫神殿!”說着疾步向外走去。
來至巫神殿內,白棣候於藥閣之外,等待着紅藥的出現。
巳時三刻,藥閣的木門輕啓,紅藥一聲巫尊盛服出現在白棣的面前,見到他時,只輕喚了一聲:“聖上!”
白棣勉強抑制住自己分外急迫的心情,對着紅藥點了點頭。垂在身邊的手猶豫着握緊了又鬆開,躊躇着道:“巫尊可有聽說…這……東境起兵一事?”說完擡眼注視着紅藥。
紅藥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對之的行爲有些不悅,側過身去淡淡道:“是,本尊略有耳聞。聖上前來可是爲了這一戰的勝負天命?”不等白棣應聲,紅藥繼續道:“天者,萬物之祖,陰陽與天地參,然後生。萬物終命歸於天,生生相惜又生生相剋亦是命定之事,這終果無法改變。若是聖上當真有心,本尊倒是可以提點一二。”
“是!是!還請巫尊指教!”
“水隨山行,山界水而止,山爲實氣,水爲星氣,土逾高,其氣逾厚,水逾深,其氣逾大!則山必以水爲防,水必以山爲主。”說完紅藥轉身看向白棣,見他仍像是等着自己後話一般,於是開口道:“聖上,這便是此戰之關鍵!”
“這……巫尊可是要說需以水戰用於防守、以陸戰作爲進攻,以水防山,以山攻之?”白棣回味着紅藥適才所言。
“這便需要聖上自行理解了!何爲山?何爲水?主爲何?防爲何?聖上還請好自爲之!”說完輕輕撇過白棣一眼,捋過耳旁的一縷碎髮,緩緩走入藥閣之內。她,只是西涼的巫尊。更確切的說來,只是巫族亦或是每個信奉巫氏之人的巫尊。對於紅藥而言,她可以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亦可以聽到常人所聽不見的,只是那些全是身外之事。誰稱王,誰任臣,這些又與她何干?所謂‘始’與‘終’,有始便會有終,白棣所種下的苦果,亦要由他自己吞下,這便是天命,誰也改變不了。如今告訴他這些,已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待藥閣木門合攏,白棣才緊起眉頭疑視着藥閣,滿肚的疑水。這巫尊所言究竟是爲何意?難道不是以水防山,以山而攻之嗎?可是她又爲何要叫自己好自爲之呢?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對嗎?由巫神殿離開後,白棣便更加的疑慮重重,究竟該如何理解巫尊這兩句神旨呢?思去想來,仍是不明就矣,於是喚來貼身太監道:“去傳各位大臣,本王有要事與之協商!”
(本章完)